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初時衍生出來的時候隻有兩指大一指長,但是它還在不斷變大,由兩指大伸展開化作了三指,砰的一聲,那魚缸被水滴延伸出來的葉子擊碎,這兩片葉子就像水滴的翅膀一般,帶著水滴飛了起來。


    蘇植臉色微微一變,怕這陽灼梅的種子就這樣飛走了,他都準備出手阻攔了,但好在這陽灼梅隻是剛剛高過蘇植的額頭時,就懸在了空中。


    赤紅葉片還在不斷伸展而開,變得有巴掌大,那些金黃光粒不斷地被赤紅葉片吸收進去,顯然這陽灼梅與聽月枝一樣,已經激活了植物的天賦,能自由生長了。


    水滴內的那隻三足赤紅小鳥還是在不斷遊動著,這樣奇異的一幕讓蘇植嘖嘖稱奇,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種子,也不知道到時候種子會化作什麽樣的果實。


    這樣的吸收持續了一小時之後,葉片不再吸收金黃光粒,而是緩緩合攏,把水滴包裹了起來,看起來就像一個特別的葉球。


    蘇植看著這懸浮在空中的陽灼梅,他覺得現在陽灼梅的狀況應該是與聽月枝一樣,在吸收了足夠的太陽精氣之後,就陷入了沉眠之中。


    當然這些隻是蘇植的猜測,他對於這種狀況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慢慢進行觀察了。


    蘇植又看了一會,確認陽灼梅不會再出現變化之後,他轉身就去忙其他事去了。


    到了將近傍晚,防止陽灼梅受到明月的影響,蘇植又與阿四把陽灼梅的種子遮了起來。


    把晚上的事情做完之後,蘇植就守在了聽月枝種子旁邊,觀察其是否會有什麽變化。散發銀光的圓球靜靜懸在空中,直至到了半夜的時候,圓球突地展開,又恢複了輕紗形狀,有翠綠色的細小藤條從輕紗之中伸了出來,藤條出現的時候,種子的上方又出現了銀色的月華精氣,凝成橄欖般


    的形狀被聽月枝的藤條纏繞吸收。


    這種吸收足足持續了兩小時後才結束,結束之後,聽月枝的種子又從輕紗狀恢複成了圓球的形狀,再也沒有動靜。蘇植看到這裏才真正算鬆了口氣,就如他猜想的那般,這聽月枝的種子吸收夠了足夠的生長能量就會停下來,並不需要他因此而做些什麽多餘的事情,到了第二天白天的時候,陽灼梅與聽月枝有著差不多


    的生長行為,都是吸收能量,然後沉眠消化。


    接下來的幾天陽灼梅與聽月枝都是以這樣的方式進行規律的交替生長,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成熟采收,蘇植期盼這天的到來。


    ……


    這是燕都寶珠大酒店一個比較私密的大廳,英式牛皮沙發,金黃色水晶吊燈以及帶著西洋古典氣質的牆壁裝飾,布置得很為優雅大氣。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有些拘謹地坐在一張沙發上,他手中沒有拿著酒杯,不是他不喜歡喝酒,事實上很多談事的場合他都喜歡喝上一些洋酒,但是他現在沒有喝酒,因為他要等的那人恐怕不會喜歡有人在


    他來到之前就在喝酒。


    時間過了一些,那人有可能來,也有可能不過來了,中年男子很是畏懼那人,害怕到連打電話問一下都不敢。


    很快有一人被酒店的服務員帶了進來,這是一個年青人,眉眼之間帶著一絲的輕佻。


    服務員隻是將人帶進來,然後就退了出去。


    年青人瞄了一眼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盡量露出溫和謙虛的笑容。


    這年青人不是中年男子要等的人,他根本不認識這年青人,但是中年男子知道這年青人無論是誰,既然進來了這裏,那麽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殿下還沒有來嗎?”年青人看起來輕佻,但是說話很有禮貌,他對著中年男子開口問。


    其實年青人平時做事做人都很為囂張,但是今天他進來這裏,把自己所有的氣焰都收斂了起來,因為即將要過來的人讓他發自心底的敬畏,就好像敬畏他爺爺一樣。


    “沒有。”中年男子搖頭笑著說,“你好,鄙人梁茂德。”


    要是衛子鎮前副鎮.長孫鴻在這裏,肯定能認出這中年男子就是上次在季山說要買下方壺山以及周圍修建造紙廠的那個商人梁茂德。


    “你好,我叫陸開宇。”陸開宇笑了笑說,他再扶不上台麵,但是眼力還是有的,這叫梁茂德的恐怕隻是一個小人物。


    “陸少,你好,真是久仰大名。”梁茂德聽到陸開宇的名字之後,他雙眼微微一亮,能跟殿下相識又姓陸,那麽肯定是陸家的人。


    陸開宇隻是點點頭,他可沒什麽興趣認識這樣的小人物,隻是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梁茂德見陸開宇這樣的姿態,心裏明白陸開宇不想跟他說太多的話,他就識趣地沒有再巴結下去,否則隻會引起這位陸少的反感而已。


    大廳內兩人靜坐了一會之後,外麵傳來了腳步聲,他們都不約而同向著門口處的屏風看去。


    一個與陸開宇差不多年齡的年青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這年青臉容算不上俊俏,但是他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不凡氣度在,這種氣度讓臉容隻算普通的他即使在人群中都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梁茂德與陸開宇都自覺站了起來,“殿下。”


    年青人隻是笑了笑,“讓一些小事給耽擱住,來遲了。”


    “不遲的。”梁茂德連忙笑著說,“殿下的事情更為重要,讓我等上一夜都算不上什麽。”


    陸開宇沒有像梁茂德那般吹捧,他隻是說:“我也剛到,坐了一會。”


    “都坐吧。”年青人朝著兩人抬抬手,他坐了下來。


    梁茂德與陸開宇也是連忙坐了下來。


    很快有人送了一瓶酒以及酒杯進來,被稱為殿下的年青人微微笑著給梁茂德、陸開宇倒了一杯酒,他這樣一笑宛如陽光般溫暖,陸開宇兩人都不由自主放鬆了不少。


    殿下敬了兩人一杯酒之後,他才隨意地說:“老梁,你給我說說你上次去那季山征地方壺山的事情。”聽到這話,陸開宇的手忍不住一顫,他手裏拿著的那杯酒差點灑了出來,但是他穩定了下來,否則就要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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