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衾知狠狠閉眼,她能回頭告訴那個人自己什麽都沒看到嗎?


    剛一轉身,麵前已然堵了一位大山般的保鏢,林衾知看他滿臉橫肉的模樣,咽了咽口水。


    保鏢讓開路,示意林衾知去那個房間。


    看著坐在地上不停抽泣的女人,林衾知理智覺得不能進去,否則自己的下場可能跟她一樣。


    保鏢卻是毫不客氣地,推了林衾知一把。


    隱約間看到了衣服一角從門口閃過,袖口是奢華複雜的金線,印象最深的,是那雙極為修長好看的手,剛才同自己說話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林衾知略微轉頭看了眼緊緊跟在自己身後的保鏢,歎了口氣,認命吧。想來同樣都是住在一層的人,對方可能也會認為自己身份特殊,理智的話應該不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


    但是一進門,林衾知還是膽怯了,房間裏麵溫度很低,隔著一扇門,好像夏天與冬天的區別。


    保鏢適當又推了林衾知一把,林衾知一個踉蹌進了套房,身後的門應聲關上。


    抬頭,遠處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金色的頭發柔軟地貼合在肩膀上,雙臂搭在沙發座上,房間中響徹優雅的鋼琴曲,看得出男人心情極好。


    林衾知卻心情極不好了,剛把一個女人折騰到那麽淒慘的地步,他就能開心了?別是什麽變態吧!


    “那個……”看對方遲遲不說話,林衾知忍不住先開口了:“我剛才什麽都沒看到,就算看到了我也會忘記!”


    “噓~”對方衝林衾知打了個過來的手勢,輕聲說道:“這首曲子是我的最愛,你認為怎樣?”


    林衾知深吸一口氣走過去,邊走邊說:“很好聽!”


    當然,男人的聲音比這鋼琴曲更加好聽,不同於衛湛言的清冽深沉,這男人說起話來猶如雪中的詩人,自帶一股渲染情調。


    終於走到男人麵前,看清了他的麵容,林衾知微微一愣。


    她仔細端詳了一下,這男人就是一張紙,再說的具體一些,就是這種人隻適合被表框封存起來,人間哪兒得幾回見啊!看著他,就好像一下子置身於冰雪中,連帶著身旁都開始簌簌飄起雪來,他唇畔那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是這片冰雪中最後的一絲陽光,雖然能看到,卻感覺不到溫暖。


    這個人很冷,這是林衾知的直觀印象。


    許是她從小也經常被人注視,所以對於長得好看的人有了免疫效果,看了幾秒,林衾知趕緊收了目光。


    在林衾知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在緊緊盯著林衾知。


    男人饒有興致看到林衾知轉移目光,輕笑一聲後說道:“說真的,你剛開始看我的眼光我非常討厭,但是你之後的表現我卻很滿意。”


    “嗯。”林衾知微微抿唇:“不知先生讓我進來的原因是什麽?”


    男人指了指門口:“剛才門口那個女人你看到了?”


    被他這麽注視,林衾知知道自己不能撒謊,老老實實點頭:“看到了,但我想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


    “的確。”男人邊說邊起身解開領帶。


    看他這麽一副要解衣就寢的模樣林衾知震驚了,“你做什麽?”


    男人曼斯條理地脫掉了白色襯衫,露出如玉般光潔的胸膛跟非常誘人的腹肌,林衾知一下紅了臉,捂著眼睛大喊:“流氓啊你!”


    無論是誰被這麽對待,除去對於美人的驚豔,她這個反應也算正常吧!


    男人倒是愣了愣,然後開懷大笑:“我以為你會很高興爬上我的床。”


    林衾知心中“咯噔”一下,她終於明白男人為什麽要讓自己確定剛才看到了門口那個狼狽的女人,因為男人並沒有看上她,所以要讓自己頂替,跟他上床!


    神經病啊!


    林衾知在心中呐喊,然後拔腿就跑。


    隻是她才衝出去一步便被男人一把攬入懷中,隨之而來是一隻遊走於腰間的手,男人略顯潮濕的鼻息就在耳畔,聲音更是魅惑:“你這是欲擒故縱嗎?”


    除了衛湛言,現在無論是誰對她做這個動作隻能引起她無盡的厭惡。


    林衾知秀眉一皺,決定不再客氣,冷著聲音說道:“放開!我也是這層的房客,不是你要找的小姐!”


    “小姐沒資格上我的床。”男人不僅沒有放開,反而得寸進尺。


    林衾知立刻劇烈地反抗,耳畔是男人愉悅的聲音:“小白兔要咬人嗎?好看得很!”


