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若彤在我麵前展現出一個小女孩最脆弱的一麵,我心中五味雜陳。


    想了好一會兒,我才看著白若彤跟她說道:


    “好人之所以被稱之為好人,並不是因為他們一定就會有好報,而是他們一輩子都沒有做壞事,一輩子問心無愧,哪怕是死了,也走的安穩,去了陰間也沒有陰差難為他們。”


    白若彤聽了我的話後,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認真地看著我問道:


    “三哥,你說真的有陰間和陰差嗎?我爸爸死了之後,是被他們帶走了嗎?”


    “有。”我說道。


    白若彤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也相信,在我爸爸頭七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我爸爸對我說他在那邊過的很好,讓我不要擔心他,讓我好好照顧我自己……”說著說著她再次梗咽了起來。


    “別哭了,你爸爸在那邊要是知道,肯定會難過的。”我勸道。


    “好,好,我聽你的,我不哭了……”白若彤說著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忍住了雙眼中的眼淚,可是她的身子依舊在微微顫動。


    雖然我沒體會過與父母生離死別,但是我天生討債命,從小就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從小就和自己的父母接觸很少,深知父母不再身旁時的感受。


    “三哥,謝謝你開導我,我先回去睡覺了。”白若彤靜靜地在我身旁坐了一會兒,站起來對我說道。


    “好。”我答應了一聲,看著她走近了自己的帳篷裏。


    “唉!……”我看著火光重重地歎了口氣,想起了那個從陸真人手中逃脫的那個老太婆降頭師,心裏就火大,總有一天,我會找到她,一定會!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刀疤臉準時從帳篷裏走出來替換我繼續守夜。


    回到帳篷裏後,我翻來覆去的卻怎麽都睡不著了,心裏一直想著明天下墓之後,會遇到什麽。


    其實上次我和雷子去的那個古墓裏,雖然不大,但是也差點兒把我倆留在了裏麵,所以要是像明天我們所下的這個大墓,裏麵的凶險肯定不是我能料到的。


    一直到了後半夜,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在帳篷裏被白若彤叫了起來,走出帳篷,發現眾人都起來了,此刻正圍在火堆旁烤著肉幹吃。


    那姓劉的盜墓賊看到我從帳篷裏走了出來,一咧嘴笑著對我說道:


    “俺說小哥,你咋睡過頭了呢?昨晚上做春夢了吧?!”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哥是有老婆的人,那種夢要做也是沒老婆的人做。”


    “你可算了吧,你那麽小哪來的老婆。”他看著我滿臉不相信。


    “老劉,我告訴你小爺不是跟你吹牛,我九歲的時候就有媳婦兒了。”我看著那個叫老劉的盜墓賊說道。


    “你就可勁吹把你,還九歲就有媳婦了,你要是九歲的時候有媳婦的話,我就找頭母豬當媳婦。”老劉他聽了我的話後,明顯認為我是在吹牛。


    “喂,老劉,你有考慮過母豬的感受嗎?”在篝火旁的趙曼看著老劉一點兒都不給他留麵子地說道。


    老劉聽後也不生氣,嘿嘿一笑,朝著帳篷那邊走了過去。


    眾人一起吃過早飯,便收起了帳篷、用土蓋滅了篝火,然後順著陳羽洛所指的方向開始趕路。


    山路難行,再加上早上起了一層霧,地麵上更加濕滑,走在我前麵的老劉一不小心連著摔了兩個跟頭,第二次的時候,一屁股蹲在了一個硬石頭上,疼地他捂著屁股跳起來呲牙咧嘴。


    行至中午的時候,走在隊伍最前麵的刀疤臉和陳羽洛突然停了下來。


    跟在後麵的眾人忙都走上前,趙曼先是對刀疤臉問道:


    “嶽隊,怎麽不走了?這個地方也沒法落腳吃飯啊。”她看著滿是雜草石塊的四周問道。


    “小陳他走到這裏,突然尋不到那古墓的具體方位了。”刀疤臉看著四周高聳的密林說道。


    “找不到了?咱離著那古墓越來越近,按理說離著越近,方位不就越好定嗎?”趙曼不解地看著陳羽洛問道。


    “理是這麽個理不錯,但是奇怪就奇怪在這兒,本來昨天這脈象我看的一絲不差,隻要咱順著這條脈象走,不出十裏地就能找到那古墓所葬的風水位,可是今天順著這條脈象走到這裏,它一下子就沒了……”陳羽洛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四周解釋道。


    “那……那咱現在怎麽辦?”老劉上前問了一句,我真懷疑他以前盜墓的時候,都是怎麽找到的古墓,難道全靠著他哥?


