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銜多你麻痹啥?昂!軍銜是你狗仗人勢的資本不?”倫哥又是一拳頭惡狠狠砸在童虎的臉上,衝著他吐了口唾沫:“我弟弟什麽身份?風裏來雨裏去這麽多年,沒人敢碰他一下,你他媽直接剁了他一根手指頭,我草泥馬!”


    童虎原地搖晃了兩下,抬腿就準備踹倫哥,我抱起獵槍朝著他“嘣!”的就是一槍,狗日的躲得快,子彈沒打著,但是把他嚇得怔在原地,我冷笑道:“雖然少一根指頭,不過幹你沒啥問題!”


    “趙成虎,我是在編的軍官,來島國公幹也是有正式批文的,如果我死在這裏,你和你的兄弟誰都別想好過。”童虎咬著嘴皮狂癲的大笑:“放我一馬,大路朝天,往後咱們各走一步,否則我的死會直接砸爛你的王者。”


    “去尼瑪,多少年牢老子蹲了!整死你個逼,就當為民除害了!”倫哥激動的從腰後摸出一把匕首照著童虎的小腹就準備落手,我沉思幾秒鍾朝著倫哥道:“哥,別弄死他!”


    “嗯?”倫哥費解的望向我。


    童虎現在的身份估計有點類似我當初在金三角,如果真拿掉他,王者雖然不至於坍塌,但是羅權肯定會比較麻煩,劫後餘生的童虎長舒兩口氣:“哈哈,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狂你麻個痹!”我掄起槍托一把將童虎砸躺在地上,朝著李俊傑他們招手:“給我按住他,剁了丫手指頭!”


    李俊傑一行幾個悍匪不由分說的將童虎按趴下,李俊傑隨手從地上撿起來把片刀問我:“剁幾根?”


    “隻留一根!”我抽了抽鼻子冷酷的招呼。


    李俊傑邪惡的蹲下身子:“好嘞!”


    童虎驚恐的大喊大叫:“趙成虎,臥槽尼瑪,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讓……哎喲!”


    話隻罵到一半,李俊傑已經下手,宛如惡魔一般的出聲:“第一根……第二根……”


    幾秒鍾後,童虎直接疼暈過去,但是不妨礙李俊傑動手,剛剛疼暈過去的童虎,被李俊傑再次剁下來一截手指又疼的清醒過來,狗日的就在昏迷和清醒之間來回轉換著,淒厲的慘叫聲震的人耳膜生疼。


    倫哥走到我跟前,攙住我的胳膊,關切的問道:“三兒,你怎麽樣?不行咱們快點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接上你的指頭。”


    “我那根小拇指被他媽吳晉國派人送給蘇菲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得及。”我哆嗦的抬起左手看向自己血流如注的斷指處,疼的“嘶嘶”了兩聲,有道是十指連心,平常手指頭被擠一下都疼的不要不要的,斷掉一根指頭可想而知。


    “咱們這樣,我給菲菲打電話讓她直接去醫院,咱們現在也往醫院走,我聽人說應該可以接的上。”倫哥擰著眉頭,一臉心疼的嘀咕:“混他媽多少年都毫發無損,這一下竟然讓個狗雜碎把指頭給去了。”


    “再等等吧,我想看看王興能不能把蔡亮帶出來,亮哥安全了,我心裏才能踏實。”我盯著酒吧門口的方向,輕輕搖了搖腦袋,至於抓吳晉國,我基本上不抱希望,槍聲一響吳晉國的第一反應就是鑽進酒吧裏,說明什麽?說明他的潛意識裏酒吧是最安全的,那裏麵不是有狠人保護,就是有逃離的通道,或者兩者可能都存在。


    “王瓅,阿奴,你倆也進去看看,給王興搭把手。”我朝著不遠處的王瓅和佛奴喊了一聲,二人拎著家夥式就急衝衝的闖進了酒吧裏,幾分鍾後,仨人又風風火火的跑出來。


    王興背著滿身是傷的蔡亮跑在最前麵,蔡亮基本上已經沒了人樣,滿身的玻璃碴子,一看就是被酒瓶砸出來,身上的血已經凝固,籠罩著一層薄冰,緊緊閉著雙眼陷入昏迷的狀態。


    “槽,咋回事啊?”我趕忙跑過去。


    “狗日的吳晉國為了給自己製造機會逃跑,把亮哥鎖在了冰庫裏,上的是密碼鎖,我費半天勁才把門給鑿爛,別說那麽多了,趕緊送亮哥去醫院,亮哥剛才的脈搏都他媽停了。”王興長話短說的解釋了一通。


