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道長聽後忙連連點頭:


    “是,是,多謝師姐出手,等回去我給師姐買個包,lv的。”清風道長一副討好的模樣。


    “我現在喜歡香奈兒。”那小女孩看著清風道長說道。


    “好說,好說,香奈兒那就香奈兒……。”清風道長不住地點頭。


    這個小女孩什麽來曆?我看著這個身穿一身白色道袍,個子不足一米五的小女孩滿腦子是疑問。


    這清風道長叫這麽一個小女孩師姐,這也太亂套了吧?


    難道這茅山派的輩分不看年齡,而是看道術的高低?


    我也懶得多想了,我現在隻想知道莊子哥怎麽樣了,所以我看著那個小女孩,指著地上的莊子哥對她問道:


    “那個師姐,我朋友他沒事吧?”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她,所以我也跟著清風道長一樣叫她師姐。


    “你是誰?”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問道。


    清風道長忙搶在我之前說道:


    “師姐,他叫左十三,是我新收徒弟。”


    “哦?”那個小女孩聽了清風的話,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幾眼接著問道:


    “天生陰陽眼?”


    清風道長搖頭:


    “不是,天生克父克母命,改命之後意外所生。”


    “這可有趣了,他可是百妖修煉的好爐鼎,你以後可有的受了。”小女孩看著我對清風道長饒有深意的說道。


    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知道那個清風道長的師姐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實在是擔心莊子哥的安危,他之所以到了現在這幅模樣,完全是拜我所賜,他本無需留下來。


    所以我又問了一次:


    “師姐,我朋友他到底有沒有事?”


    “叫我真人。”那個小女孩依舊冷冰冰。


    還真人,感情就是你真人,我們是假人?我雖然心裏不爽她這口氣,但是也隻得改口問道:


    “真人,我朋友他沒事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抬頭是sb,碰到屋簷會很疼的……。


    那小女孩聽我換了稱呼,這才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沒事,隻是被陰魂上身而已,多休息幾日便無大礙。”


    聽到這句話,我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沒事就好。


    而她也沒有再理會我和清風道長,一轉身,朝著那具石棺走了過去。


    隨著那小女孩的靠近,那子母凶煞所在的整個石棺竟然開始抖動了起來,之前那往外滲出的血,再次流了出來。


    隻見那小女孩她把道袍袖口一挽,走近石棺,拿出了幾張符紙,朝著那石棺之上就快速地貼了上去。


    每貼一張,她嘴裏便喊一個字:


    “九!”


    “晨!”


    “破!”


    “穢!”


    “道!”


    “邪!”


    “精!”


    “滅!”


    “亡!”


    九個字喊完之後,石棺之上也被她貼被貼上了九張黃色的符紙,或許是因為一旁火堆的原因,我竟然發現那九張符紙微微發著淡淡的光暈。


    小女孩貼好符紙之後,快速地退後幾步,雙手熟練的的結出幾個手印,嘴裏喊道:


    “九鳳破穢罡!敕!!!”一聲令下,那九張貼在石棺之外的黃符,竟然同時穿透了石棺,進入石棺之內!


    隨之裏麵便傳出一陣陣女人的嘶嚎和孩童的哭叫聲。


    極為尖銳刺耳。


    我第一次感看到,原來這道術竟然會這麽厲害!


    “閉上眼!心中默念不停默念: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這九個字!”一旁的清風道長對我提醒道。


    也許是因為極度的恐懼,讓我的潛力發揮了出來,那九個字清風道長隻對我說了一遍,我就牢記在心,閉上雙眼,不停地在心中默念。


    說也奇怪,在我閉上雙眼來回默念那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這九個字的時候,從那石棺發出的尖銳刺耳的慘叫聲慢慢的變小了,直至消失……


    “吾以日洗身,以月煉真,生陽輔我,日月佐形,幹邪萬穢,逐水而清,急急如律令!!”隨著清風道長他那個師姐的這聲輕喝之後,四周一片寂靜。


    許久,都沒有人說話,我隻聽到有人在來回的走動。


    “師父,我能睜開眼了嗎?”我閉著眼問道。


    “那子母凶煞都讓我師姐搞定了,你還閉著眼幹啥?裝什麽深沉?”清風道長對我說道。


    睜開眼睛之後,我發現清風道長正在那石棺之前燒著紙錢,而之前那個小女孩卻不在了。


    “莊子哥他怎麽樣了?”我朝著躺在地上的莊子哥走了過去。


    “他沒事。”清風道長頭也沒回的對我說道。


    走到莊子哥身旁,我搖晃了他幾下,硬是沒晃醒。


    “掐他人中。”清風道長說道。


    我忙用大拇指按在了莊子哥的人中穴上,不一會兒,莊子哥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看著我楞了好一會兒才問道:


    “小道長,我……我這是在哪?”


