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圓圓情緒也緩和的差不多了,我朝她擺擺手說:“咱們下次再論胸的事,你晚上早點休息,告訴19姐凡事多加點小心,不是每個人都是人,有人敲門記得先用貓眼看清楚是誰,不管認識不認識,大晚上的別輕易給人開門。”然後就和王興一起急衝衝的跑下樓。


    跑到樓道的時候,陳圓圓從上麵喊,成虎你自己小心點啊!


    我笑罵了句,你自己都不知道去哪要飯呢,還有心思管別人的碗裏空不空。不過說實話我當時心裏挺暖的,從小到大陳圓圓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就像隻蛤蟆似的仰望著她,雖然我現在不喜歡她了,可一點不妨礙被人關心和崇拜。


    其他哥幾個都在小區門口等著我,我問他們:“刀疤呢?”


    雷少強指了指小區對麵的一棟老樓說,刀疤進了那棟樓裏,門口的車是他開過來的。


    我招呼哥幾個走了過去,圍著樓口那輛黑色的普桑車來回轉了兩圈,確定就是狗日的車,我記得他的車前麵就有個“金牛”的擺飾,我壓低聲音問王興,刀疤上去多久了?


    王興說,最多十分鍾。


    我點點頭把兄弟幾個叫到跟前,小聲交代了幾句,然後大家就分開行動了,我和王興、雷少強從附近找了個不顯眼的陰暗處躲起來,之所以留下來雷少強是因為我覺得他會功夫,一模一樣的手段能同時陰了林恬鶴兩次,絕逼不是巧合那麽簡單,我尋思著等我們再熟悉一些,我就問問他。


    也不知道狗日的刀疤是不是上去嫖了,左等右等,等了兩個多鍾頭,也不見他人影。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他才晃晃悠悠的從樓道裏出來,旁邊還跟著個長得挺壯實的小弟,當小弟準備給他開車門的時候,我們仨一個猛子衝了出去,王興和雷少強摟住他小弟就撲倒在地上,我握著根雪糕棍頂在刀疤的後腰嚇唬:“敢亂動,老子攮死你!”


    刀疤瞬間驚醒了,結結巴巴的側頭看向我說:“虎哥,你這是幹嘛呢?我沒得罪你吧?”


    我“哼哼”冷笑兩聲說,得沒得罪你心裏沒點逼數?少跟我廢話,乖乖往前走,然後揪住刀疤的衣裳推著他往前走,胖子和陳花椒坐在路邊的一輛麵包車裏朝我們擺手。


    我硬拽著刀疤走進了車裏,王興和雷少強也速度飛快的躥了上來。


    我問陳花椒,東西準備好沒?


    陳花椒從衣服裏麵掏出來兩掛鞭炮壞笑說,必須的!


    讓出租車司機把我們送到郊區的“烈士陵園”門口,我和王興拽著刀疤就走了進去,沒有任何廢話,哥幾個圍住刀疤就是一頓暴踹,為了驗證“拳指”好不好使喚,揍他的時候所有人都特意帶上了“拳指”,還別說這玩意兒真挺狠的,一拳上去刀疤的皮膚就跟被狗咬了口似的劃出來幾條血道子。


    怕狗日的逃跑,我故意把他兩隻鞋帶綁在一起,打了刀疤十多分鍾後,他滿臉是血的跪在地上“嗷嗷”的求饒,我問他,這次我們被抓是怎麽回事?


    刀疤還跟我撒謊,說他真不知道,我跳起來就是一個飛腳,把他的大門牙給蹬掉了,王興和胖子衝過去照著他腦袋“咣咣”就是一頓猛跺,刀疤捂著鮮血直流的嘴巴跪在地上“咚咚”給我磕響頭說他錯了,以後再也不敢背後使手段了。


    我冷著臉說:“老老實實跟我說清楚,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和林小夢合夥整我的?”


    刀疤想了想說出一句打死我都沒想到的話,他說確實是他和林小夢計劃的,不過這次的計劃也是大老板默許的,大老板說我最近太狂了,有點不聽使喚,想讓我從派出所住了三五天漲點教訓,然後他再把我們保釋出來,隻是沒想到我竟然這麽快就出來了。


    按正常情況來說,刀疤這種逼人說出來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可不知道為什麽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居然有點信了,主要這次的事情巧合太多,先是大老板說近期會離開縣城一段時間,結果晚上林恬鶴就到舞廳鬧事,而且我們和林恬鶴打起來的時候,舞廳裏正好一個看場的人都沒有。


    剛剛打完林恬鶴,刀疤就突然冒出來了,再有就是報警的問題,如果沒有人提前報警,警察來不了那麽快,哪怕林恬鶴他爹是縣城的二把手,警車也不可能飛過來,誰知道我們肯定會動手?刀疤和林小夢知道,可報警意味著砸自家生意,刀疤沒有那麽膽子,難道真是大老板默許的?我心裏泛起了嘀咕。


    我咬著嘴唇問刀疤,你說的是真的?


