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這家夥長的微胖,有一對引人注意的招風耳,還留著一頭飄逸的長發,大胡子,整個人藝術細菌爆表,一看就是混娛樂圈的。這家夥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雖然五官都不精巧,但是放在他那大臉上麵有種說不出的帥氣,連一向靠顏值吃飯的我,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晚上我們三個去了漢口萬鬆園雪鬆路的靚靚蒸蝦,這裏的小龍蝦好吃的簡直沒法形容,相當的出名,據說老板還因此上過芒果衛視的綜藝節目。


    其實按照這個季節,並不是吃小龍蝦的時令,但是王二導演因為在外麵漂泊了這麽長時間很久沒有吃到家鄉的小龍蝦了,甚是想念,所以這頓接風飯碧哥特意選在了這家龍蝦店。


    我們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幾杯酒下肚之後,話也變的多了起來,生人也變成了熟人,男人之間的友誼大部分都是在酒桌上建立起來的,並不是沒有道理。


    王二開始和我們吹逼他在娛樂圈聽說的秘聞,什麽已有家室的某男星拍戲期間每晚到女演員房間探討劇本,什麽某導演拍戲必和女主演搞事情之類的八卦韻事。


    這些都不是我關心的重點,我問王二打聽米萊的近況。


    王二喝了杯啤酒道:“米萊的星途璀璨,現在正在拍一部院線電影,還是擔當女主角,很有可能大火一把。不過……”說道這裏王二頓了頓。


    “不過什麽?”我知道話說到一半遇到轉折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


    王二看了看我和碧哥緩緩的說道:“不過,最近有個挺有錢的小子一直在窮追猛打米萊,好像把米萊給上了,最近娛樂小報上麵都有報道,你們沒注意嗎?”


    碧哥看了看我,我對王二道:“是不是一個家裏搞房地產的姓蕭的富二代。”這比叫蕭少,之前米萊還帶我當擋箭牌參加過蕭少的生日聚會,那比一副吃定了米萊的樣子,沒想到還挺執著的。


    王二搖搖頭道:“不是你說的蕭少,是另外的一個男生,聽說那小子的老頭是個廳級幹部,家裏有權有勢,是個名副其實的官二代,手上有點閑錢就投資了電影,他那錢我看來路也不幹淨。”


    碧哥在一旁悠悠的道:“這娛樂圈的風氣就是不好,有點錢的就能當投資人,投資人搞女演員的事屢禁不止,有些女演員為了能有更多的戲份還恨不得被投資人潛規則呢!”


    我瞪了碧哥一眼說:“你說啥呢,米萊能是那種人嗎!”


    碧哥梗著脖子說:“我又沒說米萊,我說的是小演員,米萊現在好歹算個腕兒了,能幹那埋汰事嗎?”


    我沒理會碧哥,心裏想著米萊應該沒那麽傻,為了演戲犧牲自己,米萊不是那種人。


    和王二這頓飯吃的時間比較長,王二這家夥看來也是鐵了心要在這條道上麵走了,碧哥也表態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我隻好祝願他們馬到成功,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飯局結束之後,我回家特意打開手機用百度搜了搜這段時間的娛樂新聞,尤其注意和米萊相關的。


    還別說,真讓我給找到了。標題是這麽寫的,新晉小花旦米萊夜晚酒店私會神秘男子,內容寫的相當詳細露骨,說米萊為了在新電影中上位,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賄賂導演,甚至還有配圖,很黃很暴力,讓人一時間分辨不出真假來。


    我因為擔心米萊,所以幹脆給她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終於接通了,傳來了米萊有些慵懶的聲音:“怎麽了,我的弟,想起你姐姐來了啊。”


    “你睡覺了啊?”我問米萊。


    “嗯。”米萊說:“拍了一天的戲,這麽冷的天還拍了場雨戲,簡直累死我了,所以就睡下了。”


    我知道做演員很辛苦,但是也沒想到寒冬臘月還需要去淋雨,尤其是一個女孩子,這其中的艱辛恐怕也就她們自己知道了。


    “我問你啊。”我對米萊說:“娛樂報道上麵說的都是真的嗎,說你為了上位出賣自己的身體。”


    聽了我的話,米萊先是一愣,隨後她笑著問我:“康浩,憑你對我的了解,我是那種人嗎?”


