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圓圓的話,我當即就皺緊了眉頭,看來我爸確實是在崇州市,那天晚上我絕對也沒有看錯,隻是陳圓圓都見到他了,是不是意味著我爸現在的處境有點危險,想了想後我問她,然後呢?你是想威脅我還是準備去舉報?


    陳圓圓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間瞪大,盯盯的望著我說,成虎難道我在你心目中難道就這麽惡毒麽?


    我笑了笑說,還好吧,那你告訴我,你的意思是什麽?難不成你能找到我爸?


    開玩笑,警察都抓不到我爸,陳圓圓要是知道他老人家躲在哪,早就可以破格加入公安局了,我隻當成是她沒話找話想跟我套近乎罷了,沒太當成一回事。


    陳圓圓張開嘴巴剛要說話,我就看到從田偉彤從我們寢室裏出來抽抽搭搭的往出走,一邊走一邊摘下來臉上的眼鏡框抹眼淚,我朝著他喊了一聲,田偉彤一看是我立馬就跟見到救命稻草似的“哞”的一嗓子跑了過來,好像受了天大委屈。


    我衝陳圓圓撇撇嘴說,下次再聊吧,關於看到我爸的事情,希望你能別聲張,就當看在老鄉的麵子上。


    陳圓圓剛開開口說,成虎你爸他……


    我不耐煩的推開他說,能不能有點眼力勁兒?沒看見我有事麽?一個女孩子家深更半夜的不回寢室從男生宿舍呆著你是有多空虛?走走走,趕緊該去哪去哪。


    陳圓圓的眼中瞬間罩上了一層霧氣,眼見是要掉眼淚,輕聲問我:“成虎,你就那麽厭惡我麽?”


    “知道還問?你煩不煩?”我不耐煩的拽起田偉彤就往操場的方向走,不再理會陳圓圓,陳圓圓一個人從宿舍門口又站了幾分鍾後,才回女寢樓。


    走到操場上我沒好氣的問田偉彤,你特娘的怎麽回事?大半夜不睡覺,哭撇撇的出來,是打算回家奔喪還是咋地?


    田偉彤鼻子一抽一抽的蹲在地上哭,我說,那你哭吧,啥時候哭高興了再來找我。


    他趕忙拽住我褲腿說,虎哥我失戀了。


    我“嗯?”了一聲,饒有興趣的蹲在他跟前問,你啥時候戀的?暗戀難道還能失戀?咋拉?你夢中情人生小孩兒了?


    田偉彤“哇”的一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越哭越傷心,越哭越難過,大晚上的我倆從操場上蹲著,小風再“嗖嗖”的一吹,真有點拍鬼片的即視感。


    我點著一根煙塞到他嘴裏說,抽根煙吧,邊抽煙邊哭嗓子不容易啞。


    田偉彤抽泣的著說,虎哥,你能不能別調侃我了,我現在心裏可難受了,你說到底是為什麽小芸就是看不上我啊?


    雖然我不知道他嘴裏說的這個“小芸”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看田偉彤為她居然哭成這個逼樣,我估摸著應該是他一直心心念念說的那個小對象吧,我拍了拍他肩膀說,看不上就看不上唄,咱班女生多了,隨便拉一個湊合過,反正晚上一關燈,啥啥都一樣,人嘛別活的那麽虛偽。


    田偉彤哽咽的告訴我,小芸一直想要部諾基亞出的新手機,他就拚命的節衣縮食,放暑假的時候到快餐店打了兩個月的零工,好不容易存夠錢,今天下午放學爬牆出去買回來了,晚自習的時候送到小芸班裏,小芸當時歡呼雀躍的啵了他一口,還說要做他女朋友。


    我說,這不是好事嘛?你哭啥?因為自己的愛情感動了?


    田偉彤搖搖頭說,結果下了晚自習,我看到小芸和一個男生摟摟抱抱的往學校外麵走,我送她的手機那個男生拿在手裏玩,我追上去問她去哪,小芸說不用我管,然後我就沒敢再多問,一直從女寢樓下等她回來,結果等到十二點多也沒見到她回來。


    我說,說不定是人家哥哥啥的呢,別亂想,既然她都答應當你對象了,應該不會那麽兩麵三刀吧?話說你是也是夠拚的,一副眼鏡舍不得配,居然舍得花幾千塊錢給人買手機,服!


    田偉彤拚命搖搖頭說,不可能是她哥,你見過誰哥會摸自己妹妹屁股和胸脯?


