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抓殺手這種事情,我和胡金,蔡亮仨人來辦就可以,之所以帶著兩輛一模一樣的麵包車過來辦事就是為了防止“皇朝”的正門口有監控攝像頭。


    將拿床單包裹起來的島國殺手丟進車裏以後,我示意那輛麵包車和我們朝相反的方向出發。


    而我們這輛車出了大路以後,則朝著郊區的方向快速駛去,胡金說,他和江紅之前開美發店的那片城鄉結合部附近有個很適合審訊的地方,帶著我們過去以後,我都有點傻眼,這貨居然直接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小型的私人屠宰場。


    胡金大概和屠宰場的老板關係挺好的,給了他幾百塊錢後,剃著個大光頭的老板將屠宰場的大門從外麵反鎖上,朝著我們樂嗬嗬的說,隨便折騰,不會有任何人打攪。


    我問胡金,這人保險不?


    胡金點點頭說,放心吧,跟我過命的交情。


    具體兩人是什麽關係,胡金沒有說,我也就沒有再深問,估計那是另外一段傳奇,畢竟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總會有點小秘密。


    我直接將島國殺手踹下車,倫哥和四五個兄弟圍上那孫子“咣咣”就是一頓猛踹,胡金陰森的說,我去找點紋身工具,今天給你見識一下紋身中最殘忍的火紋。


    被床單包裹著的島國殺手被倫哥他們打的“嗚嗚”的低鳴,倫哥踹的不過癮了,隨手從旁邊拎起來一根扁擔,打兒子似得照著殺手身上“撲撲……”狠抽起來。


    抽打了五六分鍾左右,倫哥將扁擔遞給旁邊的兄弟說,往死裏打,現在打服了,待會好問話。


    然後他將腦袋上的頭套摘下來,喘著粗氣走到我跟前說,小鬼子骨頭還挺硬的,打了這麽半天連句求饒都不說。


    我笑著遞給他一根煙說,這孫子估摸是不會說饒命倆字的中文吧。


    “那就教會他怎麽說。”倫哥叼著香煙又走了過去,奪過來扁擔說,跳起來照著殺手的身上重重的打了下去怒吼,喊爺爺,就不打你了!


    又狠抽了幾扁擔後,島國殺手嗚嗚咽咽的呼喊,爺爺,爺爺別打我了!


    倫哥抹了把腦門上的汗珠子把扁擔遞給我,朝著殺手的腦袋“咣咣”就是兩腳,吐了口唾沫罵,我這個爺爺不打你了,可是你別的爺爺還沒還沒答應。


    我接過扁擔,蹲在那個島國殺手的跟前,將蒙在他腦袋上的床單掀起來,微笑著問他,還記得我不?遊客先生。


    島國殺手滿臉都是血,驚慌失措的搖頭,操著生硬的普通話哀求,閣下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島國遊客,難道剛才剛才那位應召女郎是你們朋友麽?我不願意賠償。


    我瞅這孫子還特麽跟我裝傻充愣,掄圓胳膊就是一巴掌呼在他臉上,回頭朝倫哥他們擺擺手,幾個兄弟圍上去照著殺手“劈裏啪啦”又是一頓胖揍,我從旁邊冷眼觀察。


    這損籃子表麵上一個勁地哀嚎慘叫,實際眼中根本沒有半點害怕的神情,甚至還表現出來一絲不屑,仔細一想我就明白過來這個道理,對方既然敢不遠萬裏從島國跑過來刺殺我,肯定是經過訓練的,倫哥他們看似凶狠的暴打,其實對他應該跟撓癢癢差不多,起碼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他的抗揍能力絕對不一般。


    幾分鍾後,胡金推著個帶軲轆的小板車走了過來,就是市場上最經常看到的那種賣肉的貨架,底下是個平麵的案板,上麵放了好幾把沾著血跡的屠宰刀和剔骨刀,上來有一排掛豬頭的鐵鉤子,鉤子的彎角特別尖銳。


    “還不打算說實話麽?”胡金語氣輕柔的問殺手。


    殺手搖搖頭回答,我真的隻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遊客,賓館的旅行包裏有我的證明信和護照,您可以去檢查,你們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我捏了捏鼻子冷笑,不知道是你的眼睛不好使,還是我的記憶力出現了偏差,事情這次發生幾天,你就不記得我了?話說你沒有完成任務,回去也不好交代吧?野尻四郎!


