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飛你怎麽回事啊?亂翻別人手機是很齷齪的行為好嗎?”我怒不可遏地吼道,真恨不能一巴掌給他抽上去。


    沒想到他有這樣的舉動,雖然我之前也看過他手機的一些東西。但我那是無意中的好麽?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明目張膽,太惡心了吧?


    他冷冷瞥了我一眼,道,“半小時前你在通話中。打電話的人是誰?”


    這質問的語氣,頓時令我火氣更盛了一些。原本被我壓住的那些怨氣“嗖嗖”地就冒了出來。他憑什麽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且不說我們倆沒有關係,就算有關係也不能幹擾私生活吧?


    “你這人真沒素質!”我嗬斥道。直接走了出去怒氣衝衝對王媽道,“王媽。今天晚上就做咱們兩個的飯就好了。”


    “小姐,你們這又是怎麽了?”王媽撩起圍裙一邊擦手,一邊急急地走了過來,“飯就要好了,再半小時就能開飯了。”


    “那今天別喂船長狗糧,讓它一會跟我們一起吃豬蹄。”我說著轉頭狠狠瞪了眼秦漠飛,坐在客廳沙發上打開了電視。再不想理會他了。


    他臉寒成那個樣子,不曉得是不是知道了打電話的人是秦馳恩,可這又如何?且不說他曾救過我。即使是普通朋友。接個電話不算過分吧?


    再說,他不是想我嫁給他麽?他又橫在這中間做什麽?我最討厭反反複複的男人了。總以為這天下是他掌控的。


    他把女兒哄睡了過後也走了出來,倚在電視邊目光灼灼地盯著我。我也昂起頭鬥雞似得瞪著他,這氣勢上決不能輸,我已經打好腹稿,他一嗬斥我我就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然


    他站了片刻走過來坐在茶幾上,伸手輕輕捏了一下我氣鼓鼓的臉,“別生氣了歡顏,是我錯了,隻是最近外麵很不太平,任何人的電話都會令我緊張。”


    “哼!”


    他頓了頓,又道,“你竟把通話記錄刪除了,是秦馳恩打來的嗎?”


    我刪了還不是因為他麽?


    可隨即想想,我刪了不就證明心裏有鬼嗎?以秦漠飛多疑的個性,不知道想得多麽齷齪呢,我真是多此一舉了。


    但我不想解釋什麽,有時候解釋就是掩飾,我可不要做這種事。


    “歡顏,不管他跟你講什麽,你都不準離開這公寓,明白嗎?”他見我不做聲,臉黑了幾分。


    我挑眉看著他,“秦漠飛,三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打個電話問候我怎麽了?你不是還說女兒是他的,希望我嫁給他嗎?我思來想去覺得不錯,正有此意呢!”


    “歡顏,看人不能看表象。”他眸光一沉,有些不悅了。


    我冷呲了聲,“是麽?那我這白頭發怎麽來的?半身不遂幾個月誰造成的?現如今牢獄似得生活又是誰造成的?你不要跟我講你比他優秀,看看你給了我什麽,你除了禁足還有別的招嗎?你不知道一個產婦局限在這樣的地方會得抑鬱症啊?我有時候壓抑得都想從這地方跳下去了。”


    “再忍耐一些時間好嗎?”他怔了下,靠近我把我摟在了我懷中,“對不起歡顏,我不想這樣的。”


    “你不要給我來這套,反反複複我也受不了。秦漠飛,你的世界我不懂,也不想懂。我隻求你放過我,如果魔都不能待,我可以去別的地方,任何沒有你的地方,總歸是風平浪靜的。”


    “不行!”他很幹脆地打斷了我,寒著臉道,“你哪裏都不可以去。”


    “王媽,快趕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我起身回了臥室,“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順便還反鎖了。他的強勢和占有欲令我覺得屈辱,仿佛我就是一個玩偶,可以任由他怎麽擺布。


    一生氣,他所有對我不好的畫麵都一股腦冒出來了,跟他在一起的時光,我始終是悲傷多過快樂,任我的心再大,這些傷也會留下痕跡的。


    我近日來的情緒本來就十分不好,有時候看女兒看著看著就很悲觀,有種天要塌了的感覺。


    我懷疑可能是有點抑鬱症,所以打電話谘詢了之前的主治醫師林雪,她說我這種狀況最好就是多去人多的地方走走,心裏的陰霾就會少一些。


    而秦漠飛一直把我關在這個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裏,別說去人多的地方走了,即使走出去他都不準許。我真怕有一天我萬念俱灰,直接抱著女兒從這樓上跳下去了。


    我依稀聽到王媽和秦漠飛在外麵講話,似乎提到了我最近情緒不太好的事情,他又說了些什麽我就沒聽清楚了。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心頭的怨氣越來越濃,越來越覺得自己很可悲,可憐。


    想著想著,那股萬念俱灰的情緒起來,我無法控製地哭了起來,是聲嘶力竭那種嚎啕大哭,絕望而無助。


    興許是我太大聲了,把女兒也嚇醒了,她也跟著我哇哇地哭了起來。她越哭,我心裏就越煩躁,我把頭埋在被子裏,不想聽到她任何聲音。


    門外敲門聲響得“咚咚咚”的,秦漠飛和王媽都在喊我。


    “歡顏,你開門好嗎,開門好嗎?”


