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麽,手一抖手機就掉下去了。我根本想不到秦漠飛會忽然闖進來,而我還沒有穿衣服。一身光溜溜的還在滴水。


    我驚愕地看著他,忽然間語塞了,我要說點什麽才能化解這尷尬?或者我應該先穿衣服,隻是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我動都不敢動,我對他有種本能的懼怕。


    他穿的還是剛才吃飯時的衣服。一身都濕透了,頭上臉上都是雨水。不知道哪裏搞得這麽狼狽。


    我瞥了眼地上的手機,好像還在通話中。就訕訕地想撿起來,但他上前一腳就給踹開了。


    他滿麵寒霜地走向我,每一步都殺氣騰騰,我心頭忽然湧起一股怒火。他露這麽個臉色做什麽?我不是他的奴,不是仆,他憑什麽這樣對我?


    “你來做什麽?這個房子的主人已經不再是你,你應該遵守一下規則吧?”我冷冷道。轉身想找個衣服穿上,但他伸手一把拽住我就扔到了床上。


    我怒不可遏地坐了起來,“想殺人麽?來啊。你上次不就差點捏死我嗎?再捏啊。反正我他媽在你眼裏也不過是一隻螻蟻,你捏死我算了。”


    我直起脖子瞪著他。感覺我視死如歸的時候很硬氣。


    “你叫三哥叫得真甜,他是不是對你很好?是不是處處嗬護著你?”他陰戾道,淩厲的眸子裏有一股我看不懂的詭異和憤怒。


    “這不用你管吧?”他耳朵還真尖,就那麽一句話他就聽到了,這在他眼裏比抓奸在床還嚴重吧?


    “不管你?我不管你你豈不是要上天?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我秦漠飛的女人,該有的規矩該守的節次奧你最好都記清楚!”


    “誰他媽要為你守節操啊,我們不就是睡了幾晚上而已嗎?我跟別的男人也同樣可以這樣,反正我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沒有你依然可以過很好。”


    我大概是被他氣瘋了,也口無遮攔起來。什麽難聽說什麽,反正我也豁出去了,他們秦家若敢跟我搶孩子,那我一定會拚個你死我活的。


    “沈歡顏,你再給我說一遍!”他臉瞬間黑了。


    “我說,你不過是我的過客,以後我生命裏還有很多想你這樣的過客。”我在作踐自己,我瘋了。


    他臉一寒,怒急地揚起了手想打我,我直接把臉給他湊過去了,“打啊,你最好往死裏打,別給我留活口。我不過是你尋求慰藉的替代品,死了你還可以找,以你秦漠飛的能力,你分分鍾能找一堆。”


    他咬牙俯視著我,緊繃的臉掛滿了寒霜,那唇角都在微微哆嗦著。而我像個鬥雞似得昂著頭,齒關也咬得緊緊的。


    隻是我的樣子很狼狽,因為我沒穿衣服,就那麽裸地坐著,仰著頭與他對峙著。明明輸得很徹底,卻還死要臉。


    “你不安分了對嗎?想男人了?”他怒視我很久,忽然邪魅一笑,一邊扯他的衣服一邊推到了我。“你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想去找別的男人了?我無法滿足你了麽?”


    他壓住我,用力咬住了我的唇。我別開頭想躲開他,可被他狠狠捏住了臉,迫使我正視他。


    他的臉透著邪惡和殘忍,好像忽然狂化了一樣。


    他揉著我的胸,啃噬著我的肩,鎖骨,所有他想啃的地方,而後留下一片片紅紅的齒痕。我用力掙紮著,但越掙紮他越瘋狂,他已經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得支離破碎。


    此時的他跟瘋了似得,眼底隻有嗜血的怒火和殺氣。他是要強暴我?


    “秦漠飛你混蛋,你他媽是畜生嗎,畜生還有幾分人性呢。”我怒道,眼淚不爭氣地滾了出來。


    “是啊,我在你眼裏可不是畜生麽?畜生就要做畜生才做的事。”


    他捏著我的臉,舌尖掃過我的雙唇,一股濃濃的薄荷味道襲來,我依稀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個夜晚。他就是這樣瘋狂地吻著我,用身體一次又一次狠狠撞我。


    我扭曲著身體想擺脫他,隻是他的力氣很大我根本逃不開,他用手支起了我的腿,把他膨脹的地方狠狠擠進了我的身體,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撞擊,像要把我撞碎似得。


    我都哭不出來了,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我覺得屈辱,覺得難堪,但他絲毫不以為然。


    我死死咬著他的肩,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嘴裏蔓延,而他依然沒有放開我,機械地律動著,仿佛在發泄。


    “沈歡顏,其實你不是替代品,你跟她毫無可比性。”他邪笑著,伸手抹去了肩頭一片殷紅的血。


    “沒可比性你不也是需要找我發泄嗎?你有本事下去啊?還爬我身上做什麽,一次又一次,你不惡心我還惡心呢。”


    “惡心?”他眸色一寒,用力撞了我一下,“那麽你跟誰不惡心?告訴我。”


    “跟誰都比跟你強。”


    “該死的女人”他咬牙哼了聲,停下動作直接甩開我起身去了浴室,還不甘地補了句。“你也隻配供人發泄!”


