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宗飛這個線索忙說:“看來就是那裏有問題了!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老大,是我失職。”


    我也沒有責怪宗飛,畢竟這是我一時疏忽。可是金鑫聽了這個消息卻像瘋了一樣追問那個地方在哪。平日裏和和氣氣的金鑫第一次這麽滿腔憤怒,我似乎能理解金胖子這種心情。


    宗飛也不囉嗦,直接帶我們去了那個地方。一路上顛顛簸簸,很快就到了一間名叫“桃子”的酒吧。雖然說名義上叫作酒吧,可是就是兩層破舊的小樓。就連酒吧的招牌都是破破爛爛的。


    金鑫上去就要踹人家的門,我趕緊攔住他,給宗飛使了個眼色。宗飛得到命令,就上前叫門。


    宗飛敲了幾下,隻看見酒吧二樓的窗戶開了。一個光著半身的紋身大漢探出頭來罵罵咧咧地說:“敲他媽什麽敲?啊?不知道現在不是營業時間嘛?再敲老子廢了你們!”


    我心說還真有不要命的敢這麽說話。宗飛忙對那個紋身大漢說到:“兄弟,我們不是來玩的,是來找人的。”


    宗飛說話已經很客氣了,沒想到那個紋身大漢根本不懂禮數。“找人?找你姥姥!再不滾老子要生氣了!”紋身大漢說著咣鐺一聲扔下來一個酒瓶子。


    真是給臉不要臉,那我們也不必客氣了。金鑫衝在前麵第一個踹開了酒吧的門,沒想到裏麵還有不少人。這些人都是些渾身髒亂不堪,一身酒氣。他們見了我們的人,還不知道大難臨頭,紛紛上來叫囂。


    “你們是什麽人?趕來我們三合會的地盤找事?”


    “就是,知道我們跟三合會什麽關係嗎?”


    我早就聽得不耐煩了,我一揮手,手下的保鏢就開始動起手來。這酒吧裏的雜魚那裏是我手下保鏢的對手,不一會就全都被製服了。


    二樓的紋身大漢聽到動靜也下來了,他一看當時的場景,自己的人都被製服了。可這個紋身大漢卻仍不服氣地說到:“你們知不知道這是我劉涵的地盤?”紋身大漢還打算裝逼,卻被金鑫狠狠地按在牆上,沒想到金鑫有這麽大的力氣。


    我看再不出手,金鑫都能活吃了這個劉涵。我趕緊問他:“你們這有沒有一個被三合會賣過來的姑娘?叫李冰倩。”


    李涵被金胖子死死地掐著脖子,卻還強忍著說到:“有又怎麽樣?沒有又怎麽樣?你們知道這是三合會的地盤還敢來鬧事?”


    我慢慢走到這個劉涵跟前說到:“不知道你認不認得我,我叫康浩。我不管什麽三合會,我最後再問一遍,你這裏到底有沒有李冰倩這個人?”


    沒想到劉涵到還是條漢子,他隻說等過後叫我們好看。金胖子還沒等劉涵把話說完,就一拳給他打暈了。我看到金鑫的眼中滿是怒火,憤怒和仇恨真的可以讓任何人變成魔鬼。


    我吩咐宗飛帶人把這地方搜個遍,可是把這二層樓上上下下搜了個遍。不僅僅沒見著李冰倩,就連一個姑娘都沒看見。這裏不是號稱風月場所嘛,怎麽連個女人都沒有。


    如果這次要是找錯地方了,那可真是倒黴了。這間“桃子”酒吧明顯是三合會罩著的,要是我們無故來鬧事,還要在蔣銘書手中烙下話柄。雖然我不怕蔣銘書,可不得不說也是個大麻煩。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小七的聲音。“哥哥,你快來看,這裏似乎有個暗門。”


    我聽到小七的呼喚趕緊趕了過去,金鑫和我那幫保鏢也都湊了過來。小七說的暗門其實是一塊不起眼的地磚,隻是這塊磚有些不對頭。我示意宗飛去看看,宗飛輕輕地敲了兩下,發現這地下確實是空心的。


    宗飛走到被我們抓起來的酒吧成員中,大聲說到:“快告訴那邊的暗門開關在哪裏?一會可以少吃些苦頭。”


    他們的老大劉涵已經被金胖子給打暈過去了,這些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肯開口。


    我惡狠狠地說:“既然諸位不想說,一會我就好好跟你們玩玩。”


    一聽這威脅,終於有一個人忍不住了。“暗門開關在二樓劉涵的床頭。”


    一聽這話,宗飛趕緊飛奔上二樓。馬上,地下室的暗門就從那塊磚中露了出來,裏麵一片漆黑。金鑫當即就衝了進去,攔都攔不住。宗奇給我們開路,我和小七也走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裏非常昏暗,隻有幾隻白熾燈在照明。一進去下麵,我們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不大的地下空間裏用鐵籠子關押著三四十個一絲-不掛的女人。這些女人被鐵鏈子緊緊鎖著,狹小的籠子根本讓他們站不起來,隻能像狗一樣的趴著。


