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看著鏡子裏自己青黑的眼圈和淩亂的頭發,摸了摸自己蒼白的肌膚,我歎了口氣。現在的自己看起來就好像老了很多歲。


    我洗漱完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隨即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眼眶紅腫的沈童。她抬頭看著我,眼睛裏有些小心翼翼。


    為什麽我們會變成這樣呢?之前的溫存呢?


    我坐到了她的對麵,輕輕揉了揉她的頭,說道“別哭了。”


    她的委屈仿佛一下子就冒了出來,直接撲進了我的懷裏“對不起......康浩,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我隻是怕你拋棄我,不要我了而已...畢竟李冰倩也很漂亮,對不起,我托你的後腿了,嗚嗚......俞隊長都告訴我了,對不起,我是不是很小心眼,康浩對不起......”


    我有些愣住,畢竟我們平時相處的時候沈童都是十分強勢的,她從未做出過這種行為。


    確實以沈童的敏感高傲的性格加上自尊心強的特點她是不可能做出這種行為的。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她是真的愛我。


    我輕輕摟住她,把頭埋在她的脖頸嗅著熟悉的清香,仿佛心中的抑鬱和沉積在一瞬間就消散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愛著我的,我還有,值得守護的東西。


    她將頭埋進我的懷裏,悶悶的冒出一句“對不起康浩......


    我愛你。”


    說罷她將頭埋的更深了些,而那一瞬間我的胸腔仿佛被巨大的暖流縮淹沒,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了進來,整個世界都明亮了。


    我想起了那句話,當一個人有了必須守護的東西,這是一種甜蜜,也是一種負擔。而那個人,將會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


    此刻,我感覺到我們的靈魂相互交融,融為了一體,在沒有什麽能讓我們分開。


    我抱緊了沈童,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也愛你。”


    當兩個人情到深處的時候,有一些東西就會水到渠成。房間裏的溫度漸漸燥熱了起來,我的手也緩緩往上探了去。


    她輕輕顫了一下,沒有拒絕。


    ……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陽光有些刺眼,我伸手拉上了窗簾,怕沈童被打攪了睡眠。不同於早上的疲憊,我感到有些神清氣爽。


    看著她沉靜的睡顏與仍然有些發紅的眼眶,我低頭穩住了她的眉角,而後將她摟進了懷中。


    終於,沈童也起來了,她揉了揉眼睛,抬頭看向了我。我用手支著腦袋,看著她露出了溫暖的笑容“睡得還舒服嗎?”我故意壓著聲音在她耳邊問道。


    她紅起了臉,輕輕嗯了一聲,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和粉嫩的肌膚,我實在喜歡的不行,用手捧起她的臉,輕輕在上麵咬了一下後又沒忍住親了一口。


    她的耳朵立馬要紅的發紫,我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無聲的笑了起來。她裝作生氣的拉了一會兒臉後,也繃不住的笑出了聲。


    空氣中彌漫著暖暖的愛意,我們就像一對熱戀期的情侶,甚至讓我覺得,我願意為了這一刻而死去。


    與沈童膩膩歪歪夠了後,我坐在沙發上。剛剛幫沈童和自己請了下假,將十四個未接電話一個個打了回去。


    事情很多,也需要一個一個解決。


    有保鏢隊長也就是俞隊長的,也有小王的。看來他們兩個確實是十分擔心我們。


    保鏢隊長已經把切爾西的遺體安頓好,我讓他將其葬在了我和切爾西一同去過的其中一個地方。那是一片隱藏在山林中的油菜花海,是一個靜謐的方去,希望油菜花的金黃能帶個她一份溫暖。


    然後是自由人。那個自由人和李聰有關係還是李聰的伯父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隻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於是我打了個電話給李冰倩。


    “喂?”


    我頓了頓,決定直接告訴她現在的基本情況。“沒有人出事,隻是......“美杜莎”死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沒有作過多的評價。隻是平淡的說了句“那是個可憐的女人,你安排好了嗎?”


    “......好了,我把她葬在了一片花海下。”


    “那樣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你打給我應該並不隻是為了這件事吧?”


    “是。我想問一下有關於李聰伯父李肖的事。”


    “李肖?”她有些驚訝。隨後隔了兩分鍾說“那是一個很神秘的人。其實他與李家沒有太多瓜葛,我甚至沒有見過他幾麵,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麽,居住的具體位置。隻知道他應該是在英國,大家都知道他是個惹不起的人罷了。”


    如此模糊的一個人,這就不好辦了,突然想到什麽,我問“那他與李聰的關係如何?”


