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時不時給我遞兩根大肉串,溫柔的簡直不像是她自己,可我卻沒有一點興奮的感覺,反而覺得很不適應,總是下意識的想要躲閃。


    人真的是種奇怪的動物,沒有的時候拚命想占有,得到後又覺得不值錢,如果放在一個月前陳圓圓這麽對我,我能樂得直接蹦起來,可是現在我隻想離她遠一點,說不上排斥,可能就是沒感覺了吧。


    這個時候高胖子“啪”的拍了下桌子,吸溜了兩下鼻涕說,他有重要的事要宣布,剛好化解了我和陳圓圓之間的尷尬,我趁機把椅子往旁邊挪動了一點。


    看我們誰也沒理他,依舊該幹嘛還幹嘛,胖子有點不樂意了,又重重拍了兩下桌子,老臉一紅,幹咳兩聲說:“呐啥,我有件事兒想宣布,你們能不能給點麵子?”


    我們這才應付差事的仰頭看向他,幾個女生也全都捂著嘴巴偷笑,高胖子望向那個叫曹小艾的女生,緊張的撓了撓後腦勺,吱吱吾吾的半天又憋不出個屁來。


    反倒是曹小艾大大咧咧的打了個響指,笑容的滿麵的調侃說,胖子你是不是想給我表白啊?如果是,那就快點,別耽誤大家時間啊。曹小艾長得挺漂亮的,將近一米六的大高個,皮膚很白,紮著個當時很流行的雙馬尾,看起來古靈精怪的。


    高文傑漲紅著臉點點頭,嘴角輕輕上揚,剛想說些什麽,鼻孔裏突然冒出個大大的鼻涕泡,一瞬間把我們全都給逗噴了,特別是林昆笑的最誇張,捂著肚子一下栽倒在後麵,再次把我們給樂的不行。


    一桌子少男少女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瞬間引得燒烤攤上別桌子上人側目觀看,已經很久沒像今天這麽開心了,我笑的咪咪都覺得疼,擺擺手說要去上廁所,王興摟著我說一起唄。


    我們就從附近找了個犄角旮旯開始放水,一邊尿王興嘴巴還不閑著問我,三兒你初吻還在不在啊?


    我剛想說在,可是又想起來上次從商業街好像跟林小夢對啃過好幾分鍾,搖搖頭說早就沒了,咋地?你還是初吻啊?男生之間總喜歡拿自己搞過幾個對象,親過幾次嘴這種無聊的事兒炫耀,特別是在我們這種渣生中,誰要是承認自己還是個處男,肯定會被群嘲的。


    我問他,你呢?初吻還在不?


    王興搖搖頭說,早就沒了,上初一的時候就沒了。看他心虛的表情我就知道丫肯定撒謊,故意沒有揭穿他。


    王興又問我,三兒你初吻時候啥感覺?


    我說,心跳加速了好幾個小時都不能平複!你不是親過嘴麽?難道不知道?


    王興不好意思的說:“嘿嘿,我也是!”


    我撇撇嘴說:“咋地?你第一次親嘴兒,也讓抓到派出所了?”


    看他直接傻眼了,我忍不住大笑起來,王興這才反應過來我再逗他,跟我打罵著跑出小旮旯,我們回去的時候,酒桌上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兒,胖子呼呼喘著粗氣瞪想林小夢,林小夢同樣也有鄙夷的眼神瞟胖子,陳圓圓從旁邊不停勸阻林小夢少說幾句。


    我問胖子怎麽了?


    胖子沒吱聲,林小夢陰陽怪氣的翹著蘭花指從旁邊嘀咕:“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麽樣的人交什麽朋友,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麽鬼樣子,還好意思追我們家小艾,笑死人了。”


    林昆指著林小夢就罵了句:“你傻逼吧?你們家小艾?小艾是你爸還是你媽?物以類聚怎麽了?我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好東西,也沒上趕著逼你往一塊坐吧?自己舔著個狗臉過來,還顯得多高貴似的。”


    林小夢嘴巴也毒,嘲諷的瞅了眼林昆說了句,自甘墮落。


    我當時火就起來了,當初我想追陳圓圓的時候,林小夢這個賤人就各種下絆子,現在胖子想追曹小艾,她又跟個吊死鬼似的蹦了出來惡心人,語氣很冷的說了句:“當婊子還立牌坊的事兒,不用我細說吧?老老實實窩著別吭聲,喊你的時候再出來,你要是不怕丟人,咱們就嘮嘮商業街的那點事兒,反正我不要臉。”


