“哥,那小丫頭片子就在附近,我剛聽到了聲音”。


    出租男對著一旁的黃發男開口。


    他們的位置,剛好就在年冰顏緊抓樹枝的樹下。


    年冰顏屏住呼吸,她甚至可以聽見她自己因為緊張而猛跳的心跳聲。


    “你說她會不會是......”


    說著出租男指著頭頂上的樹,用眼神示意黃發男。


    出租男指的方向正是年冰顏棲身的大樹。


    那一瞬間年冰顏的呼吸都停滯了,她死死盯著下麵,生怕他們爬上來。


    樹下黃發男看了眼上麵,突然就笑了。


    “你看樹上掛的是什麽?”


    出租男一抬頭,整個人都驚住了。


    那纏繞在樹枝上的,分明就是一條‘嘶嘶’吐信的蛇。


    黃發男繼續開口:“那丫頭片子膽還挺大的,這可是有名的蛇山,就算她現在活著,未必明天還留著全屍。我看咱們趕緊下山吧。”


    出租男猶豫了一下。


    “那我們還找她嗎?如果找不到人我們怎麽給那邊交代呢?”


    “這個,我們還是自保要緊,等天亮了再過來看看。”


    “好!”


    兩人商量著意見達成一致,往山下走去。


    直到兩人走遠,年冰顏才舒了口氣,但她還不知道黃發男人說的蛇,正掛在自己的緊抓的樹枝上。


    如果她此刻挪動手心一定會驚擾到蛇,繼而傷害到自己。


    可是對此渾然不知的年冰顏正準備扭轉姿勢,離開這裏才是主要的目的。


    她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動,手離那條蛇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了。


    滑膩的觸感在她的手臂上傳來,年冰顏微微一驚,抬了抬頭,一雙綠色的蛇眼怔怔的對上了她的。


    而蛇身開始在她的胳膊上纏繞。


    年冰顏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了。


    恐懼一瞬間包圍了她,聽著“嘶嘶”的吐信聲,整個人都僵在那裏,背後的汗毛更是根根豎起。


    毒蛇似乎並沒有發現樹洞裏還有一個人,隻是掉在那裏‘嘶嘶’的吐著蛇信。


    年冰顏僵著身子不敢動一下,她祈求毒蛇不要咬自己,不然她怕是要亡屍在這荒野了。


    時間分分鍾過去,年冰顏不敢動,她現在渾身麻木,剛才劃傷在手上的血液都要凝固,可那毒蛇纏著她,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年冰顏有些絕望的想,也許,她真的要亡命於此了。


    在她放棄掉一切希望的時刻,突然,毒蛇甩了下身子,或許它也想要換個姿勢。


    毒蛇緩緩離開了年冰顏的手臂,讓她舒了口氣,待蛇走遠後她才爬下來然後“碰”的一聲坐到地麵上。


    年冰顏麵色慘白,渾身冷汗。


    她坐在地上大口的呼氣,有種虎口逃生的感覺。


    慢慢的她所有的感覺漸漸複蘇,腳上傳來的刺痛讓年冰顏忍不住皺眉。


    她抬起腳一看,鞋上不知何時已經掛滿了蒼耳和倒刺,她穿的是薄地的布鞋,刺已經透過鞋底紮向她的腳。


    剛剛年冰顏過於慌亂,以至於忽略了腳底傳來的痛感,現在她放鬆了神經,痛感就清晰的傳來。


    年冰顏將鞋脫掉,小心翼翼的將鞋上的倒刺和蒼耳拔掉,兩隻鞋都弄完後,她穿上鞋,很用力的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年冰顏看著她乳白色的雙袖上已是血淋淋一片,更別說她現在的狼狽樣子了。


    她苦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頭,好在這顆樹枝葉茂盛,才讓自己逃過一劫。


    她看了眼口袋裏拿出來的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


    看來,隻能盡早的下山了,剛才那兩人的對話不是說的很清嗎?


    這裏是蛇山,如果自己不想暴斃山野,就趁早離開。


    靠著記憶原路返回,可她走了很長時間,天色也有些黑了,可她的四周依舊是參天大樹,除此之外便隻剩淩冽的風聲。


    年冰顏有些害怕的抱住臂膀,她……迷路在這荒山中了。


    夜幕下的黑暗和恐懼漸漸襲上她心頭,年冰顏感覺自己那麽無助。


    與此同時,十萬大山。


    在凶險萬分的原始森林裏,紀泊臣一行人中途休息。


    他打開手機,上麵隻有微弱的一格信號,負責人看了看周圍光景。


    “紀總,還走嗎?再往前,這手機是一格信號都沒有了。”


    “走,當然要走,這實地考察至少讓我把外圍看完,過了這外圍再坐直升機出去。”


    負責人點頭,一行人休息過後,起身繼續向前。


    而在市中心的天禾居,


    方蝶雨和年染晴舉杯慶祝。


    “這次為了防止她逃跑,我專門挑在荒山野嶺,這次她一定是跑不了。”年染晴得意道。


    方蝶雨勾起紅唇,滿意著點頭,“很快紀宅住的就是我們倆了。”


    年染晴笑了,再次與方蝶雨舉杯慶祝。


    兩人大肆暢談紀泊臣將年冰顏甩了之後,如何淒慘,


    那表情就好像年冰顏真的已經被紀泊臣踹了一般。


    而在年家,年山川回來後,發現家中早都沒了年冰顏的身影。


    他脫掉西服坐到餐廳的飯桌上。


    “小顏呢?”


    “小顏嫌年家留給她的房間小,住著不舒服,所以給我說了聲便回紀宅睡她的大床去了。”


    年山川聞言抬眸,半響歎了口氣。


    “罷了,女兒大了,遲早是要去別人家的,小顏早早回去也是好的,隻要能和紀泊臣處好關係也算話。”


    聽到年山川說的話,嚴如水似不經意般說道:“我就求小顏在紀宅好好的,不弄出什麽幺蛾子就好。”


    年山川聞言皺起來,這話明顯就是在詆毀他的女兒,他不允許任何人這樣對自己的女兒。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嚴如水冷冷哼了哼,知道年山川向著年冰顏,所以眼神裏多了一絲嘲弄。


    “前幾天有人看見小顏和一個男人在天禾居吃飯,舉止親密,所以才會傳出小顏不守婦德的傳聞,所以……”


    嚴如水沒有把話說完,這樣半遮半掩的語調更傷人不是嗎?


    年山川臉瞬間沉了下來,他輕微的咳嗽了一下。


    “此話當真?”


    “都有照片刊登上了新聞。”


    一時間餐廳的氣氛有一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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