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刀疤臉看著白若彤問道。


    白若彤搖頭:


    “我真的不知道……”


    “我說嶽隊,會不會是因為白若彤身體裏的血液特殊,對那些藍頭蜈蚣有克製之能,所有它們出於本能,才沒有咬她。”陳羽洛這時走過來說道。


    刀疤臉眉頭緊皺,搖頭說道:


    “就算是她身上的血液特殊,那些藍頭蜈蚣不敢咬,不過那藍頭蜈蚣救她又怎麽解釋?”


    陳羽洛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嶽隊,其實那也不一定是救她,萬一就是個巧合呢?巧合那些蜈蚣突然集中在了一起,也不是沒有可能。”


    刀疤臉聽了陳羽洛的聲話後,並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煙,用打火機烤了一會兒,點上深吸了一口,才慢吞吞地說道:


    “希望這一切都是巧合……”


    眾人在這個墓道裏原地休息了一會兒後,便朝著墓道深處走去,趙曼也從背包裏拿出了備用手電筒分給眾人,還好他們準備十分充分,背包裏所有怕水的裝備都做了防水處理。


    和刀疤臉走在最前麵的陳羽洛走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道:


    “我說嶽隊,這個地方不對勁啊,從古到今,無論哪個朝代的墓,都沒有這麽多而且這麽長的墓道,我現在是完全看不出這古墓裏麵的風水格局。”


    刀疤臉看著陳羽洛說道:


    “如果按照正常的古墓風水布局,咱現在往前走的話,會通到哪裏去?”


    “主墓室。”陳羽洛肯定地說道。


    刀疤臉說道:


    “那咱就走到頭看看。”


    就這樣,我們一行五人朝著這條墓道的深處走去,走了能有十多分鍾,在我們麵前總算是看到了那這條墓道的盡頭。


    走出墓道,迎麵出現的景象,卻和上次那條墓道不一樣,在我們麵前的並不是一個巨大的陪葬坑,而是一個向下的石質台階。


    台階下麵有一個墓室,在這個墓室中擺滿了各種用土陶製成人俑,粗略望去,這個並不算太大的墓室中最起碼擺滿了數百個一模一樣的人俑。


    那些人俑大小和真人一般無二,而且一個一個全部都是跪在地上,低著頭,雙手卻背在身後,整個人俑的造型遠遠看過去,顯得極為古怪。


    而且我還發現,那些人俑雖然分散在四麵風八方,但是跪下去所朝的方向,都是一個,就是中間。


    看到眼前這一幕後,我忙朝著人俑最中間看了過去,目光所及之處,正好看到了一口巨大的青銅棺槨正立中間!!


    那棺槨是豎著立在地上,而不是和普通棺槨一樣,平躺的放在地上。


    雖然隔著很遠,但是看過去,整個棺槨給人一種很邪很邪的感覺,要是膽子小的,我估計光看到這口立起來的棺槨,就能嚇出個好歹來。


    “這難道就是主墓室?”趙曼看了陳羽洛一眼問道。


    “應該錯不了,這麽大的青銅棺槨如果還不是主墓室的話,那還真有些不合常理了。”陳羽洛說道。


    “咱自從下這個墓之後,裏麵什麽時候合常理過?”趙曼反問了一句。


    “行了,都別說了,咱先下去看看。”刀疤臉說著第一個走了下去,我們則緊隨其後。


    可是就在我剛剛走下那台階沒幾步的時候,之前我聽到的那種陰邪的聲音再次傳進了我的耳朵:


    “左十三,你終於來了,來吧,來吧,我等你好久了,你的身體馬上就是我的了……”


    聽到這個怪異的聲音後,我身子猛地停了下來,因為我聽到,那……那聲音,好像就是從那口巨大的青銅棺槨中發出來的!!


