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林小夢的包裏居然有好幾條姨媽巾的時候,一個壞壞的念頭出現在我腦海裏……


    我偷偷把其中一條姨媽巾的包裝袋撕出來個小口,然後那手指蘸著桌上的辣椒油往裏麵塗抹了兩下,盡可能塗抹的均勻一些,從外麵看不出來異樣。


    連續“加工”了三條後,守在門口的胖子朝我重重咳嗽了幾聲,我趕忙將林小夢的提包放好,跑回了自己座位,裝成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樣和林昆、王興閑扯。


    緊接著林小夢和陳圓圓走回了飯館,從我們身邊路過的時候,林小夢還故意鼻孔朝天的冷哼一聲,那副模樣就好像跟我們坐在一間飯店吃飯是件多屈辱的事情一樣。


    如果放在平常我早拿話懟她了,可能是剛幹完壞事的緣故吧,我有點心虛,沒有搭理她,而是用餐巾紙不停的擦我剛才蘸辣椒油的那根手指頭,餘光不住的瞟著她倆,生怕兩人會發現什麽端倪。


    飯館裏吃飯的學生挺多的,剛才我的舉動其實很多人都看到了,隻不過大部分人都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看見也當沒看見。


    林小夢坐回位置,拉開自己的手包,從裏麵來回翻找了半天,我當時緊張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好在她隻是隨便翻了兩下,就又將包到了旁邊和陳圓圓繼續聊天。


    差不多十幾分鍾左右,林小夢和陳圓圓結完賬離開飯館,臨出門前林小夢這個賤貨嘴巴還不幹不淨的鄙夷說:“窮逼也就吃得起炒餅”,”


    林昆急得蹦起來罵她二逼,我和王興趕忙攔了下來,等她倆走遠以後,飯館老板從櫃台裏走出來,皮笑肉不笑的說:“人不大,心真狠,那姑娘嘴巴確實也夠欠,看來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我知道剛才的小動作他全看見了,也不敢招惹這個紋了一胳膊花臂的青年,陪著笑臉從胖子那拿出來煙盒說:“沒辦法啊,治不了大嘴,隻能治治她的小嘴兒,謝謝大哥幫著保密哈。”


    飯館老板沒接過我遞過去的香煙,反而從自己口袋摸出一包大“中華”遞給分別給我們發了一圈,樂嗬嗬的說:“別人的事兒我不感興趣,我手裏有筆掙錢的買賣,挺適合你們幾個小家夥的,有沒有興趣?”


    聽到掙錢我的第一反應是心動,接著“圈套”倆字迅速占領我的腦海,我爸說過天上不可能掉餡餅,掉的隻能是陷阱,就看我幹了一次猥壞事,他就說有筆掙錢的買賣介紹,打死他我也不相信。


    琢磨了幾秒鍾後,我憨笑的裝傻說:“大哥,我們都是學生,買賣啥的也不懂,談生意不都是大人幹的事情嘛?我們肯定不行。”


    老板擺擺手說,不是讓你們去談生意,而是幫我做件小事,事成之後我給你們錢,放心錢肯定少不了?


    我已經打定主意,這家夥肯定想坑我們,任由他磨破嘴皮也堅決不答應,借口說快上課了,要不明天中午再說吧,讓高文傑把飯錢結算清楚,招呼哥幾個走出了飯館。


    臨出門的時候,飯館說,他相信我們肯定還會回來找他的,說話的時候臉上掛著一副狐狸似的狡猾笑容。


    往學校裏走,林昆問我掙錢的好事為啥不答應。


    我說感覺有點不靠譜,學校裏那麽多人,他為啥偏偏挑咱們幾個?


    林昆很臭屁的甩了甩腦袋:“興許是覺得咱哥們比較帥吧。”


    我“呸”的吐了口唾沫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然後瞄了眼王興和高文傑說:“要點臉,咱們都很巧妙的避開了帥這個字。”王興腦門上貼著條創可貼眼角還有點黑青,林昆的腮幫子腫的像個饅頭,我臉上的傷口還沒好利索,高胖子就更不用說了。


    高胖子搓著鼻子,湊到我跟前賤嗖嗖的笑:“三哥,你說林小夢用了你特殊加工的姨媽巾會有啥反應。”


    我壞笑的說:“你想知道不?”


