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心裏根本就不相信我。不然的話，你也不會讓王者去調查我了是吧？”
蘇亦然悲哀自己此刻頭腦如此清醒，讓她想為宮夜擎找個借口，都不可能。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不如就都攤開了說吧。
宮夜擎一驚，隨即反應過來她應該是之前就聽到他打電話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麽，卻發現根本就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電話。
懷疑她沒錯，派人去調查她也沒錯……
就算他跟蘇亦然說，其實我心裏還是相信你的。隻怕蘇亦然也隻會冷冷一笑，毫不在意吧。
“宮夜擎，其實你我都應該明白。那張證……也隻是個證，它代表不了什麽。”
蘇亦然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麽，繼續開口說道。
“我不在意你和別的女人之間的關係，你也不應該質問我和其他男人的事情。”
宮夜擎愣了愣，一時之間沒想到蘇亦然會這麽說。雖然她說得沒錯，而且在兩人結婚之初，自己也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可是聽到從蘇亦然口中說出這樣的話，讓他一瞬間覺得是自己在無理取鬧。
明明做錯事情的是她，為什麽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宮夜擎煩躁地想著。
“就憑你名義上是我的太太，我就有資格管你的事情。你不顧我的麵子依然和段斯哲繼續來往，可有把我放在眼裏？”
宮夜擎急紅了眼，看著蘇亦然的眼神凜冽，目光中帶著被女人背叛的憤怒。
“我早就跟你說了，現在我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是你不相信啊？”蘇亦然歎口氣，語氣漫不經心，似乎已經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們之間不止這一通電話。私下裏應該也見過麵吧，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難道不是你心底有鬼嗎？”
蘇亦然覺得渾身無力，她懶懶地說道：“我不知道段斯哲在電話裏跟你說了什麽，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真的，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宮夜擎沒有馬上回應她，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可能還是不相信她說的話吧，蘇亦然歎了口氣，也不想再做過多的辯解。
願意去相信你的人，就算你一句話都不說，他們也會去相信你。不想相信你的人，就算你解釋了一百句，他也未必能相信一句。
宮夜擎之於蘇亦然，可能就是後者這樣的存在吧。
她趁男人愣神的時候，擺脫了他的束縛，向臥室門口走去。就算宮夜擎認為她和段斯哲之間不清不楚也好，反正她就是不想跟宮夜擎繼續待在一起了。
哪怕未來日子裏她還要繼續跟宮夜擎綁在一起生活，可是現在，她現在隻想走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你要去哪兒？”宮夜擎一把拉住蘇亦然的手，皺著眉頭問道。
誠然，他還是不能確信段斯哲跟蘇亦然的關係，所以他還在等待，希望王者能夠盡快調查出一個結果來……
隻是蘇亦然等不及了，她微微蹙著眉頭，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淡淡地說道：“放開我，我要離開這裏。”
“話還沒說清楚，你怎麽能說走就走？”
他緊緊地拉著蘇亦然的手臂，想要留下她。
“我能說的都說完了，你還想讓我說什麽？”
看著蘇亦然不麻煩的樣子，宮夜擎也有了怒火：“你做錯事還有理了？”
“那你呢？”蘇亦然直視著宮夜擎，眸子中的嘲笑意味十足，輕聲地說道。
“紀蔓是你的前女友吧？你至今還珍藏著和她的過往回憶，你難道就有把我放在眼裏嗎？”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提起這些已經過去的事情。但他宮夜擎未必有些太過分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不是？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你怎麽知道紀蔓的事情的？誰告訴你的？”宮夜擎猛然從蘇亦然口中聽到紀蔓的名字，問道。
蘇亦然誤以為男人在責怪她，一時間脾氣也上來了：“紙裏包不住火，我知道也隻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以後別在我麵前提起她。”宮夜擎臉色鐵青，冷冷地說道。
蘇亦然的手腕被男人緊緊地攥著，恍然間有種錯覺，他可能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這上麵了。
可她忍受不了，是真的疼。不是皮肉，是那種骨頭要被捏碎了一樣的疼痛。