    我想了想,記得上學的時候,有個男生摸了米萊的臉蛋一下,都被一個嘴巴子打了回去,這方麵她是不肯吃一點虧的。可是人都在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那種烏煙瘴氣的環境中呆長了很難不受影響。


    “那為什麽報道上麵那麽說?”我反問她。


    “說你傻,你還真是不聰明!”米萊道:“那些報道都是炒作,為我們的電影上映吸引眼球,炒作分為正麵炒作和負麵炒作,那報道是負麵炒作,故意杜撰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情來吸引吃過群眾的關注,進而注意到我們的電影。”


    聽米萊這麽說我才放下心來,又和米萊聊了幾句,她問了一下碧哥新公司進展的情況,我如實的對米萊說:“不用擔心碧哥,就算公司黃了,碧哥也不會餓死,畢竟他是得到過祖師爺冠希哥的真傳,私拍屆的扛把子。”


    快掛電話的時候,米萊說,過年回來的時候會給我一個驚喜,我問她是什麽,她卻死活都不告訴我,說到時候就知道了,我肯定會喜歡的,這倒是讓我有些期待。


    ……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外麵的天氣相當不錯,晴空萬裏,空氣清新,於是我幹脆早早的去了公司。


    在電梯裏麵我碰見了丁丁,她的頭發有些淩亂,低著頭站著,我看了她一眼,她的眼圈紅紅的,像是昨晚哭過一樣。


    “丁丁,你沒事嗎?”看著她情緒不高的樣子,我忍不住關心的問道。


    丁丁聞言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她嘴唇動了動,眼睛紅紅的,眼中淚水在打轉轉。


    “怎麽了?”我小聲的問。


    “康哥,你陪我去屋頂待一會吧。”丁丁開口用一種乞求的口吻道。


    我們辦公樓的頂樓是個露天的花園,上麵有個涼亭,還有不少的花花草草,是個休閑活動的場所,午休的間隙會有不少人在上麵喝咖啡放鬆心情。


    這個時間離早上上班還早,樓頂的花園肯定沒有人,丁丁這麽對我說,肯定是心中有話想和我傾訴。


    於是我看著她點了點頭,按下了頂樓的按鍵,電梯緩緩的把我們兩個載到了屋頂上麵。


    到了屋頂的花園之後,我和丁丁一前一後的下了電梯,然後坐到了涼亭的椅子上麵,樓頂的視野相當的開闊,加上坐的高望的遠,可以俯瞰城市的景色。


    “要喝點什麽嗎?”我問丁丁。


    丁丁木然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那我給你倒杯果汁吧,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點橙汁能讓人緩解不少。”我說著起身去一旁的屋子裏麵,倒了一杯柳橙汁,也給我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看著坐在我對麵充滿失落的丁丁,我很想說點什麽安慰她,但是又怕說錯什麽刺激到她,這時候倒不如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


    其實她不說,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肯定是李聰那個負心漢負了她。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李聰這個比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時丁丁冷笑了一聲說道:“康哥,要是我一開始就聽你的就好了,現在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聽了丁丁的話,我一開始並沒有明白是什麽意思,不過隨後我想通了,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呆呆的望著她。


    之前在海南的時候,丁丁和李聰正處在熱戀期,他們兩個就已經住在一起了,丁丁這句什麽都沒有了,很明顯的是在暗示她已經把自己交給李聰了,李聰這個比居然辜負了一個善良的姑娘。


    想到這裏我就感覺滿腔的怒火,李聰為什麽這麽渣,丁丁已經這麽可憐了,親人也不在了,而且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死去的媽媽並不是她的親生媽媽。


    我隻恨自己不是冠希哥也不是西門慶,不能千裏之外取人貞操,不然我非得閹了李聰不可。


    “你要是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吧,如果需要肩膀的話,我可以借給你。”我對丁丁道。


    丁丁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的淚都已經流幹了。康哥,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麽事?”我問丁丁。


    “我媽媽的墓碑你也知道在哪裏,以後清明節的時候你能去看看她嗎,我媽媽生前最喜歡你了。”丁丁對我道。


    我想起了丁丁媽媽臨終前把埋藏她心中二十多年的丁丁身世的秘密都告訴了我,可見對我多麽的信任,我點點頭說:“到時候我會給你一起去看阿姨的。”


    聽我這麽說,丁丁笑著點了點頭。她看了看手機說:“康哥,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去上班了。”


    “你沒事吧。”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丁丁。


    “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丁丁說。


    “嗯,沒事就好,記住哥的一句話,心若陽光,無謂悲傷,人要向前看,總會過去的。”我對丁丁道。


    和丁丁從頂樓下來之後,已經到了上班時間,辦公室也坐滿了人,我回到辦公室坐定之後,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想起丁丁在頂樓說的那些話,好像哪裏有些問題,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因為放心不下丁丁,我決定再去看看她。


    可是剛出辦公室,就聽見從女衛生間裏麵傳來“啊”的一聲女生驚恐的尖叫聲。


    我朝辦公室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丁丁,我心說壞了。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向了女衛生間,眼前的情景嚇的我出了一身冷汗,丁丁躺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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