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飛,求你別這樣。”


    看著秦漠飛淩厲懾人的雙眸,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說了。那句“我懷孕了”四個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我真怕他嘴裏說出更難聽的話,那樣我可能會崩潰。


    而他卻因為我的阻攔而更怒,抬手捏住了我下顎,“沈歡顏。你偷食竟然也不擦擦嘴的嗎?”


    偷食?在這種情況下我還去偷食?我沒想到在他眼裏我居然是這樣的人,他把我說得跟蕩婦似得。


    我眼睛頓然間酸澀到不行。眼淚就在他灼灼目光下慢慢浮上眼眶,我發誓我不想哭。我一點不想。可就是控製不住,眼淚珠就順著眼角淌。


    我哆嗦著唇想說點什麽。想為自己辯駁一下,可看到他陰鷙的眼睛就什麽都不想說了。事已至此我還能說什麽,他認定的事是不容許我解釋的。


    他怒視著我很久,忽然下了車,轉到副駕駛一把把我拽了下去,直接抱起我就壓在了車前蓋上,開始解他的皮帶。我嚇傻了。不要命地掙紮起來。他若再用這樣的方式占有我,那我們的孩子


    “漠飛,求求你別碰我。我身體很虛弱。我經不起你的瘋狂。”


    我哽咽道,用盡全力要推開他。可推不動,他力氣很大。我隻能用力把身體往車前蓋上縮,盡量讓他夠不著。


    “怎麽,還要為他守節麽?就你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還他媽裝什麽裝?”


    他是震怒了,用各種難聽的字眼辱罵我,羞辱我。而我隻想逃,逃開他,不讓我的孩子受傷害。我很清楚現在的身體多麽糟糕,是根本無法承受他狂風驟雨般的索取的。


    我縮到車頭上的時候,他卻又狠狠一把把我拽下了車,我來不及站穩,腿重重地跪了下去,腿骨忽然一陣刺痛傳來,我根本站都站不起來了。


    可他沒有拉起我,一步跨到我麵前用他滾燙腫脹的地方對準了我的嘴。我淚流滿麵地昂起頭,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殘忍和冷漠,那麽清楚,那麽明顯。


    “難道你嘴也給他用過?嗯?”他冷冷道,絕對的王者語氣。


    我沒有,我跟他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齷齪,而這些話我說不出口,我氣得嗓子都失聲了。


    在這一刻我終於懂了,我就是個玩物,卑賤的,隨時都可以踐踏的玩物。


    望著他無情的臉孔,我沒有再說什麽,張嘴含住了他引以為傲的物件,好在他有潔癖,把這裏打理得很幹淨,沒有像當初陳魁羞辱我時那般惡心。


    他俯瞰著我,看著他腫脹的東西在我嘴裏進進出出,淚水順著我的臉頰流淌,落在了他的物件上,再混著我的唾液。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滋味,心疼得像都已經麻木了。


    我想這個姿勢是很可笑的,我雙腿跪在他麵前,跪在他身下,淚流滿麵給他口。即使他此時膨脹得即將迸發,也站得像棵勁鬆似得紋絲不動。


    我知道他就是要羞辱我,踐踏我,讓我無地自容。可他又怎知,除了他,沒有任何男人碰過我,他是我唯一且僅有的男人,然而他卻不相信。


    我本來以為會很心痛的,但沒有,可能是心疼得麻木了,亦或者是已經萬念俱灰了。


    當他無法控製地在我嘴裏迸發的時候,我以為這事算是有個了結了。然而下一秒,他唾棄地抽出他的分身,拉上褲鏈直接就上車離開了,絕塵而去。


    我還是跪在原地沒法起來,因為腿疼得跟刀割似得。我嘔出了那團腥臭難聞的東西,手撐著地咳得死去活來。然而這裏沒有人理我,這裏是離下地獄最近的地方,火葬場。


    這一刻我想到了死,從來沒有哪個時候如此渴望死去。


    秦漠飛直接用他的行動摧毀了我對他的最後一絲惦念,什麽愛,什麽情,已經隨著這陰冷的海風灰飛煙滅了。


    我翻身坐在地上,用力揉著還在刺痛的腿,這裏麵的鋼釘還得幾個月才能弄掉,興許那個時候我就沒這麽苦了。也或許,那個時候我已經被秦漠飛折磨死了。


    海風肆意地從我身邊刮過,凍得我瑟瑟發抖。我好想有個人從這裏路過,可以幫幫我。隻是火葬場附近比較晦氣,極少有人會從這裏路過。我就這樣癱坐在地上,像極了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冷冽的天氣導致我又咳又喘,感覺像是要死了一般。


    我在想,如果我死在了這個地方,我一定做鬼都不會放過秦漠飛的。他惡心我也就罷了,卻也折磨孩子,毫無人性。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一輪新日從海平麵慢慢浮了起來,原本如此絢麗的美景,在我看來卻像末日一樣。


    我就這樣坐著,熬著,無助而絕望。


    當腿上的劇痛稍微緩和一點過後,我擦了擦嘴,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順著馬路朝市區走。隻是越走腦袋越迷糊,身體虛弱得都有點搖搖欲墜了。


    我依稀看到馬路上緩緩駛來一輛車,我也不管他是誰了,求生的本能告訴我不能放棄這個機會,於是我連忙用盡全力揮了揮手。但與此同時,我也慢慢倒了下去


    “先生,你是不是喜歡她了?還把她帶回來。”


    “她是我朋友。”


    “可是我從來沒有見你對哪個女人這麽好過,哪怕是小姐都比不上。”


    “小青,做好你分內的事就好,否則就打包滾蛋。”


    “是,我逾越了。”


    “滾下去!”


