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植沒有回答李實農這個問題，隻是瞄了一眼已經無頭的他，心裏麵更多的是想著為什麽李實農與黃新榮會有這樣的變化。
“我跟黃新榮不一樣，其實我一點也不恨你。”李實農掙紮著站起來，但是他無法做到。
“我本來是想回自己的房子看看，但是現在知道，就算真的讓我看見也沒什麽用……”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哀傷。
“家裏麵已經沒有人了……回去又有什麽用……”
他發出了‘呼……呼……’的喘息聲。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蘇植難得好心地問了一句，他心裏明白，李實農恐怕很快就要‘散開’了，這次應該是連魂魄都不能剩下了。
其實蘇植與李實農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衝突，李實農當初對付蘇植也是黃新榮指使的，李實農坐牢也是替黃新榮背鍋。
所以李實農說不恨他，蘇植也是相信的。
李實農隻是呆呆地靜坐著，他的雙手雙腳在消融，化作幽綠的煙霧。
“我這輩子該報的仇都報了，唯一讓我覺得對不起的是我兒子……我沒資格求你去做什麽……但以後要是你見到我兒子陷入大麻煩之中，如果方便，希望你能搭把手……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李實農說完這話就徹底釋然了，他覺得自己很幸運，起碼他死了還能回來見自己兒子一麵，可惜的是，他不能對兒子說上一句話……
“我答應你。”蘇植點點頭說。
“謝謝。”他隻是說了簡單的兩字，軀幹也化作了幽綠的煙霧散去。
李實農在這世間的唯一痕跡也被徹底抹除了。
蘇植隻是有些感概，他看向了另一冰塊裏麵的黃新榮。
李實農魂飛魄散了，但黃新榮卻沒有，甚至氣息都沒有變得孱弱。
這又讓蘇植微微皺眉，在他看來，黃新榮的頭顱都快斷了，從傷勢來看與李實農應該是兩敗俱傷的，為什麽黃新榮沒有死？
蘇植想了一下，沒有得出結果，他又是輕輕一拍冰塊，冰塊消融。
黃新榮從冰塊之中掙脫，他眼冒凶光看著蘇植。
“你要是想死，盡管對我出手。”蘇植冷聲說道。
黃新榮用手扶著自己快斷掉的脖子，後退了幾步，他恢複了一些理智。
他的眼裏帶著畏懼，“你不是普通人。”
要是普通人，又怎麽可能就這樣將他和李實農冰封住，李實農……
“李實農呢？”在冰封中的黃新榮是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他看了一下周圍，並沒有發現李實農。
“魂飛魄散了。”蘇植在看著黃新榮，他覺得黃新榮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有些奇怪，怨魂隻是一團帶著些許意識的魂氣，魂氣會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而現在的黃新榮不僅僅有著怨魂的陰冷，還有著暴虐的氣息混合在其中。
“他活該！”黃新榮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如果能再將眼前的蘇植殺死，那就完美了，隻是黃新榮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眼前的蘇植讓他覺得很是畏懼。
“要是沒有什麽事，那我先走了。”黃新榮說著話又是後退了幾步。
“誰說你可以走的了？”蘇植臉色平靜說。
“你還想怎樣？我們以前的恩怨我早已經不記得了。”黃新榮臉上露出一副可憐之色。
他現在隻想先離開這裏，至於複仇的事，他還需要好好想辦法。
“不記得了？那你回二灣村幹什麽？”蘇植看著黃新榮問。
“這裏是我的村子，即使我變成了這樣，我也想回來看看，我可是有些掛念新富他們。”黃新榮說著話，眼裏泛起了一些淚水。
這樣的鬼話他做人的時候就信手拈來，現在說起來毫不生疏。
“黃新榮，你怎麽變成了這副鬼樣子？”蘇植笑了笑問。