    “小姐快開門啊,你這是怎麽了?你別嚇我啊。”


    我充耳不聞,滿心都是活不下去的絕望,把頭埋在被子裏大哭著,心頭悲涼得連呼吸都痛。不曉得是不是近日來壓抑得太久了,身體的不適,還有禁足帶給我的壓抑,一爆發就不得了。


    敲門聲一直在持續,但我聽不到,就覺得很絕望,很想死去。


    門忽然“哐”地一聲被砸開了,秦漠飛和王媽都衝了進來,王媽跑向了諾諾的小床,把她抱了出去。


    而秦漠飛則奔向了我,他把我從被子裏拎起來,張臂緊緊抱住了我。“怎麽了歡顏,別哭了,別哭了。”


    “你滾開啊,我不要看到你,永遠都不要。我要離開這裏,我不要被關在這裏。”我氣急了,掄起拳頭拚命地往他身上砸,十分用力。


    “別鬧了好嗎?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關你了,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好嗎?你先平靜下來,看你都嚇到女兒了,她這麽小經不起嚇的。”


    “我要離開這裏,離開你,去個沒有你的世界。”


    “別傻了,沒有我的世界怎麽會完整。我不關你了,你想去哪裏我就帶你去哪裏,不關著你了。”


    “真的嗎?”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很懷疑。


    “真的,我們先去看看醫生好嗎?”他點點頭,伸手摸去我一臉的淚痕,又摟緊了我,“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秦漠飛可能是嚇到了,強行陪我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我有輕微的抑鬱症跡象,調節一下生活規律就沒事了。


    再則,可能是我母乳喂養的方式不當,造成了身理上和心理上兩種傷害。他建議我請一個產後助理師,能夠隨時對我做出正確的引導。


    於是一回家,秦漠飛立即就讓林雪幫忙找了一個產後助理師,過來幫忙照顧孩子和糾正我一些錯誤的喂養方式。


    我這才明白,原來女兒把我吸得生疼是因為我喂養的方式不對,她吸不出來乳汁就隻能用力吸。


    助理師是八個小時工作,下午過來我這邊到晚上八點,因為女兒早上比較安靜,下午到晚上才比較鬧騰。


    有了她的幫忙,我確實輕鬆多了,最主要是上的裂口開始慢慢好了。


    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秦漠飛終於肯讓我出去走走了,但前提是有他的陪伴下才可以出去。


    但他最近工作很忙,隻有晚上擠出一點時間陪我到樓下走走,但也不會出這個酒店公寓的範圍。即使如此,我也仿佛重見天日一樣亢奮不已,那種陰霾得想跳樓的心情也慢慢消失了。


    就這樣,我不知不覺就出了月子,女兒滿月了。


    按照我們老家的習俗,孩子滿月是要大擺筵席請親朋好友來吃頓飯的。我也十分想擺宴,因為小凡滿月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女兒我就不想錯過了。


    隻是,想想我的親朋好友,我已經無法列舉了。


    以前麗麗、蓮鳳和婷婷三個是我最好的姐妹,可自從媒體傳出秦漠飛和麗麗搞曖昧的消息過後,她們三個就不怎麽打電話給我了。是尷尬,是疏離,我也搞不清楚。


    至於別的,想想都不太好請,秦家的人是知道我生了女兒的,但我跟他們不熟。而商岩、秦馳恩這些,秦漠飛是都不喜歡的。


    思來想去也就作罷了,反正秦漠飛自己也沒提到這事,我還是讓王媽做做準備,至少在家裏慶祝一下。


    正午的時候,秦漠飛給我打電話了,讓我把自己和女兒都打扮一下,晚點接我們出去給女兒慶滿月。


    我問他在哪裏,他卻不告訴我,隻說一定會十分熱鬧。我還是挺開心的,起碼他也能想到給女兒慶祝一下,不至於那樣落寞。


    我懷孕的時候身體沒有太大變化,在加上奶孩子的時候受了點苦,那點產後肥一下子就下去了。


    這兩天天不太冷,我穿了一件修身的打底衫和小腳褲,外麵套的是件白色大衣,配一雙裸靴倒也挺好看的。我怕白頭發不好看,就綰了個發髻塞在了帽子裏麵。


    給女兒換好尿不濕過後,我給她穿了一條十分可愛的粉色棉絨蓬蓬裙,還帶了一頂小絨帽。她現在胖了一圈了,肉乎乎的十分可愛,穿上這蓬蓬裙過後,就像一個粉嫩的芭比洋娃娃。


    四點多時,我接到了秦漠飛的電話,說在樓底下等我們。我把女兒放進了背兜背在了胸前,拎著她的奶瓶,濕巾什麽的一大包就出門了。


    下樓的時候,秦漠飛正在樓下的小徑上打電話,眉頭擰得很緊。瞧見我們出去時,立即收起電話換上一張笑臉匆匆走了過來,接過了我手裏的包。


    “你有事嗎?”我瞥了他一眼問道。


    “沒有,天大的事情也沒有女兒滿月來得重要,上車吧。”他笑著低頭吻了吻女兒的臉蛋,給我拉開了車門。


    上車過後,他開著車徑直順著馬路直行,我發現他開去的方向像是秦家大宅那邊,我有點納悶了。他說的滿月酒不會是在秦家大宅舉辦吧?可秦家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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