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祠堂門前的王道長,聽的出來之前的那數十道陰魂的慘叫聲中帶著很強的怨氣。


    這些帶有怨氣的陰魂慘叫聲,也正好提醒了他,這個村裏子的村民全部都死在了這個祠堂之中,而死之後的陰魂也被困在裏麵,無法投胎輪回,想必這祠堂裏定是有什麽極其陰邪的鬼怪之物!


    祠堂裏的陰魂慘叫並沒有讓王道長心生懼意,反倒心中升氣一股怒火,爆喝一聲茅山道術心訣,收斂心神,推開了祠堂的大門,抬腿跨步走了進去。


    剛一進祠堂大門,這個明響陰陽兩界的漢子就被裏麵的場景給震驚地呆在原地失了神!


    隻見整個祠堂裏麵,密密麻麻、橫七豎八地躺著四五十具幹癟的屍體,全部都是被吸幹了精血的村民!


    整個祠堂裏麵就如同是人間地獄!


    看到這幅場景,王道長也不禁倒吸了好幾口涼氣,火也蹭蹭蹭地往上長!


    到底是什麽陰邪之物,敢在天道之下幹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


    王道長不禁四下掃看,果然在祠堂的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這個一頭略寬,一頭略窄的棺材上麵還躺著好幾具幹枯的死屍,整個棺材散發著陰森幽冷的氣息。


    王道長看到這具棺材,隔著老遠,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是王道長不光本事過人,膽子也大,死在他手裏的僵屍惡鬼,沒有一百也得八十!


    所以王道長隻是稍一愣神,便朝著那口棺材走了過去,勢必要看看那棺材裏麵躺著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王道長靠進那棺材之後,直接一腳就把那棺材蓋踢開,往裏一瞧,裏麵竟然躺著一個日本死人,從穿著和軍銜上看,是部隊裏的的一個將軍!


    隻一眼,王道長便看出這個日本將軍早已成為僵屍,所以他當即就做了一個決定,馬上連同這棺材把裏麵的僵屍給燒掉。


    但是王道長還沒來記得關上棺材蓋點火,裏麵的躺著那個日本將軍直接就從棺材裏跳了出來,發出一聲極為尖銳的聲音,朝著王道長就撲了過去!


    這個情況下,王道長別無選擇,隻能衝上去與那日本將軍交手,這一交手,王道長便感覺這個日本將軍比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僵屍厲害的多。


    他不但力氣奇大,身體的靈活度也極為敏捷,而且中重要的是,他和別的僵屍不同,有自己的思想和自主意識!


    別的僵屍隻為吸食人或者動物的精血,沒有自主意識,即使力量再大,也很容易對付,這個日本將軍則沒有那麽好對付了。


    交手之後,王道長把自己壓箱底的功夫都拿了出來,依舊製服不了那日本將軍,還把自己的半條胳膊折了進去。


    無奈,王道長寧願逆天請仙上身,也不能讓這個日本將軍繼續留在世上繼續禍害平民百姓。


    所謂的請仙,就是用自己的陽壽為代價,請來一位仙家幫助自己驅鬼降妖,請來的仙家越厲害,陽壽折損的越多。


    接下來《茅山道術大全》中的記載就有些模糊了,而且一些字體根本看不清了,好像是被人故意劃掉一般。


    隻能大體的看出,那日本將軍被王道長請來的仙給製服,王道長也因此不久後撒手人寰,整個關於二戰時期日本將軍變成僵屍的這一段記載,也到此戛然而止。


    至於王道長請來的是什麽仙,那日本將軍所變成的僵屍有沒有被徹底消滅,卻不得而知了。


    難道那個棺材裏以前躺著的就是那個日本將軍?時隔將近百年,他又複活了?


