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當我灰頭土臉地撞進一個結實溫暖的胸膛時,腦子都還沒反應過來。因為這速度太快,快得我都沒瞧見索菲婭是怎麽被踹飛出去。阿又是如何被一腳踹趴下的。


    看著如天神般出現的秦漠飛,我心頭特別的納悶:敢情他消失半天,就是在這裏守株待兔?


    索菲婭並非是不敵他那一踹,而是沒防備。所以飛出去的同時她一個空翻就穩住了自己的身子。回頭時已經擺了一個格鬥的ps。


    樓頂外,站著陳越、陸二和阿虎三個人。還有四個被擒住的雇傭兵,其中一個就是一直給索菲婭推輪椅的。


    她估計是沒想到這個畫麵。臉慢慢變得扭曲,猙獰。十分震怒。“秦漠飛,咱們又見麵了。”


    “是狹路相逢!”秦漠飛冷笑道,衝陳越他們挑了挑眉,“這女人,留口氣就好,不用太客氣。”


    “是,老板!”


    說話間。陳越飛身就朝索菲婭衝了過去,抬手就是一記勾拳。他身手比阿虎要好很多,舉手投足盡顯特種兵的風範。


    索菲婭依舊神勇得令人心驚。但因為四肢受過傷。終究沒之前那麽淩厲陰狠。一對三,還是有些吃力。


    我也沒去理會她了。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鼻頭,抬頭訕訕瞥了眼秦漠飛,“你們怎麽會在這裏的?”


    “嚇到你了嗎老婆?”


    “沒,我知道你會救我的!”


    這次我真沒被嚇到,甚至很不以為然。因為我知道秦漠飛一直在布局對付索菲婭,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行蹤。


    即使如此,他還是緊張地檢查了一下我身體,才鬆了一口氣。“去花園裏等著,我先把她處理了。”


    秦漠飛說著把已經被打趴的阿拖了出去,從他耳朵裏摳出了微型耳麥,他擦了擦,把耳麥遞給了陳越,“你聽聽看,裏麵在講什麽。”


    看他一臉嫌惡的樣子,怕是覺得這耳麥髒。陳越沒潔癖,並不介意這個,把耳麥塞進耳朵聽了許久,對他搖了搖頭,“那邊已經切斷了信號,沒聲音了。”


    “哼!你們倆過來。”秦漠飛涼涼一笑,讓陸二和阿虎住了手,自己捏了捏拳頭走了過去。“索菲婭,上一次饒了你一命,這次證據確鑿我看你還怎麽狂。”


    “你除了用這下三濫手段伏擊我,還能做什麽?”


    “嗬嗬,就你這樣的貨色還用我伏擊麽?真可惜,我三叔聰明一世,卻被你們這幫豬一樣的手下給拉低了智商。”


    秦漠飛說著飛身朝索菲婭撲了過去,直接長腿一勾,把她給撂在了地上。她陰森地笑了笑,忽然朝著圍欄跑了過去,不等秦漠飛衝過去就縱身躍了下去。


    我一驚,連忙跑過去一看,她正如蜘蛛俠一般趴著酒店外牆凸起的陽台一層層躍了下去。我不得不服她那英姿颯爽的身姿,絕對比得上電視裏用特效做出來的效果。


    秦漠飛和陳越他們都跑了過來,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已經小到快看不見的索菲婭,十分懊惱。


    “老板,她又跑了。”


    “沒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說著轉過身,他從兜裏掏出幾顆紅色藥丸,死死盯著那幾個被囚的雇傭兵,十分陰戾地笑了笑,扣著他們的脖子把藥一個個喂了下去。


    而後,他朝陳越擺了擺手,“把他們送過去吧,盡量不要打草驚蛇,注意安全。”


    “是,老板!”


    陳越和陸二他們很快把雇傭兵都弄走了,我在一旁看得特別的稀裏糊塗,好奇秦漠飛剛才給他們吃的那紅色藥物是什麽東西。


    他們走後,秦漠飛抖了抖身上的塵灰走了進來,手撐著圍欄邊緣把我圈在懷中,“老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參加酒會吧?斯蒂芬說想看我們倆跳舞呢。”


    他還有心情跳舞?


    不,他肯定有心情跳舞,我看他眉梢都掛著雀躍,想必是做了件十分了不得的事兒吧?


    “那個索菲婭的事?”


    “這些事你都不要操心,乖乖做一個美嬌娘就好,走吧,讓我那些員工看看,我美豔不可方物的老婆跳起舞來是何等的顛倒眾生。”


    美豔不可方物?顛倒眾生?


