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哥聽了我話之後,也沒直接回答我,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副字來對我道:“康浩,來看看我寫的字怎麽樣。”


    碧哥上學的時候本來就是個藝術生,對畫畫,書法之類的都有所心得。


    我看了看碧哥寫的字,他是用行書寫的,上麵寫了一首詩:虎溪閑月引相過,帶雪鬆枝掛薜蘿。無限青山行欲盡,白雲深處老僧多。


    碧哥這幾行字,寫的行雲流水,氣勢磅礴。看一個人寫的書法就能體會這個人的心境,想必現在碧哥的心境與之前已經截然不同了。


    我朝碧哥點了點頭說:“字寫的是不錯,可是我還是想問你,你真的打算在這出家了?”


    聞言,碧哥緩緩的坐到了床邊,看著我和沈童搖了搖頭道:“我現在根本不算是真正的出家,頂多算個居士,這段時間在這沒有凡塵俗世的打擾,讓我心靜也不少,也對人生有了更深層次的感悟。”


    說完碧哥從床邊起身,走到門外望了望落山的太陽隊我們道:“時候不早了,走吧,我帶你們吃晚飯去。”


    我牽起沈童的手跟著碧哥一起往山下走,沈童對碧哥道:“曹曉碧,我覺得你變了。以前覺得你是一個挺不靠譜的人,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沉穩不少。”


    碧哥看著我和沈童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雖然我比較認同沈童的話,但是我還是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然碧哥這貨也不會在猴子身上練擠奶龍爪手。


    路上,和碧哥聊天,我才知道,碧哥出來雲遊,無意中來到峨眉上的妙法寺,他一時間就被雲中仙境的景象給吸引住了。


    於是碧哥決定在這住一段時間,他幹脆捐出了身上的所有家當當做香火錢,每天和僧人同吃同住同學習。


    碧哥也不是不想回去,而是被因為身上一毛錢也沒有了,被困在了這,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我和沈童緊緊的跟著碧哥,他帶著我們穿過樹林,走過一個吊橋,來到了一家位於山腰上的農家樂。


    碧哥顯然是和農家樂的老板混得很熟了,他管農家樂的女人叫嫂子,管老板叫老哥。進門之後,嫂子和老哥對我和沈童相當的熱情。


    碧哥招呼道:“嫂子,從武漢來了兩個朋友,給做點好吃的,好生招待一番。”


    嫂子看著我和沈童笑了笑道:“好嘞,你們坐一下,飯一會就好。”


    我們幾個圍著屋子裏麵的四方桌坐下,因為現在並不是旅遊旺季,農家樂也沒啥人。沒一會,嫂子就把飯菜做好了。因為食材都是山上無汙染原生態的東西,肉也是山上的野味,所以味道特別的香,聞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碧哥又從屋子裏麵拿出了兩瓶啤酒,遞給我。我打開之後,又把其中的一瓶遞給碧哥。碧哥擺了擺手,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隻好給了沈童,我問碧哥:“怎麽了,戒酒了?”


    碧哥握著茶杯,搖了搖頭說:“不是,隻是不想喝。”


    我拿起啤酒和碧哥手中的茶杯碰了個杯,我問碧哥:“你這每天在山上都幹嘛呢?”


    碧哥喝了口茶然後道:“每天我早上起的都很早,這也讓我徹底擺脫了賴床的惡習。然後圍著山間跑一圈,早飯之後,跟著師傅念經學習。下午時候我就去溪邊待一會,喂喂猴子。晚上回來和僧人們交流交流。”


    “那你這夠無聊的,也沒什麽娛樂活動,你能適應嗎?”我說。


    “在山上清心寡欲的,也沒那麽多心思。其實我把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冥想上麵。”碧哥道。


    “那你都想出什麽來了呢?”我問碧哥。


    碧哥看著我和沈童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生活有時候很累?”