“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了，蘇植，我都這麽慘了，你就讓我走吧。”黃新榮順勢哀求起來。
“哦。”蘇植點點頭，“那你醒來的時候是在哪裏？回二灣村之前，你又做了什麽事？”
“我……”黃新榮眼光閃爍起來，“我醒來的時候在季山一條街上流浪，等我恢複記憶的時候，我就回了二灣村，誰知道碰到李實農又想要殺我，我隻有反擊。”
“恢複記憶？”蘇植捉住了關鍵字眼。
“是啊，我恢複記憶之前一直迷迷糊糊的，每天都不知道在幹什麽。”黃新榮半真半假地說。
“你問完了嗎？要是問完，我還要去看一下新富他們。”黃新榮又裝作要走。
“你這副樣子去見人，不怕嚇死他們嗎？”蘇植覺得有趣地問。
“我……其實隻是想遠遠看一眼……我也怕嚇到他們。”黃新榮歎了口氣說。
“那個……”蘇植用手指了指他的脖子，“你頭快掉了，沒事吧？”
“沒事，我是鬼又不是人，我用扶著就能走。”黃新榮笑嗬嗬說。
“原來這樣，那生命力真是強。”蘇植有些驚訝說，“就是不知道真的將這腦袋扯下來，你會怎麽樣？”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黃新榮臉色變了。
“黃新榮，如果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問題，說不定我會放了你，可是你滿嘴謊言……”蘇植輕聲歎息說。
“我什麽時候說謊了？”黃新榮連忙質問道。
“你身上有股濃鬱的人血味。”蘇植看著黃新榮冷冷說道，黃新榮說他一醒就過來二灣村，顯然是在說謊。
在蘇植說出這話的時候，黃新榮的身體化作一道殘影，隻是這道殘影卻不是往山下逃去，而是向著蘇植撲來。
黃新榮的身體內竄出大量的黑色煙霧，他整個人的身體也變得高大起來，那張嘴裂成血盆大口，欲要一口將蘇植吞下肚子。
他餓了，所以他不想走，眼前的蘇植更是激起他的食欲。
蘇植臉色漠然，他的左腳輕輕一踩，他由左邊向右瞬移的同時，右手探了出去。
哢擦！
一道綠液揮灑在空中，他的頭顱已經被蘇植提在了手中。他同樣成了無頭之鬼。
“我跟黃新榮不一樣，其實我一點也不恨你。”李實農掙紮著站起來，但是他無法做到。
“我本來是想回自己的房子看看，但是現在知道，就算真的讓我看見也沒什麽用……”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哀傷。
“家裏麵已經沒有人了……回去又有什麽用……”
他發出了‘呼……呼……’的喘息聲。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蘇植難得好心地問了一句，他心裏明白，李實農恐怕很快就要‘散開’了，這次應該是連魂魄都不能剩下了。
其實蘇植與李實農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衝突，李實農當初對付蘇植也是黃新榮指使的，李實農坐牢也是替黃新榮背鍋。
所以李實農說不恨他，蘇植也是相信的。
李實農隻是呆呆地靜坐著，他的雙手雙腳在消融，化作幽綠的煙霧。
“我這輩子該報的仇都報了，唯一讓我覺得對不起的是我兒子……我沒資格求你去做什麽……但以後要是你見到我兒子陷入大麻煩之中，如果方便，希望你能搭把手……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李實農說完這話就徹底釋然了，他覺得自己很幸運，起碼他死了還能回來見自己兒子一麵，可惜的是，他不能對兒子說上一句話……
“我答應你。”蘇植點點頭說。
“謝謝。”他隻是說了簡單的兩字，軀幹也化作了幽綠的煙霧散去。
李實農在這世間的唯一痕跡也被徹底抹除了。
蘇植隻是有些感概，他看向了另一冰塊裏麵的黃新榮。
李實農魂飛魄散了，但黃新榮卻沒有，甚至氣息都沒有變得孱弱。
這又讓蘇植微微皺眉，在他看來，黃新榮的頭顱都快斷了，從傷勢來看與李實農應該是兩敗俱傷的，為什麽黃新榮沒有死？
蘇植想了一下，沒有得出結果，他又是輕輕一拍冰塊，冰塊消融。
黃新榮從冰塊之中掙脫，他眼冒凶光看著蘇植。
