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先生,找到了!沈小姐在酒店一個房間的衣櫃裏!看起來沒受到什麽傷害,可是看起來被人下了藥,臉很白,氣息虛弱。”


    “你帶她去西區醫院,然後派一隊人去追那個跑掉的女人,我現在就趕過去!”我氣的臉色發白,也有可能是嚇得,居然敢對沈童動手,誰給她們的膽子!要是沈童有個好歹,他們不得好死!


    到了醫院,看到站在門口的保鏢,我急忙問道“情況怎麽樣!”


    “醫生說看起來不大好。”


    我沉默的坐在椅子上,握緊了雙手,手心滿是汗,心漸漸的被恐慌淹沒。


    就在這時,手術室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這是個有些上了年紀的老醫生,他緊鎖眉頭,擠出額見一道道溝壑,顯得威嚴而沉重。


    他用眼睛瞟了瞟我們,開口“病人家屬。”


    我急忙走過去“這裏!醫生沈童她怎麽樣了!”


    他舉起手示意了一下我別急“沒有生命危險。”


    我心中都石頭終於落地,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後背的襯衫早已濕透,心跳如鼓,而醫生的下一句話卻讓我徹底僵在原地。


    “可是,她被下了毒藥。這種毒藥我和你說不清,估計你也聽不懂,但是會加速生命衰老,這女子比較幸運,劑量沒多大,因為搶救及時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可是體內仍有殘留,我們無能為力。”


    “會......會怎樣?”我雙手顫抖了起來。


    “她近段時間因為毒素殘留,且需要排出的原因,會影響到神經。身體會非常虛弱且精神狀態時斷時續,稍有不慎就會出事,要好好照料,等她恢複好了,與之前無甚區別,隻是壽命會少幾年。”醫生脫下了外套,看著我,冷漠的說到。


    我震驚的坐在原地看著他遠去,兩隻手幾乎被自己絞出了血,少幾年壽命!輕輕鬆鬆說出的話為何如此殘忍?想到我們白頭偕老後沈童先我而去的場景,我幾乎悲傷的不能自己,那樣的日子算什麽?


    想到給她下藥的人,徐靜,我定然不會讓你好過!還有你背後的人,不管是誰,我都會揪出來,讓他體會體會什麽叫絕望!


    站在我旁邊的保鏢沉默已久突然走到我麵前低下頭“對不起康總,都是我的錯,對不起,若不是我讓沈童小姐自己一個人進去的話,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看到他握緊的拳頭,我怎麽也怪罪不起來“算了吧,畢竟是沈童自己讓你呆在酒店外的,你也沒什麽錯。”


    “不行,康總,做錯事就要罰!兄弟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既然你執意如此,不如把精力放在搜查上,查出徐靜後麵的人,抓住徐靜,把你的愧疚發泄到她的身上。”


    “是!我們當時發現,徐靜給沈小姐下藥的酒店幕後老板是李聰,康總,會不會......”


    我瞪大了眼睛,又是李聰!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沈童下手,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嗎!


    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經理的電話。


    “喂,陳經理嗎?到了幹活的時候了......”


    過了幾日


    看著手上的報告,我笑了出來。


    果然這個陳經理也是個人才,不然那時候作為一個分公司的經理也不會混的那麽風生水起,還差點威脅到我。


    自從先前知道李冰倩手裏握著幾個股東的股份,也就是金龍有幾個空頭股東的事,我就一直有這麽個想法。


    想來手上沒有股份心裏一定是不安穩的,對手上有股份的股東也肯定是是妒忌的,那麽這些人何不利用利用?


    一直沒想好所以沒有提出這個計劃,但是李聰對沈童出手真是惹惱我了,如果不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意識到沈童是我護著的,指不定明天他還會再來。


    這一次保住命了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要不是我突然想沈童給她打電話,想到我們如今可能已經陰陽相隔就忍不住的暴躁。


    所以我就直接給李冰倩打了電話,讓她和那個經理配合著好好整整金龍董事會,想到能給李聰添上很大一個麻煩她也就樂意的接受了。


    這幾天正碰上金龍的提升期,李聰一心想帶著金龍更上一層樓,董事會一天到晚的開。


    李聰畢竟還年輕根基不穩,很多事都是需要投票解決的。陳經理通過李冰倩的關係和空頭股東搭上話後,就拚了老命的開始忽悠,想在我麵前多展現展現能力,著實滑稽。


    不過能力確實也不錯,就像我猜的那樣,那些股東成天心慌慌的,經不起洗腦,被陳經理說了兩句後就相信了,整天整天頂著為金龍好的名義不斷否決李聰的方案,說他年輕不懂事,一天到晚就知道空想。


    甚至有些有股份的也覺著有道理跟著附和,李聰整個人都暴躁的不行,畢竟是叔叔一輩的人,又不好頂嘴,就這樣被pass掉了不少優秀的方案。


    想到金龍現在的模樣我就想笑,可是想到剛剛收到的信息我又笑不出來了。


    沈童的保鏢隊長說,捉住徐靜的時候,她在和一個黑衣人碰頭。而發現自己被監視後,黑衣人迅速掏出了不知道什麽東西塞到了徐靜嘴裏,轉身就跑掉了。


    而徐靜就這樣死在了去醫院的路上,經過屍檢發現,讓她死亡的毒素和沈童身上的是同一種!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其實是黑衣人策劃的嗎?李聰是無辜的也不一定。畢竟李聰和樸麗娜有所交集,而樸麗娜又很可能隸屬於黑衣人組織,也就是說,聯手?