    刀疤又是保證又是發誓的說,他要說一個字假話,天打五雷轟!


    我抓了抓腦皮一腳又踹在刀疤的臉上罵:“草泥馬,挑撥我和大老板的關係,給我打!”哥幾個再次湧過去,揍孫子似的猛抽刀疤,十幾歲的孩子正是下手沒輕重的時候,打的太亢奮了,王興一拳懟在刀疤的太陽穴上,把他給打暈過去。


    看狗日的不動了,我們都給嚇了一條,伸手摸了摸他鼻孔底下還在呼吸,我才鬆了口氣,讓陳花椒把提前準備好的鞭炮掛在刀疤的褲襠上,陳花椒也屬於蔫壞的主,從刀疤的正褲襠掛了一竄,又在他屁股後麵掛了一竄。


    我掏出打火機直接點著了鞭炮撚子“劈裏啪啦”的鞭炮聲直接把刀疤給炸的蹦了起來,刀疤“哇哇”亂叫著往陵園門口跑,沒跑兩步他又被嘣的摔倒在地上打滾,哭嚎著叫喚再也不敢,好在這次的鞭炮也就是兩千響的,沒多一會兒就完事了。


    刀疤躺在地上痛苦的蜷縮成一團“哎唷哎唷”的慘哼,我看到他褲襠都被炸爛了,直露出來裏麵的大紅褲衩,還幽幽的往外冒著黑煙,也不知道裏麵的“小鳥”還能不能再起飛。


    我走到刀疤跟前,拿腳踢了踢他的臉上嘲諷的說:“喲,刀疤哥今年還是本命年呢?想了想明年的今天變成紀念日?”


    刀疤哆哆嗦嗦的捂著褲襠跪在我麵前問,什麽紀念日?


    我“嘿嘿”冷笑兩聲說,紀念你死去的小鳥,如果沒那玩意兒禍害,咱們也不能變成仇人是吧?要我說萬惡淫為首,留著也是禍,今天就讓我幫你解脫苦海。


    王興和胖子按住刀疤,陳花椒很配合的從口袋掏出來兩支“二踢腳”,刀疤立馬嚇哭了,腦袋像是搗蒜似的“咣咣”照著地麵猛磕,一邊磕一邊求我,爺爺我錯了,再放我一次,我發誓再也不會跟你作對,求求你饒了我吧。


    我陰森的笑著說,上次我就跟你說過,別惹我,惹完我最後你別落單,你看你怎麽這麽不長教訓呢?今天我還放你一次,不過你打算花多少錢買自己的“鳥”命?


    刀疤戰戰兢兢的說,我現在手頭上就兩萬,全都給爺爺你,你放過我吧。


    我伸了個懶腰說,你的鳥就值兩萬啊?那我還不如嘣了痛快。


    刀疤趕忙掙紮著說,我錢都用來投資開棋牌室了,爺爺隻要放過我,我願意把棋牌室兌給你,棋牌室就在我剛才被你們綁了的那間老樓上麵,剛剛營業,一天能掙兩三百,以後生意肯定更好。


    我“嗯?”了一聲,蹲到刀疤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臉說,刀疤哥可真是個社會人,能屈也能伸,不過趕盡殺絕的事情我做不出來,這樣吧!兩萬塊錢外加你幫著我抄次家,咱們的事兒了了。


    刀疤狂搖腦袋說,沒問題,抄誰的家?


    我笑著說,林恬鶴!


    刀疤的臉色立馬變了,驚恐的說:“林恬鶴他爸可是……”


    我“騰”一下站起來看了眼陳花椒,陳花椒會意的拿出“二踢腳”就往刀疤的褲襠上麵放,刀疤趕忙求饒:“我抄,我抄!放過我吧,我馬上給我小弟打電話安排他們去辦!”


    我一巴掌重重的抽在刀疤的臉上罵:“那你他媽還尋思啥呢?還不趕緊安排人?”


    胖子把自己手機掏出來問,電話號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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