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腳直愣愣的蹬向稻草川的褲襠,說實話這一腳應該沒多大力度,本身我腸胃就被清空了,再剛才被狗日的這麽扼掐,身體虧虛的已經到了極限,不過對於男人來說,褲襠這個地方不同於別處,我腳尖踹中目標的時候,他疼的“嗷嗚”一聲狼嚎起來,掐住我脖頸的手也立馬鬆開了。


    我虛脫的倒地,這傻狗也吃痛的捂著褲襠就蹲下身子,不過僅僅隻是一瞬間,他立馬站起來又是一把掐在我脖子上把我提起來,速度快到安佳蓓和馬洪濤都沒有反應過來,我就第二次被他給掐住了脖子。


    稻草川拳頭攥緊,照著我的腮幫子“咣咣”就是幾下,被丫沙包大小的拳頭懟的我眼冒金星,鼻血順著嘴唇就滑落下來,我被打的暈暈乎乎的,感覺自己好像踩在雲團上麵,戰都站不穩。


    “槽你姥姥的!”馬洪濤惱怒的跳起來。


    稻草川勒住我脖頸,將我攬到懷裏,瘋狂的衝著馬洪濤、安佳蓓咆哮:帶太依開!


    雖然不知道這逼人喊的是啥意思,但他倆都看的清楚,稻草川已經拿兩根手指頭死死的掐在了我的喉結上,馬洪濤和安佳蓓氣鼓鼓的盯著他,想進攻又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兩人正猶豫不決的時候,病房門開了,朱厭身披一身仿迷彩裝的外套走進來,束腿的牛仔褲,一對白色的高幫運動鞋,豬尾巴似的小辮高高的豎在腦中央,兩手插著口袋走了進來,比起來他比稻草川更像是島國人,不同的是朱厭的一對眼睛格外的正氣,簡直清澈如水。


    “朱哥!”安佳蓓焦心的指了指我。


    朱厭側頭瞟了一眼,朝著安佳蓓和馬洪濤擺擺手:出去吧!


    “可是,三子還在他手中。”馬洪濤火急火燎的指著稻草川。


    馬洪濤隻是上次在火車站匆匆見過朱厭一麵,大致知道他很凶悍,但並不清楚朱厭的真實實力,當然他也沒有任何壞心眼,隻是關心則亂,朱厭張了張嘴巴,想要解釋,最後可能覺得實在太費勁了,瞟了一眼安佳蓓。


    安佳蓓清楚的見過馬洪濤是怎麽完虐閻王的,硬拉著馬洪濤離開病房,走的時候還特意把房間門給反鎖上。


    馬洪濤也不著急,一屁股坐在床板上,朝著稻草川擺擺手說:殺了他,我殺你,報仇!


    “臥槽尼姥姥,有你這樣給人當保鏢的沒?人家保鏢出事了是真上,你他媽的……”此刻稻草川隻是扼住我的喉結,我可以清晰的叫罵出來。


    朱厭很無所謂的歪了歪嘴,像是沒聽見一樣,又站了起來,徑直朝我倆走了過來,稻草川有些緊張的爆吼,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朱厭停下腳步,攤了攤雙臂,擺擺手說:那快點!


    一句話把稻草川給嗆住了,稻草川正猶豫的時候,朱厭猛地丟過來一個東西,稻草川完全是下意識的伸出胳膊擺了一下,電光火石間朱厭已經衝了過來,拳頭繃直狠狠的砸在稻草川的太陽穴上,就這一下子,就把那個傻屌給懟躺在床上。


    稻草川的身胚子實在太龐大了,被朱厭一拳幹躺在床上,床板“哢嚓”一聲從中間斷成了兩截,朱厭不慌不忙的把我扶起來,拽到身後,衝著稻草川微笑說:合氣道,有意思!


    稻草川費勁巴巴的從床上掙紮起來,吭哧帶喘的咆哮:你是什麽人!


    “朱厭!”朱厭打了個哈欠,朝稻草川昂了昂腦袋問,還打嗎?


    稻草川猶豫了,甚至有些畏懼的往後挪動兩下,最終搖搖頭,不死心的又看了我一眼,拔腿往門外走去。


    “殺了他!”我著急忙慌的衝著朱厭喊叫。


    朱厭搖搖頭,意思再明顯不過,他以前就說的很清楚,不會無緣無故的幫我欺負人,狗日的驢脾氣上來了,我咋說好話都沒用,看實在勸說不懂朱厭,我隻好把主意打在稻草川身上,朱厭不幫著我欺負人,但是誰要是敢弄我,他肯定會動手,我就衝著稻草川呲牙咧嘴的罵街起來:小鬼子,槽你姥姥!我是你爹!