    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情緒,隻感覺空氣中好似有一張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命脈。


    “三哥,你怎麽不走了?”在我前麵的白若彤看到我站在原地不動後,忙對我問道。


    “沒事,走,走……”我說著跟了上去,可是心裏卻一直忐忑不安,看來剛才那幾句話,除了我自己外,其他人並沒有聽到,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那口青銅棺槨裏葬的又是何人?為什麽他一定要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不過那聲音的主人既然想要我的身體,為什麽還要提前告訴我?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心裏越想越亂,一個沒注意差點兒沒被跪在地上的人俑給絆倒。


    揉了揉生疼的腳,我起身追上了前麵的人,暫時把剛才聽到的那些話壓倒心底,我現在就想看看,那口青銅棺材裏麵葬的到底是什麽人。


    眾人走到那口巨大的青銅棺槨前麵後,我先是站在這口青銅棺槨麵前打量了一會兒,我發現這口青銅棺槨上麵也同樣雕刻著一個巨大的人頭蜈蚣身子的圖案。


    惟妙惟肖,看那個人頭的麵貌,估計是個男人,一個長相極為陰柔的男人……


    又是這個怪物,難道這口巨大的青銅棺槨中葬的就是這個人頭蜈蚣身子的怪物?剛才跟我說話的模仿是這個怪物不成?


    想起來,我全身的寒毛就立了起來,要是世間真有這種怪物存在的話,他應該算什麽東西?是人還是蜈蚣?


    我腦海中正想著,突然趙曼的聲音從那口青銅棺槨後麵傳了出來:


    “你們快來,這裏還有一口棺材!!”


    聽了趙曼的話後,我們幾個全部朝著那青銅棺槨後麵走了過去,隻見在棺槨後麵有一個木質棺材同樣立在地麵之上。


    “又是千年柏木,看來這口棺材裏的人身份也不一般,嶽隊,要不咱先打開這口木棺看看?”趙曼盯著這口木質的棺材看了半天,才對刀疤臉問道。


    “行!”刀疤臉答應了一聲,準備從背包裏拿出家夥事動手開棺。


    可就在我們準備動手的時候,白若彤突然捂著自己的胸口對我們幾個說道:


    “我突然好難受……”


    “怎麽了?”我回過頭看著白若彤問道。


    白若彤皺著眉搖頭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隻要一靠近那口木棺材就心裏就特別難受,喘不上氣來。”白若彤說著用手指了指那口立在地上的木質棺材。


    聽到這裏,眾人不免都有些疑惑,刀疤臉忙上去把白若彤帶到離那口棺材較遠的一個位置,然後看著她問道:


    “現在還難受嗎?”


    “好多了……”白若彤依舊捂著自己的胸口。


    “那你就先在這裏等著,我們去撬開那棺材,看看那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刀疤臉說著從背包裏拿出了一把折疊工兵鏟朝著那口木質棺材就走了過去。


    刀疤臉這次下手很是利索,用工兵鏟撬了沒幾下,就把木棺棺板上麵的棺材釘撬了出來。


    因為棺材整個兒是立在地麵上,所以沒有了棺材釘,上麵的棺材蓋子“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隨著一聲悶響砸在了地上,激起一層層塵土。


    眾人等那塵土散去後,朝著棺材裏麵看了過去,正好看到了一個穿上身穿紅袍嫁衣、頭戴紅蓋頭的女屍站立在木棺之中。


    而且我同時發現,這具女屍裸露在袖口外的雙手竟然和活人一般無二!


    “這都死了多少年了,還沒腐爛,我把她那蓋頭拿下來看看,咱也瞧瞧那古代人到底是長得什麽樣。”陳羽洛說著就要動手去摘那女屍頭頂上的紅蓋頭。


    “等一下!”刀疤臉忙開口攔住了他。


    “怎麽了?”陳羽洛問道。


    “戴上手套,別驚了屍。”刀疤臉說著遞給了陳羽洛一副手套。


    陳羽洛接過手套戴上後,直接一把撤下了那蓋在女屍頭上的紅蓋頭,當我們幾個看清那女屍的麵貌後,全部愣在了當場!!


    我的大腦此刻一片空白,整個人的思維也停滯了下來,差點兒沒當場給嚇昏過去。


    因為我看到木棺中那具女屍的麵孔,竟然長得和白若彤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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