“你要是想死，盡管對我出手。”蘇植冷聲說道。
黃新榮用手扶著自己快斷掉的脖子，後退了幾步，他恢複了一些理智。
他的眼裏帶著畏懼，“你不是普通人。”
要是普通人，又怎麽可能就這樣將他和李實農冰封住，李實農……
“李實農呢？”在冰封中的黃新榮是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他看了一下周圍，並沒有發現李實農。
“魂飛魄散了。”蘇植在看著黃新榮，他覺得黃新榮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有些奇怪，怨魂隻是一團帶著些許意識的魂氣，魂氣會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而現在的黃新榮不僅僅有著怨魂的陰冷，還有著暴虐的氣息混合在其中。
“他活該！”黃新榮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如果能再將眼前的蘇植殺死，那就完美了，隻是黃新榮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眼前的蘇植讓他覺得很是畏懼。
“要是沒有什麽事，那我先走了。”黃新榮說著話又是後退了幾步。
“誰說你可以走的了？”蘇植臉色平靜說。
“你還想怎樣？我們以前的恩怨我早已經不記得了。”黃新榮臉上露出一副可憐之色。
他現在隻想先離開這裏，至於複仇的事，他還需要好好想辦法。
“不記得了？那你回二灣村幹什麽？”蘇植看著黃新榮問。
“這裏是我的村子，即使我變成了這樣，我也想回來看看，我可是有些掛念新富他們。”黃新榮說著話，眼裏泛起了一些淚水。
這樣的鬼話他做人的時候就信手拈來，現在說起來毫不生疏。
“黃新榮，你怎麽變成了這副鬼樣子？”蘇植笑了笑問。
“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了，蘇植，我都這麽慘了，你就讓我走吧。”黃新榮順勢哀求起來。
“哦。”蘇植點點頭，“那你醒來的時候是在哪裏？回二灣村之前，你又做了什麽事？”
“我……”黃新榮眼光閃爍起來，“我醒來的時候在季山一條街上流浪，等我恢複記憶的時候，我就回了二灣村，誰知道碰到李實農又想要殺我，我隻有反擊。”
“恢複記憶？”蘇植捉住了關鍵字眼。
“是啊，我恢複記憶之前一直迷迷糊糊的，每天都不知道在幹什麽。”黃新榮半真半假地說。
“你問完了嗎？要是問完，我還要去看一下新富他們。”黃新榮又裝作要走。
“你這副樣子去見人，不怕嚇死他們嗎？”蘇植覺得有趣地問。
“我……其實隻是想遠遠看一眼……我也怕嚇到他們。”黃新榮歎了口氣說。
“那個……”蘇植用手指了指他的脖子，“你頭快掉了，沒事吧？”
“沒事，我是鬼又不是人，我用扶著就能走。”黃新榮笑嗬嗬說。
“原來這樣，那生命力真是強。”蘇植有些驚訝說，“就是不知道真的將這腦袋扯下來，你會怎麽樣？”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黃新榮臉色變了。
“黃新榮，如果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問題，說不定我會放了你，可是你滿嘴謊言……”蘇植輕聲歎息說。
“我什麽時候說謊了？”黃新榮連忙質問道。
“你身上有股濃鬱的人血味。”蘇植看著黃新榮冷冷說道，黃新榮說他一醒就過來二灣村，顯然是在說謊。
在蘇植說出這話的時候，黃新榮的身體化作一道殘影，隻是這道殘影卻不是往山下逃去，而是向著蘇植撲來。
黃新榮的身體內竄出大量的黑色煙霧，他整個人的身體也變得高大起來，那張嘴裂成血盆大口，欲要一口將蘇植吞下肚子。
他餓了，所以他不想走，眼前的蘇植更是激起他的食欲。
蘇植臉色漠然，他的左腳輕輕一踩，他由左邊向右瞬移的同時，右手探了出去。
哢擦！
一道綠液揮灑在空中，他的頭顱已經被蘇植提在了手中。他同樣成了無頭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