盡管如此，她依然沒有開口喊痛。蘇亦然不會向男人低頭，她絕對不允許自己這樣做。
蘇亦然在疼痛蔓延到全身的時候，竟然還想到了宮夜擎和紀蔓照片中透露出來的甜蜜。
果然，那樣對女人寵溺有加的宮夜擎，隻有紀蔓才能感受到吧。而她，卻對一個至今還愛著前女友的男人上了心……
宮夜擎看著麵前的女人，很想看透她心裏的真實想法。可蘇亦然就像是給自己的心築了一道牆一樣，讓他根本就無法窺探。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以至於他心底隱隱有一種想法，蘇亦然與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不，他不能允許蘇亦然離開他，就算她對自己沒有感情，也要把她強行留在自己身邊。
心裏這樣想著，宮夜擎手上也不自覺地加了一些力道，而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施加在蘇亦然身上的傷害。
“哢嚓”一聲，在原本安靜的室內如平地驚雷一般，讓宮夜擎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蘇亦然臉色突然變得無比蒼白，額頭上大顆的汗珠不斷地落下，掉落在男人的襯衫上，很快暈染開來……
就像是從蘇亦然眼中流出的淚水。一滴一滴，充滿了悲傷和絕望。
“怎麽樣？你現在應該滿意了吧？”蘇亦然感受著手臂傳來的疼痛，失去了原本的氣力，微弱地說道。
宮夜擎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發生的一切，他想去碰碰蘇亦然，卻很快地被她給躲開了。
“……你”男人看著蘇亦然如一朵衰敗了的花，靜悄悄地靠在床腳，心裏一陣心痛。
想要說聲對不起，卻被蘇亦然的眼神給堵了回去，再也難以開口。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蘇亦然閉上眼睛，靠在那裏。
她活像隻受傷了的小獸，在角落裏獨自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宮夜擎心有不忍，很想上前去抱抱她，跟她解釋點什麽，卻很難開口。
“怎麽？覺得卸下我一隻胳膊不夠？你還想卸下另一隻嗎？”蘇亦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出口的話卻透著一股子悲涼。
她上輩子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才讓她這輩子遇到了宮夜擎這個混蛋。
“不是……”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亦然打斷了：“還是說，你想讓我離開你和你前女友的愛巢，那我走……”
蘇亦然說著就要起身離開，明明脆弱卻又硬裝堅強的模樣讓人憐惜。
“想去找你前男友嗎？我告訴你，沒門，你就給我呆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宮夜擎說完，摔門離去。站在門口的他雙手攥得緊緊的，最終還是無力地鬆開了。
蘇亦然聽見男人關門的聲音，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才鬆懈下來。她任由自己倒在地上，緊閉著雙眼，卻依然阻擋不了洶湧而出的眼淚。
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在剛剛明白自己的心意以後，卻和宮夜擎狠狠地吵了一架。
手臂處的疼痛好像都不那麽重要了，更讓人痛苦的是宮夜擎對她的不信任。
陽光透過紗簾照在她的身上，卻讓她感覺不到任何暖意。
“叮咚”門鈴聲突然響起，蘇亦然身子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向門口走去。
應該不是宮夜擎回來，那會是誰呢？
蘇亦然看著屏幕上那張帶著笑意的臉，有些吃驚，卻還是馬上打開了門。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麵前站著的男子。難不成程曄感應到她受了傷，所以特意過來給她包紮傷口的？
程曄不動聲色地任由蘇亦然看著，他身上還穿著工作時的白大褂，額頭上微微有些汗珠，一副很匆忙的樣子。
“大嫂，你不會準備一直讓我呆在外麵嗎？”程曄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裏帶著調侃。雖然嘴上說著不悅的話，可語氣沒有一點埋怨。
蘇亦然愣了愣，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程曄叫她大嫂。
“請進。”她側過身，讓程曄先行進去。
蘇亦然看見程曄不但人來了，而且手裏還拿著醫藥箱，明顯就是一副要給人看病的樣子。
難道？他提前就知道自己受傷了？
“程醫生，你……你怎麽過來了？”她用沒有被傷到的那隻手給程曄倒了杯水，遲疑著問道。
“聽說這裏有人病了，我是過來看病的。怎麽？不歡迎嗎？”
“沒有沒有，我隻是隨便問問。”蘇亦然有些局促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以主人的身份招待著程曄。
程曄顧不上休息，已經開始從醫藥箱裏掏東西了。聽見蘇亦然的問話轉頭，看見她單手倒水的樣子，眉頭微微蹙著。