    我說,臥槽!兄弟,你這是讓人綠了啊?他倆就當著你麵摟摟抱抱的?


    田偉彤點了點,我撇撇嘴罵:“活jb該!這麽慫,人家沒當你麵磕一炮都是給足你麵子了,這樣的娘們,你還舔個逼臉為她哭?值不值?”


    田偉彤搖搖頭說,我隻是想把手機要回來,她既然不喜歡我,為啥要收我東西?


    我沒好氣的說,白給的誰不要?那小婊砸和他的小奸夫都是哪個班的?明天我幫你要回來。


    田偉彤抽了抽鼻子說,都是機電辦的。


    我頓時間有種想扇爛自己嘴的衝動,沒事給人瞎jb承諾幹啥,機電辦是我們旁邊的那棟教學樓,也是程誌遠的所在的樓,最近躲這個孫子都來不及呢。


    我幹咳兩聲說,兄弟你看這樣成不?明天咱們不吵不鬧就去把手機拿回來,感情這種事情嘛,就算沒在一塊兒也盡量不要撕破臉皮,畢竟你曾經深愛過她,對吧?


    田偉彤點點頭說,我一點都不怪小芸,她肯定是有苦衷的,以前的她淳樸善良,處處為人著想。


    我吐了口氣說,多少傻逼一怒為紅顏,多少紅顏不要個逼臉,行了別絮叨了!咱們趕緊回去睡吧,明天要是又有班主任課,老子還得從教室門外站著,體力有點跟不上。


    回寢室以後,簡單洗漱了後,我躺在床上開始尋思,猛不丁想起來剛才陳圓圓欲言又止的樣子,難不成她真知道我爸在哪?我心底一陣犯嘀咕,想想根本不可能的事兒,搖搖頭翻身睡著了。


    可能是晚上喝了點啤酒的緣故,睡到後半夜我讓泡尿給憋醒了,提著褲子往廁所跑,跑到走廊的時候可把我嚇壞了,有個黑漆漆的影子正從我們寢室門口“蹭蹭”的磨著什麽,我撞著膽子罵了句,什麽玩意兒?


    田偉彤的聲音傳了出來,稍微有些沙啞的說,虎哥是我。


    我吐了口唾沫罵,你他媽有病吧?不睡覺從哪幹啥呢?


    田偉彤從黑暗中站起來手裏拎著把不到半米長明晃晃的除草刀衝我說,虎哥我磨刀呢,上次不是你跟我說的嘛,誰欺負我就往死殼,那男的搶我對象不說,還把我送給小芸的手機占為己有,這麽欺負我,我堅決不能慣著了。


    田偉彤的話帶著一股子寒意,把我的尿勁兒給生生憋了回去,我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說,兄弟不至於哈,一部手機而已,明天哥幫你要回來不就完了,女人的心抓不住,那是咱沒本事,大不了回頭我再給你介紹幾個好看姑娘,快把刀收起來,這些事情都不叫事兒,我給你保證!為了一對賤人搭上咱自己不值得。


    在我的勸說下,田偉彤總算老老實實的把除草刀給扔到床底下,我也徹底沒了睡意,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五點多鍾了,尋思好久沒有晨練過了,我幹脆穿好鞋子,跑到操場上慢跑。


    從操場上跑了五六圈,我發現程誌遠居然也從宿舍樓裏出來,一身大紅色運動裝來到操場,見到我的時候他也很詫異的,朝著我微微一笑打招呼,你也有晨跑的習慣啊?以前沒見過你。


    我搖搖頭說,沒有!我是昨晚上吃撐著了睡不著,出來溜溜食,遠哥每天早上都跑啊?


    程誌遠笑了笑說,我也不固定!想起來一陣是一陣,頭天晚上沒喝多,第二天基本上就來跑兩圈,關鍵總是喝多,哈哈!


    我也跟著笑了兩聲,程誌遠一開始給我的感覺完全就像是個紈絝,狗屌不是,仗著自己老子是道上大佬,從外麵胡作非為,隨著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這家夥其實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然不可能把職高整理的有條有框,要知道陸峰最牛逼的時候,一中不服他的聲音還有好幾夥。


    之後我們誰也沒搭理誰,個人鍛煉個人的,但我知道這家夥一直都在暗中窺視我,一直到早上六點多,操場上的人慢慢多了起來,程誌遠走過來拍拍我肩膀說,中午一塊吃個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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