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前,我腦子裏的畫麵全都是血雨腥風,我當時在想。如果我和秦漠飛其中之一不小心在這場硝煙中死去,那麽另一方是殉情還是苟活著。


    當然我想多了!


    我此時幸福地坐在政務中心辦公大樓的結婚登記室外,在認真地填寫個人資料。一邊寫,一邊偷偷瞄我身邊跟我一起填資料的秦漠飛。實在想不到畫風怎麽變得這麽快。


    前一秒都還危機四伏,下一秒我們就要結婚了。這幸福來得實在有些措手不及。


    我甚至都沒來得及穿一件好點兒的衣服,頭發也沒整理一下。亂糟糟的影響我的形象。我剛才跑去洗手間對著鏡子整理了好一會兒,但還是有點不滿意。


    誰家辦結婚證的準新娘不是千嬌百媚。偏偏我這麽狼狽。我出來後纏著秦漠飛先去做做造型。他說不,這樣素麵朝天就很好,他喜歡。


    於是我釋懷了,跟他一起坐在這裏填資料,深怕寫錯一個字。他比我還認真,寫好過後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後,怕有錯又遞給了我檢查。


    “漠飛。原來你已經快滿三十了啊?比我大那麽多。”我看到他的出生年月驚愕道。


    他蹙了蹙眉,“也還好吧,也就大四歲多點而已嘛。你那什麽眼神?你好像很嫌棄我的樣子。”


    “哪有。隻是覺得你有點兒老。”


    “我老嗎?剛門口打掃衛生的大姐不還誇我玉樹臨風嗎?還有那誰,拍照的小妞兒。也盯著我不眨眼呢。”


    他十分不悅地瞪了我一眼,還懲罰般地捏了一下我的臉。我順勢抓著他的手,在掌心用力親了下。


    “女人壽命平均比男人要長五年,你又比我大那麽多,人家就是怕你死在前頭嘛,留下我孤零零一個人誰保護我?”


    “沈歡顏,今天是咱們結婚的日子,你能不那麽烏鴉嗎?”


    秦漠飛說著又捏了一下我的臉,拽著我走向了登記室。我忽然發現,他把我的手拽得很緊很緊。


    執子之手,大概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吧,以後不管貧窮與富貴,我都會不離不棄。


    大概今天是禮拜一的緣故,結婚登記室的人不多,裏麵的工作人員很快就給我們辦好了結婚證。


    當我拿著蓋著鋼印的紅本本時,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十分激動。我居然就這樣結婚了?我都還來不及準備呢。


    我盯著同樣激動不已的秦漠飛,心頭美得要暈過去了。


    下一秒,他收起結婚證,忽然摟著我就親吻了過來,毫無預警,惹得一屋子的人都在鼓掌恭賀我們。我頓時紅了臉,但還是勾著他脖子踮起腳尖滿心歡喜地配合他這臭不要臉的親吻。


    許久他才放開我,從兜裏拿出了一對戒指,就是他放在我電腦桌麵上的那一對。


    他拉起我的手,把心形凹下去的那一枚戴在我的無名指上,而後把凸起的一枚遞給我,示意我給他戴上。


    我拿著戒指瞅了瞅,“漠飛,為什麽你要帶這個?”


    “因為我是男人啊,你看”他說著拉著我的手,把凸起的戒指嵌在了凹下去的戒指裏,而後意味深長地衝我挑了一下眉,“懂了嗎?”


    我當然懂了,秒懂的好麽?不要臉!


    辦公室的工作人員聽到我們倆的話,都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看著我們,我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連忙拉著秦漠飛離開了。


    上車過後,秦漠飛收起了一臉揶揄,轉頭捧著我的臉靜靜看了許久,重重吐了一口氣,“四年了,終於是我的了,這下子沒人搶了。”


    而後,他低頭含住了我的唇瓣,舌尖掃過我的唇齒間,輕易地竄了進去。我輕吟一聲,勾住了他的脖子。這一刻我幸福得想要睡過去,最好一輩子不要醒來。


    我忽然想起了秦語的話,“哥那麽愛你,絕不會讓你上不了秦家族譜的。”


    原來,結婚是這麽簡單的事。


    以後就是秦漠飛名正言順的妻子,秦家的長媳。想想這個身份就很激動,雖然我知道秦家的族人並不怎麽喜歡我,甚至有的十分討厭我。但沒關係,隻要有一個人喜歡我,愛我就夠了。


    “歡顏,等事情全部處理好了過後再舉行婚禮好嗎?”鬆開我的時候,秦漠飛還有些愧疚地道,“太匆忙了,來不及準備婚禮,隻好先把你栓在身邊,以後你到哪都冠著我的姓氏,應該沒人惦記你了。”


    “討厭!”