“大嫂，你別忙了。我又不是外人，不用招待我。”
蘇亦然悲哀自己此刻頭腦如此清醒，讓她想為宮夜擎找個借口，都不可能。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不如就都攤開了說吧。
宮夜擎一驚，隨即反應過來她應該是之前就聽到他打電話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麽，卻發現根本就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電話。
懷疑她沒錯，派人去調查她也沒錯……
就算他跟蘇亦然說，其實我心裏還是相信你的。隻怕蘇亦然也隻會冷冷一笑，毫不在意吧。
“宮夜擎，其實你我都應該明白。那張證……也隻是個證，它代表不了什麽。”
蘇亦然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麽，繼續開口說道。
“我不在意你和別的女人之間的關係，你也不應該質問我和其他男人的事情。”
宮夜擎愣了愣，一時之間沒想到蘇亦然會這麽說。雖然她說得沒錯，而且在兩人結婚之初，自己也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可是聽到從蘇亦然口中說出這樣的話，讓他一瞬間覺得是自己在無理取鬧。
明明做錯事情的是她，為什麽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宮夜擎煩躁地想著。
“就憑你名義上是我的太太，我就有資格管你的事情。你不顧我的麵子依然和段斯哲繼續來往，可有把我放在眼裏？”
宮夜擎急紅了眼，看著蘇亦然的眼神凜冽，目光中帶著被女人背叛的憤怒。
“我早就跟你說了，現在我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是你不相信啊？”蘇亦然歎口氣，語氣漫不經心，似乎已經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們之間不止這一通電話。私下裏應該也見過麵吧，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難道不是你心底有鬼嗎？”
蘇亦然覺得渾身無力，她懶懶地說道：“我不知道段斯哲在電話裏跟你說了什麽，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真的，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宮夜擎沒有馬上回應她，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可能還是不相信她說的話吧，蘇亦然歎了口氣，也不想再做過多的辯解。
願意去相信你的人，就算你一句話都不說，他們也會去相信你。不想相信你的人，就算你解釋了一百句，他也未必能相信一句。
宮夜擎之於蘇亦然，可能就是後者這樣的存在吧。
她趁男人愣神的時候，擺脫了他的束縛，向臥室門口走去。就算宮夜擎認為她和段斯哲之間不清不楚也好，反正她就是不想跟宮夜擎繼續待在一起了。
哪怕未來日子裏她還要繼續跟宮夜擎綁在一起生活，可是現在，她現在隻想走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你要去哪兒？”宮夜擎一把拉住蘇亦然的手，皺著眉頭問道。
誠然，他還是不能確信段斯哲跟蘇亦然的關係，所以他還在等待，希望王者能夠盡快調查出一個結果來……
隻是蘇亦然等不及了，她微微蹙著眉頭，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淡淡地說道：“放開我，我要離開這裏。”
“話還沒說清楚，你怎麽能說走就走？”
他緊緊地拉著蘇亦然的手臂，想要留下她。
“我能說的都說完了，你還想讓我說什麽？”
看著蘇亦然不麻煩的樣子，宮夜擎也有了怒火：“你做錯事還有理了？”
“那你呢？”蘇亦然直視著宮夜擎，眸子中的嘲笑意味十足，輕聲地說道。
“紀蔓是你的前女友吧？你至今還珍藏著和她的過往回憶，你難道就有把我放在眼裏嗎？”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提起這些已經過去的事情。但他宮夜擎未必有些太過分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不是？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你怎麽知道紀蔓的事情的？誰告訴你的？”宮夜擎猛然從蘇亦然口中聽到紀蔓的名字，問道。
蘇亦然誤以為男人在責怪她，一時間脾氣也上來了：“紙裏包不住火，我知道也隻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以後別在我麵前提起她。”宮夜擎臉色鐵青，冷冷地說道。
蘇亦然的手腕被男人緊緊地攥著，恍然間有種錯覺，他可能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這上麵了。
可她忍受不了，是真的疼。不是皮肉，是那種骨頭要被捏碎了一樣的疼痛。
盡管如此，她依然沒有開口喊痛。蘇亦然不會向男人低頭，她絕對不允許自己這樣做。
蘇亦然在疼痛蔓延到全身的時候，竟然還想到了宮夜擎和紀蔓照片中透露出來的甜蜜。