    是啊,我隻配供人發泄!


    我轉頭看了眼緊閉的浴室,眼睛忽然就朦朧了。原來他所有的溫柔都隻是假象,他從骨子裏是看不起我的。


    我們倆這下徹底撕破臉皮了吧,從今往後是不是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揉了揉眼底的淚坐了起來,看到腿間一片淡紅的血跡時愣住了,是大姨媽麽?怎麽小腹有些隱隱作痛。


    “哐!”


    浴室的門被忽然拉開,撞到門框上又彈了回來。秦漠飛從裏麵出來,在衣櫥裏找了套衣服換上就走了,走到門口他又回來了,欺近我陰森森地道,“三天過後,要麽你和孩子一起搬過來,要麽把孩子送過來,我不想用激烈的方式來對你。”


    而後他就走了,又“砰”地一聲關上了臥室門。


    我愣了很久才起身,忽然看到了梳妝台下的手機還在閃爍,就過去撿了起來,居然還在通話中,秦馳恩沒有掛掉電話。


    我盯著手機看了許久,“喂”了一聲。


    “歡顏,你還好吧?”


    電話裏傳來秦馳恩遲疑的聲音,那想必是把剛才的話都聽進去了,也不知道他腦袋裏有沒有出現我和秦漠飛交纏的畫麵,那很不堪的。


    我吸了吸鼻子,輕聲道,“我還好!”


    “我在你小區外麵,剛才怕你有什麽事就想過來看看,如果你沒事我就回去了,照顧好自己。”


    “等等!陪我坐坐好嗎?”


    聽到他溫潤的聲音我忽然就淚眼婆娑了,我想找他聊聊,哪怕是坐在他身邊不說話都可以。他答應了,於是我衝洗後換了一套衛衣褲出去了。


    他就在小區外的路邊上,開著一輛很低調的奧迪轎車。我坐上去的時候,他把一塊慕斯蛋糕遞給了我。


    “剛在來的路上買的,嚐嚐看。”


    “謝謝你三哥!”


    “想要去哪裏坐坐?”


    “隨便,轉轉也好。”


    我其實就是想找個人陪陪,所以也無所謂去哪裏了。因為在家裏除了媽媽就是兒子,我都不敢跟她們訴委屈。


    “那我們就轉轉吧,正好魔都的夜景也不錯,尤其是雨夜的時候更嫵媚。”


    他說著調轉車頭離開了別墅區,然而我居然在路口邊看到了秦漠飛的布加迪威航,還看到他坐在車裏死死地盯著我,或者瞪我坐的轎車。


    原來他沒走,他還在這裏做什麽呢?是發現秦馳恩過來了,所以他故意沒走?


    我裝著沒有看到他似得跟秦馳恩走了,反正不管我說什麽,做什麽,在他眼裏我頂多算是一個供人發泄的東西。


    秦馳恩帶著我又來到了護城河上的公園,雨夜的霓虹更漂亮,仿佛被蒙上了一層紗似得。公園的長椅邊都撐了一把很大的傘,是專門為看風景的人留的。


    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雨點子鋪天蓋地從天際降落,很縹緲。


    隻是這麽漂亮的風景我卻沒心情欣賞,因為我身體很不舒服,肚子好像是越來越疼,這不太像是姨媽來的時候那種疼。


    我沒吭聲,可能是被秦漠飛剛才撞傷了,他那方麵很厲害,否則當年我就不會被他害得住院一個禮拜了。


    秦馳恩靜靜坐在一旁看著我,也沒問我剛才發生的事,想來是怕我太狼狽了。


    “三哥,你剛才打電話給我做什麽?”我忽然想起他找我的事。


    “看到你在設計論壇上發了帖子,想問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單幹了。如果是,我可以幫你介紹一些人脈。”


    “噢,我隻是一時心血來潮試試,還不著急。”我心裏忽然間感到很暖,秦馳恩應該是真正想幫助我吧,隻是我現在鬥誌全無,什麽都不想做。


    “沒事,慢慢來。”他笑了笑,忽然勾起我的臉仔細看了眼,“歡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臉怎麽這麽蒼白?”


    “啊,沒,沒有。”我確實不舒服,隻是那地方有點難以啟齒罷了。


    他隨即脫下了外套給我披上,還故意瞪了我一眼,“你出來怎麽穿這麽少啊,不知道這兩天氣溫在下降嗎?冷嗎?冷的話去車裏吧?”


    “我不冷,我隻是有點不太舒服。”小腹的疼越來越劇烈,我不知道怎麽了,感覺這次的大姨媽來得很詭異,比以往疼幾倍


    秦馳恩伸手撫了一下我的額頭,微微蹙眉,“歡顏,你額頭都冒汗了,怎麽這麽冰呢?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他說著扶起了我,觸到我手時又愣住了,“手好冰,你到底哪裏不舒服啊?”


    “我”


    我站起身的時候感覺到腿間有什麽要溢出來似得,嚇得我連忙夾緊了雙腿。秦馳恩見狀一把抱起了我,急匆匆就朝著轎車走去。


    我捂著肚子死死咬著唇忍著那痛楚,心裏有點驚慌了。這次的大姨媽遲了半個多月,我以為是因為工作太忙所致。可今天我的狀況不太對勁,會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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