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即使沒有下車,我也感受到了苗族人民的那份質樸的民風民情,道路兩旁苗族特色建築林立,不時有村民擔著自家種的青菜出售,也是按堆按捆來的,時不時地還能看到幾位身穿色彩豔麗的苗族服飾的姑娘在路旁走過……。


    “師兄,你快,那個苗妹子好看,你再看那個,又高又瘦……”胖子一路上見到個美女他都忍不住評頭論足一番,我也懶得搭理他,倒是清風道長時不時地順著胖子的手指往車窗外麵看,目光和心遲遲都不肯車外收回來……


    一路上趙曼邊開車,邊讓清風道長拿出一張手繪的地圖不停地看,沒一會兒的功夫便駛出了市區,朝著西麵偏僻的地方開去。


    在狂奔了四個多小時後,中午時分,我們終於趕到了這二口山附近,趙曼先是把車子在附近找了一個私人開的停車場付費停了下來,然後我們每個人都背上背包和裝備,一起下車,朝著二口山走去。


    而此刻陸語卻睡了過去,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陸語自從“活”過來之後,就異常的嗜睡,每天不睡個十好幾小時都不行。


    或許跟她身無命魂有很大的關係。


    清風道長則是讓我把自己的背包扔給胖子背著,然後一路上負責背著陸語,我實在是想不通,清風道長帶著陸語跟著我們一起去那二裏村還有什麽別的用意。


    就此,我們幾人跟著走在前麵的清風道長和趙曼的腳步,徒步行走在大湘西的崇山峻嶺中,雖然這裏偏僻到荒無人煙,但是我卻對這裏的山,這裏的水,這裏的人,有驚歎和柳暗花明的驚喜,在這裏,感受自然風光,和大山相擁,與山澗偶遇,賞苗家風情,四周的景色壯美和柔情,都有一種身心被淨化的感覺……


    遙遙望去,在遠處的那座神秘二口山,帶著一分神秘的色彩,靜靜的躺在中午的陽光下,我們幾個開始沿著上山采藥人踩出來的羊腸小道一路往上走。


    越靠近深山,空氣質量就越好,而溫潤的土地上有薄薄的一層綠色的小草,踩在上麵軟軟的,很舒服,即使我一路背著陸真人爬山,也沒有感覺特別累……


    在上山的途中,我們會經常遇到一些上山采藥或者打獵的苗族人,他們會主動的和我們熱情的打招呼,甚至隔著大老遠,我們便能聽到有苗族的漢子在山林之中放聲高歌,歌聲響亮:


    “這裏是苗鼓的山,這裏是苗歌的家,神奇的二口山笑口常開,那是阿公阿婆在說話。都說這是神的山,都說這是仙的家,美麗的二口山飄滿雲霞,那是天上仙女在畫畫。趕一回苗鄉的邊邊場,多少愛的種子發了芽,喝一碗苗鄉的大碗酒,醉出了,醉出了,醉出了多少心裏話。歐~~……”


    ……


    伴隨著一路美景,我們一行五人趕路也有勁,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進入了這二口山的深處,進入深山之後,為了避免蚊蟲蛇蟻叮咬,清風道長從背包裏拿出了長褲長袖讓眾人換上。


    這個時候陸語也醒了過來,我忙把陸語的衣服拿了過來,幫著她給換上。


    而胖子因為怕熱,死活不穿長袖,嘴上還不停地說著:


    “胖爺我寧願讓蚊子在胳膊上麵咬成蜂窩煤,也不能熱的全身都是汗,那受不了。”


    胖子既然都這麽說了,我們也都沒有勉強,便隨他去了,就這樣,一切準備妥當,我們幾個坐在草地上麵草草地吃了些壓縮餅幹和罐頭,喝了點兒山泉水,填飽肚子,便繼續跟著地圖和指北針朝著那二口山深處走了進去。


