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紮馬尾的女孩明顯也不是吃素的,指著“迷你裙”妹紙吐了口唾沫嘲諷:“馬小可,你裝什麽裝?還覺得你家和前幾年一樣牛逼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爸退休了,以後還認識你馬小可是哪根蔥?我哥是狐狸怎麽了?我憑自己本事賺的後台。”


    “靠自己賺的後台?嗬嗬嗬,你的床上人來人往,那麽繁忙,狐狸知道不?別以為狐狸給你買了輛爛mini,自己就真的鑲金嵌玉了!不愛說你那點破事,一晚上跟八個男的做遊戲的那個是你不?”迷你短裙的女孩嘴皮子真心溜,一句話把對方給說的麵紅耳赤。


    “去你麻痹的,老娘撕爛你的嘴!”馬尾辮女孩嬌罵一聲,直接朝著“迷你裙”撲了上去,兩幫嬌滴滴的女孩頓時“草泥馬,你麻痹”的撕扯到一起。


    “我就好奇,她們使啥玩意兒操?”胡金抓了抓腦皮挪揄的一笑:“現在的姑娘屬實挺彪悍哈。”


    “那是你沒見過菲菲年輕時候,菲菲讀書的時候,敢拎刀砍人,武力值最少5個+,這才哪到哪?”我看熱鬧似的伸直脖子,吧唧嘴巴猥瑣的一笑:“不過現在的姑娘發育可都比我們那時候好多了,嘖嘖嘖……紅色的,咦?還有黃色的,我最鍾意那種卡通的了。”


    按正常情況來說,這種混跡夜場的女孩子身邊怎麽也不該缺少“護逼使者”的,可是為啥兩夥小辣椒幹仗,沒有男人參與呢?我迷惑的看了眼周圍。


    這才注意到,地上躺著倆紅毛綠尾巴的小混混,大偉、宋子浩、欒建一人拎把刀正指著舞池外圍的一幫混混在訓斥什麽,欒建手裏攥著把仿六四手槍,冷著臉站在旁邊,一副誰敢亂動,老子就開槍的冷酷模樣。


    “怪不得呢。”我撫摸著下巴頦微笑。


    酒吧裏不怕鬧事,就怕發生大規模的混戰,那樣不光會把場子砸個稀巴爛,還特別容易影響生意,來玩的人會想,連場子都罩不住,開酒吧的人絕對是慫包,來這兒玩沒有安全感。


    但是女孩幹仗就不一樣了,女孩子打架充其量就是互相薅扯頭發,或者扒下來對方的衣裳吐幾口唾沫啥的,基本不會破壞店裏的設施,所以無論是從觀賞性還是破壞力出發,女孩子打架不但不會影響生意,反而還起到宣傳的作用。


    混夜店的男人大部分圖什麽?無非就是儈貨,女孩子幹架可以很完美的刺激到大部分人的感官,就好像現在這樣,酒吧裏非但沒有人離開,反而有越聚人越多的趨勢。


    “嘖嘖,那個穿短裙的姑娘手腳挺利索的。”胡金眯縫著小眼賊兮兮的笑道。


    我順著他的話望過去,看到“短裙妹兒”正薅著“馬尾女”的頭發,連踢帶踹,暴力程度一點不亞於男人幹架,“馬尾女”的衣服讓撕壞了,酥肩半露,引得四周的一群色狼嗷嗷的喊叫:“扒她衣服,扒她衣服……”


    “馬尾女”竭力朝後掙紮,結果兩人一下子都被帶倒了,短裙妹是真狠,直接脫下來腳上的高跟鞋,朝著對方的胸脯“啪啪”的猛拍,我咽了口唾沫道:“這特麽不不給拍漏氣個屁。”


    打了差不多七八分鍾的樣子,兩幫人暫時分開,“短裙妹”一夥人完勝,對麵“馬尾女”吃了不小的虧,滿臉血汙,眼睛也腫了,一個大一個小,看起來頗具喜感。


    “小婊砸,以後嘴巴放幹淨點,你儈貨不要緊,但是別勾引我姐妹的男朋友,不然老娘下次還削你!”短裙妹不屑的吐了口口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粉色的bra帶昂頭咒罵。


    說罷話她又回頭指向舞池旁邊,一個長相清秀,打扮的很嘻哈的黃毛男孩冷笑:“還有你個傻逼,以後別特麽再找妍妍,不然老娘見你一次砸你一次!”


    男孩吸了吸鼻子沒敢吱聲,看架勢這是準備散場。


    讓打的鼻青臉腫的馬尾辮女孩,梭著嘴角尖罵:“馬小可,有能耐你別走,我哥馬上過來,你不是牛逼麽?敢不敢跟他對話。”


    “嗬嗬,你有臉沒有?”叫馬小可的短裙妹鄙夷的翻了翻白眼:“自己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啥鬼樣子,剛墊的下巴都特麽歪了,胸口的矽膠也快掉出來了,你不怕把狐狸招過來,以後他嚇得陽痿啊?”


