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昏迷,其實也就是短時間裏失去意識,我估計頂多也就是五六分鍾的樣子,我就清醒過來,感覺眼前一片黑,我是被人拖在麻布口袋裏往前走。


    我慌了,對方的手段這麽暴力肯定不可能是警察,如果不是警察的話,那隻有一個可能,抓我的人是何蘇衍,想想何磊被我們打斷三十多根骨頭,如果我落在何蘇衍的手裏絕逼不會有好下場。


    想到這兒,我趕忙扯開嗓門吼叫起來,救命啊!殺人了!我是趙成虎,快來抓我吧!


    比起來我寧願落在警方手裏,就算讓判十年二十年他們起碼不會折磨我,可能是因為我的不配合,拖著我的人被激怒了,他們直接把我給抬起來摔到了地上,緊跟著又是幾棍子狠狠的砸在我身上,外麵有個男人說話:“我不想難為你,隻提醒你一遍,再敢喊一聲我就捅一刀,具體捅哪看我心情。”


    那人的這句話說的不帶任何溫度,我一點都不懷疑他是在跟我開玩笑,盡管心有不甘,但是我不敢再拿小命開玩笑。


    看我不掙紮了,外麵的倆人又把我抬了起來,不知道扔到了什麽地方,我聽見了汽車發動的聲音,當時我心裏真的特別害怕,但是卻不敢發出任何響聲,因為我能感覺到後背上頂著一把尖銳的武器,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把刀子或者匕首。


    汽車開了十多分鍾的樣子,我就被人給粗暴的踹下了車,有個家夥拖著我的腳腕往前走,感覺不到後背的威脅了,我趕忙扯開嗓門呼救:“鬆開我!快點!放了我!救命!救命啊!”


    一個凶狠的聲音傳了出來“小逼崽子,給老子閉嘴!”


    他話音剛落,一根大棍子狠狠掄到我身上,我疼的趕忙抱著自己的腦袋,渾身上下劇痛,他們下手的力道都很重。


    連續打了我十幾棍子,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他說:“草泥馬的!再特麽叫吼一個試試,老子現在就弄死你!聽見了嗎?”


    我蜷縮著自己的身體,沒敢在說話,內心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


    大概是看著我老實了,也不吼不叫了,邊上的人沒有再繼續揍我,一時之間,我腦海當中閃過了許多自己即將要麵對的畫麵,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又被人拖著往前走,一路上,拖我的人就像是拖條死狗一樣,有台階的時候,也不撒手,顛的我腦袋和胳膊上全都破了皮流了很多血,我被他們拖著扔進了一個房間,緊跟著就聽見了大門緊閉的聲音。


    好長一段時間,我都躺在地上沒敢亂動,後來覺得周圍應該是沒有人了,才慢慢的活動了下身體,感覺有些麻木了,尤其是胳膊和後背讓打的特別疼,腦袋上依舊是還套著麻袋,我使勁掙紮兩下,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快透支了,才把麻袋的口給掙脫開。


    我爬了出來,起身看了看四周,發現我是被關在了一個密閉的房間,這裏麵漆黑一片,什麽都沒有,角落處,有一個臭哄哄的泔水桶,還有一張破草席子。


    整個房間裏連他媽扇窗戶都沒有,黑通通的一片,我心想難不成他們直接把我扔到看守所裏了?我衝到了鐵門門口喊叫起來:“開門!給我開門!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吧!”


    越是沒人應聲,我越覺得害怕,我“咣,咣,咣”的就砸起鐵門來。


    可是根本就沒人理我,我砸門砸的自己手都腫了,蹭破一大片皮,血水止不住的往外淌落。


    砸到最後,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很麻木的坐在了地上。


    我感覺好像從這個房間裏麵呆了很久很久,起碼能有一兩天,中間沒有一個人進過房間,更沒有人給我送過口吃的。


    這裏一定不是監獄,監獄還會有管教,可是這裏完全就是一座死屋,安靜的像個太平間。


    因為沒有人給我送吃的,我隻能靠喝水充饑,水,就是房間泔水桶上的那個水管子,我覺得好餓,餓的甚至都顧不上害怕,不誇張的說,現在誰要是能給我口吃的,讓我跪下磕仨響頭,我都毫不猶豫。


    就在我覺得快要餓死的時候,鐵皮門終於開了,一個身影出現了,這個人腦袋上戴鴨舌帽,眼上戴大墨鏡,臉上還罩著個白色的一次性口罩。


    我半蹲在地上哀求說,給我口吃的吧?求你了!


