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光頭強說出了我最想要的話,可是我得心裏卻有些難受。


    蔣天養這一輩子,不可謂不風光。可是最後竟然被自己的兒子找人害死了,實在是令人唏噓不已。我和他雖說是互相競爭的關係,可是我們倆怎麽說也曾經是好友。


    我正思緒萬千地感慨著,大頭強那邊卻又緊張起來了。大頭強說到:“康先生……早就聽聞你和蔣天養先生是好朋友。你是不是要殺了我替他報仇啊?”


    我心說當然是要殺你的,你可是直接害死蔣天養的凶手。可我的嘴上卻說:“這件事跟你沒有什麽關係,你隻是一個工具而已。我要找的人是蔣銘書!”


    大頭強這才鬆了一口氣,繼續說到:“沒錯,著一些都是蔣銘書一手策劃的。我隻是逼不得已被利用的可憐人啊。”


    我暗罵一聲,這個大頭強倒是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誰心裏不清楚他是為了錢財才這麽做的。等我收拾了蔣銘書,就是你大頭強的死期。


    我接著問:“那你就說說吧,蔣銘書是怎麽逼迫你害死蔣天養的。”


    此時大頭強已經沒必要在隱瞞什麽了,這個時候車子也回到了我的別墅。


    大頭強一看到了我的住處,卻說到:“康先生,你的問題我自然會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可是剛剛折騰了半天,我一點勁都沒有了,而且肚子裏空空的……”


    我嘲笑他說:“你就不能直接說你餓了嗎?說話總這麽繞。”


    大頭強笑著連連點頭。到了別墅,我叫司徒慕隨便給大頭強做了點吃的,誰知道這家夥的飯量十分驚人。最後宗飛強行撤走了大頭強麵前的餐桌,他才算勉強吃完。


    吃飽了,大頭強才開始交代他和蔣銘書之前的勾當。


    當初,蔣天養還在世的時候。蔣銘書在蔣天養眼中一直是一個識大體有能力的兒子,和三合會繼承人的角色。蔣銘書一直在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這個情況身為三合會會長的蔣天養當然是一清二楚。可是蔣天養沒有責怪兒子,也沒有說破,他覺得蔣銘書有野心對治理社團是一件好事。


    自從我來到香港,蔣銘書就開始感覺到十分有壓力。他發展自己勢力的手段也開始變得瘋狂起來。


    蔣銘書開始威逼利誘,甚至綁架別人的老婆孩子。蔣銘書變得極為殘忍,如果他看上的地盤得不到的話,他甚至會殺了別人全家。蔣銘書的所做所為在三合會會長蔣天養的眼中是最令人不齒的。


    蔣天養開始自責和懷疑,他有些後悔自己沒有管住兒子。他的放任如今得到了這樣一個令人歎息的結果。


    蔣天養決定不能再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蔣天養畢竟年紀大了,需要一個將三合會發揚光大的繼承人。三合會在他們眼裏已經不單單是一個勢力,或者說一個幫派。而是一種文化,一種象征,和一種信仰。


    蔣天養不能看著兒子親手毀了這麽多人的命運,和砸了三合會的招牌,他決定跟兒子攤牌。


    蔣天養苦笑著說出了忍著好久沒說的話。他耐心的勸說著蔣銘書,一次又一次地跟蔣銘書講之前三合會中那些忠義之士。


    蔣天養甚至跟自己的兒子說,做人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可是蔣銘書呢?不僅一點點都沒有聽進去,反而對蔣天養十分反感。


    蔣銘書覺得蔣天養已經老了,他們老一輩的經驗在如今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已經寸步難行,隻有等著被人毀滅的命運。


    蔣銘書不但沒有聽勸,沒有停止他那瘋狂地不講道義地掠奪。而且蔣銘書變本加厲,根本就是把蔣天養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可即使是這樣,蔣天養都沒有絲毫怪罪兒子蔣銘書的意思。蔣天養覺得如今蔣銘書變成這樣完全都是自己的責任。蔣天養覺得以前太忙了,沒有時間陪兒子,也沒有教育好兒子。