    胡金冷笑說,小三爺既然確定是這個損逼,那就不需要跟他廢話了,待我從他身上紋一副雄雞鬥蜈蚣,哥幾個搭把手把這位島國貴客給我掛到肉鉤子上。


    幾個兄弟抬起來野尻四郎就往案板上放,胡金握著把鋒利的切肉刀,輕輕將裹在他身上的床單割開,準備把野尻四郎掛在肉勾子上,這個時候野尻四郎突然動了,掙紮的爬起來,一拳搗向胡金的麵門,胡金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將手裏的切肉刀往臉前一擋,野尻四郎的拳頭就砸在了刀身上。


    胡金趁勢一腳將他給蹬下案板,那孫子借勢拔腿就要往門口跑,速度快的駭人,我撿起來旁邊的玻璃瓶子就扔了過去,瓶子摔倒地上裂成碎片,野尻四郎光著腳丫往前逃,一個沒留神踩在玻璃碎片上,腳底板讓劃的滿是血跡,速度不由慢了很多。


    胡金三步並作兩步奔跑過去,一記瀟灑的“高鞭腿”狠狠的踢在野尻四郎的臉上,小鬼子就被他蹬了個踉蹌“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單手揪住他的頭發,丟垃圾似得又重新甩回院子裏,胡金兩手抱在胸前冷笑說,看架勢你很不服氣,來吧!咱們一對一單磕,你們小鬼子不是信奉武士道精神嘛?咱們賭一把,如果我贏了你,你老老實實交代,如果你贏了我,我們送你離開,ok?


    野尻四郎滿臉是血,看起來極其狼狽,佝僂著後背“呼呼”喘著粗氣,兩手微微抬起比劃了個起手式,可能是腳底板受傷的緣故,他挪動起來稍顯蹣跚。


    兩人好像電視上的武林高手似得,互相對視著,好像是在尋找對方的漏洞似得。


    胡金一臉懶散的叼著根野草,兩手後背,朝著野尻四郎吧唧兩下嘴巴說,行了別特麽瞪眼了,跟我相麵呢?麻溜動手吧,我特麽都快睡著了。


    野尻四郎仍舊一臉戒備的立在原地沒動,胡金“咳”的幹咳一聲,猛的一口黏痰衝著對麵吐了過去,野尻四郎趕忙往旁邊躲閃。


    胡金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似得“蹭”躥了過去,一拳搗向他的鼻梁,野尻四郎伸手抵擋,哪知道隻是虛晃,實際上真正的殺招集中在另外一隻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小腹上,接著跳起來胳膊彎曲一個肘擊狠狠懟在野尻四郎的太陽穴上。


    小鬼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估計是被幹暈了,他搖了搖腦袋,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星子,踉踉蹌蹌的爬起來,胡金又是一記鞭腿把他掃倒,搖搖腦袋說,水平太差,就這點本事還學人當殺手?


    野尻四郎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費了半天勁兒也沒能成功,臉朝下趴在地上“哼哼”了半天。


    胡金一腳踏在小鬼子的後背上,輕哼說:“男人說話要算數,不要侮辱了你們的武士道精神!”


    野尻四郎沉寂了幾秒鍾後說,鬼組!我受鬼組組長的命令到貴國執行這次暗殺命令,而且鬼組不光指派了我一個人,至少還有三人,我知道的隻有這些。


    “鬼組?”聽到這個似曾相識的詞匯,我在腦海中竭力思索,猛的想起來之前在五號街被胡金廢掉的那個老頭曾經呼喊過“他二兒子是什麽鬼組的組長。”難不成真的是那幫人找來的殺手?


    胡金仰頭望向我,征求我的意思,我沉思了幾分鍾點點頭說,讓他走吧,他隻是一個小卒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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