    昏迷中,我好像聽到了這樣的對話聲,很近,又好像很遠。我很難受,嗓子像火燎一樣幹燥疼痛,但身體卻很冷,像是在冰窟窿裏凍著般。


    我想睜開眼睛看看,這眼皮卻沉重得支都支不開。明明感覺周遭熱浪滾滾,可就是冷得發抖,感覺牙齒都在咯咯咯直響。


    有一隻手在我臉上輕撫,像安慰我似得。很快我被抱了起來,有誰在喂我水,我下意識地吞咽著,這玩意很苦很澀,但因為口渴我居然喝光了。而後我又睡過去了,腦海中一片墨黑


    “小姐,這個女人在先生家裏,她好像病得很重,先生沒日沒夜照顧她兩天了,我從來沒見他對誰這樣好過,真是氣死我了。好,好的我明白了。”


    這聲音就在這房間裏,絮絮叨叨很久才停。我依然還在水深火熱中掙紮,明明是有意識的,但就是醒不過來,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


    好渴,我下意識地喊著“水,水”,但很快,直接有一杯冰水灑在我臉上,凍得我一個激掀開了眸子,看到小青正一臉驚愕地看著我。


    “對,對不起沈小姐,我剛聽到你說要喝水,準備拿來喂你的時候就不小心打翻了,真的對不起。”她訕訕地從我枕邊撿起了那隻不算太小的水杯。


    我頭上臉上都濕透了,也虧了她這杯水,不然我還迷迷糊糊地醒不過來。於是我故作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沒事,你也是不小心的嘛。”


    “是,是啊,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我去給你拿衣服換。”


    她忙不迭地跑了,我支起身子,才發現這是秦馳恩的家裏。那也就是說,在我昏迷前開車過來的人就是他,也不曉得他為何去而複返了。


    我抬頭看了眼壁鍾,上麵顯示都十二月七號了,那說明我已經昏睡三天了?不過身體好像舒服了很多,至少胸口不那麽悶了。


    秦馳恩很快走了上來,一臉喜色,“歡顏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


    “三哥,又是你救了我。”


    “擔心你,就回來看了看,正好看到你在招手。”


    他遲疑了下道,然而我看到他眼眶邊有點淤青,恐怕不是放不下回來看看那麽簡單。我心裏感動得無以複加,比起秦漠飛,他就是我的救世主。


    他摸了一下我的額頭,頓了下又道,“總算沒那麽發燙了,傻丫頭,你昏迷三天了,再不醒我都要把你送醫院了。”


    “謝謝你三哥。”


    “笨,想吃點什麽?我讓小青去做,她的廚藝還是很棒的。”


    我想起方才小青在這房間裏說的話,心裏對她有些戒備,她嘴裏的小姐應該是商穎,她跟她嘀咕我是什麽意思呢?


    難不成商穎的打算是秦漠飛不放過,秦馳恩也想要?那這是不是太奇葩了?


    但我沒有跟秦馳恩提及這事,隻說我胃口不太好,不想吃東西。


    他滿眼心疼的揉了揉我發絲,又道,“歡顏,你和漠飛之間”


    “三哥,請你以後都不要提及他這個人了,我不想聽到他任何消息。我回去就辭職了,再也不想在成業集團呆下去了。”


    “他是不是又誤會我們了?”


    我無言以對,這何止是誤會那麽簡單,秦漠飛的表現比那些歡場渣男都不如好麽。


    想起我跪在地上為他口的情景,我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發怒。就那樣的情況下,他非但沒有對我噓寒問暖,還無所不用其極地折磨我,這他媽的是男人做的事嗎?


    然而這些種種我都無法對秦馳恩說,那麽惡心,那麽齷齪,他聽了也會惡心的。


    他見我沉默不語,頓了頓又道,“好啦,以後就不去想這些事了,不想在成業集團呆,也可以來我這邊,或者自己單幹都可以,都不是個事。”


    我點點頭,轉頭看了眼窗外,居然又在下雨了,天陰霾得跟末世一樣。我想起幾天沒回去媽媽肯定要擔心,就提出要回家的想法。


    他想了想道,“行,我送你吧,下雨天氣又不好,你自己打車麻煩。”


    但很快,門口傳來了小青淡淡的聲音,“先生,小姐說她等會要來找你,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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