    陳羽洛低頭緘默了一會兒,開口說了一個字:


    “推。”


    “推?大兄弟,俺就是個挖墳圈子的粗人,你這講的俺聽不懂。”老劉更迷糊了。


    “在這裏,我把那古墓的具體方位給推算出來。”陳羽洛說著從隨身的背包裏拿出了一個圓盤,蹲下身子之後,在地麵上用石塊推算了起來。


    就這樣,眾人隻得站在原地靜靜等待,約莫能有二十多分鍾,陳羽洛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拍自己的前額,恍然大悟道:


    “我怎麽就那麽笨呢?!這麽簡單的問題,現在才想通!!”


    “你找到脈象了?”刀疤臉忙問道。


    “沒有,但是我已經推算出了古墓具體位置所在,這脈象定是墓主下葬後,後人為其斬斷,目的隻有一個,為了防止後人有懂風水、會觀脈的盜墓賊找到古墓,來看此墓中的墓主很不簡單,能請動斬脈象的高人,身份自然不一般,而且從此可以推斷,這墓中之主,肯定會十分防範盜墓之人,所以咱下次下墓,可謂是凶險萬分!”陳羽洛站起來看著眾人有些擔憂地說道。


    刀疤臉聽到後,一咬牙說道:


    “咱來之前就做足了準備,再凶險咱也得去,走!”


    我們順著陳羽洛所指的方向,走了沒多久,便看到了一條的小路,順著這條小路走上去,出來在麵前一塊兒空地,在空地之上,讓我們眾人吃驚的是,這裏竟然有一座不知道什麽年代建造的廟宇!


    這座古老的廟宇看起來破舊不堪,廟宇的牆壁上滿是裂縫,一條條裂縫來回交錯,勾勒出蒼老年舊的輪廓。


    “這……這裏怎麽會有一座廟?!!”一直跟在我身後的白若彤看到眼前這一幕後,顯得吃驚不小,忍不住開口問道。


    刀疤臉一轉頭對陳羽洛問道:


    “那古墓的具體位置還沒找到?”


    陳羽洛指著那個廟宇說道:


    “找是找到了,就在那座破廟下麵。”


    “那座廟有古怪。”趙曼凝視了那座古廟一會兒,張開說道。


    “過去看看再說。”刀疤臉說著從他大腿上抽出了匕首,握在手中。


    趙曼同時拔出手槍,打開了保險。


    他們如此小心也並不是沒有原因,試想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中,突然出現了這麽一座極為違和的古老建築,這麽不讓人心生顧慮?


    氣氛就在這一刻緊張了起來,我也把燭龍九鳳拿了出來,並沒有用血打開它的封印,因為我經過這一段時間後發現,這燭龍九鳳被打開封印後,那紅光隻能維持個五六分鍾左右,時間過去,又會變成普通的匕首,所以提前打開匕首封印,完全是浪費。


    眾人小心翼翼地走近了這座古廟宇,在古廟宇的那扇大門前停了下來,此時木門最上麵的橫匾已經掉了下來,埋在了地麵的塵土之中,廟門也是破破爛爛,上麵的油漆早已被時間和風雨洗刷幹淨。


    這個廟宇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要是和尚們在這裏建立廟宇,除非他們是腦袋讓驢給連著踢了三天三夜,否則誰傻了吧唧的來這裏建造廟宇?根本就不會有人來上香。


    一陣風吹過,我突然看到了頭頂之上有兩盞白色的紙燈籠隨風擺動,當我看清楚那兩盞白紙燈籠的時候,頓感驚愕!!


    因為那兩盞隨風擺動的燈籠是嶄新的,上麵沒有一點兒塵土,就好像有人剛剛掛上去一樣。


    眾人同時都發現了那兩盞怪異的燈籠,但是沒有人說話,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這廟宇裏麵肯定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刀疤臉深吸了一口氣,對身後的趙曼使了個眼神,單手用力,想推開那扇破舊不堪的廟門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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