    “三哥,到東店了,咱在哪下車?”這時雷子突然看著我問道,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聽後,忙把手裏的《茅山道術大全》放了起來,朝著車窗外看了出去。


    “師父,就在前麵那十字路口停一下車,我們在那裏下車。”我看到前麵的十字路口處,有一個公用電話廳,忙對卡車司機說道。


    “好咧。”卡車司機答應了一聲,在路口處停了下來。


    下車的時候,我和雷子給那卡車司機錢的時候,他說啥也不要,腳下一踩油門,開著車走了。


    雷子看著那開遠的卡車對我說道:


    “三哥,這是好人呐,誰說現在人情冷漠?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行了,別感歎了,先跟我去給清風道長打個電話,讓他來接咱們。”我對雷子說著,朝著一旁的公用電話廳就走了過去。


    投幣之後,我撥通了清風道長的手機號碼,沒響幾聲,清風道長的聲音便從電話筒裏傳了出來:


    “哪位?”


    “師父,是我十三。”我說道。


    “十三?!好你個小子!這一整天跑哪去了?我打你電話也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清風道長在電話著急地問我道。


    “師父,我真遇到事了。”我說道。


    “什麽事?你先別著急,慢慢跟我說。”清風道長問道。


    就這樣,我在電話裏,把我和雷子打林森開始,再到被抓到派出所,看到在十大凶地之首的白虎煞凶地複活的二戰時期日本鬼兵,和被帶到那個詭異村子裏的一連串發生的故事,都仔細的講了出來。


    清風道長聽到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才對我問道:


    “這些事不簡單,你們現在在哪?我馬上去接你們。”


    我把我和雷子現在所在的詳細地址報給了清風道長,然後清風道長讓我和雷子在原地等他,便掛斷了電話。


    此時天已經大亮,我和雷子在原地等了約莫能有兩個多小時,一輛出租車才停在了路旁。


    清風道長在從出租車裏伸出腦袋,對著我和雷子喊道:


    “上車!”


    上車之後,清風道長便對出租車司機說道:


    “師傅,去一下東店派出所。”


    在車上,我馬上把從棺材裏找到的那塊兒黑乎乎地東西遞給了清風道長,對他問道:


    “師父,這是不是屍菌?”我現在著急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屍菌,因為它關乎安如霜的命運。


    清風道長從我手裏接過那塊黑乎乎地東西之後,看了一會兒,用手摸了一圈兒,然後又用鼻子聞了聞,才帶著驚異的語氣對我問道:


    “你小子可以啊,這還真是屍菌,怎麽讓你給找到了,行了,先收好,這件事兒,回去之後再說。”清風道長說著把屍菌連同包著它的衣服遞給了我。


    不到十分鍾,出租車便在東店派出所大門前停了下來,清風道長付了車錢,帶著我和雷子朝著派出所裏麵走了進去。


    “十三,我帶你們去找這所裏的所長,你確定其中那個開車帶著你們出去的警察已經死了?”清風道長一邊走,一邊對我問道。


    “確定,我親眼看到他的腦袋被放在了一個壇子裏麵。”我對清風道長說道。


    直到現在回想起來,我都後怕不已。


    清風道長聽後再沒說話,帶著我和雷子徑直朝著派出所的大廳門前走去,好似他早已聯係了所長,我們三個剛走進派出所大廳,就迎麵走來一個警察,給我們在前引路。


    他把我們帶到派出所所長的辦公室之後,清風道長門都不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在辦公室裏,一個體態肥胖的中年人此刻正坐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前,低頭寫著什麽。


    他聽到開門聲之後,帶著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抬頭朝著我們看了過來,當他發現開門走進來的人是清風道長之後,之前的不耐煩馬上變成了笑臉,從辦公桌前站起身子,迎了過來。


    “哎呀,道長您來了,坐、坐,小王倒茶!”從這個所長的表現和語氣中我看的出來,他和清風道長很熟。


    清風道長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牆邊的沙發上,我和雷子也跟著坐了下來。


    “張所長,我也不和你繞圈子,在你們所裏昨天死的那個警察你知道了吧?我就想問問你是怎麽想的?”


    那個張所長聽了清風道長的話,一下子愣住了,臉上帶著疑惑地忙問道:


    “潘道長,昨天我所裏死過警察?我怎麽不知道?”直到現在,我才從張所長的口中得知,我這個師父原來姓潘。


    不過張所長這一句話,把我和清風道長還有雷子都給說蒙了,難道說那瘦猴警察昨天晚上死了,直到現在所裏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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