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昨日去找道士,就是要送他一個「假死」。


    「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你以後可以洗心革麵從頭做人,也不用再被人追殺。」更重要的,是如此後陶然便與道士徹徹底底在同一條船上了。


    陶然再也不用擔心他某日會反戈一擊,解除了一個大隱患。


    為此,陶然答應道士,等錢家倒後,會放他自由,並給他安排一個身份。


    可道士卻呸道:「想要過河拆橋?利用完老子就一腳踢開,想都別想。」


    他還不了解這女人嗎?他即便不答應,她想好的事,就憑她自己一樣有辦法達成。反抗並沒有意義。


    相反,這女人多番下來,坑蒙拐騙弄了多少銀子了?這麽個富婆在身邊,沒道理再出去打拚不是?


    陶然:「你要如何?」


    道士:「老子和弟子們現在拜你所賜,已無處可去,還身無分文,你要麽把我的錢財還我,要麽我們就得賴在你這寨子裏吃香喝辣。」


    「是宗門,不是寨子!」本質不一樣。


    道士翻了一白眼,不就是土匪窩嗎?有什麽不一樣的。「隨便。總之,我們暫時不走。」


    「也行。」


    陶然覺得自己身邊確實需要個識文斷字的……


    「你閑來無事,就先鑽研道法,然後把你所學的內容也給我一份。平日裏,教我的弟子們認字吧。尤其是那些孩子們。」


    「行。我以後跟你混,但我有個條件。」


    道士的條件便是他的弟子們她也得一應負責。她得養著他們。他還要親自帶在身邊教著。


    「可以。」


    等都來了,她再慢慢教化。


    「將來你們的道觀位置,我會建一個善堂,專門收留老弱病殘。給你和你弟子負責。」陶然知道,這道士在意功德,特意這麽說吊住他。


    而道士也看了陶然一眼。其實這才是他願意留下的最主要原因。


    這丫頭,善惡分明,人還可以。聽說短時間內,她又已經安置了一批流民。全是前陣從南邊逃來的可憐人。


    她對陌生人都能施以援手,那他們之間既然舊仇了卻,那之後定能合作愉快……


    善堂,是累積功德的好途徑,但那需要太多銀子,道士想都不敢想,他也舍不得銀子。但現在如有機會慷他人之慨,那是天大的好事。他自然願意。


    他一下覺得陶然順眼了太多,開善堂,功德無量,足可以贖他前半輩子做的孽了。


    就這樣,兩人達成協議。


    道士那被陶然擒了的倆徒弟,在兩隻老狐狸的一番教育之後,今日淩晨便配合演了場戲。


    道士其他徒弟聞訊趕到,得此噩耗,一個個傷心欲絕,之後一切也順理成章……


    陶然自然不覺得這就會讓錢定保背上殺人罪名,但她有信心在一番運作後,至少讓錢定保的官位和他的名字恰恰相反,定然保不住!


    百年大族最怕的是什麽?


    不就是沒落?不就是財富地位名聲不保?不就是怕跌落?


    他們怕什麽,她就給什麽。


    從頂峰摔落成泥,他們對不起祖宗十八代,他們自己也受不了。


    一無所有的活下去,對他們來說更折磨。


    造了孽,就得還,天經地義不是?


    知縣的運氣很好。


    也是錢家倒黴,這兩天為了省錢,他們遣散了大量下人。當這些人被官府調查審問時,由於脫離了錢家而毫無顧忌,基本是有什麽說什麽,供詞還加上了自己的猜測和府裏下人們之間的傳言。


    他們證實了府裏確實娶了李金桂衝喜,後


    又貶妻為婢;他們承認了府裏所有的主子都厭恨金桂,對李金桂多有折磨虐待;現在想想,李金桂當時每天都在不斷受傷,都在不斷乞求放過,確實挺可憐……qs


    當這些言論落成供詞時,大宅府邸的卑鄙毒辣一麵也被揭露,金桂見到眼下場景,應該覺得欣慰了吧?


    那些下人在被詢問金桂死因時,表示那段時間古怪,老太太突然對金桂很好,為她出頭,把她帶在身邊,還給她撥了一個院子,府裏都覺得奇怪。現在想想,沒準,老太太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方便除掉金桂姑娘……


    他們還道出,大少爺沒少說要弄死那女人,二少爺還放鬥狗差點咬死了那女人……


    其實供詞到這裏時,知縣就覺得第一個案子可以告破了。


    原來錢家對金桂的謀殺意圖不止一次。


    為了在不犯法的前提下,方便錢豐贏取新妻,所以錢老太讓李金桂單人獨住小院,火勢起來又故意不做營救,活活燒死了金桂。之後心虛,還給了李大山一大筆封口費。


    那場火足足燒了幾個時辰,錢家還遣走了幫忙救火的官差和鄰居,可見他們用心了。


    人證物證俱全,錢家跑不了。


    錢老太作為嫌疑人被提審。


    陶然那一嚇的效果很好。現在的錢老太就是一個躺著不會說話,連手指也隻能輕微動的可憐蟲。


    這樣的她自然也就沒法為自己辯駁。


    知縣厲害,以錢定保當時人在任上並「不知情」為由,故意不讓錢定保這個錢家的主心骨上堂辯駁。而他又被收押著,所以連想辦法周旋或應對的機會都沒有。


    那麽剩下能代表錢家的,就隻剩了一群廢物。


    知縣開始為他的美名和績效努力。


    連錢祥也因對李金桂有謀殺意圖而被圈進了嫌疑人範圍。


    如此,錢家長房幾個主子全成了被告。


    這可嚇壞了二房。


    他們生怕自己也曾對金桂做過的不好之事被扒出,也害怕被牽連,所以上堂之後,反複強調他們已經在請求分家。金桂是長房的人,走水那晚的事他們並不清楚緣由,但錢豐和錢祥對金桂所為倒都是真的……


    如此,在各種證據支持下,錢家放火謀殺李金桂的罪名成立了。


    其實,這才是陶然最想要的!


    故事裏,金桂就是淒慘受虐致死,這一次,金桂不死,但這筆賬卻不能不算!錢家必須為他們的殺人傷人付出代價!


    那幫人不但要受她的製裁,還得受到律法的教訓。也不枉費她籌謀一番,對李大山和那幫村民忍到今天,正是為了借他們手,替李金桂討回這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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