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得到消息,有人要把李新竹調往別處關押,被我攔住了。”陸相宜說完這句話王安微微一怔。


    “他們?”


    “嗯,死了一個人,他們覺得總得有人給他陪葬。這都什麽年代了!”陸相宜笑著道。


    “我在想如果他們家中那根定海神針倒了,他們家的那些對手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會蜂擁而上,權利的爭鬥想來是你死我活的不是嗎?”


    “哎,也得有妥協和退讓,把一個人逼急了他是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的,何況是一大家子人呢?”陸相宜笑著道,


    “我記得魏子安是長子長孫吧?”


    “對,除了他們弟兄兩個人,他二叔家還有一個孫子,他三叔家隻有一個女兒,魏子安已經結婚了,有一個兒子。當然,這是明麵上的。”陸相宜對那魏子安一家子的情況那是相當的熟悉。


    王安低頭盯著前方的流水,他不想再節外生枝,但是他知道這不可能,妥協和退讓換來的隻會是對方的得寸進尺,最好的辦法就是迎頭痛擊,打到他痛,痛徹心扉,打到他怕,驚恐萬分。


    死一個會讓他們憤怒,死兩個會讓他們憤怒加害怕,死三個會讓他們畏懼勝過憤怒,當死了五個人,他們會恐慌,當死了十個人他們就會求饒。


    人從來都是趨利避害,大家族更是如此。


    當然,真要是死了那麽多的人,守衛局就得瘋了。


    “有多少人盯著他們呢?”


    嗯?聽了王安這句話,陸相宜微微一怔,盯著他。


    “很多。”


    “很大一塊肥肉?”


    “相當大。”


    “沒有動手的?”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頂梁柱還在,麵子還給是要給的,規矩也是好講的。”


    “重新認識一下,陸相宜,祖籍建康。想和你交個朋友。”陸相宜笑著伸出了手。


    “王安,老家就是這裏。”


    兩隻手握在了一起。


    “對了,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我認識不少優秀的女孩。”


    王安聽後眼皮微微一跳。


    “李新竹不會有危險吧?”


    “現在我們是朋友,你的我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會關照他的,我的建議是他繼續在守衛局呆上一段時間。”


    “那位何專員?”


    “他不是魏家的人。”


    “那位魏公子下葬的時候相比會很風光?”


    “想必是,他們包了一片墓園,在山上,風水寶地。”


    “有錢有權就是不一樣啊!”王安笑了笑。


    “你要小心點,他們多半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陸相宜善意的提醒,王安點點頭。


    下午王安也開車離開,去了湖安,這一次他如願在守衛局見到了李新竹,再見麵的時候李新竹的臉上還掛著笑容。


    “看你狀態還不錯。”


    “還行,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就是這裏的飯菜質量不咋地,你在外麵沒受傷吧?”李新竹笑著道。


    “沒有。”


    “那些人都走了?”


    “不知道,你可能還要在這裏再呆幾天,這裏比外麵更安全一些。”


    “沒問題,我的適應能力超強的。對了,你得留心點兩位老人,我聽許潢的意思,他們可能會威脅兩位老人,那些人做起事來是沒有下限的。”


    “嗯,我會留神的。”


    時間到,王安離開之後等在外麵的陸相宜專門請他到辦公室坐了一會。


    “嚐嚐,今年的明前茶。”陸相宜端著茶杯來到放到王安的右手邊。“問個問題,你這練了多少年才練出這一身功夫?”


    “兩三年吧。”王安喝了一口茶,茶很香。


    “兩三年,你可真會開玩笑,就算是練二十年能到這一步的也是鳳毛麟角,等等,你不會是說真的吧?”陸相宜望著王安。


    “真的。”王安點點頭。


    陸相宜沉默了好一會,眼中的震驚的神色慢慢的退去。


    “天才,佩服。”陸相宜臉上露出敬佩的神情,看著不像是裝出來的,其實他對有真本事的人通常都是發自內心的敬佩。


    “過獎。”


    一杯茶,十多分鍾的時間。


    “好茶,謝謝。”王安離開了守衛局。


    次日,建康城,數朝古都,曆史的厚重和現代的繁華相互交融在一起。


    城外的一座山上正在舉行一場葬禮。一大家子人,有老有少,或是神情肅穆,或是表情悲痛,有人還在哭泣。


    “媽,您別太悲傷了,您放心,子泰的仇我一定會替他報。”魏子安輕聲安慰著自己的母親。


    “子安,做事要注意些,最近可是有不少人盯著我們呢,你和子泰在湖安的事情我們是費了不少力氣才壓下來的。”一旁一個中年男子道。


    “二叔,子泰也是為了爺爺。”魏子安道。


    “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怎麽能信呢?”中年男子道。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下起了小雨。


