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索南達傑自然保護站,路昭墨不是第一個誌願者,可可西裏管理局有一個主頁,這兩年很多年輕的誌願者報名,他們越來越敬畏生命,也越來越珍視生命,這是好事。


    路昭伯已經放棄了找路昭墨,他不找了,他太累了,路昭墨就這麽找不到好歹還能讓他心存念想,路昭墨隻是在別的地方活的很好,不想看到他罷了。


    可是要是一直找,一直找不到,路昭伯覺得那是真的煎熬,因為時間熬人,他怕他自己會對這個世界有喪失信念的一天,他怕他自己給路昭墨下了死訊。


    他開始變的頹廢,不再去收拾自己,有了一個很明顯的變化,本就好看的路昭伯卻還是那麽好看,甚至因為歲月的滄桑更加迷人。


    上帝造人七天,但是雕刻路昭伯,用了七年,時間一遍遍的將路昭伯打磨又打磨,幾乎完美。


    路昭伯又一次夜不歸宿,在昏暗的包廂裏,左手邊是一個新來的小姑娘,說話有些羞怯,很像那時候的路昭墨,他不斷的倒酒,想用酒精麻痹自己,一旁的幾個人看到就搖頭笑,“路哥還是海量,一分不減當年。”


    路昭伯沒有理他們,他多數時候都是冷漠的不近人意,伸手捏住旁邊女孩子的下巴,“你叫什麽?”


    那個女孩子就瞬時耳麵通紅,路昭伯說話的時候和別人的淡漠都不一樣,現在的他噴出的酒氣都是溫柔的,散在了空氣裏。


    別人不知道,他想路昭墨了。


    那個女孩子弱弱的,伸手扶著路昭伯:“路先生,您喝多了。”


    可就是這麽一句話叫路昭伯愣了神,他走神許久,說了句,“是啊,喝多了。”


    隨即站起身,拉住了女孩子的手,兩個人在別人的口哨聲和覷聲中出去了。


    路昭伯將那個女生拉到足夠隱蔽的地方時才取出一張支票,“以後別來這種地方了,不適合你。”


    就像當初命令路昭墨一樣,他這麽做沒有別的,隻是因為這個女孩子太像路昭墨,他隻是眷戀任何和她相似的人罷了。


    那個女孩子沒推辭,而是順勢拉住了路昭伯的手,有些不好意思,“路先生,您這樣我很感激您,可是我沒有什麽能夠報答您,要是不介意的——”


    “我有老婆了。”他抽回了手,點燃了煙,眼神鋒利的看向那個女孩子,一字一句,近乎殘忍,“我幫你不是因為你有多吸引我,而是你身上有我太太的影子罷了,不要多想。”


    隨即就闊步離開,其實他說的是真的,他想路昭墨也是真的。


    一年的時間根本算不上什麽,對路昭墨來說就是彈指一瞬,還沒來得及回憶就已經過去了,除了有時候想到路昭伯的時候時間會慢一點,可是太忙,路昭墨沒有太多時間懷念。


    可是路昭伯不一樣,他覺得每一天的時間都是折磨人,近乎失誌一般的難熬,看著日曆上的時間一天天的變他才意識到,馬上就是16年了。


    他每天縱情聲色,把自己置進一個迷亂,妖嬈的夜色裏,和不同的人談戀愛,一杯一杯濃烈的酒進肚子裏,而這些都隻是為了有片刻的時間不要想到路昭墨,說出去想必誰也不會信。


    這樣的男人在旁人看來多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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