    “我去開車!”倫哥拔腿就往街口跑。


    “趙哥,這個孫子咋辦?”李俊傑指著暈厥過去的童虎,站起來問我。


    “找個安全的地方先關起來,回頭我給我老板打電話,問問這狗日的有用沒有。”我瞟了一眼該挨千刀的童虎,皺著眉頭低吼:“他的手指頭全部拿去喂狗。”


    說話的功夫,倫哥開著商務車疾馳而來,我們幾個人合力將蔡亮抬進車裏。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佝僂的背影從酒吧裏走出來,硬生生的擋在我們麵前,一身泛舊的迷彩作訓服,半白的頭發整整齊齊梳在腦後,兩隻眼睛如勾似戟,眉宇間藏著幾分冷冽,他指了指被李俊傑的按在地上的童虎,然後把目光對準了我。


    “啞巴!”我們一行人全都驚呼出聲,誰也沒想到這時候他竟然敢出現,而且啞巴很快挑時間,偏偏選在我們準備送蔡亮的節骨眼上,啞巴看了眼車裏的蔡亮,又瞧了瞧童虎,咧嘴森然的笑了,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要拿蔡亮的安危換童虎。


    “撂倒他!”倫哥抱起單管獵槍朝著啞巴“嘣”的就開了一槍,距離的太近,加之倫哥開槍的時候又喊了一嗓門,啞巴身體微微往前一躍就躲閃開來,同時一把掐住李俊傑團隊的黑皮,擋在自己身前,冷著臉指了指童虎。


    “三子,亮哥的狀況不能耽擱,你的手指頭也得快點接上,先走!”王興深呼吸兩口,很幹脆的脫下來自己的衣裳,朝著啞巴邁步過來,我看到王興的後背上全是深深淺淺的傷痕,背心正中紋了一隻張牙舞爪的巨鱷紋身,鱷魚鋒利的牙齒上紮著幾個天使造型的小人。


    啞巴眯著眼睛瞟了瞟王興,隨即不屑的搖了搖腦袋。


    “放了我兄弟,我親自給你做人質如何?”王興舔了舔嘴唇,將別在腰上的槍和雷管全都扔到地上,朝著啞巴勾了勾指頭:“我可比他重要的多。”


    啞巴淺薄的眉頭微微上揚,一把推開麵前的黑皮,靜立原地,似乎等待王興的攻擊,王興“喝!”的低吼一聲,一記長拳甩出去直搗啞巴的麵門。


    啞巴不躲不閃,待王興拳頭快要碰到自己的時候,他突然往下一弓腰,閃電一般的伸出手捏住了王興的手腕,接著用力一扭,將王興反扭到自己身前。


    啞巴用的隻是軍隊上最慣用的“小擒拿”,但是他的速度特別快,而且拿捏的時機又格外準確,王興根本沒有閃躲的機會,可見狗日的對敵經驗的豐富和老道。


    王興臉色微變,想要掙脫,但是沒有拗的過啞巴,隻得被動的用自己的後背撞擊啞巴的懷裏,啞巴膝蓋狠磕在王興的腰上,將他磕了個踉蹌,王興吃痛的捂著腰眼,回過身子,跟啞巴保持兩三米的距離。


    “再來!”王興長籲幾口氣,兩手比在胸前,小心翼翼的防守。


    啞巴往前加速幾步,騰空一米,然後右腿準確的踢向王興的胸口,一個非常淩厲的回旋踢,王興架著兩條胳膊擋在臉前,仍舊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幾步。


    緊跟著又從酒吧裏跑出來六七個拎著一米多長武士刀的精壯青年,有條不紊的站在啞巴的身後,啞巴眯縫眼睛,再次指了指童虎。


    “俊傑把人給他,咱們走!”我沉思幾秒鍾,朝著李俊傑擺手,不是我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隻是事實如此。


    啞巴一個人實力已經穩壓我們這些人,後加入那幾個拎著武士刀的青年明顯都不是善茬,繼續耽擱下去,蔡亮肯定會越來越危險,即便心裏再不服,我也隻能放棄這次擒拿啞巴的機會。


    “大哥,你們送亮哥去醫院。”我身後傳來白狼的喊聲,白狼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還跟著膀大腰圓的薛躍騰,薛躍騰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白狼抽了抽鼻子歉意的笑道:“剛才搞定樓上的狙擊手,耽誤不少時間,獸,這會兒又鬧情緒,我安撫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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