果然，那樣對女人寵溺有加的宮夜擎，隻有紀蔓才能感受到吧。而她，卻對一個至今還愛著前女友的男人上了心……
宮夜擎看著麵前的女人，很想看透她心裏的真實想法。可蘇亦然就像是給自己的心築了一道牆一樣，讓他根本就無法窺探。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以至於他心底隱隱有一種想法，蘇亦然與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不，他不能允許蘇亦然離開他，就算她對自己沒有感情，也要把她強行留在自己身邊。
心裏這樣想著，宮夜擎手上也不自覺地加了一些力道，而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施加在蘇亦然身上的傷害。
“哢嚓”一聲，在原本安靜的室內如平地驚雷一般，讓宮夜擎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蘇亦然臉色突然變得無比蒼白，額頭上大顆的汗珠不斷地落下，掉落在男人的襯衫上，很快暈染開來……
就像是從蘇亦然眼中流出的淚水。一滴一滴，充滿了悲傷和絕望。
“怎麽樣？你現在應該滿意了吧？”蘇亦然感受著手臂傳來的疼痛，失去了原本的氣力，微弱地說道。
宮夜擎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發生的一切，他想去碰碰蘇亦然，卻很快地被她給躲開了。
“……你”男人看著蘇亦然如一朵衰敗了的花，靜悄悄地靠在床腳，心裏一陣心痛。
想要說聲對不起，卻被蘇亦然的眼神給堵了回去，再也難以開口。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蘇亦然閉上眼睛，靠在那裏。
她活像隻受傷了的小獸，在角落裏獨自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宮夜擎心有不忍，很想上前去抱抱她，跟她解釋點什麽，卻很難開口。
“怎麽？覺得卸下我一隻胳膊不夠？你還想卸下另一隻嗎？”蘇亦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出口的話卻透著一股子悲涼。
她上輩子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才讓她這輩子遇到了宮夜擎這個混蛋。
“不是……”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亦然打斷了：“還是說，你想讓我離開你和你前女友的愛巢，那我走……”
蘇亦然說著就要起身離開，明明脆弱卻又硬裝堅強的模樣讓人憐惜。
“想去找你前男友嗎？我告訴你，沒門，你就給我呆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宮夜擎說完，摔門離去。站在門口的他雙手攥得緊緊的，最終還是無力地鬆開了。
蘇亦然聽見男人關門的聲音，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才鬆懈下來。她任由自己倒在地上，緊閉著雙眼，卻依然阻擋不了洶湧而出的眼淚。
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在剛剛明白自己的心意以後，卻和宮夜擎狠狠地吵了一架。
手臂處的疼痛好像都不那麽重要了，更讓人痛苦的是宮夜擎對她的不信任。
陽光透過紗簾照在她的身上，卻讓她感覺不到任何暖意。
“叮咚”門鈴聲突然響起，蘇亦然身子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向門口走去。
應該不是宮夜擎回來，那會是誰呢？
蘇亦然看著屏幕上那張帶著笑意的臉，有些吃驚，卻還是馬上打開了門。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麵前站著的男子。難不成程曄感應到她受了傷，所以特意過來給她包紮傷口的？
程曄不動聲色地任由蘇亦然看著，他身上還穿著工作時的白大褂，額頭上微微有些汗珠，一副很匆忙的樣子。
“大嫂，你不會準備一直讓我呆在外麵嗎？”程曄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裏帶著調侃。雖然嘴上說著不悅的話，可語氣沒有一點埋怨。
蘇亦然愣了愣，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程曄叫她大嫂。
“請進。”她側過身，讓程曄先行進去。
蘇亦然看見程曄不但人來了，而且手裏還拿著醫藥箱，明顯就是一副要給人看病的樣子。
難道？他提前就知道自己受傷了？
“程醫生，你……你怎麽過來了？”她用沒有被傷到的那隻手給程曄倒了杯水，遲疑著問道。
“聽說這裏有人病了，我是過來看病的。怎麽？不歡迎嗎？”
“沒有沒有，我隻是隨便問問。”蘇亦然有些局促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以主人的身份招待著程曄。
程曄顧不上休息，已經開始從醫藥箱裏掏東西了。聽見蘇亦然的問話轉頭，看見她單手倒水的樣子，眉頭微微蹙著。
“大嫂，你別忙了。我又不是外人，不用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