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霍生了,夢到他比賽打贏了,但是他沒有拿到金牌,我很著急,急得又哭又喊的到處替霍生找說法,可是沒有一個人搭理我……


    等我醒來的時候,手指一抹,滿臉的淚水。


    哈,我還活著。


    鼻尖充斥著一股消毒藥水,我轉了轉眼珠,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回想自己出事的那一瞬間,我重重地歎了口氣,現在好了,不用我在絞盡腦汁的想著離開了,俱樂部肯定會開除我的。


    我居然在比賽場上的擂台暈倒?


    這事自己想想都服了自己了。


    病房的門突然推開了,醫生帶著一個小護士走了進來,“醒了?感覺怎樣?腹部還痛嗎?”


    醫生詢問的同時,一雙剛強有力的手熟練的替我做檢查。


    我忍著疼,難受地問向醫生,“我這是怎麽了?”


    “黃體酮不良反應引起的突破性出血,有點嚴重。”醫生麵無表情地說著。


    我攥緊了被子,醫生說的那藥,可不就是我從戴茵醫生那拿回來的麽?


    護士幫我測了個體溫,醫生一邊在病例卡上寫著,一邊說:“這次你算運氣好的,及時送進了醫院搶救才脫險,在留院觀察一晚上吧,明天沒什麽事就可以出院了。回去後好好休息,以後也不好隨便亂服用藥物,你的體質對這種藥物是過敏的。”


    “謝謝。”我一直覺得醫院有把病人的病誇大其辭的習慣,所以也沒將醫生的話放在心上。


    正當醫生帶著護士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又問了一句,“醫生,請問是誰送我來的醫院?”


    醫生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門外,鄭寬走了進來。


    他和醫生打了個招呼後,醫生帶著護士離開了,鄭寬走了進來。


    “好點沒?”鄭寬手裏捧著一束鮮花,淡淡的花香掩蓋了消毒藥水的味道。


    我對鄭寬帶著鮮花來看我並不是很接受,抿著唇角,有點不想回他的話。


    “你說你也是。”鄭寬歎了口氣,拉著椅子坐在床邊,“不想舉牌就直接說了,一定剛要用搞砸比賽這種方式來表達你的不滿麽?”


    搞砸比賽?


    我率先想到的是霍生。


    “比賽怎麽了?”我擔心的問著,在瞥了眼牆壁上掛著的時鍾,已經是3月11號下午四點了。


    距離比賽,已經過去二十個小時了。


    鄭寬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他換了個姿勢坐著,“箏箏,我知道,你對霍生因李樂兒的死報複你很不滿,但你要毀他的拳擊事業,這是不是也太狠了點?你和霍生之間的恩怨,那是你們的私人問題,但你要牽連俱樂部,連同俱樂部所有的人都要為霍生陪葬,那對不起,我沒辦法看著你胡作非為。”


    “沒有,我沒這麽想。”我替自己解釋,我是恨霍生,但我從來沒想毀掉這個人,更沒想毀了他一拳一拳打下來的事業。


    “這次比賽,你中途暈倒,直接導致了整個比賽結束。”鄭寬頗為心煩地說著:“你就說,陸箏箏,這樣的損失,你賠得起嗎?”


    我張了張嘴,搖頭,賠不起。


    “鄭先生,有一點我不明白。”我覺得鄭寬有意將一些不順事的責任推給我,問著,“如此渺小的我,真的就能影響到比賽嗎?就算我沒有做好工作,還有其他模特可以頂替我,你們不是有安排好幾個候補嗎?”


    “哼!”鄭寬冷哼著,“事情根本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你還是先考慮,怎麽彌補俱樂部的損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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