    隻要穿越過這二口山,在二口山之後,便是我們需要尋找的二裏村,而那裏有能複活安如霜所需要的鳳凰膽,每當我想到這三個字,心裏去那二裏村的念頭,便更加堅定了起來……


    越往二口山的深處走,草木就越密集,走了沒出半個小時,我們一直順著走的這條羊腸小道便沒有了,清風道長見此,忙從背包裏拿出了一把彎刀,遞給了胖子,讓他在前麵開路。


    胖子也不含糊,接過彎刀,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握著彎刀便走在最前麵開路,不過這樣雖然沒有改變路線,但是趕路的速度便慢了下來不少。


    雖然現在已是入秋,但是四周的空氣還是很悶熱,好在我們頭頂之上都有茂密的樹葉遮擋,把絕大部分的陽光都阻擋開,要不這麽熱的天兒,我們又穿的這麽多,還真夠人受的。


    我一邊走,一邊看著身旁的陸語,還好她一路上也沒怎麽鬧騰,更沒有喊累,其實我這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陸語雖然現在心智和孩童一般,但是她的體質可沒有絲毫改變,相比我們幾個強太多了,走這點兒路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繼續走了能有一個多小時後,走在最前麵胖子突然大叫了一聲:


    “哎呀!!”


    “胖子,怎麽了?”緊跟在他後麵的清風道長上前問道。


    “艸!有個超大號的黃蜂哲了我手一下,特麽的疼死了!!”胖子一邊罵道,一邊疼得不停地甩手。


    趙曼見此,忙走了過去,對胖子說道:


    “把你手給我看看。”


    胖子把手伸過去後,我也靠前看了過去,打眼瞧去,隻看見胖子的手背之上馬上就起了一個紅色的大包。


    趙曼仔細的看了看,接著臉色就沉了下來,然後從隨身的背包裏拿出了一瓶藥,抹在了胖子的手背上,疼的他一陣呲牙咧嘴。


    “我們得快些走過這裏,都注意下腳下,別千萬踩到蜂窩,剛才哲胖子的是殺人蜂,它們喜歡在地下和數根旁築巢。”趙曼看著四周有些謹慎地對我們說道。


    聽到趙曼嘴中所說的殺人蜂後,我心裏就是一哆嗦,因為在我小時候親眼見過那種殺人蜂,在我剛上四五年級的時候,我們鄰村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帶著他家裏的狗和同學一起上山去玩,在山上遇到了殺人蜂的包圍,他帶的那隻狗把殺人蜂引開,那個男孩得救了,那隻狗卻被殺人蜂活活蜇死。


    所以從那之後,我對就狗有了很深厚的感情。


    “殺人蜂?啥玩意?”胖子一邊用嘴吹著手,一邊看著不解地看著趙曼問道。


    趙曼走在前麵,頭也沒回地對胖子開口說道:


    “殺人蜂也就是胡蜂的變異品種,毒性大,攻擊性強。據不完全統計,在短短的幾十年裏,已經有幾十人被這種毒性極強、凶猛異常的蜂活活地蜇死,至於在這種殺人蜂的攻擊下,死於非命的貓狗和其它家畜,更是不計其數,所以很多地方都流傳著一句順口溜:‘蜜蜂輕,馬蜂重,殺人蜂蜇了要人命!’而且……”趙曼說道這裏,頓了一頓。


    “而且什麽?”胖子忍不住接著問了一句。


    “而且殺人蜂它們的天敵很多,如果遇到動物或著人都會主動發起進攻,如果它們不主動發起進攻,就會被其他動物消滅,一旦它們發起攻擊,便會在極短時間內集體進攻,追殺對手長達24小時之久,在此期間,不死不休,並且它們飛行距離很遠,非常利於蔓延。適者生存,這是大自然永恒且殘忍的定律。”


    “不就幾個破蜂子嗎,有那麽厲害?”胖子跟了上去,有些不信邪地看著趙曼說道。


    聽到胖子這麽說,我忍不住笑道:


    “我說胖子,你剛才被哲了那一下還不夠咋地?”


    胖子聽到我的話後,轉過頭看著我說道:


    “不是胖爺我吹,師兄我告訴你,那什麽殺人蜂不來算它們長眼,它們今天要是真敢來,胖爺我見一個宰了一個,見一群,殺一堆,讓它們知道什麽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胖子這牛皮還沒吹完呢,我便聽到在身後響起了一陣“嗡嗡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多,聽的我後背發涼,頓時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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