    林小夢被我懟的半天沒說出話,冷哼了一聲把腦袋轉向了別處,陳圓圓趕忙過來打圓場,說都是好朋友,沒必要這樣的。


    我歪嘴笑了笑說,是啊!都是好朋友,對吧?林大小姐?我記得你跟何磊也是好朋友呢。


    林小夢好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騰”就站了起來,指著我鼻子罵:“你特麽什麽意思?這麽多男生欺負我一個女生有臉了?你要是覺得行,咱們明天就從校門口見。”


    我也沒慣著她直接說:“你再指我一下試試?”


    林小夢臉色變了變,轉身拎起自己的小包跟陳圓圓和幾個女生說:“咱們走吧,跟一幫渣……跟這種人在一起有啥好聊的。”


    也幸虧她收了嘴,如果她敢罵出來我們,我絕對毫不留情的大巴掌伺候丫,這種女人就是屬欠的,不削她,就不知道做人要懂禮貌和低調。陳圓圓跟林小夢說了幾句好話,不過也沒勸住她,林小夢一個人扭著水蛇腰走了。


    林昆吐了口唾沫不屑的說:“一股子騷味兒,三哥我就服你,對這種貨,你當初是怎麽好意思下嘴的?”


    我一腳蹬在他椅子上罵了句二逼,我跟林小夢上次的事情,隻有胖子和他知道,早就告訴過他別出來瞎叨叨,狗日的喝點貓尿嘴巴又開始沒有把門了。


    陳圓圓好奇的問我,上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小夢說你是去幹那種的事兒的,還說你有不幹淨的病,是不是真的啊?


    我說:“林小夢要是告訴你我爸是美國總統,你信不信?多長點腦子,多長點胸,不要別人說啥就是啥,林小夢真不是啥好鳥。”


    我們班的文藝委員劉晴從旁邊點點頭說,林小夢真的不好,過禮拜天的時候我見過好幾次她跟不同的男生去我家旅館開房,圓圓離林小夢遠點吧,她心眼特別多。


    我拍拍手,朝著劉晴翹起大拇指說:“總算有個明白人,也就某人還把林小夢當成親姊妹。”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林小夢領著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又走了回來,剛好聽見劉晴說的話,瞬間像個母夜叉似的指著劉晴罵:“小婊砸,你剛才說我啥?”


    劉晴平常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沒想到也是個火爆脾氣,不甘示弱的回罵:“到底誰是婊砸,自己心裏沒數?下次聚會的時候,用不用我把我們家旅館的登記表拿出來?看看上麵你的名字有多少?”


    林小夢急眼了,一把扯住劉晴的頭發就按到了地上,劉晴同樣也死死的揪著林小夢的頭發,兩個女生直接在燒烤攤上就打成了一團,撞倒好幾張桌子和椅子。


    男生打架見得多了,這女生幹仗真是第一次看見,女生打起來可比男生要狠的多,兩人的頭發都長,互相薅拽著,大把大把的頭發往下掉,林小夢比劉晴野蠻的多,將劉晴按倒在地上,故意要把她身上的t恤掀起來,劉晴雪白的腰杆完全裸露在外麵。


    幾個女生全都傻愣愣的從旁邊尖叫,我們男生更是不好意思上去幫手,林小夢帶來那兩個二十多歲的混子從旁邊躍躍欲試的想要動手,指著我們嚇唬:“誰他媽要是敢亂動,弄死誰!”說著話一個剃光頭的青年就在劉晴的後背踢了一腳。


    王興拎著個啤酒瓶就躥到那個光頭的跟前“咣……”的就砸了下去。


    我們幾個也紛紛圍上另外一個紮著小辮的混子,剛準備開打,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警察來了!”就聽到一輛警車呼嘯的聲音由遠及近,林小夢急衝衝的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跑,那兩個混子也狼狽逃竄起來。


    我們幾個人互相看了眼,我說分頭跑吧,就朝著街口跑去,陳圓圓從後麵跟著我,讓我等等她,我嫌麻煩,拉起她的手玩命往前逃,一直跑到高胖子他家小區附近,我倆才呼呼喘著粗氣停了下來,我看了眼陳圓圓問她沒事吧?


    陳圓圓點點頭,傲嬌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特別勾人眼球,我正發愣的時候,她猛地抱住我,就把嘴巴貼到了我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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