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在挨打的同時,還不忘記對我喊道:


    “三哥,圈起身子,雙手抱住腦袋!哎呀臥槽!!~”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隨著那瘦猴警察的一聲喊聲停了下來,我躺在地上,感覺全身上下都疼的要命,整個人幾乎散架了一般。


    當時我就在想,我和雷子這是進了派出所,還是特麽的進了黑社會窩點!


    這時那瘦猴警察走到我和雷子身旁,冷笑著說道:


    “你們倆小子膽還真肥,林家的人也敢動,活該倒黴!等著吃幾年牢飯吧!”


    我此刻全身都疼的要命,身上那幾處和女鬼玩命時還沒有徹底愈合的傷口再次流出了血,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哪還顧得上他說什麽。


    不過好在沒有昏迷過去,雷子見我一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我,擔心地問道:


    “三哥,你、你咋樣?沒事吧?你身上怎麽那麽多血?”


    我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忍痛,搖了搖頭說道:


    “沒事,雷子你怎麽樣?”


    “我皮厚實著呢,三哥咱現在怎麽辦?”雷子在和我說話的時候,那瘦猴警察已經帶著人走了,關門的時候,從外麵把門也給鎖死,把我和雷子鎖在了這審訊室裏。


    “我也不知道,現在手機也被他們給沒收了,要不我還能給我師父打個電話,讓他來救咱。”我說道。


    雷子此時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氣乎乎地說道:


    “三哥,等咱出去,一定先去找那林森算算賬,那瘦猴警察和打手肯定都是那林森給收買的,故意來整咱們的。”


    聽了雷子的話,我咬著牙說道:


    “這筆賬我是記下了,等咱出去,慢慢算。”


    本來這林森就是殺人犯,即使沒有這出事,我也沒準備放過他,其實林森同樣也明白我知道了他殺人滅口的事實,所以才會鋌而走險這麽做,否則就憑清風道長,他也不敢如此囂張。


    我決定了,隻要出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找到這林森殺人的證據,讓他受到法律的嚴懲。


    可是有人會問我,你自己都被派出所裏的警察打成這樣了,還相信什麽警察?還相信什麽法律?


    其實不然,發生這種事情,也在情理之中,因為就算是人的十指還有長短,更何況全國這麽多警察,難免會有一些渣滓和敗類。


    而這個瘦猴子,無疑是那些警察敗類中的代表。


    關在這審訊室裏閑得無聊,我和雷子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過了能有半個小時,之前那個帶著人動手打我和雷子瘦猴警察帶著一個挎著醫藥箱的醫生走了進來。


    對這我和雷子用手一指說道:


    “給他兩個看看,該包紮的包一下。”


    那醫生也沒多說,拿著藥箱就走了過來,見我傷勢較重,便先給我看了起來。


    我和雷子看都沒看那個瘦猴警察一眼,我倆都心知肚明,他讓醫生來幫我倆看傷勢,完全是怕我倆在這裏麵有什麽三長兩短,他肯定要擔責任。


    等那瘦猴警察帶著醫生走的時候,我靠著牆上,閉上了眼,準備稍微休息一會兒。


    昨天晚上和那女鬼折騰了一晚上,今天有被帶到派出所繼續折騰,我就算是鐵打的也抗不住啊。


    “三哥,你餓不?”不一會兒,雷子碰了我一下問道。


    雷子不說我還好點兒,被他這麽一說,我也感覺肚子有些空了,那瘦猴子不會準備餓我們幾天吧?


    剛想到這裏,門就被打開了,之前那個叫王玲的女警察一手端著一個鐵盤子,走了進來。


    她先是把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我抬頭一看,上麵有倆素菜和米飯,這是來給我倆送飯來了。


    然後走到我和雷子麵前,用鑰匙把我倆手上的手銬解開,話都沒說一句,自始至終冷著一張臉,就好像我和雷子欠她百八十萬一樣。


    臨走的時候,在關門之前,王玲看著我和雷子想說什麽,又似乎沒下決心,整個人看似有些猶豫不決。


    我見此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說警察大姐,你還有啥吩咐盡管說,我倆照做就是了。”現在我和雷子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我就不信那林森還真能一手遮天把我和雷子弄死在這派出所裏不成。


    王玲聽到我說的話之後,咬了咬嘴唇,看著我和雷子說道:


    “你們兩個,今天晚上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往後窗外看,也別說話,聽到了沒有?!”說話的同時,臉上依舊一副冷冰冰地模樣。


    一聽王玲這話,我當時就迷糊了,這晚上怎麽還不能往後窗外麵看?難道這派出所還勾結黑社會搞什麽地下買賣?


