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像個貪吃的小孩兒一樣嗦囉了兩下嘴巴,跟著我一塊走下樓去。


    下樓後,我看到昨天見到的那個中年人正滿臉笑意的坐在大廳的沙發和胡金、王興在聊天。


    見到我後,中年人很有禮貌的伸出手朝我握來,我裝作受寵若驚的模樣跟我碰了碰手問,強哥大駕光臨,不知道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小弟效勞?


    中年人意外的望了我一眼問,你認識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著說,記性比較好而已,昨天剛好聽到孔少那麽稱呼強哥。


    中年人輕輕點頭說,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黎強,來自河內的一座小城市,到石市已經快十五年了!用你們的話說,地地道道的老江湖。


    我開玩笑的說,怪不得普通話說的比我還標準。


    黎強搖搖頭說,不不不,我的漢語在國內就已經說的很好了,我們國家是一個多民族國家,一直到19世紀初,越南的封建上層人士還普遍使用漢文,宮廷的文書、科舉的試卷都使用漢字,廟宇中的楹聯也用漢字書寫,上世紀中越處於蜜月期間,來中國留學的幾乎都會說普通話,近些年為了和中國兄弟做生意,好多人也學講普通話。


    我這才明白,為啥當初阮誌雄的漢語說的也那麽標準,敢情他們的那個地方就和中國境外的一個大省差不多。


    寒暄了幾句後,我問黎強,不知道強哥突然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黎強笑著說,隻是為了和兄弟拉近一下關係,誌雄曾經和我聊過你的故事,他一直稱讚你是一個很不簡單的年輕人,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和我一塊喝杯水酒?


    我想了想說,必須沒問題啊!強哥想喝什麽就吱聲,咱家啤的、白的、洋的一應俱全,盡管沒有你們那麽鴻圖會所那麽高大奢華,不過強哥開口,咱家沒有的,我安排兄弟馬上出去買。


    黎強微笑著擺擺手說,我特意讓人準備了一桌地地道道的越南菜,請兄弟品嚐,我這次真的是帶著誠意來的,還希望兄弟不要讓我失望。


    “這……”我有點犯難了,現在都搞不清楚這家夥是敵是友,冒冒失失跟著他出去,我心底特別的沒底。


    黎強可能也看出來我心裏的不痛快,很儒雅的說,如果兄弟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叨擾了!咱們有機會再談,實在不行,下次我讓孔少宴請三弟吧。


    我長歎一口氣,橫下心來點點頭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有句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孫子如果真想表麵上展現出來的一樣與世無爭,就不可能屁顛屁顛跑到ktv來找我,我很不給麵子的拒絕了他,萬一狗日的打擊報複我,不定從哪捅咕我一刀,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朝胡金使了個眼色,我們跟在黎強的身後一塊往出走。


    “三哥,等等!”猛不丁從收銀台後麵的安佳蓓突然出聲,從裏麵跑出來嬌滴滴的朝我一笑說,三哥能不能帶上我去?我母親是越南人,一直都說越南菜很好吃,帶我一塊去飽飽口福吧?


    鄧龍馬上呼喝,蓓蓓別胡鬧,三哥是去辦正經事。


    安佳蓓白了眼鄧華,看了我一眼,又瞟了瞟黎強說,強哥應該不會拒絕一個同鄉人的請求吧?


    黎強的臉上立馬出現一抹不自然的神情,嘴唇微微蠕動兩下,擠出一抹笑臉說,怎麽會呢?異國他鄉難得碰上同鄉人,我歡迎還來不及呢!就是要看三弟的意思了?


