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離開也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必須!”我態度堅定地說著,“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死賴在這裏,一步也不離開!我不止不離開,我還要滿世界的嚷嚷我陸箏箏是你喬霍生的老婆!”


    霍生眉頭抖動地瞅著我,“你要我答應你什麽事?”


    “配合醫生,把腫瘤切了。”


    “這……”


    “不管以後還能不能打拳,一定要配合醫生,好好治療。”我誠懇地哀求他,“不求你再登輝煌巔峰,隻求你好好的活著。”


    說完,我在他布滿胡茬的唇角落下一個吻,然後起身,含著眼淚離開了病房。


    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間,我靠著牆壁捂著嘴,哭得淚流滿麵。


    “砰”的一聲,霍生拿玻璃杯砸在了門板上,可能他是真的不願意見到我。


    離開,是我在深知霍生已經欠下一大堆債務時下的決定。


    精明,從來都不是霍生的特點,最親近的人,往往是最危險的人,霍生栽在這些相熟多年,所謂的朋友手中,也是情理之中。


    記得在俱樂部有人曾說過這麽一件事,霍生和一群朋友去了艾美爾世紀商城,一小時之內就花了將近五百萬,但他自己什麽都沒買,全為與他同行的朋友們從上到下地包裝一番,而這些朋友,霍生甚至有些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而這,還隻是他盲目揮霍的其中之一。


    精神上的空虛,讓他隻能以這種方式和身邊的人交流。他在拳台上能讓所有人心跳加速,而在拳台下,他卻像個孩子般茫然無助。


    走到護士站,看著正在埋頭工作的值班護士,我敲了敲桌麵,“70號病房的病人,這兩天麻煩你們多照看一下。”


    護士臉色有些疑惑地望著我。


    我笑了笑,“家裏有點忙,我老公就拜托你們了。”


    護士為微微笑著,“你和你老公真恩愛。”


    “是啊,我們很相愛。謝謝了,以後你也會找到和你相愛的老公的。”


    我衝護士揮了揮手後離開醫院,離開醫院的當晚,我就去找鄭寬了。


    鄭寬見到我的時候很驚訝,“你不是在醫院照顧霍生嗎?”


    “不想照顧他了。”我把手提包往沙發上一扔,跌坐在沙發上歎氣,“他今天被人追債又打得舊傷複發了,那些人還說不還錢,明天還要來打他,甚至天天來打,我可受不了。”


    “我早就說了,霍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霍生了,你離開他,是最明智的選擇。”鄭寬坐在我身邊,修長的手臂搭在我背後的沙發上,“你能來找我,我很開心。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笑了笑,斜眼看著鄭寬,“那鄭先生對我有什麽要求呢?我知道鄭先生是個商人,商人做生意應該不喜歡虧本。”


    “嗬嗬嗬……”鄭寬笑著起身去吧台倒了兩杯紅酒,“我能對你有什麽要求,我隻是喜歡你罷了,難道喜歡一個人也有罪?”


    喜歡一個人沒罪,問題是,我不喜歡他,甚至討厭他。


    “來,喝酒。”鄭寬遞了一杯紅酒給我。


    我接著紅酒杯,晃了晃裏麵的紅酒,“你沒有在酒裏放些不該放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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