    稻草川這會兒好像也完全聽不懂中文了,頭都沒回的繼續往門外走。


    我看挑釁不成,又加大了力度呼喊:“稻草川,你不是想合作嗎?跪下來喊我三聲爸爸,我就立馬跟你合作!”


    稻草川氣哄哄的轉過來腦袋。


    我接著趾高氣昂的吼叫: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門,老子保證,你們的貨一兩都運不出崇州市,老子讓我王者的兄弟查出來一件點一件,保管你丫賠的尿血!


    稻草川這回動容了,“嗷”的一聲回過頭,不管不顧的朝我撞了過來,朱厭輕輕往後推了我兩下,挺拔的小身板擋在正前方,兩腿微微紮起個馬步似的樁勢,等著那豬頭怪衝過來,他一手攥住稻草川的拳頭,另外一隻手攬住稻草川的胳膊“喝!”的一聲,將稻草川給生扛了起來,接著一個背摔,稻草川“轟”的一下跌倒在地上。


    “別碰他,我讓你,活!”朱厭冷冰冰的盯著稻草川。


    這下子稻草川是真嚇壞了,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往門口跑,任由我大喊大叫,狗日的都死不回頭。


    眼瞅著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再想拔掉這顆肉中的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兒了,我也急眼了朝著朱厭大喊大叫:“隻要你把他腿打斷,我給你減半年,胳膊打斷,再減半年!直接幹死的話,明天你就能走。”


    朱厭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伸出三根手指頭說:啊就……腿打斷一年……我不走……沒地方……沒地方吃飯!


    “你幹死他,老子養活你一輩子!以後喊你爸爸都沒問題,操!”我氣的跺了跺腳。


    朱厭眼珠子瞬間亮了,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玻璃的碎片,三步並作兩步奔了出去,緊跟著就聽到外麵一陣打鬥聲,還有稻草川中文夾雜著日語的求饒,幾分鍾後徹底安靜了。


    我一瘸一拐的走出去,看到朱厭將稻草川按在地上,稻草川滿臉是血,玻璃碴子紮在他的喉嚨處,身體一顫一抖,眼見就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馬洪濤和安佳蓓一臉愕然的站在旁邊,周圍還圍了好多醫生和病人,朱厭站起身,把手上的血跡從稻草川身上搽幹淨,直勾勾的望向我。


    馬洪濤皺著眉頭喊叫,別動!雙手抱頭蹲下!


    朱厭鳥都不帶鳥他的,仍舊望著我,我破口大罵:尋思個毛線呢,趕緊跑啊!


    朱厭這才像剛上緊的發條一般,轉身往走廊門口邁步,但是距離“跑”仍舊差很遠,這家夥閑庭信步,完全就像是在散步,馬洪濤掏出手機就撥打電話,安佳蓓一巴掌把他手機打在地上罵:你有病吧?剛才那個畜生在裏麵威脅三哥的時候不見你打電話,現在畜生被宰了,你要殺自己朋友?


    馬洪濤猶豫著又望了一眼抽搐的稻草川,苦著臉說:我是警……


    “不管你是啥,你要是想抓朱哥的話,就把我帶走,否則,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安佳蓓兩手掐著腰,宛如一個刁蠻的小悍婦。


    馬洪濤猶豫了半天,最後“哎”的一聲,朝著牆壁就狠狠撞了過去,這一下直接把自己腦袋撞出了血,坐在地上“哎喲哎喲”了兩聲,疑惑的問:咦?我怎麽沒暈過去。


    安佳蓓慌忙跑過去攙扶他,罵咧:你真是有病,好好的撞牆幹嘛?


    馬洪濤苦笑著說,我看到了,但是沒有管,良心覺得不安,自己撞傷自己,起碼可以偏偏自己,我不是沒管,隻是本事不夠,沒抓到他……


    “傻瓜!”安佳蓓笑中帶淚的伸手輕輕撫摸馬洪濤的傷口問,疼嗎?


    看到他倆的膩膩歪歪,我會心的笑了,看來馬洪濤總算跪在了我的“美衣炮彈”之下,以後的路肯定會更加平坦,緊跟著我直接亢奮的蹦了起來,我發現褲襠終於安寧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稻草川的剛才給嚇尿的緣故,大聲的嚎叫,我軟了!老子軟了!


    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像我似的,把“軟了”喊得氣勢如虹,好像是多榮耀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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