    “哈哈哈……”一群女孩頓時笑噴了。


    “你……你……”馬尾辮女孩讓懟的啞口無言,漲紅著臉跺了跺腳。


    馬小可無所謂的歪著嘴,隨手點燃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吞雲吐霧道:“我什麽我?我清水出芙蓉,渾身上下全是原裝的,我勸你嘴巴稍微咧小點哈,別回頭再把填的鼻子給整歪了,幾千塊錢的破尿酸白打了,每天晚上大汗淋漓的掙點錢不容易,悠著點浪。”


    “哈哈哈……”這次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部笑的前俯後仰。


    我點燃一根煙,吹了口煙圈道:“現在的女孩子是真心開放,啥話也敢往出蹦,不過這潑辣的性格和蘇菲當初真有一拚。”


    “小三爺,你好像沒有聽到重點。”胡金無語的聳聳肩膀:“你沒聽那姑娘說,對方的幹哥哥是狐狸麽?瞧架勢狐狸應該還準備過來一趟。”


    “來就來唄,我還八抬大橋從門口候著他啊,交代大偉和子浩一聲,甭管誰來,消費喝酒咱舉雙手雙腳的歡迎,裝逼賣老,一律直接幹倒,愛雞八誰誰,沒麵兒。”我隨便找了張空著的卡座,樂嗬嗬的翹著二郎腿繼續看戲。


    大概十多分鍾左右,從酒吧外麵徑直走進來一夥人,帶頭的竟然是我們剛到刑城那晚上鬧事的柿子,柿子戴頂鴨舌帽,領著十多個馬仔鬧哄哄的推搡開堵在前麵的人,罵咧:“誰啊,誰給我美美姐鬧事?站出來我看看!”


    “柿子。”馬尾辮一看自己來幫手了,馬上小鳥依人的朝著柿子幹嚎:“就是這群小賤貨欺負我,你快幫幫我,我狐狸哥來了沒有?”


    “這點破事,不用狐狸哥大駕,我就處理了!”柿子牛哄哄的擺手,這小夥也屬於那種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半個月剛讓我們捶傻籃子似的暴揍完,這會兒又忘了怎麽回事,梗著脖頸叫囂:“來來來,鬧事的跟我出去聊聊,咱們別從人家酒吧搗亂!”


    馬小可麵色無懼的兩手抱在胸前冷笑:“我打的劉美美,你想怎麽樣?我不會跟你出酒吧的,我又不是你媽,憑啥慣著你,有事你就在說話,沒事我們繼續喝酒了。”


    馬小可看起來性格火爆,實質上很狡猾,她深知隻要在酒吧裏,出了事情,肯定會有人幫忙,可是一旦鬥氣跟著對方出去,那會怎麽樣就誰也不知道了。


    “去尼瑪得,你狂你麻痹!”柿子一個大跨步衝上去,甩手就是一巴掌,接著薅住馬小可的頭發就往酒吧門外硬拽:“給你點好臉,不知道怎麽使是吧!”


    邊往出拖拽,柿子邊看了眼站在旁邊拎刀的大偉和宋子浩幹笑:“兩位大哥,我不在你們地盤鬧事,有啥得罪的地方,你們多見諒哈,待會我請喝酒給你們賠不是也行。”


    這話說的其實沒毛病,麵子裏子都給我們了,我們如果再糾纏的話,那就顯得有點不上道,畢竟開門做生意,對我們而言都是消費者,不管是馬小可還是挨打的劉美美,對我們來說都一樣,之前大偉他們攔住要幫腔的那群混混,就已經算是給足了兩夥小太妹麵子。


    “別碰我……救命啊,非禮啊!”馬小可拚命掙紮起來,可畢竟是個女孩,怎麽執拗也不可能拗的過一個成年的男人,眼瞅著就要被拖出酒吧,和她一起的幾個姑娘也紛紛上去拉拽,結果被柿子帶來的一幫馬仔給推搡開了。


    “撒手!”大偉和欒建一起走了出去,而且還是異口同聲的說話。


    說完,他們哥倆也愣了一下,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


    “啥意思啊?”柿子老實的停下腳步,迷惑的問大偉:“大哥,我沒在你們場子鬧事。”


    “她是我們酒吧的客人,到這兒玩,我就得負責她的安全,出去以後你們想怎麽著怎麽著,但是不準把我的客人往出拽,否則我視你在砸場子!”大偉甩了甩手裏厚重的開山刀,冷笑道:“聽明白沒?”


    欒建擺弄著手裏的仿六四,懶散的打了個哈欠,不說話勝過千言萬語的威脅。


    柿子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沉思幾秒鍾一把推開馬小可,橫著眼指向女孩威脅:“小婊砸,老子今晚上在酒吧門口蹲點等你,有能耐你一輩子別出來,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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