    想不到他對我的評價如此之高,我有點兒汗顏。


    但其實,我此時的心並沒有在晚會上,而是那個白鯊。我特別想問秦漠飛,那白鯊是否是阿飛喬裝的,但看他心思全然沒有在那些事上也就作罷了。


    他特別不想我介入那些爭鬥中,奈何我的好奇心就是那麽的強,我在懷疑那個俗不可耐的土豪白鯊是阿飛扮的。就是不曉得他一身的肥碩的贅肉怎麽弄出來的,實在太像了。


    回到套房換禮服的時候,我拐彎抹角問起了那個白鯊,“漠飛啊,索菲婭把我拽到電梯的時候,有個很胖的男人接了她的手提袋,我看到那個男人戴著一隻和阿飛一模一樣的手套呢。”


    “老婆,你好奇心很重呢。”他涼涼地斜睨我一眼。


    我臉一紅,訕訕道,“有嗎?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回答就算了嘛。”


    他蹙了蹙眉,抱過我很認真地看著,“沈歡顏同誌,我以丈夫的名義命令你以後不準再挖空心思去想這些問題,你要實在閑得發慌,我們再造個孩子玩玩。”


    秦漠飛的話雖然很不正經,但他眼底的光芒卻懾人無比,說明他十分介意這事。我沒有再問了,灰溜溜地開始脫掉衣服,準備換上黑色晚禮服。


    他在一旁看得眼冒亮光,直接一手覆上了我渾圓的柔軟,身子也貼了過來,“老婆,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現在開始造孩子吧。”


    “我們不是要下樓跳舞嗎?”


    “不急,先幹正事。”


    於是


    聽秦語說,每年中邦實業的年會中,最吸引人的就是餐後的晚會。不但有各個部門的節目表演,還會請一些著名歌星來助興,整個晚會會持續好幾個小時。


    因為人多,晚會還是在大禮堂舉行,隻是布置上沒那麽莊重了,席位間加了酒水櫃台,期間有服務生不斷地添加酒水和點心,這是個十分別致的晚會。


    我從來沒想到,一個以地產為主的大公司,裏麵的員工會是如此多才多藝。小到基層職員,大到兩區執行總裁,都像是入錯行的文藝界大腕兒。


    聽到費麒彈鋼琴,會令人感慨一個不會彈鋼琴的建築設計師不是個好。看到斯蒂芬現場表演近景魔術,會讓人產生魔術大師入錯行的惋惜。


    更甚,在一個瘦小的建築工人繪聲繪色地唱龔琳娜的忐忑時,全會場的人都像被戳到了點似得瘋狂了,那尖叫聲仿佛要衝破屋頂,絕對的震撼。


    所以,在後來聽到那個著名歌星對嘴型唱歌時,整個會場真真是靜默一片。沒有誰特別起哄去追星,都心照不宣地選擇了沉默。原本那歌星是要唱兩首歌的,最後隻唱了一首就灰溜溜地走了。


    晚會最後的,就是秦漠飛跟我跳舞的時候,因為杜南星來了。他又留起了五彩的長發,紮著一頭小辮子,一身暗紅的西裝把他整個人映襯得十分妖孽。


    不光是費麒的眼睛亮了,我相信在場所有人的眸光都亮了,他就如同暗夜裏的螢火蟲,田地裏的金龜子一般,出眾且耀眼。


    杜南星和費麒兩人用鋼琴吉他合奏了一首爵士樂,音樂聲一起,秦漠飛就牽著我的手滑進了舞池,我們倆曾經在大婚的日子上跳過一次舞,所以步調十分默契。


    但杜南星和費麒兩人的合奏更吸睛,尤其是那行雲流水的鋼琴聲,堪比大師級別。於是舞台下瘋狂的尖叫中還夾雜著一聲聲不要命的呐喊。


    “費總,我們愛你,我們要給你生猴子!”


    請注意,這些聲音不光是女的,還有男的,把我雷得差點踏錯舞步。


    費麒滿含笑意地看了下舞台,又轉頭專注地彈鋼琴,十指間流出來的音符,魅惑了台下的人,也魅惑了台上的人。


    我眼底餘光看到杜南星看他的眼神始終充斥著無盡柔情,那是一種絕對的仰慕,或者是驕傲。


    他們倆像是故意要作弄我和秦漠飛似得,音樂聲一直沒停,而是直接從爵士換到了倫巴,當倫巴的節奏一停,又換上了恰恰。


    幾首串燒下來,台下的掌聲和尖叫聲越來越瘋狂,但我卻有些力不從心了。


    秦漠飛體力好,節奏上一點兒沒影響,我就不同了。我們倆剛才在套房裏了一番,這個時候持續的快節奏舞步快要我老命了,我一身禮服都要被汗濕了。


    最後還是費麒先停了,抬眸柔情萬種地看了杜南星。杜南星莞爾一笑,讓他伴奏,他拿過話筒準備唱歌,想必又要唱費麒最喜歡的歌了。


    我疲憊不堪,就悄悄溜回了房間,斜靠在沙發上直喘氣。很累,但很激動,因為那長達十來分鍾的節目是我和秦漠飛一起完成的,開心之餘又倍感驕傲。我應該沒有給他丟臉吧?


    秦漠飛隨之也走了進來,脫下外套走了過來,低頭吻一下我。


    我看他襯衣也有些汗濕了,就給他解開扣子準備讓他換一件。他會錯了意,眸光一亮就欺身過來。


    “老婆,剛才沒吃飽嗎?”


    看他一副樂意再效勞的樣子,我心頭微微一蕩:你才沒吃飽呢,你全家都沒吃飽,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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