    安佳蓓突然想和我一塊去赴宴?這妞心裏到底打的什麽主意?我狐疑的從安佳蓓的臉上來回掃視,結果我失敗了,她表現的完全就是一個懵懂的小女孩,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正猶豫不決的時候,安佳蓓順手攬住我胳膊搖晃嬌嗔,三哥好不好嘛?你就帶著我去見見世麵吧。


    我深呼吸一口點了點腦袋,心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們三人跟隨黎強一塊上了他的奔馳車裏,路上黎強沒話找話的和我閑聊著,安佳蓓和胡金則全都低頭沉默,氣氛略微顯得有點沉悶,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鍾,到了火車站附近的一家“越南菜”飯館。


    幾個穿越南名族服飾的伺應生很禮貌的把我們帶上包間。


    等菜的功夫,黎強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安佳蓓,然後笑嗬嗬的問我,我聽阮誌雄說,三弟好像在崇州市的時候就和鬼組的人鬧的不太愉快。


    “沒什麽愉快不愉快的,隻是中國人看到島國人天生的反感心理吧!”我隨口應付著。


    黎強輕輕點頭說,是啊!我們看到鬼組的人也很煩,尤其是作為競爭夥伴,他們總是有不正當的手段給我們製造麻煩,更是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我笑著說,那就幹他!看到不爽就往死裏幹,反正你們鴻圖會所的實力應該不比鬼組差,在崇州市的時候,阮誌雄差點拿槍幹死我!現在想想我都覺得後怕。


    黎強長歎一口氣說,獨在異鄉為異客,在這裏就必須要遵守你們的規矩,特別是石市的地理環境特殊,各種關係錯綜複雜,我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我朝著黎強翹起大拇指說,強哥的國語水平真比我強的不是一星半點,說起話來就跟大學教授似的,一套一套的!


    其實我就是故意轉移話題的,狗日的擺明心機不正,嘴上訴自己的苦水,實際上就是想把話題往那塊帶,我估摸著他是想拉我一塊削鬼組的人,如果放在崇州市的時候,我肯定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可現在不行,我已經夠麻煩了,既要在年前辦掉錢進,還得幫著狐狸一塊暗殺孔家的小輩兒,這種時候要是再招惹上鬼組的話,我有五個腦袋也不夠對方玩。


    看我不想往“鬼組”的身上嘮,黎強頓了頓又說,那三弟有沒有想法到石市來發展,我聽誌雄說,你們王者現在在崇州市已經是一家獨大,發展陷入了瓶頸,其實可以往石市靠攏的,畢竟這裏是hb聲的經濟和文化中心。


    我直接搖了搖腦袋說,我到石市是治病的,痔瘡犯了,等做完手術我就走,石市的水太海太深,我一個不會遊泳的怕淹死!


    黎強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手指頭輕輕叩動桌麵說,三弟不實在了哦,我坦誠相待,你卻總是遮遮掩掩的,這樣交不到真心朋友的。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強哥別鬧了!那天你也不是沒看到,我從孔少麵前和狗差不多,就我這小實力,在石市能翻起什麽花兒,強哥有孔少這樣的朋友,在石市還不得橫著走嘛。


    黎強眼睛眯成一條縫說,孔家人的胃口太大,我和他們的合作恐怕很難繼續,三弟你不一樣,你是一個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的人,隻要咱們聯手的話,先搞掉鬼組,然後順著石市像南發展,可以賺到更多的鈔票!


    我再次搖搖頭說,強哥抱歉哈,我這個人肚子小,膽子更小,在我看來就老老實實的守著一個崇州完全就夠吃喝了,感謝您的美意了,咱們今天不談這些好麽?


    黎強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側了側腦袋說,不談石市也可以,那咱就聊聊崇州吧,崇州的地理位置也很好,三省交界,我們一直都特別想要憑借崇州拉大自己的客戶源,可是崇州的地方勢力和路政巡警實在太厲害了。


    我攤了攤肩膀說,這個我真愛莫能助,我就是個刀口舔血的小混子,不碰你們那麽危險的生意,崇州市做這一行的是“程家父子”,那些路政巡警,我更是一點辦法沒有,我瞅著人家也得點頭哈腰。


    黎強“啪”的拍了下桌子,突然變臉,憤怒的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指向我怒吼,趙成虎,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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