    “媽,您看,老天也在為子泰哭泣。”


    葬禮完成之後一家人陸陸續續的離開,最終墓碑前隻剩下了兩個人。


    一個魏子安,還有一個人三十多歲,站在那裏像是一把藏在刀鞘裏的刀,雙手帶戴著手套。


    “鄭長遠最近的消息是在兩個月前,曾經在西昆侖出現過,據說是在找金剛門的蹤跡,他不太可能出現在湖安。


    根據二公子雇的那幾個人的描述,那個人的功夫很高,速度極快,練得的確是剛猛的功法。


    據我所知湖安練剛猛功法的也就形意拳,但是那個武館的館主已經……他也沒那個本事。”


    “那個王安我總覺得有問題。”魏子安道。


    “我去把他帶來。”


    “小心點,蠍子可能就是栽在他的手裏,陸相宜在那,那廝狡猾的很,別被他抓到把柄。”


    “明白。”


    吧嗒,腳步聲,風雨之中,一人疾馳而來,剛才還是十幾米之外,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眼前。


    “小心!”那帶手套的男子急忙擋在魏子安的身前。


    身子一壓,一彈,然後竄了出去,和來人一觸即潰,手臂上傳來的力量讓他根本無法抵擋。


    他被一掌打飛,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落地之後翻滾幾圈,迅速起身。當他起身的那一刻一個人已經落在地上,口中滿是鮮血。


    來人正是王安,他適才王安一掌打退攔在魏子安身前之人,然後就來到了滿臉驚駭的魏子安身前。


    魏子安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敢來建康,還要殺自己,這得多大的膽子?!


    在他看來,這個時候這個人應該遠走高飛,逃到荒山野嶺或者邊陲小鎮,找個地方躲著,藏著,祈禱不要被自己找到。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很多的想法。


    他下意識的要張口,要怒斥,要嗬罵,隻是還沒來得及張口,一掌就拍在了他的胸口。


    金剛禪掌,金剛拍桉!


    卡察,肋骨折斷,插入了心髒之中,金剛勁透體而入,髒腑瞬間被這股勁力破開。


    血腥氣瞬間翻湧上來,鮮血不受控製的上湧,哇,魏子安張口吐了出鮮血。


    “公子!”一旁的人睚眥欲裂,然後瘋也似的衝向王安。


    他的手套已經摘掉,露出有些發黑的手掌,並掌如刀,直刺王安。


    王安雙手一蕩,畫圓,打在他的雙臂上一下子將他的手臂蕩開。瞬間有一股子腥風飄過。


    “這人手掌有問題!”


    “太極雲手,王安!”那人心中大驚。


    此時他中門大開,勁力已散。


    不好,退。


    他雙腿蹬地,後背弓起,胸腹凹陷,雙臂急收,要護住要害部位。


    他快王安更快,中門被搶,神仙難擋。


    王安一掌直接印在胸膛,勁力猶如洪流瞬間傾瀉而出,硬生生的拍斷了他的骨頭,震碎了他的髒腑,那人飛出去,跌落在一塊墓碑前,還要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站起來。


    隨後王安又在二人枕後要穴之上點了兩下,連個人徹底沒了氣息,接著他便迅速離開。


    雨依舊在下,比剛才更大了。


    今天山上舉辦葬禮,魏家提前安排人封了上山的路,整座山上隻有他們家的人。


    王安一大早來到了這座山上藏了起來,他目睹了葬禮的整個過程,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果然,他們並沒有打算善罷甘休。於是他就動手了。


    合適的時機,合適的地點,親兄弟,相互作伴,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


    嘩啦啦的大雨不停的落下,山下一輛汽車一直等在那裏。


    “奇怪,怎麽還沒下來?”司機看著外麵的大雨。


    “肯定是魏總對他弟弟的感情太真摯了,想要在那裏多陪陪他。那就繼續在這裏等著吧。”


    這個司機就在這裏等著,一直從上午等到了下午,從白天等到了晚上,等他意識到可能出問題,上山的時候,山上的兩個人早已經涼的不能再涼了。


    “噢,謝特!”


    這位司機當時臉都白了。


    這一天,湖安沒有下雨,天氣比較炎熱。


    晚上,王安正在屋子裏學習,一陣敲門聲從外麵傳來,開門一看,外麵站著的是陸相宜。


    “有什麽事嗎?”


    “進屋說。”


    兩個人進了屋子。


    “我剛剛得到消息,就在今天上午,魏子安被殺了,就死在了他弟弟的墳墓前麵。”


    “是嗎,他們兄弟又可以團聚了。”王安平靜道。


    “建康守衛局現在可是熱鬧的很呢,他們正在盡全力偵破此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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