    身為三合會的老大,蔣天養深深知道黑道這條路並不風光和安逸。他有過送兒子出國生活的想法,讓他非常富足安逸的過完這一生。


    可是蔣銘書這個人有福不會想,他對權力的貪戀已經到達了瘋狂地地步。蔣銘書不敢不肯出國,還隱隱有要馬上繼承三合會會長的意思。


    蔣天養知道。任由自己兒子這樣下去,不僅蔣銘書自己的性命不保甚至有可能帶著三合會一起走向深淵。蔣天養這才決定,強製把兒子送走,送他去國外過少爺生活。


    蔣天養沒辦法,隻好冷冷地通知了蔣銘書自己所做的決定。可是在蔣銘書的眼裏,蔣天養這麽做卻不是對自己的保護。


    蔣銘書認為這個父親害怕他竊取權利,而把自己排斥出去。這是一種十分危險的想法,最終也直接導致了蔣天養的死亡。


    精明一世的蔣天養怎麽也不會想的到,最後會死在自己兒子手裏。


    眼看著蔣銘書要被送出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他每天都在謀劃著那一場嘩變。在蔣銘書的眼中,蔣天養這個父親已經並沒有任何價值了,甚至都不值得去尊敬。


    這種想法愈演愈烈,蔣銘書謀劃的自己上位的陰謀也被蔣天養看的一清二楚。這一次,蔣天養仍然沒有任何責怪和懲罰。蔣天養和兒子長談了一次。


    蔣天養把所有真心的話都跟兒子說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更多的話要交代。甚至一直是硬漢形象的蔣天養說得自己都老淚縱橫。可是這一切在蔣銘書的眼裏隻不過是蔣天養在演戲,而且是一出父子情深的苦情戲。


    將銘書也來了一個將計就計,這次他沒有對父親表現出任何反感和不滿。他像一個聽勸回頭的浪子一般,決心要去澳洲生活,從此不再過問三合會的事。


    蔣天養實在是大喜過望,兒子終於肯聽勸了。這也讓他有了一絲絲的欣慰。可是誰知道蔣銘書仍然在暗中謀劃著如何上位,而且這次更加小心隱秘,甚至連蔣天養都沒有察覺。


    雖然是表麵上如願以償地勸說兒子成功,可是又有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敗在了他的眼前。兒子一走,等他幹不動的時候,誰來領導三合會呢?


    蔣天養這時候想起了我,我在他眼裏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選。這才有了那封遺書。遺書的內容其實是把所有的堂口都交給我管理,讓我成為三合會真正的接班人。


    可是意外終於還是發生了,蔣天養的那張提前寫好的遺囑還是被蔣銘書無意間發現了。


    蔣銘書看著遺囑憤恨不已,發瘋了似得狂叫。他沒想到父親寧可把三合會交給一個外人也不肯交給自己。蔣銘書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父親親生的兒子。


    這樣的痛苦也使得蔣銘書做了一個喪盡天良違背人倫的可怕決定。那就是……殺死自己的父親蔣天養!


    就在這之後,蔣銘書才找到了大頭強這個爛賭鬼。蔣銘書答應大頭強事成之後給他一筆巨款,這才讓膽小如鼠的大頭強決心要殺死高高在上的三合會大佬。這在大頭強看來就是一場賭局,輸了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可是贏了的話,就是一輩子的富貴榮華!


    在蔣天養的聯係下,大頭強去五毒教哪裏買來了“綠白因”那綠色的死亡細菌。


    蔣天養這個人平時的生活很隨意,他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吃香草口味的冰淇淋。混黑道的人一定不能留下習慣,不然會死的很慘。這個道理絕對是至理名言。


    蔣銘書把所有細節都跟大頭強交代好了。大頭強就開始了行動。


    蔣天養每次路過石閘口的時候,都會停下來買一個街角那間店的香草冰淇淋。


    大頭強綁架了那間店的老伯,自稱是他的兒子。看著笑嗬嗬的大頭強,蔣天養卻沒有相信。


    蔣天養問偽裝成店主的大頭強:“你爸爸最近去哪裏釣魚了?”


    大頭強一邊做著摻有細菌病毒的香草口味冰淇淋,一邊回到:“父親他從來不釣魚啊,他最怕有水的地方了。”


    聽到大頭強這麽說,蔣天養才確信大頭強就是店主老伯的兒子。還給了他一百塊錢告訴他不用找錢。


    當蔣天養接過冰激淩悠然自得地吃起來時,大頭強的心裏已經樂開花了。他知道自己這次賭贏了,那筆巨款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吃了“香草冰激淩”之後,沒幾天蔣天養就毒發身亡了。蔣銘書自然就順理成章地繼承了三合會的所有地盤。


    大頭強說到這,我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我問大頭強:“你這麽說,我憑什麽相信呢?你有什麽證據?”


    大頭強說:“我有蔣銘書和五毒教的通話記錄。五毒教不知道買家是誰可是我知道那就是蔣銘書。通過聲音對比可以確認的。”


    我點了點頭說:“那東西在哪?”


    大頭強說:“就在我的身上,而且,我還有另外一管沒有用完的細菌病毒。”


    我說:“你把這些東西交給我,我用那五百萬跟你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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