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擎這是對我沒有信心?


    我蹭的一下從他懷中坐起,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是的,我不是在開玩笑。”


    “嗯嗯,我知道。”天擎眼神閃出一道光芒,笑著將我擁在懷中,“我知道的。”


    靠在他胸口,天擎摸索著江婧琪送我的手鏈,“東西不錯,我幫你藏起來,這樣就不會被張輝他們看到了。”


    我想直接摘下來的,天擎卻說手鏈是好東西,他給我使了障眼法,戴著也不會有問題。


    “可是我擔心那兄妹倆不會善罷甘休,他倆看起來還挺厲害。”


    我深深的憂慮,天擎卻放開我遞給我一個瓷瓶,“隻要咱們倆一條心,誰也拆不散。來,把這個喝了。”


    “啊?又是臭屁水?”相比較靈液,我覺得這個稱呼更穩妥吧!


    “哈哈,你呀你……總之沒有壞處!時間不早了,喝了安心睡覺!”


    天擎這麽說,我還真不好拒絕,直接接過來就喝了。


    “怎麽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待我喝完,天擎接過空瓶還不忘在我鼻子上刮一下。


    “命都可以不要,幾個臭屁算什麽?”我故意鼓著嘴想讓自己的氣勢看起來猛一點,卻不料下一秒肚子就開始咕嚕嚕出聲。


    “不會吧,說來就來?”看了眼天擎,我趕緊起身朝屋外跑。


    “出去幹嘛?”天擎嘴上問著也跟了上來。


    “我可不想熏到我媽!”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不跑出來就真傻了。


    “不會。”天擎一把拉住我,騰出一隻手朝著我肚子摸去,“這次和上次不同,你看,這不很快就沒事了麽。”


    還別說,他這一摸,我肚子還真不叫了。


    “回去睡一覺,明天好有精神繼續和他們鬥。”天擎見我懵了,提醒我說張輝他們明天就回來了。


    “好,聽你的,真想趕緊看看張輝媽的後遺症!”


    天擎哈哈一笑,在我臉上輕啄一口:“放心,包你滿意!”


    被天擎擁著坐在沙發上,本來還很激動的我瞬間意識模糊,接著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我是被一陣噪聲吵醒的,起身發現天擎已經不見,溫暖的陽光照得滿屋都是。


    屋門被開啟的時候我已經站了起來,張輝開門抬頭看到我有些吃驚,“那熙!”


    “你回來了?你二姨沒事吧?”我可沒忘我現在還是個瞎子,見他往裏麵抱他媽,裝作什麽都看不見。


    張輝還沒開口,他媽就口吃不清的接了話:“別和我提她,讓她過來幫忙,她是來要我命。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摔了,非說我兒子踩的她。讓她自己在醫院住著吧,還讓我出醫藥費,我還要讓她賠我兒子整容錢呢!”


    嗬,感情是把張輝二姨自己丟醫院了,真行,也就這極品人家才幹的出來。


    “媽,你嘴都這樣了就少說兩句吧。”張輝被燙的半張臉包了紗布,隱隱的能看到腫了起來。


    見到他抱著他媽過來,我假裝摸索著避讓開。


    錯身的時候正好看到張輝媽一臉的膿包,尤其是那張嘴,腫得就像兩串發了黴的香腸。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說話都變聲了?”我假裝驚訝的麵相張輝他媽,“不就是個過敏嗎?怎麽這麽嚴重?”


    “說起這事我就來氣,張輝,你去給我打斷張萌的腿……”張輝媽呲牙咧嘴的樣子簡直就沒誰了,看得我差點忍不住狂笑出聲。


    “媽,你消停會吧,你忘了我在醫院和你說什麽了?”張輝說著就往我媽他們房間走,我想跟過去看,又怕他們起疑。


    “對對,你趕緊帶她走。我真怕到時候忍不住就要了她的命!”


    轉眼張輝就抱著張萌出來了,張萌的臉色刷白,乍看過去我都懷疑她是個死人。


    想到張輝和他媽的對話,我心裏更是驚慌,張輝不會是真的已經殺死張萌了吧?


    要是這樣的話,我家就成了凶案現場,可我還沒張輝殺人的證據……


    念及至此,忍不住我就要張口攔住往門口走的張輝。


    “別慌!”天擎的話響在耳邊,“那賤人還沒死,你什麽都不會錯過!”


    聽到這話,我的手硬生生的僵在了半空,張輝問我幹嘛,我趕緊揚起手朝頭發抓去,“我在沙發上窩了一晚上,頭發亂不亂?”


    張輝盯著我眼睛看了一下,之後又看向了我頭發,“不亂,我媽不能動,你也看不見,你們倆就踏實的呆著。我送張萌去醫院,很快就回來。”


    “張萌?她怎麽也要去醫院了?她在這裏嗎?一直沒聽到她說話啊!”你二姨都能丟下不管,還能送張萌去醫院?鬼才信呢!


    張輝眼睛一轉,借口找的挺快,“她不是一直感冒發燒呢麽?我給她吃了藥也沒見好,趕緊送她去看看。”


    張輝說完奪門而出,我卻有種再也不會見到張萌的感覺。


    至少,不會是活著的張萌。


    “那熙啊,你媽醒了沒有啊?醫生不是說她能醒的嗎?唉,你爸爸那邊也沒起色,他們得昏迷到什麽時候啊。”


    急了?是真沒錢花了吧?


    “你也知道的,張輝爸死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張輝拉扯大,這回你爸爸住院,你媽昏迷,我可是把家底都掏光了。”張輝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拿手去擦拭的時候碰到膿包,疼的她嘶嘶的倒吸氣。


    我一直看著她表演,直到她不說了我才歎息出聲,“唉,我媽要是能去大醫院看看說不定還能早點醒,她連著昏迷這麽多天,連口飯都沒吃,我這心裏也懸著呢。”


    說話間,我假裝摸索著在沙發這頭坐下,假裝快哭了的麵向張輝媽:“阿姨,我求求你帶我媽去檢查檢查吧。我爸醒來的希望不大,我媽可不能再出事,她要是和我爸一樣了,這房子不可能落到我手裏不說,我可就真沒媽了啊!”


    張輝媽模樣淒慘,卻是一下抓住了我話中的重點,“你是你家獨生女,怎麽這房子還落不到你手裏呢?”


    嘿,我就防著他們在做狗急跳牆的打算。當即說我有個朋友也是家裏的獨子,父母出事孩子想把房子更名,結果法律不允許,最後雖然請了律師過來,還是費盡了力氣才得到了一點財產。


    “怎麽才隻得到一點呢,那熙你這房子可不能讓別人分。”說話間張輝媽一陣急切,身子一動,人哐當就從沙發上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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