    當時我和雷子大學都沒畢業,那時候啥都不懂,被關進來,哪能不亂想?


    “為什麽不能往窗外看?”雷子看著王玲開口問道。


    “沒有為什麽!我說的話你們照做就行,窗戶上的合葉窗你們千萬別打開,聽明白了沒?!”王玲看著我和雷子問道。


    我倆忙點頭,接著隨著一聲關門聲,王玲鎖上門走人了。


    等王玲走了之後,我倆從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剛站起來,身上的傷口因為活動而疼了起來,不過相比之前要好很多了,畢竟已經上藥包紮了。


    坐在桌子上吃飯的時候,雷子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我問道:


    “我說三哥,剛才那女警察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怎麽晚上還不讓咱倆往外看?”


    我搖頭:


    “你問我和問你自己一個樣,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剛才那個叫王玲的女警察跟我們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那扇窗戶,而且眼神的深處帶著一絲懼意。”


    雷子一聽我這話,有些慌了,站起來朝著那扇窗戶走過去,掀開窗戶上的連葉窗簾,往外看了出去。


    我見此也跟了過去,站在雷子身旁,我往外一看,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在我們這間審訊室的後麵不是我所想象的圍牆,整個是一片荒地,最起碼的有四五畝地!


    我和雷子從小在農村長大,還不知道在這市裏的派出所後麵有這麽一大片荒地,這城市裏可不比我們農村,那可是寸土寸金,這麽可能會有這一片空地無人開發?


    而且在這片荒地的邊緣,還有一幢未完工的樓房,看那樣子,早已荒廢許久。


    隻要是個明眼人,看到這裏都會明白,這些絕對不合情理!


    “三哥,這外麵怎麽會有這麽一大片空地?這裏雖然不是市中心,但是也不算偏僻,這一大片荒地,我看的怪瘮的慌。”雷子看著這片荒地對我說道。


    我沒有說話,一直看著那片荒地,不知道為什麽,當我看到這片荒地的時候,心裏有種很壓抑也很遏抑,心裏就好像有種十分抗拒的力量,提醒我趕緊離開這裏。


    “三哥,你看那是什麽?!”雷子說著用手指著外麵的一樣東西問我道。


    我順著雷子手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在這裏有兩個石刻,就好像是兩個小型的石獅子,不過那兩個石刻都沒有頭,接著夕陽的餘光看著,讓我一陣不舒服。


    “雷子,我總感覺這個地方不太對勁,好像風水有點兒問題。”我看著窗後的這一大片荒地對雷子說道。


    這個地方的格局前高後底,中間還有一個深溝,我好像在《茅山道術大全》裏見過有類似這樣地形的介紹。


    “風水?三哥,你這說的也太玄乎了吧?”雷子有些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問道。


    我沒答話,而是朝著桌子上看了過去,還好,我那本《茅山道術大全》還好好地躺在桌子上。


    派出所警察把我和雷子的手機給沒收了,但是他們對我隨身帶著的這本《母豬的配種注意事項與技術》不感興趣,依舊把它丟在桌子上。


    見此,我忙去把《茅山道術大全》拿了過來,仔細的找了起來。


    其實,關於這風水之說,自古就有,就近舉個例子,“上海延安路高架龍柱”這件事大家想必都不陌生吧?


    在九十年代中,上海高架路建設剛剛開始,這個高架路要是建成,貫穿上海市東西南北中的“田”字格局,從而徹底改變市區交通擁擠堵塞,完成上海高架最終的上出天、下出地“申”字形的大格局。


    工程之初由上海市各級領導重視,上海市民的支持,工程技術隊伍的拚搏,使得工程進展神速。


    沿途街景,一天一個樣,半個月找不到就完工一大半,可是沒料到,當工程進行到關鍵的東西高架路與南北高架路交叉聯接的接口時,作為高架路主柱的基礎地樁怎麽也打不下去。


    工程受阻,偏偏受阻在東西南北交匯點上,受阻在上海最高的高架主柱之下!


    翻閱上海地質資料,上海屬長江三角洲衝積平原,並無過分複雜的地層狀況。


    參與工程的市政設計院、上海城建設計院設計,上海市政和隧道等工程公司立即調集技術力量攻關,一而再,再而三,地樁就是在土裏打不下去。


    誰能想到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接口上打不下地樁,豎不成主柱。


    工程隻得暫時停頓,奮戰在工程第一線的工人們食不甘,寢不安。


    不知怎的,一種說法在私下裏悄悄傳開:會不會是風水龍脈方麵的問題?要不要請位風水先生或道士法師來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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