    高胖子忙不迭狂點腦袋,我指了指飯館大門說,你回去拿辣椒油從嘴唇上抹兩圈就知道,高胖子又不傻,撥浪鼓似的搖了搖腦袋:“我不去,我對辣椒過敏。”


    我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笑罵:“那廢特麽什麽話,要不你去女廁所門口蹲點,說不定能聽到什麽好玩的聲音。”高胖子的眼睛瞬間亮了,我們剛剛跨進校園,這貨居然真的撒腿就往角落的廁所方向跑,把我們幾個全都給逗笑了。


    我瞟了一眼廁所的方向,發現女廁所門口好像確實圍了不少人,有男有女,還有幾個老師模樣的人也在,心裏一緊衝林昆和王興說,要不咱們也過去看看?


    走到廁所跟前,我看到女廁門口圍了好多人,陳圓圓滿臉都是眼淚的蹲在地上哭,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女廁所裏麵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聽聲音就是林小夢。


    高胖子咧著個大傻嘴,伸直脖子往裏看,見到我們過來,這傻缺居然朝我喊了一聲,三哥,林小夢真出事了,哈哈。


    他嗓門本來就大,加上此時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一下子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我,林昆走過去一巴掌拍在高文傑的後腦勺上罵,有沒有公德心,同學出事了,你他媽還從這兒幸災樂禍,滾回你們班去。


    高胖子委屈的撇了撇嘴巴剛要說話,林昆板著臉提高嗓門罵:“滾!”他這次耷拉著腦袋往回走,走到我跟前剛要張開嘴巴,我也立馬黑著臉也吼了他句,滾!


    林昆一臉笑容的問旁邊的女生說:“同學,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林昆是學生會主席,人長的也帥氣,學校裏的女生大部分都認識他,那女生紅著臉跟林昆簡單說了下事情經過,還說林小夢現在蹲在廁所沒法起身,流了好多血,學校已經打了120,裏麵有兩個女老師正陪著。


    聽到這話,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本來我隻是想捉弄一下她,沒想到居然會鬧的這麽大,我心虛的拽上王興扭頭就走,這個時候陳圓圓突然站起來擋在我前麵,伸手指向我罵:“趙成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她滿臉掛滿淚水,眼神裏帶著濃濃的仇恨。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肯定不能承認,問她啥意思?跟我有什麽關係?


    陳圓圓咬著嘴唇,眼睛迷成一條線,猛地撲上來一巴掌打在我臉上,就跟瘋了一樣,抓著我衣服又咬又撓,王興從旁邊拉都拉不開,最後把我給惹急眼了,我一把推開陳圓圓罵了句,有病吧?


    圍在廁所門口看熱鬧的同學頓時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我們身上,我感覺臉上有點掛不住,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說,活jb該!疼死裏麵那個賤貨。


    陳圓圓坐在地上,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口不擇言的罵我,她說我活該沒爹沒娘,還說我爸就是個貪汙犯,什麽惡毒的話都往出蹦,本來我還有點內疚的,被她滿嘴噴糞的一刺激,我憤怒的走過去指著她鼻子說:“你他媽再說一遍試試?”


    陳圓圓根本不怕我,反而把臉揚的高高的冷笑說:“趙成虎,我真看不起你。”


    她說話的功夫,一輛救護車就開進了我們學校,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急衝衝的跑進女廁所,不多會兒就抬著哭爹喊娘的林小夢從裏麵出來了,人太多我看不清林小夢的表情,不過隱約見到她的褲子好像都沒提起來,此刻周圍還有不少男生。


    我心想這次林小夢丟人丟大了,八成以後都沒臉再回學校,心情複雜的走回我們班去,王興一個勁地從旁邊安慰我,我也沒聽進去,坐在教室癔症了一節課,第二節課間的時候,19姐冷麵寒霜的站在教室門口喊我:“成虎你出來,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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