    他身後衝上來了兩個人,同樣一身黑西服,帶著大墨鏡,那兩人從身後拿出來橡膠警棍,二話不說,照著我就開掄。


    一頓暴揍之後,我已經徹底沒有了反抗的力氣,額頭上的鮮血在從我的眼前慢慢流下。


    那兩個“黑西服”重新把我拽了起來,按著我,讓我半跪在地上,我驚恐的求饒說,放過我吧!


    說句沒出息的話,我慫了,這種時候誰要還敢說自己不怕死,那純粹是吹牛逼,我嚐試著掙紮著,可是這兩個人按我按的死死的


    這個時候,打頭的那個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男人,手上出現了一把匕首,他的匕首就頂在了我的脖頸處“別亂動,也別廢話,我問一句,你說一句,聽懂沒?”


    我滿頭大汗,慌忙點了點頭。


    他看著我說,知道自己做過什麽嗎?


    我點點頭說,知道。


    他接著問我,衍哥他弟弟腦袋上最後那幾棍子是誰打的?是你,還是他們幾個?實話實說知道不?


    我抬頭,看著臉前這個藏頭露麵的男子,他的語氣很平常,但我絲毫沒有覺得他不會下去這一刀。


    看我陷入猶豫,他得意的笑著說:“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是誰,我就放過你。”


    一瞬間,我腦海當中,出現我爸的樣子,接著是蘇菲,後麵是胖子,王興,林昆他們一個一個的人影都出現了。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內心簡直要糾結死了,我是真的特害怕,就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喊出來和我自己沒關係了。


    可是我還是忍住了,我不能對不起我的兄弟們,我永遠不能忘記那些為了我付出那麽多的兄弟們,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根本不可能參與這次的事情。


    見我不言不語,那男子遞給我一支煙說,我這麽說吧,這次我抓了你們好幾個人,有人已經招了,說是林昆幹的,是不是有這麽一回事?


    我抬頭,看著麵前的這個大漢,一瞬間,又心動了,既然已經有人招了,那我再說出口的話應該不算我不夠意思吧?


    他一腳跺在我肚子上罵:“說話,快點,如果不說話的話,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我就當成是你做的了。”


    大漢說完之後,拿起來了手上的匕首


    他薅住我的脖頸,舉起來了匕首,就在匕首要下落的時候。


    我用力一掙脫,喊叫著說,別傷害我,我什麽都說!


    男人鬆開我,一把將我推在地上,拿腳踩在我胸口上說,是不是林昆幹的?或者是其他人?


    我仰著臉跟他對視在一起,好一會兒,我長出了一口氣說,不是他幹的,也不是其他人。


    男人往上掀了掀鴨舌帽,沉聲說:“不是他?那是誰?為什麽你們兄弟都說是他幹的。”


    我咬著嘴皮沉寂了好半天,最後出聲說,是我幹的,何磊最後的幾棍子是我打的,和其他人都沒關係,我是最先動手的,其他人就踹了幾腳,他們趕到的時候,何磊已經完全昏迷了。


    中年男人突然笑了,笑的特別的大聲,指著我冷笑說,就憑你個廢物?


    我點點頭說,我有神經病,你們可以帶我去醫院做調查,打何磊的時候,我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手腳,是林昆他們硬拽住我的,如果沒有他們,何磊估計真被我打死了……


    那壯漢哈哈大笑起來,歪著腦袋吐了口唾沫說,都說趙小三滿肚子鬼心眼,神經病?嗬嗬嗬,你還真能編的出來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廢柴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尋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尋飛並收藏廢柴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