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瞠目結舌的望著韓沫,誠心實意的翹起大拇指稱讚:“不愧是京城裏來的大人物,思維方式就和我們這些井底下的蛤蟆不一樣,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壓根想都沒敢想過,真的是漲見識了,要是早認識你,我估計自己早就躥上天了。”


    這些話不摻雜半點水分,如果不是韓沫,這輩子我都想不透原來錢還可以這樣賺。


    韓沫拿筷子輕輕攪動碗邊玩味的說,辦法我是幫你想了,具體怎麽落實你自己應該會做吧?


    我忙不迭的點點頭說,大恩不言謝,將來我要是發家致富了一定不能忘記你的大恩大德,到那時候我指定……


    說著話我突然意識到就算我真發家了,成為崇州市的首富,貌似還是跟麵前這位軍隊大院裏出來的小姐天壤之差,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指定到京城裏請你吃香喝辣,嚐嚐地地道道的京城大烤鴨,嘿嘿……


    韓沫摸了摸鼻尖微笑說,如果你真發家了,就弄一條這樣的美食街,再給我辦張免費的vip卡,讓我想什麽時候吃就什麽時候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怎麽樣?


    “仨字!妥妥的!”我比劃了個ok的手勢。


    韓沫煙嘴淺笑,精致的小臉蛋宛如梨花一般秀美,身上一點都沒有那股子家境優越又自帶大小姐脾氣的蠻橫模樣,她修長的手指頭輕輕叩擊兩下桌麵說,你想提高知名度,其實這條美食街都可以做廣告,如果每家攤位的前麵都掛上你們公司的名字,老百姓一條街走過去,興許不記得都吃過什麽,但是你們公司的名字絕對能很深刻的印在他們腦海裏。


    聽她這麽一說,我豁然開悟,忙不迭的點頭說,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之前就想著怎麽把公司包裝的高端大氣了,忘記其實平民化的東西應該是最容易被人接受的,謝了美女姐。


    韓沫嬌笑著抬起胳膊看了眼自己那塊價值不菲的腕表說,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要不然刀叔又得威脅警局全城找我,如果你有什麽不懂得地方可以到友誼飯店去找我,我估計還會在崇州市住上幾天,你這個人長得到不算討厭,性格也不錯,就是油嘴滑舌的腔調肯定早晚會吃虧。


    我厚著臉皮衝韓沫賤笑,謝謝美女誇獎,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大晚上一個姑娘家也不安全。


    “好啊!那咱走吧。”韓沫很幹脆的點頭站起身來,一雙月牙似的眼眸環視著我。


    “啊?走走走……”我被嗆得啤酒差點從鼻孔裏噴出來,我發誓自己真是客套客套的,誰知道她居然這麽不矜持,上回見她的時候,我記得她是開“保時捷”跑車的,那玩意我連打火都不會,這要是坐進車裏麵,我不得丟死人。


    我抽了抽鼻子看了眼胡金說,金哥待會你開車哈,我腳有點抽筋兒。


    韓沫迷惑的問我,開什麽車啊?我是走路來的,虧你還是本地人呢,都不知道這條街的背後就是友誼飯店呐?


    “呃?我說今晚上怎麽看到好些老外呢,敢情是這麽回事……”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招呼胡金結賬,完事我們三個一塊朝街尾走去,不對!應該是四個,朱厭寸步不離的也跟了過來。


    我回頭朝朱厭調侃,哥們待會就到你們單位了,你不回避一下?


    朱厭麵無表情的擠出來倆字:“辭職!”


    看來我是徹底甩不掉這犢子了,不過這樣也蠻不錯的,一毛錢不用花,平白添了個免費的打手,我相信下回再有人偷襲我的時候,以這孫子“打抱不平”的性格,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韓沫看樣子應該很開心,腳底板就跟安了對彈簧似的,走起路來一蹦一跳的,仰頭望著夜空俏笑說,我家大人從小就不讓我吃路邊攤上的東西,說是不衛生,每次我嘴饞了,都一個人偷摸摸的溜出去,吃的肚子溜圓,然後回去再被訓斥一頓,現在想想真的好好笑。


    我搓了搓鼻子壞笑說,你還真挺容易滿足的,一碗鴨血粉絲,半份炒河粉就能哄的高高興興。


    韓沫俏皮的揮了揮粉嫩的小拳頭說,誰說的,我胃口大著呢!


