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扒皮來沒?剛才那個叫鄭義的小子看起來不是啥善茬子。”我出聲問道。


    宋鵬搖搖頭,憨乎乎的回答:“沒有,咱班長說對付這種級別的選手,他跟著一起來就是欺負人,虎哥你放心吧,有馬靖幫忙改頭換麵,咱們也肯定穩贏不輸。”


    “哦?”我有點意外,沒想到這麽快馬靖就已經從他倆的心目中站穩了腳跟。


    宋鵬唾沫橫飛的跟我講了講我離開基地以後,馬靖定計讓大家住進宿舍樓的事情,言語之中充斥著滿滿的崇拜之情,最令人佩服的不是馬靖的智慧,而是他以假亂真的喬裝術,當然這一切我都沒看到,隻能保持將信將疑的態度。


    跟隨羅權他們幾個一塊鑽進那輛草綠色的“東風猛士”車裏後,羅權直接將車開到了一處公園的後門才緩緩停車,羅權指了指距離公園很近的一棟十幾層的大樓說:“那就是喜來登大酒店,咱們今天的戰場。”


    接著馬靖很專業的從褲子口袋掏出一份折疊的平麵圖招呼我們道:“我給大家簡單分析一下喜來登大酒店的格局,論急智我不如虎哥,所以待會怎麽打,還看老兄的安排。”


    “等等,我先問下,這次實戰演習,咱們有武器麽?可不可以殺人?”我低聲問道。


    羅權“嗯”了一聲,表情嚴肅的回答:“生死不論,出來之前我們幾個全都簽了特殊協議,假如真的被對方幹掉,隻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生死不論?你們特麽瘋了呀,好好的簽個雞毛協議,滾滾滾,馬上回京城去。”我當時就急眼了,雖然我很希望這種時候能夠有人幫我,但是把整個雷蛇六班都拖下水不是我的本意,萬一誰再受傷或者出點什麽問題,我這輩子都良心難安。


    羅權舔了舔嘴皮說:“協議一旦簽名就立即生效,而且我們這次出來,整個靈山基地的戰友都知道,你讓大家灰溜溜的回去,以後雷蛇六班還怎麽抬起頭?況且我、你、鵬仔仨人當初可是有過約定的,三年軍旅生涯不離不棄、同甘共苦!”


    聽完這話,我心裏就跟臘月天撿著個暖手寶似的,暖烘烘的,從他倆胸口上分別懟了一拳頭,半晌沒說出來話,然後我又瞟向馬靖和唐恩問:“那你們呢?你們總和我沒什麽約定吧?”


    “我參軍的目的就是為了追求刺激,這麽刺激的事情如果錯過的話,我會抱憾終身的,所以你不用太感動,我不是為了你。”馬靖大搖大擺的咧嘴笑道。


    唐恩冷著臉,酷酷的開腔:“我也不是為你來的,班長說過隻有生死之間的磨礪才能更快進步。”


    “甭管咋說,兩位的情義我記心裏了!”我誠心實意的衝著他倆說道,別看隻是多了他們兩個人而已,但是我們的戰鬥力絕對多出兩倍都不止,唐恩的戰鬥力,馬靖的易容術和精通外語的本領,都對我們這次演習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接著馬靖跟我們簡單分析了一下“喜來登”大酒店的地理格局,然後大家齊刷刷的看向我,意思是讓我安排接下來的具體計劃,本來我是想推辭讓羅權指揮的,後來又一尋思,大家畢竟是衝著我來的,我有責任保證所有人的安全,就把事兒接了下來。


    我抽了抽鼻子問馬靖:“馬哥,剛剛鵬仔說,你的喬裝術很不簡單,你能把我們幾個全部給化的別人認不出來麽?”


    “可以,但是我沒辦法改變你們的體型和聲音。”馬靖篤定的說道:“職業騙子的第一要領就是得會易容,不然肯定得被人打死。”


    我點點頭道:“這就夠了,隻要對方認不出來咱們,咱就可以爭取到很多主動,另外你可以看出來別人是否易容過麽?”


    馬靖回答:“小菜一碟。”


    我又看向羅權問:“權哥,這次出門老薑頭都給配什麽武器了?”