    兩個人你推我進間男人一把扯開了林衾知的衣服,林衾知隻覺得右肩一片驟然一涼,一股難以言說的屈辱湧上心頭,她轉頭狠狠瞪著男人,水汽就在眼眶。


    男人似乎被她這模樣激起了更大的興趣,將扯碎的衣服放在鼻尖吻了吻,然後又要上來。


    看了看已經被牢牢鎖住的大門,而她出來時隻帶了卡,想著吃完東西就回去,連手機都沒拿,想要求助更加不可能。


    林衾知雖然是隻無害的“兔子”,但卻是個烈性人。


    不是她矯情,隻是忽如其來被一個陌生人這麽侮辱,她絕對接受不了,跟別說她現在跟衛湛言的關係。


    掙紮間看到了放在桌上水果盤中的匕首,林衾知奮力推開男人衝上去,拿起脖匕首轉身對著男人,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她不介意玉石俱焚!


    男人眸色中閃過驚訝,然後閑適地抱臂看向林衾知:“怎麽,想殺了我?”


    話音剛落,林衾知將匕首搭在自己的脖頸,笑著回應男人:“如果你對奸屍很感興趣的話就再往前一步試試!”


    男人聞言往前一步,林衾知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壓下,逼近喉管一寸,血液立刻順著鋒刃邊緣留下來,襯著雪白的肌膚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男人終於收斂笑意,四周氣壓驟降,他皺眉看向林衾知,淡淡說道:“放下。”


    林衾知維持著姿勢:“我不想做什麽,你放我走!”


    男人挑眉:“威脅我?”


    就在林衾知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男人忽然移動身影,他的速度極快,林衾知躲閃不及,隻能閉著眼睛將匕首往喉管一移,關鍵時刻卻還是猶豫了,就這麽一猶豫,足夠男人得逞。


    他劈手奪下匕首,笑著將林衾知壓在身後的沙發上,取笑道:“看來你並不是很想死。”


    林衾知怒視他,她當然不想死!


    男人又靠近林衾知一寸,林衾知厭惡地轉過身子,卻發現男人身形一僵,半天也沒發覺他有什麽更進一步的舉動。


    微微轉了轉腦袋,林衾知看他,卻意外發現男人正一臉震驚地盯著自己的右肩。


    果然是變態!


    她使勁兒推了推他,這次卻推動了,林衾知扯過男人之前脫在沙發上的襯衫遮住右肩,忍不住大罵:“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麽什麽事情都做?”


    男人竟然被林衾知推開,可他恍若未覺,眼神還牢牢盯在林衾知的右肩,似乎要將那裏看穿,許久之後,男人沉聲問道:“你是誰?”


    林衾知秒答:“關你什麽事兒?”


    男人轉身掩去眼底的洶湧波濤,然後說道:“你走吧。”


    “啊?”林衾知懷疑自己沒聽清楚。


    男人重複:“我讓你走。”


    這下林衾知不敢耽誤了,襯衫也沒還給男人,用來捂著肩膀一並帶走。


    門口的保鏢目送她衝出房門,然後直直跑去走廊另一頭的總統套房,“砰”的一下關上房門。


    林衾知衝到浴室,然後打開花灑站在下麵,狠狠抹了一把臉,她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瘋了!


    思來想去,林衾知還是打電話給衛湛言,卻省去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依照他的性子會立刻衝過來,但看剛才那個男人身份不凡,實在不想為衛湛言樹敵,她隻是同衛湛言說住在這個賓館不舒服,太空曠一個人害怕,衛湛言在那邊沉默幾秒,然後告訴林衾知等明天了自己選個舒服點兒的地方,但是住下後一定要跟他說一聲,林衾知笑著答應了。


    又問了問知了的情況,林衾知聽藍思在那邊說有什麽老總打電話過來,便乖巧地讓衛湛言先去忙,掛了電話。


    看了看屏幕,衛湛言起身吩咐藍思:“給我查一下衾知今晚在酒店的動態。”


    這個女人一定不知道,她每次想要善意隱瞞什麽事情時,語氣中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小委屈。


    林衾知自然委屈,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腦海中忽然浮現第一次見到顧母時的場景,那時顧母冷冷地站在門口,一臉不耐煩地望著自己,她沒有讓自己進門,隻是對自己身旁的顧寧長說道:“這種女人會給你惹來不少麻煩!”


    當時她內心還不服氣,現在想想好像真的有些道理,一路走下來,麻煩事不再少數,她也想像普通女孩子那樣平平淡淡地生活,但是命運如此,好像沒得選。


    想著想著林衾知緩緩閉上眼睛,睡了不知道多久,卻在天還沒亮時猛地驚醒,然後火速收拾好東西,出門時看到對麵的保鏢大哥正在打瞌睡,她拎著行李箱,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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