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我那天當著他的麵親口說出來的。


    好。


    真好。


    身體上的折磨,哪夠,必須得精神上在肆意折磨,才算痛快。


    “到現在為止,你都還認定是我害死了李樂兒?”我含著淚,哽咽地質問著霍生。


    霍生冷眼橫掃過來,“住口!不準你提樂兒的名字!”


    “我就要提!就要說!就要喊!”我歇斯底裏地朝他咆哮,“我就是故意要害死他,我就是不想讓你和她在一起……”


    “你住口!”霍生也怒火中燒了,在酒精和憤怒的驅使下,他單手掐著我的脖子,眼眸凝上了一層寒霜。


    “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掐死你!”


    喉嚨火辣辣的疼,一種窒息感席卷而來,將我緊緊地籠罩著。


    原來在他眼中,我始終命如草芥。


    我掙紮還有何用?


    我已經逃不過他的人,現在連心也逃不掉了!!


    “如果死……能讓你的心裏……舒服點,那麽……動手吧……”我不掙紮,緩緩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砰!”霍生猛然鬆開了手,隨手一甩,就好像丟棄一個布娃娃。


    我被摔在沙發上,但是我並沒打算就這麽了事。“你不是想我死嗎?不是總口口聲聲說要我活在地獄嗎?現在鬆手認慫算個什麽?”


    霍生垂下來的手動了動手指,大有又想對我動手,又怕事情鬧大的樣子。


    我陸箏箏這輩子沒幹過什麽驚天動地的事,隻因為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擋了開車的人的道,為此,我要付出一生。


    一個視我為仇敵的人,就因為怕沒了複仇的樂趣而給予我一些關心,我卻傻啦吧唧的因此而愛上這個人。


    如此倒黴又沒出息的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麽意義?


    興許死,真的能讓他放下心中的陰影;興許死,他可能還會把我記在心裏;興許死,來生,我還能當個小女孩再見到他……


    鋒利的水果刀是我隨時都藏在身上的,本來是用來保護自己的,現在卻要用它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冰涼的鋒刃紮在身體裏,一定很涼,可再涼,能有我此刻的心涼嗎?


    隻是,我抱著必死的心把刀子往心窩上紮,全身卻一點痛感都沒有。


    有溫熱的血滴在我的手背上,燙著我的心,順著流淌下來的鮮血往上看,那把小巧的水果刀,深深的紮在了霍生的心窩處。


    “啊——”


    劉歡歡的尖叫聲讓眾人回過神來,大家七嘴八舌的喊著叫救護車,又手忙腳亂的找毛巾幫霍生止血……


    我被來來往往的人給推擠到了牆角邊,久久無法從那一秒鍾發生事回過神。


    那本該是紮進我身體的刀鋒,怎麽就紮進了霍生的身體裏呢?


    他不是恨死我了麽?


    他不是想我下地獄麽?


    他不是想我以死來替李樂兒贖罪麽?


    為什麽?為什麽在關鍵時刻,他又攥住了我的手?


    那鋒利的刀子可是能要人命的,紮在他的心窩處,也同樣能要人命的!!


    霍生被救護車來的人抬上了擔架,我恍過神來,想跟著救護車一起陪霍生去醫院。


    “陸箏箏,你還想幹什麽?”劉歡歡把我推下了車,“如果霍生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殺人凶手!”


    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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