    “等著啊!”羅權跳下車,打後備箱裏報出來一個半米來高小木箱,從箱子裏取出幾副鈕扣大小的耳塞和一個控製台,接著又從木箱的最底層拿出幾把黑漆漆的手槍和幾柄戰術匕首,一把雙筒望遠鏡,再有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舊衣服。


    “這槍全名qsg92式,號稱中國版的沙漠之鷹,威力巨大,據說可以把鐵板都鑿出一個窟窿來,老薑頭不建議咱們使用熱武器,所以每把槍隻給配了一個彈夾,不過他給咱們配了一把狙擊步,我說他怎麽最近一直讓馬靖練習狙擊槍,敢情狗日的早就在計劃了。”羅權如數家珍的跟我介紹道。


    我抓起手槍熟絡的上膛退膛,滿意的說道:“真特碼沉!不過薑扒皮真夠細心的,還給咱裝了消音器。”


    我盤算了半天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望著大家說:“我也沒什麽具體計劃,對方什麽戰力,具體有多少人,咱一概不知,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吧,待會馬哥從附近找個高樓做狙擊點,順便做大家的信息匯總,分析敵我雙方站力,然後咱們通過耳麥聯係,剩下的人分批進入喜來登酒店,隻要發現目標,咱們一定要合圍,做掉一個少一分威脅。”


    接下來的時間,馬靖挨個給我們上妝,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的心靈手巧,隻用了半個小時不到,我們幾個人的模樣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馬靖看向唐恩交代:“你現在的身份是個亞裔留學生,記得要跟人說英語,而且口齒不要太清晰!”唐恩穿上一身舊製服衣裳,挺拔身板有些單薄。一張瘦條臉上,栽著一些不很稠密的胡須,看起來像是個搞藝術的文化人。


    羅權身子骨太大,走到哪都比較顯眼,馬靖把羅權化成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一個勁地提醒羅權:“記好了,你現在至少五十歲,走路的時候稍微駝點背。”


    而我和宋鵬則被馬靖化成了側頭側尾的小混混,宋鵬滿腦袋金毛,鼻孔和耳朵上都戴著圖釘,我則一頭紅毛,胡子拉茬,側臉上還有幾條刀疤,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鳥。


    “你倆是收賬公司的,虎哥本色出演,應該不會陌生,鵬仔照著虎哥做就好。”馬靖又朝我和宋鵬安排。


    “你呢?”我們一幫人全都異口同聲的問向他。


    馬靖老臉一紅,很不自然的咳嗽道:“你們不用管我了,就這樣吧,咱們通過耳麥時刻保持聯係,有合適狙擊目標的時候通知我具體方位。”


    “感謝的話我不多說了,兄弟們都是衝我來的,我就一個請求,希望哥幾個都平安!任務完成,咱們還在這裏集合,車就不要熄火了!”我真誠的望向哥幾個。


    “幹就完了!讓那幫優越感十足的特種兵見證一下什麽才是真正兵王,揚我大六班之威!”羅權豪氣衝天的伸出手掌。


    “六班萬歲!”我們幾個紛紛把手蓋了上去。


    “咳咳,權哥,記住你現在是個五十歲的大爺,千萬別那麽中氣十足!”馬靖不放心的交代。


    之後我們幾個人分批走進今晚上的戰場“喜來登大酒店”,我和宋鵬是最後進入的,我倆要進去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見到一個身穿碎花短裙,留著滿腦袋波浪金發的倩影從我們車裏奔了下來,踩著高跟鞋“噠噠噠”走向酒店對麵的那棟大廈裏麵。


    “噗……”我忍不住笑出聲,怪不得剛才馬靖不願意當著我們麵化妝,敢情這家夥直接把自己給整成了女人。


    宋鵬也好奇轉過去腦袋,瞠目結舌的指著馬靖的背影問:“那個是不是馬靖啊?”


    “鬼知道。”我硬憋著笑意,領著宋鵬一步三晃的邁向了“喜來登”大酒店的台階,這間酒店的環境很是優雅,大廳內悠揚的音樂聲顯得很有格調,靠近中央的位置是一簇人工堆砌的假山水池,假山的背後是一個供人休息的區域,擺放了好幾張沙發。


    空氣中充滿了令人舒適的檀香香味,華麗的吊燈在高高的空中灑下明亮的燈光,這家酒店的生意很好,服務台前辦理入住、退房的人挺多的,所以我們倆走進來並沒有多顯眼。


    我和宋鵬裝作等人的模樣,很隨意的坐到假山背後的沙發上,順便觀察進進出出的人群。


    因為我們並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身份,躲藏在哪裏,有沒有易容,所以隻能慢悠悠的閑逛,憑著本能去找出來對方,我想對方同樣也是用這種方式在判斷我們。


    “虎哥,我背後三點鍾方向!”宋鵬壓低聲音靠了靠我胳膊。


    我裝作係鞋帶的模樣彎下身子,不漏痕跡的朝後看了一眼,見到我們身後的沙發上坐著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在四處張望,他不停的打量著大廳裏麵進進出出的人,時不時的還會抽支煙,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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