    不好斷定。


    為什麽黑衣人要害沈童?我陷入了沉思。


    先是沈文華,後是沈童。所以......沈家?不可能是華逸大哥的原因,沈文華曾經幫助他的事除了他也沒人知道。


    想不明白就動手,於是我做出了一個決定,逮捕黑衣人!


    在我把這個決定告訴米德和保鏢隊長的時候他們都很震驚。


    對啊!之前怎麽沒有想到!查啊查啊查哪裏是我們的風格!咱們可是黑幫啊!


    哎呦,米德一拍大腿,糊塗了。


    然後我就和米德把目前所有識別黑衣人的方法歸攏了一下。


    我們目前知道,黑衣人的特征有幾點。


    一當然就是黑衣,不論何時何地都是一身黑衣,足夠顯眼,也足夠張狂。


    其次,很讓人疑惑的一點,他們每個人都會隨身佩戴一個水晶飾品,不論男女,有項鏈、手鏈、腳鏈、頭飾等等。想到水晶,我總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麽。


    先前剛與李冰倩在酒店裏住一晚,第二天就從米德那裏聽到了黑衣人更謹慎的消息,而那個酒店有過多的水晶裝飾!事情已經不能更明顯了!


    可是那是李冰倩約的地方...


    我拿起手機,打給了李冰倩。


    沒多久,電話接了起來,對麵響起了女性獨有冷冰冰的聲音。


    “喂?”


    “之前那個酒店,是你旗下的嗎?”


    她頓了頓,“不是。怎麽了?”


    “可能有人給泄密了,從那個酒店。”


    我聽到一聲驚訝的吸氣聲,“不可能!我選那個酒店是因為據說那是我們這保密性最強的酒店,如果真的是從那裏泄密,除非是酒店泄的密。”說到這裏,她沉默了。


    “也許真的是酒店,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到,我欠你一個人情。”她緩緩說到。


    我也意識到了,她沒選我旗下的酒店應該是沒有給予我足夠的信任,本來不是很大的事,但是她選的酒店泄密了,問題就暴露了出來。


    在合作夥伴中,沒有信任是致命的,因此這個驕傲的女人才會這麽快沒有猶豫的就放下尊嚴給我道歉。


    真是聰明。


    但是本身這事也不是她的錯,我也不好怪罪什麽,收了一份人情反而是意外之喜。


    “沒事,那等我需要時候找你幫忙,我還忙,先掛了。”


    掛了電話後我想了想,茅塞頓開。


    這沒什麽好計較的,過去就過去了,如果那酒店真是黑衣人組織的,倒是很大一條線索。放人潛進去不失為一條好的法子,如果不是,也沒什麽。


    我打了個電話給保鏢隊長,這事還是他比較擅長。


    忙完一天的工作,我靠在椅背上歎了口氣,又想童童了。


    拎起外套,我就開著蘭博基尼去了醫院。


    在醫院下車後,引來許多人的目光。


    現在已經不自覺的習慣了,想來我現在也是當初一直想成為的,“一身名牌,一輛名車,一張帥臉,無數靚女”的那種人了啊。不過,高處不勝寒倒是真的,現在又開始懷念青澀的學生時代了,這就是賤吧。


    我苦笑一聲,關上車門走進了醫院。


    隔著玻璃望著童童蒼白的臉,心裏絞痛。一想到當初沒有保護好她,粗心大意的讓她差點命喪黃泉,就無比悔恨。


    不就是少了幾年壽命?大不了殉情!


    就在我暗暗下決心的時候,先前給童童做手術的醫生走了過來。我本來以為我們會擦肩而過,誰知他突然和我搭話。“康浩?”


    “是的,請問有什麽事嗎?”


    “這個沈童的父親...是不是叫沈文華?”


    我愣了愣說道:“是。”


    他看起來突然陷入了回憶,我也無意打擾,繼續看著監護病房裏的童童。


    過了一會兒,他又開了口:“你...和沈童是什麽關係?”


    我愣了愣,怎麽像是問女婿的語氣?


    我想了一下,是啊,我與童童是什麽關係?沒有猶豫很久,我堅定的回答到:“我們,是白頭偕老的關係。”


    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又迅速隱入黑暗,我以為是我看錯了,隨即他開始仔細的打量我,看的我渾身發毛,正要出聲詢問,他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身影那麽決絕,就好像放下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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