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聖比克亞曾經的北部統帥,弗裏德當然知道哈梅城的齒輪大樓,也知道齒輪大樓內藏著兩尊巨大的大炮。那兩尊巨炮,早因年久失修無法使用了,他曾經還進入過齒輪城實地考查過,裏麵機關輪盤確實有多處鏽蝕壞死,為此他向帝國中央建議撥款修複齒輪城巨炮,時任首相紮爾博格以軍費預算不足,大**紙丟失為由,拒絕了他的提議。


    所以,當伏在偽龍背上的弗裏德看到哈梅城的齒輪機關轉動時,他立刻警覺起來。


    齒輪一開始轉動很慢,但隨著全城的魔力能量調動,使巨大齒輪轉得越來越快,與之相連的巨大高樓也因機關的啟動,一些地方出現變形、開啟,樓城由中間向兩邊梯次分開,巨樓內深邃的地洞中,兩門一小一大,上下相疊的巨炮昂起了它的炮口。


    此時,齒樓城的大樓像露天的劇場一樣徹底打開,兩門巨炮,小炮在上,大炮在下,一門炮口直徑在460米、一門為1700米,炮座下全是各種管道,管道後連接著幾十個巨型罐子般的物體。別看這兩尊炮巨大笨重,實際上炮口轉向並不慢。大口徑的俯仰角受到限製,460米的小巨炮,卻可仰角對空,並且已經在調整炮火方向了。


    原來,在珀塞爾出戰期間,城防守備長官意識到城中守將無法抗橫對方,立刻帶著親信進入了齒輪城大樓,給齒輪城積攢能量進行預啟動。


    齒輪城由杜克所建,杜克設計了杜克大炮,用來對抗來自北方共製體的威脅。後來哈梅城多次戰損複建,杜克大炮也經改進,變成了子母炮。再後來,共製體政權瓦解,魔月建立,聖比克亞北進奪取了大片疆土及南部伏爾坎地區,使得哈梅城的威脅消失了,漸漸被人遺忘,不再修護保養。


    等到帝國再次想起哈梅城的杜克大炮時,大炮已經出現故障,又因種種原因,拖了近千年才啟動修複計劃,可那時圖紙遺失,懂得維護大炮的人員早都沒了,再也修不好了。


    所以這次齒輪城的機關啟動,全城的人都很吃驚,一些居民祖祖輩輩居住在這裏,完全不知道齒輪城大樓居然能打開,裏麵居然還有兩門如此巨炮。


    隨偽龍俯衝的弗裏德肅然冷笑:“有意思,逼出來有意思的東西了。戈裏尼奇,別衝了,快遠離這裏!”


    偽龍即刻轉向,欲飛離城市上空。哈梅城中的杜克大炮的子炮,跟著偏轉炮口角度,接著就是毀天滅地的一炮噴射!


    巨大的炮轟,讓人來不及聽清轟擊的聲音,城中的人隻覺得胸口一堵,心髒慌季失跳,耳膜裏頓時嗡嗡鳴響,像被抽控了身體中的所有力量,倒在地上什麽也聽不見了。


    杜克大炮當然沒有抽走居民的力量,隻是那一巨震,震得他們脫力了。心髒過了好一會兒才複跳,力量也才恢複。


    巨炮轟擊後,在天空上留下一道筆直如劍的粗大能量痕跡,那麽大的炮口,不需要太高的精度,也能將所過之處及周邊範圍內的物體一並化為灰盡。


    原本飛在這一方向上的偽龍·戈裏尼奇和弗裏德消失不見了,卡拉西亞斯、維羅妮卡等人緊張的在天空尋找元帥的蹤影,臉上的情緒隨時間逐漸悵然。


    “弗……弗裏德小元帥被蒸發了?連著他的守護一起……”波利又吃驚又害怕的望著天空搜索,這樣的好天氣,要找一個人一頭巨龍,該不是難事。


    哈梅城內,齒輪大樓露台上的眾將軍官被震得腦漿子都要散了,暈頭轉向站都站不穩,看到守備長官從樓內出來,搖搖晃晃上前圍著他,想說話又說不出來,胸口又悶又堵,隻想嘔吐。知道哈梅城裏有杜克大炮的人並不多,北境統帥是其中之一,阿緹米特之前雖然是臨時代任統帥,來到哈梅城後,也知曉了杜克大炮一事,他緩過一陣後,問道:“龐普,杜克大炮能用!修好了?什麽時候的事?”


    守備官龐普腦子也是嗡嗡的,他幹嘔了一陣,搖頭說道:“它……當然是壞的,壞的也能用啊。”


    “什麽意思?”


    黑皮膚的龐普說:“阿緹米特長官,你以為曆任哈梅城守備官在幹什麽?做為帝國軍人,怎能容許這麽好的軍械大炮荒廢?從很早以前開始,曆任守備官都在琢磨怎麽修好它。帝國中央不肯撥錢,我們就在自籌經費,經過這些年的一點一點重繪圖紙,逆向研究,總算修複了一些零件。”


    “既然已經修複,為什麽要向帝國隱瞞?你們哈梅城到底在搞什麽鬼?”阿緹米特質問。


    龐普將他拉到一邊無人的地方,說道:“你會認為我要叛變帝國嗎?噢,瘋了吧。我沒有隱瞞什麽,這一點鬱金香公爵知道。東西沒修好就是沒修好,告訴國王陛下,他來視察,出了簍子怎麽辦?現在杜克大炮,隻有小炮能動,能不能使用我也是在剛才試了才知道。事實上,小炮也沒修好,剛才啟動那一下,裏麵一些零件又出問題了,掉了兩個230米的齒輪,斷了一根長軸,還好壓力爐沒炸,但它還能不能開第二炮我都不知道。”


    阿緹米特大概明白怎麽回事了,馬上對他說:“這事不要再跟別人說。那炮還能動嗎?”


    “轉動應該沒問題,爐壓還在。”


    阿緹米特點頭:“好,如果敵人再犯,就轉動炮管嚇唬他們,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再開炮了。”


    “放心吧。”龐普說:“修複大炮的事也隻有幾個人有心思去搞,其他人知情不深,不知道杜克大炮的真實狀況。唉,剛才要不是情況太緊,我也不會啟動試炮,這一炮造成的機械損傷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修複。”


    弗裏德沒有死,不過剛才一炮嚇得他臉色慘白。那炮擊的威力,別說他一重強度的血凝鑄金的身體了,就是抗著聖眼黃金盾,也得轟成渣。


    三頭偽龍受傷不輕,小半邊身體被燒焦變形,此時正躲在一座土坡背麵瑟瑟發抖,不時發出哀嗚聲。


    ……


    (今晚休息,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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