    “你忘了?咱倆一塊兒在這裏看石棺啊。”我看著莊子哥提醒道。


    “哦,對了對了,我想起了來,不過俺怎麽在這裏睡著了?”莊子哥搖了搖頭,用手拍了兩下問道。


    “你之前被那子母凶煞給上了身,剛才清風道長的師姐幫忙把那子母凶煞給收服了,現在沒事了。”我看著莊子哥說道。


    “我師姐那隻是輔助,主要還是靠我。”清風道長看著我和莊子哥插嘴道。


    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呐。


    就在我準備扶莊子哥站起來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很急促。


    我們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一起躲到了石棺之後,朝著那些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著,靜靜等著。


    沒過多久,之前那陣腳步聲越來越近,好似有一大群人,伴隨著腳步聲,我也聽到了有人低聲急促的交談聲。


    順耳仔細一聽,有些熟悉,好像……好像是村長的聲音!難道是他領著人來了?


    我還沒聽明白,清風道長便當先從石棺之後走了出去。


    “你們還藏著幹啥?自己人。”清風道長看著還在石棺之後的我和莊子哥說道。


    等我倆從石棺之後走出來,便遙遙地看到了前麵小路上有好幾道手電筒的光束時隱時現,不時還有陣陣的狗叫聲。


    看樣子村長帶著不少人來了,不過他們怎麽突然來了?難道是因為剛剛跑回去的方子燕她叫來的?


    估計多半大約或許是這樣。


    我心裏想著,村長帶著村子裏的村民便從小路裏走了出來,我一看,好嘛!這村裏的漢子們差不多都來了,個個手裏拿著家夥,其中還有人牽著自家的黑狗來了,有人拿著木棍,有人拿著鐵鍁、繩子,還有人拿著鋤頭、鐵鎬、隻要是能當武器的家夥事兒都給帶上了。


    當然,方子燕也在其中,她在人群後麵一眼就看到了我,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沒有看她,而是打量著這一群著急趕來的村民們。


    他們現在這麽個陣勢,要是有過路不知道情況的人那不得嚇壞?還以為黑社會火拚呢。


    “道長,你們沒事吧?那、那僵屍在哪?”村長手裏握著一把菜刀帶著眾人一臉警惕的看著那石棺問道。


    那氣勢,如果不看那張忠厚老實的臉,光看背影的話,整個就是一黑社會老大哥的派頭!


    清風道長看著眾人擺了擺手說道:


    “鄉親們,沒事了!這子母凶煞已經讓本道長用道術製服焚化,各位以後放心,絕對不會再有自己把自己給活活咬死的情況發生了。”


    我此刻真想上前問問清風道長,這樹要是沒了皮還能不能活?


    眾人聽了清風道長的話,都不免長出了一口氣兒,總算是解決這個石棺的問題了。


    村長則是上前幾步,看著清風道長問道:


    “道長,那……那這塊兒地我們現在能用了嗎?”


    清風道長一聽村長這句話之後,臉色馬上就變了,看著村長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說老村長,你都這麽大年紀了,有些道理你比我懂,其實我不想說你,但是人呐,活著不能光看錢,我們要學會尊重生命,尊重死人,搶占墓地雖然聽起來不如強拆民宅那樣粗暴,但也好不到哪裏去,起碼讓多年前的古人不得安寧,更沒有得到必要的尊重。


    其實,話說通了,這尊重死人就是尊重自己的先人,也就是尊重你們自己。你們挖墳掘墓其實是開個壞頭,以後這個地方的後人,隻要自己高興,隻要有錢有勢,就可以去挖別人家的祖墳,變為自己的田地,民風不古,擠占古墓循環下去,不僅法律得不到維護,任何人的先人都無法善終,死人和活人都沒了尊嚴,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這清風道長說起來還真一套一套的,我自己以前這麽沒發現自己的師父這麽有口才?


    清風道長看著村長說出了這麽一通大道理,聽的村長直點頭,嘴裏一個勁的“對對對。”的答應著。


    “道長說的對,俺們就是一些種地的莊稼漢,不懂這些道道,現在聽了道長這麽說,俺們也就明白了,這墓俺們再也不挖了。”人群中有人附和道。


    清風道長見此一點頭繼續看著村民們大聲喊道:


    “咱把話說白了,什麽地不地的,歸根結底不都是錢的問題嗎??本道長現在多言幾句,你們能聽進去就聽,聽不進去拉倒,這錢可以買房子但買不到家,能買到婚姻但買不到真情,可以買到鍾表但買不到時間,錢不是一切,反而是一切痛苦的根源,錢就是那萬惡之源,鄉親們把你們的錢都給我,就讓本道長我一個人去替你們承擔這所有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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