    我們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友誼飯店”門口,遠遠的我就看見那個剃著小平頭,穿條迷彩褲大軍靴的男人正寒著臉站在賓館的大門口,旁邊還跟著幾個黑色西裝的小青年,瞧架勢這是準備出發找人。


    韓沫回過頭衝我溫婉的一笑說,就送到這裏吧,要不然刀叔待會要罵人的。


    “何止罵人,說不準都會殺人。”我求之不得的點點頭說,那成!有時間咱們再聯係吧,我就住在不夜城的“王者”夜總……啊呸,王者商務賓館,拜拜哈!


    韓沫古靈精怪的招招手,徑直走了過去。


    看那個平頭男正用刀子似的銳利眼神狠狠的打量著我,我回頭衝胡金說:“咱也撤吧。”那家夥可是敢在鬧市區開槍的狠角色,我不可願意因為什麽誤會被打成篩子。


    我們掉頭往回走,我摟住胡金的肩膀問,金哥你看那妞咋樣?


    胡金點點頭吧唧兩下嘴巴說,不錯,屁股挺翹的,應該能生兒子。


    我一腦門子黑線說,誰特麽問你屁股翹不翹了,我意思是說她剛才提到組建基金會的事情你感覺如何?這麽齷齪的思想,你當年是怎麽當上大學講師的?


    胡金一本正經的說,性並不齷齪,隻是你的心理太陰暗了,生息繁衍本身就是件聖神偉大的事情。


    “頭一次看到有人能把耍流氓說的這麽清新脫俗,真是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文化人耍流氓呐!”我白了一眼胡金,自言自語的說:“冠名美食街,成立慈善基金會,這事兒我看行!”


    這個時候,朱厭從後麵拽了拽我衣服角,磕磕巴巴的說:“啊就……什麽……什麽時候……帶我去過戶。”


    “過啥戶?”我一臉懵逼的問。


    “汽車過戶,我瞅你剛才要跟那老妹交流感情,他老從旁邊礙眼,所以就答應他,你肯定會把車子賣給他的。”胡金遞給我一支煙,然後又遞給朱厭一根煙說,兄弟你這太心急了吧?下餃子還得等水開呢,我確實替他答應會把車賣給你,可沒說什麽時候賣你吧?耐心等一段日子,我老板最近也總麵臨有人追殺,那車是用來保命得。


    “你……你……你耍賴皮!”朱厭當即有點不高興,冷著臉拽住我的衣服袖子。


    “喲嗬,動手是吧?是不是要動手明槍?”我給胡金遞了個放心的眼神,一臉驚慌失措的衝著朱厭喊,我看的出來這小子做事其實很有原則,不會主動欺負人,更不會持強淩弱,他也就是個死腦筋,這事兒要擱我身上,找安排人把車偷走了。


    朱厭瘦長的小臉紅一陣白一陣,最終歎了口氣鬆開我問,什麽……什麽時候……能給我……過戶?


    “那你先告訴我,你為啥非要我的車?”我饒有興致的問他。


    “防彈!”朱厭很是簡練的回答。


    我不屑的努努嘴說:“屁話,我還不知道能防彈麽!我是為你具體原因。”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猛地從後麵攆上我們,“吱嘎”一聲橫擋在我們臉前,剛才那個平頭男從車裏走下來,衝著我冷哼:“你接近韓沫的目的是什麽?”


    “大哥你誤會了,我隻不過是順道路過而已。”我皮笑肉不笑的朝他撇撇嘴,懶得多跟他廢話。


    結果我剛走出去沒兩步,那個平頭男一把搭在我肩膀上,眯縫眼睛衝我冷笑說,你很不服氣?


    感覺肩膀隱隱有點作疼,我掙脫了兩下,沒有甩開他的手掌用同樣的語調說,服氣,五體投地的服氣,我都說我是路過的了,你還硬逼我編出來條理由啊?好好好,因為她年輕貌美,身材嗷嗷棒,長得還特帶勁兒,所以我想和她發生點神聖而又偉大的事情,這總行了吧?


    “油嘴滑舌!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說老實話的!”平頭男捏住我肩胛的力度驟然加大,疼的我忍不住罵了句娘,要不是怕你開槍,老子早揍你個逼樣的了!


    平頭男冷笑著從腰後摸出一把手槍,扔進他的吉普車裏,鬆開我說:“來,讓我試試你到底幾斤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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