    “應該不會好。在我八九歲,也就是李聰十歲左右的時候,他回來過。好像是為了一些事情,隻是見到李聰後他似乎對父親說了他並不看好李聰的脾性。


    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隻是當年父親和他關係並不好,並不在意,就給壓了下去。而現如今有李聰壓著,知道的人並不多了,不過幾個元老級的董事都有所耳聞。”


    “那以李聰的性格應該是比較記恨他的吧。”


    “是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那麽難辦了。至少和李聰對著幹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想到之前交代的事,我又問“那麽你那邊的情況現在怎麽樣了?”


    “我把李聰設局謀害你們的事偷偷放了出去,董事會的幾個我們的人到處說李聰的殘忍,其他一些中立的董事有些動搖起來了,畢竟李聰並沒有與他們商量這件事,他們也同樣怕李聰想這樣對他們下黑手。


    整個董事會基本已經動搖了,雖說不至於垮台,現在的李聰也不能再更進一步了,自保都有些困難。我覺得我們可以偷偷開始收取股份了。”仿佛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我隱約聽到了她的一聲輕笑。


    平時可幾乎從未頭聽她效果,現在居然因為這件事而笑出聲,足以見到她對於李聰的積怨已深。


    我問“那你呢?他沒有發現你嗎?”


    她說“我做事不會留下把柄,之前給他下的迷魂、藥可以讓他第二天早上忘掉一切。我把一些有關這件事的資料存到了他一個心腹的電腦裏,並且故意讓他“自己發現”了一點點,現在他已經對這個心腹有了很大的懷疑。


    在這件事情中,陳經功不可沒。”


    她不提起,我倒還真就忘了這個人的存在。這個女人是真的會做人。猶豫了一下“給他一點甜頭吧,這事就交給你了,麻煩你了。”


    “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和李冰倩談完這場令人愉悅的談話後,我拿起了先前買的材質檢測器和那支暗含秘密的,沈文華留下的筆。


    按照說明書上的做法,我輕輕將檢測器對準了那個地方。


    經過檢測,我發現那是一種密度極高的金屬,但是融化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將硫酸鹽滴在上麵後,它就會自動融化,是極為稀有的。我感到十分神奇,開車去大學裏借去了一些精純的硫酸鹽溶液後又回到了家。


    仔細的將硫酸鹽溶液倒在那一小塊金屬上後,果不其然迅速融化了去。等到它全部融化後,我仔細的用布擦幹淨動了動。


    果然!它是可以扭開的!


    我小心謹慎的扭開了它,發現筆管中心是空的。那裏麵藏了一個紙條。


    我抽了出來,隻見紙條上麵寫著:


    匾側麵融化


    金屬地方


    令牌秘密


    我萬萬沒想到令牌上竟然並不是完整的句子而是一個一個的詞語。


    匾和側麵和融化三個詞在一行,我思考了一下。具體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匾肯定有問題。


    令牌和秘密?聯想到之前“水晶”的行為,我覺得,可能是說所有令牌加在一起會是個秘密。什麽秘密不得而知。隻是金屬和地方我就真的看不懂了。


    於是我先打了個電話給華逸大哥。


    “喂,是華逸大哥嗎?”


    那邊傳來華逸大哥熟悉的聲音“是我,怎麽了小康?”


    “華逸大哥,是這樣的。我發現了沈文華留下的紙條......”我告訴了他我的所有發現和疑慮。


    沉默了很久,他說“我知道了,我會去探查自由人去向的,辛苦你了,小康。”


    “不辛苦,為了沈童,這是我應該做的。”


    掛了電話後,我起身把那一塊匾取了回來。


    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塊匾不知所措。於是我拿起它,從邊緣一點一點的看了起來。前兩遍都沒怎麽發現,直到第三遍,我終於發現它邊緣有一小塊地方與其他地方顏色的差異!隻是先前差異太小我以為是自己眼花罷了。


    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我突然發現這個質感有些眼熟,於是我立馬拿起探測器對準了它,果然這與先前那個毛筆上的金屬是同一種顏色!我將它融掉,並把它融掉的液體小心的裝在了一個杯子裏蓋好。


    見到裏麵閃爍著的金光,我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


    用食指與中指輕輕一夾,果不其然,夾出了一塊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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