    我嬌嗔著捶了他一下,催促他快開車,我要把這消息告訴給我思來想去,好像也沒有特別想告訴的人,因為那些好朋友在不知不覺間生分了。


    回酒店的時候,我問及了秦漠飛,那些雇傭兵為何會刹那間偃旗息鼓,還有他為什麽會想著跟我領證,居然還帶著戒指,是不是早有預謀。


    他遲疑了一下才告訴我,這居然是個局!


    r酒吧出現的這批人是一個叫白鯊的大毒梟收買的越南兵團的雇傭兵,這些人常年在叢林裏跟警方作戰,十分的驍勇善戰。


    白鯊這人不但陰險狡詐,還心狠手辣,他為了約束這些雇傭兵,分別在他們體內安置了能遙控的人體炸彈,但凡誰人不聽話,直接就除掉了。


    據聞白鯊的老巢在魔都,但這人十分狡猾,現如今他們得到的資料僅僅是他手底下有一批厲害的雇傭兵,他與陳魁做過交易,而別的一無所知。


    阿飛受命調查白鯊的案子,所以一直潛伏在魔都,但因為那家夥太狡猾而一無所獲。


    早在兩個月前,阿飛得到消息說那批雇傭兵來了魔都,但無人知道他們藏匿在什麽地方。這些人善於偽裝,不冒頭根本查不到一點兒行蹤。


    而好死不死,在秦少歐拍的照片裏麵,出現了一張雇傭兵的臉,於是阿飛就鎖定了r酒吧。隻是他怕打草驚蛇,就想把照片的事情泄露出去,引陳魁上鉤。


    秦漠飛怕我遭不測,就答應幫阿飛的忙,因為徹底除掉陳魁過後,他背後那些千絲萬縷的人一時間群龍無首很容易被肅清,那麽就塵埃落定了。所以他想到了跟我去領證結婚,算是慶祝。


    在陳魁威脅他的時候,他不斷抖料激怒他,那家夥當即起了殺機,但他自己是殺不了的,於是才把這些雇傭兵叫了出來。


    而誰知,秦漠飛手裏拿到了那枚控製雇傭兵的遙控器,就這樣劇情來了一個大反轉。


    秦漠飛避重就輕地就跟我說了這麽多,我卻隻抓住了一個重點:他們曝光照片的事引陳魁上鉤,就是在利用我。


    怪不得秦少歐上樓去拿手機時阿飛沒有出現,原來他是在等契機。想起我被陳魁嚇得差點尿褲子的事,我十分的憤怒以及憋屈,狠狠瞪了他一眼。


    “把車開回去,開到政務中心。”快到酒店公寓的時候,我怒不可遏地對秦漠飛道。


    他睨了我一眼,莫名其妙地眨眨眼,“嗯?”


    “我要離婚!跟你這種男人在一起,最後怎麽死都不知道。你現在利用我,以後是不是得利用我的女兒和兒子了?”


    他莞爾一笑,伸手抱住了我,“老婆,不要生氣啦,以後這種事不會發生了,陳魁這次必死無疑,阿飛已經掌握了他很多作案證據,每一條都足以讓他死上幾百次的。”


    “可不是還有個白鯊嗎?你毀掉他一幹雇傭兵,他會放過你嗎?”


    我雖然不入江湖,但也深知江湖的險惡好嗎?秦漠飛這樣張揚的男人,指不定多少人想他死。這次他又除掉了陳魁,那陳酒會放過他嗎?


    我想來想去這事都沒那麽簡單,白鯊的人既然能藏匿在陳魁的酒吧,那說明他們的交情不錯。這下子陳魁栽了跟鬥,那白鯊會善罷甘休?


    “秦漠飛我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惹來殺身之禍,害我當了寡婦,我就帶著兒子和女兒去改嫁,讓那個人用你的錢,打你的兒子女兒,睡你的老婆。”


    “那我爭取在有生之年比你晚死那麽一會會,誰敢染指我的老婆,我弄死他。”他笑著用力揉了揉我發絲,把車調轉進入了地下停車場。


    坐電梯上樓的時候,他忽然一把摟住我,把我死死抵在了電梯壁上,埋頭就狠狠吻了過來。這次他吻得十分粗暴,我當然也沒閑著,手直接滑進他的褲頭,用力捏了一下他結實的臀部。


    他眸子頓時亮了,亮晶晶的,“老婆,我發現你越來越浪了,不過我喜歡。”


    他用下體緊緊抵著我,我清楚感受到了他小腹間洶湧澎湃的烈火,正在瘋狂燃燒著。我在他灼灼目光下羞澀了下來,把頭緊靠在了他的胸口。


    “漠飛,我是不是在做夢?從來沒有想過會再一次當你的新娘,覺得老天在跟我開玩笑一樣。”


    “那你摸摸這裏,看燙不燙,燙就不是做夢。”他把我的手移到了他的小腹間,用力握住了,“燙嗎?”


    “你能不能矜持點?我,我有點兒害羞。”


    我捏著他灼熱的腫脹上下套弄了一下下,他忍不住悶哼了一下,眸光更灼熱了一些。要不是這地方是電梯,我估計他就臭不要臉地撲上來了。


    他抬頭看了眼電梯,衝我眨巴了一下眸子,“老婆,咱們去樓頂慶祝一下結婚好嗎?”


    “嗯?就我們倆怎麽慶祝啊?”


    “等會你就知道了。”


    電梯一開,看到樓頂敞亮的樓頂花園時,我終於明白了秦漠飛說的慶祝是什麽。兩分鍾過後,他把身體埋進了我的身體裏,一臉享受地問我,“老婆,燙不燙?”


    “你停著幹嘛啊?是不是不行了啊?”


    “要不你自己動?”


    “不要,我這個人很害羞的。”


    纏綿時,我昂頭看了一下蔚藍色的天空,萬裏無雲,今天果然是一個極好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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