    在籠子邊上有髒兮兮的裝水的容器,這些女人個個都神情恍惚,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見我們下來像牲口一樣本能的都像牆角躲過去。天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麽。


    小七見到這一幕,眼裏充滿了殺氣。小七最恨的就是這些不拿女人當人看的雜種。我也有些驚愕,沒想到這裏竟然藏著一個如此殘忍的淫窩。這些女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傷痕,一看就是故意人為的。這行為簡直比九月狼更加下流和無恥。


    此時我們個個都在心中燃起無法平息的怒火,我終於注意到了金鑫。金鑫正瘋狂地撕扯著其中一個鐵籠子的門,籠子裏那些女人就像受了驚嚇一般,都躥到了籠子的一角。他們麵帶驚懼地擠在一起,那場麵真的讓人心裏難受。


    我才看出來,李冰倩正在那鐵籠子中,痛哭著看著金鑫。金鑫救出了李冰倩,我也讓宗飛放了關在這裏的所有女人。我們一出來,劉涵卻清醒了。


    劉涵大聲叫喊著:“臥槽!你們他媽打人就算了,幹嘛把我們做生意的工具都給放跑了?你們他媽有病吧?”


    金鑫大叫著照著劉涵臉上就是一拳,不止打得他滿嘴流血,甚至連下巴都進去一塊。劉涵仍是死性不改,他淫邪著看著金鑫懷中抱著的李冰倩說:“原來你們是找這個婊-子,這些女人裏還真就屬她最騷。”


    看著劉涵意猶未盡的表情,金鑫可能再也無法壓製自己內心瘋狂地憤怒。我也不再攔著金鑫,隻見他安頓好李冰倩就跑到了劉涵麵前。


    金胖子就這麽一拳一拳打在劉涵的臉上,一邊打一邊痛哭不止。直到劉涵斷了氣金鑫也不停手,直到金鑫將劉涵打的不成人形我和宗飛才把他攔下來。


    金鑫又哭著對李冰倩說:“你在這裏到底受了多少非人的虐待?他們……我要他們全部都去死。”


    看著金鑫如此瘋狂,劉涵那些手下也都害怕了。


    宗飛到我身邊小聲的問我:“大哥,這些人怎麽處理?”


    看著小七憤恨的目光,我對宗飛說:“這些還能叫人嗎?那些女人都放出去了?”


    宗飛說:“大哥,都放走了。”


    我對宗飛黯然地說:“去從咱們車的油箱裏放出兩桶汽油來。”宗飛把每輛車的汽油都放出來一些,不一會就提著汽油過來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金鑫,就算李冰倩居心叵測,也不該遭到這樣殘忍的對待。這樣的虐待足以消磨一個女人的全部心智,比先知那老妖婆還要殘忍。


    我叫了金鑫一聲:“兄弟。”隨後給他指了指那兩桶汽油。金鑫的目光忽然變得凶狠,又生出一股獰笑。


    我把我的保鏢都從“桃子”酒吧裏撤了出來。現在酒吧裏就隻剩下劉涵的屍體和劉涵的手下了。


    金鑫帶著汽油一個人進去了,他汽油澆到那些活人身上,傻子都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他們拚命地掙紮求饒,可是沒有人會覺得他們可憐。這種等待死亡的痛苦是他們應得的,因為這些人已經喪盡天良。


    把整個酒吧都澆滿汽油之後,金鑫像一個惡鬼般走了出來。他默默地點上了一支煙,靜靜抽著。金鑫麵無表情地看著這間酒吧,聽著酒吧裏那些雜種的哀嚎。


    我叫手下將車輛開的遠遠的,以免引起爆炸。讓保鏢們先在遠處等著,可是小七跟來了,她對我寸步不離。


    看著抽著煙的金鑫,我忽然心裏一陣絞痛。金鑫此時的心中一定非常痛苦吧,我感覺他瞬間就老了下去。


    我們倆一句話都沒說,我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金鑫看著我忽然露出一陣苦笑。他忽然將半截煙扔進了“桃子”酒吧。金鑫連頭都沒回,看都不看一眼那些在火中掙紮的雜種。聽著身後的陣陣尖叫與嘶吼,金鑫的身體一陣又一陣抽搐。


    一把大火燒了香港貧民窟中最沒人性的淫窩,平日裏這些雜種就欺軟怕硬,為非作歹。如今他們的地盤著火了,人人都拍手稱快,誰回去管這個閑事呢?


    就在這漫天火光中,我們揚長而去。


    小七給李冰倩找來衣服穿好,李冰倩雙眼無神得得索索地任由金鑫抱在懷裏。她這種狀態不知何時才能康複。平時小七都是對李冰倩抱有敵意的,可如今見她落到這步田地,誰又能不同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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