    我和沈童相互看了看,然後朝碧哥點了點頭。


    碧哥繼續說:“我們為什麽會覺得活著累?因為我們太想與眾不同了,不願流俗,以為自己聰明,其實這正是我們缺乏智慧的地方,能從世俗的現象中解脫出來,這才是智慧。我們熱愛自由,想隨心所欲,但真到了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了的時候,反而會覺得生活失去意義了。”


    沈童在一旁認同的點了點頭。


    碧哥又說道:“其實剛開始知道被人騙的一分錢都沒有的時候,我想死的心都有。我想不通為什麽被騙的人是我,我滿腔熱血的想要做一番事業,最後為什麽要落個這種結局,老天真是不公。”


    碧哥的遭遇確實讓人心疼,他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直到後來,我想通了,可能就是因為我太渴望成功了,急攻進切,往往會馬失前蹄。我也明白了人生既然想要拿得起,就要學會放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逃避是沒用的,必須麵對現實。”碧哥說。


    聽了碧哥的一番話,我忽然覺得碧哥的形象和他與生俱來的猥瑣氣質有些不符,瞬間變得高大起來。


    碧哥淡定的喝了口茶繼續說:“也許我失敗了,讓我變成了窮光蛋,但是我並不覺得我一無所有,一個人的富有與否並不完全是靠金錢來衡量的,我雖然沒錢了,但是我卻收獲了一筆精神財富。要知道人活著之所以會感到幸福,不是因為得到的多,而是因為要求的少。”


    說道這裏碧哥忽然頓了頓,目光柔情的看著我說:“其實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美知子和她肚子裏麵的孩子,康浩,她們現在怎樣了?”


    “我替你在美知子麵前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她身體倒沒什麽,就是很擔心你。上次我讓你給她回電話,你沒給她打電話嗎?”我說。


    碧哥歎了口氣說:“山上的手機信號一直不好,時有時無,有信號的時候還都是在晚上,我怕打擾她休息,就和你聯係了。”


    聽了碧哥的話,我在心中咒罵了碧哥一句,媽了個雞的,美知子晚上休息,我是夜貓子晚上不睡覺是不!?


    這時候碧哥從懷中摸出一封信來對我道:“康浩,你帶著這封信,回去幫我給美知子。”


    沈童見狀問:“你不和我們一起走了嗎?”


    “是啊,我看你想的也差不多了,再想下去就成了得道高僧了,趕緊和我們一起回武漢吧,美知子還等著你呢。”我說。


    碧哥把信塞到我手上說:“我把情況都寫在信上了,美知子看了應該會明白的。活了這麽多年,我覺得我白活了,直到現在我才活明白了,我要為自己活著。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在這真出家的,我還有些經書沒有讀完,等我看完我就會回去的。”


    聽完碧哥說的話,沈童著急的望著我,本來我和沈童是來找碧哥回去共謀大業的,沒想到這貨居然一心想要在這參悟人生。


    我猶豫著要不要跟他說出我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想來想去,我還是跟碧哥說了。


    碧哥聽完之後,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否定,他給了我和沈童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這件事,你如果不是很著急的話,等我回去再說吧。”


    ……


    吃過晚飯之後,碧哥告別了我和沈童又回到了金頂的妙法寺,我和沈童則住在了農家樂裏麵。


    晚上,沈童站在窗邊,出神的望著遠處掛在空中的月亮。近水樓台先得月,山上不像城市裏麵有霧霾的困擾,月亮明亮的就像個盤子,屋內很靜,能聽到樓下蟲兒歡快的歌聲。


    我走到沈童的身邊,從她身後攔腰抱住她,沈童把頭靠在我的胸膛,輕聲的問我道:“康浩,你說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麽呢?”


    我把頭貼在沈童的臉頰上說:“我沒有碧哥那樣高的覺悟,像他那樣大徹大悟的參透人生。不過我知道遇到你之前,我是為了生存而活著,遇到你之後,我是為了你而活。”


    沈童聞言抬頭看著我問:“那你說,咱們兩個在一起,真的像碧哥說的那樣活的很累嗎?”


    我看著懷中的沈童,想了想說:“我不知道怎麽說,就用一首情詩來回答你吧。問佛:什麽才是人生快樂的真諦。佛說: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沈童一雙明眸,波光流轉的看著我,我心中一動,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第二天天亮之後,碧哥從山上下來送我和沈童去了坐纜車的地方。


    碧哥囑咐我道:“康浩,幫我照顧好美知子,信一定要帶到,告訴她,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給碧哥留下了三千塊錢,作為回家的盤纏。


    我和沈童下山之後坐車回了成都,有從成都坐飛機飛回了武漢。


    我和沈童雖然離開武漢隻有短短的三天時間,可是剛到公司,屁股都沒有坐熱,卻傳來了壞消息,又出事了。


    感謝下列朋友


    1君の名は@阿狸1002017-01-2108:18


    2?尛湕湕?l??????1002017-01-2101:29


    3駝峰a6011002017-01-2101:08


    4駝峰a6011002017-01-2101:08


    5丶阿成1002017-01-2022:55


    6aida1002017-01-20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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