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城醫室,希波克·庇俄斯瞧著棺材裏的疾風,露出興奮的笑容:“有意思,影魔法的詛咒,這樣的症狀讓我有挑戰的欲望。”眼眸一轉,盯著萊德說:“請求荒岩城的治療,是需要支付代價的,他的病症,你能付得起什麽樣的價錢?”


    “城主能治好他?”


    “我無法保證。但你仍需要支付足額的代價。”


    萊德說:“我希望城主一定要治好他。”


    庇俄斯再次看向棺材中的疾風,隻見他碎裂的身軀周圍浮蕩著許多細小的塵埃,這些塵埃與疾風裂體內存在的壓製力夠成了一種內縮的力量:“能用這種手法強行保住他的身體不被裂解,保他性命的人非凡絕倫。但這支撐不了多久,不解決根本問題,死亡是遲早的結果。”他思考著治療方案,沒有給出明確答複,隻說:“人,荒岩城收下了,我不能保證絕對治好,如果你身後的人無法接受這個答複,就把人帶走。”


    萊德轉身想了想,又轉過來問:“荒岩城要什麽條件。”


    “這樣的奇症,自然要配得上治療奇症的價格。讓你帶他來的人,不會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吧。”庇俄斯希望先看到對方給出的價碼。


    “城主怎麽知道不是我要救他?”


    “因為你出不起價。”


    “這可不一定。如果我有從沙神殿帶出來的寶物呢?”萊德說。


    庇俄斯的眼瞳聚斂起來,眉頭微軒:“沙神殿最值錢的寶物,都被聖·伊斯拿走了,你能有什麽好東西?”


    萊德道:“沙神殿上下多層,層層都有讓人意想不到之物。第七層空間更加廣大,珍寶數量繁多,聖·伊斯再貪婪也取不走所有東西。”


    “你真的有讓我心悅之物?”


    萊德將背後背的一個旅行包打開,從裏麵取出了一方73厘米長42厘米寬36厘米高的方盒。


    “珍貴的寶物,你就這樣隨意的背在身上嗎?”


    “東西的價值和我怎麽攜帶它無關。”萊德捧著盒子走上前:“這是我從沙神殿出來帶走的唯一一件寶物。我不懂這裏麵的東西有什麽價值,但我想尊敬的荒岩城主一定能明白。”


    庇俄斯接過盒子,並不大相信裏麵能裝著什麽好東西,直到他打開這個外表不起眼的魔匣,瞳孔逐漸放大:“這是……”


    隻見匣盒內滿布魔咒,在打開後激發著紫色幽光,匣床上幾條又幹又細的像幹枯木根的東西在不停的跳動,恰似剛斷掉的壁虎尾巴,亦或是將死的蛙那樣彈跳不止。


    萊德說:“我仔細看,這不是什麽幹掉的木根,而是什麽魔獸身上的肉須……”


    “是北海巨妖的觸手,沒錯,我聞到了海腥的味道。”庇俄斯眼睛亮了,盯著匣中寶物像是看著美麗的情人一般。這條條觸須每一條都縛著金屬禁帶將其禁錮,但即便如此,仍禁錮不住它生機勃勃的活力。


    “城主果然認得這件珍寶,它的價值也該十分清楚。”萊德說:“我先將寶物奉上,城主大人願意為他醫治了吧?”


    庇俄斯說:“現在將東西給我,你不擔心荒岩城拿了東西不救人?”


    萊德說:“荒岩城主的信譽和醫術一樣值得信任,我相信屹立多年的荒岩城不會做出失信的事。”


    “嗬,你這麽年輕就有這種見識,倒顯得我之前有點輕視你了。”庇俄斯道:“東西收下了。我想你還有事,可以離開了。”


    萊德果然不再多問什麽,轉頭就走。庇俄斯再次打開寶匣,看著盒中跳動之物:“這個東西,讓我研究永生不死的醫術又多了一條路徑。”


    希拉裏從門外進來,看著棺中人,問:“城主,您要怎樣醫治他的病症?”


    庇俄斯說:“所有詛咒,要麽以相同魔法解咒,要麽以其他魔法化解。影子魔法,世上罕見,對它的了解太感少,要解起來會有很多麻煩。所以該以醫物和物理治療為主要手段。”


    “城主有方案了?”


    “具體方案還要研究,但有一樣東西需要先準備。”庇俄斯道:“正好希拉裏,你帶隊去外地捉些影獸和鬼影魚回來,另外還需要一些驅石。再找到好的治療方案前,先把他的影子縫起來。”


    “那我帶刺血蘭小隊。”


    “嗯。”


    希拉裏轉頭離開了。


    ……


    聖魔兩國境內,此時雖然沒有大規模的戰爭發生,但山海欲狂前的寧靜更給了軍隊緊迫感。各種情報信息不斷的匯集發散,弗裏德控製偽龍大量散播瘟疫,驅趕當地村民南逃,使得疫情向南方快速發展。


    南方,辛得摩爾,細雨打濕在黑色的雨衣上,一個戴著麵具的人來到一棟偏僻的小別墅,他按響了門鈴,隨後又重重拍打著門窗。房間裏,一對偷情的男女驚疑的聽著敲門的聲音。


    “你老公找來了?”


    女人搖頭:“不可能,他忙得很。”


    “去看看。”


    女人很不情願,但還是穿好衣服下了樓,她透過貓眼,看到門外戴著銅色金屬麵具的人,心裏頭咯噔一下,跑回樓上,叫偷情的男人從地道離開,隨後她塗抹口紅才緩緩下樓。


    門打開,戴麵具的人露出一點微笑之聲:“好久不見了貝絲夫人。”


    格蘭切爾·貝絲不客氣道:“杜安,你還敢來辛得摩爾?紮爾博格的手下抓到你,會把你剁成肉塊喂狗。”


    杜安摘掉了銅麵具:“夫人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門口不是聊天的地方。”


    貝絲看了一眼屋內,把他讓進了屋。


    杜安脫掉雨衣,掛在衣架上,找了沙發隨意坐下。貝絲坐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點上了煙,吐著煙卷問:“你來幹什麽?”


    “我來還能幹什麽?”杜安盯著她。


    “你是弗裏德……就是那些王創軍隊的人?”


    杜安笑著反問:“你想不到?”


    “我應該想到。”


    “所以你能向我提供什麽情報?”


    貝絲寒著臉道:“你要我叛國?”


    杜安笑道:“你叛的是國,又不是家。帕諾塔現在已經是掌握實權的高官,你能從他那裏套到不少消息吧。現在軍事情況那麽緊張,是否能透露一些軍隊方麵的消息?”


    “他是國務大臣,不是國防大臣。”


    “國防大臣知道的也很多。”


    “你這是在讓我找死!”


    杜安道:“我不逼你現在為我做事,但你可以看看王權大軍的威勢。為了你們家族榮華的延續,你該為家族考慮另外一條退路。不然大軍南下的時候,可沒人管你們格蘭切爾家族曾經的地位。貝絲,我的好朋友,你也要為自己想想,別人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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