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隨時間的推移,以及與世界社會的融入融合,忒勒米斯和柯爾蒙托這兩支雜糅族群慢慢也會變成普通人,可是沒想到地獄族群的特征具有非常強的遺傳性。時至今日,仍然擺脫不了身上的特征身份。本來好在由於曆史原因,過往的事已經沒人記得了,蘇德米特族雖仍然偏居,已沒有了曾經那麽嚴重的冷眼排擠,可是三十多年前那一場屠殺,幾乎終結了蘇德米德的命運。”說到這時,聖·伊斯拿杯子的手有些不穩了。


    “那……”冰稚邪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聖·伊斯抬手讓他不要打斷自己,緩了緩道:“僅僅隻是看門守島,倒也不用身為族長的我親自去,大概三百多年前,創世島所在的海域發生了一次海底地震,那是一場超級大地震,地獄的大門在連續的震蕩中出現了裂痕,當時就有地獄族群的人從門後跑出來了。幸好島上的人及時發現了問題,在付出了慘重代價後,用魔法另行封印,並革殺了逃出來的地獄眾,後又取材修補了大門裂痕。但裂痕已現,補得再好封印仍然不穩定。從那以後,做為族長的每代人決定留在島上親守大門。再到後來,守島人決定在地獄島下修建一座大牢,將世界上一些罪大惡極,實力頂尖的法外之徒抓來囚於地獄島下,一但封印不穩裂痕再開,衝出來的地獄眾將首先麵對一夥窮凶極惡的頂級高手。”


    “地獄之門後的族群真的這麽可怕?需要時時刻刻派人盯著?”


    聖·伊斯想了想,說:“你到過末月之墓,應該看清了墓地的真麵目。”


    “你是說……”


    “那座修建了諸多腓迦尼國王陵墓的巨墓大山,就是來正地獄之門後麵的怪物!是末日戰爭時期留下來的古屍。”


    想到那黑蒙蒙冒著黑煙和滿腹黑碳的大山,冰稚邪全身毛發都豎起來了。過了會兒,他又心緒低落道:“蘇德米特一族為看守好地獄之門一代一代費盡心力,可聖園他們居然……”


    聖·伊斯語帶輕嘲道:“現實就是這樣,有時候做得多的就是比不上說得多的,聖園為了自己的私利權欲濫行殺戮,反而打著正義之名。我猜他們甚至不知道蘇德米特一族存在的意義。”


    冰稚邪發現他的情緒沒有剛才那樣透出一絲激烈了,變得和之前一樣平和,仿佛什麽都看開了一樣。


    “還是讓我說完吧。”聖·伊斯回憶了一下說到哪兒了,接著說道:“其實身為族長,也不需要時時刻刻呆在海島上。事件發生之前出現了一個好天氣,我乘船帶了一名族人前往精靈聖域去查閱族史,就是這次前往聖域,慘劇發生了。”


    冰稚邪想說話,又忍住了,他很想問為什麽查閱族史要前往精靈聖域。


    聖·伊斯看出了他的心思,但沒有馬上解釋,而是說:“我經由通憶石知道了族內發生的事情,當時留在創世島看守地獄之門的族人群情激奮,而由於海域洋留原因,我沒辦法回到創世島,隻能通過通憶石勸族人冷靜,等我回去。可戰況發生得過於激烈,海島上的族人大多數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決定回族地參戰。這一去,很多人便再沒回來。慘案發生後,島上族人被仇恨淹沒,又陸陸續續回陸地複仇,三年後我再乘船回到創世島,回到族地時已物事人非。至於你想問為什麽查閱族史要去精靈聖域,那是因為我摩蘭撒迦的淵源源自精靈聖域,最早最早時期便是生活在那裏。因為諸多原因,最早時期的曆史在族內已經忘記了,所以我想去那裏查閱精靈檔案,了解我摩蘭撒迦過往。那次去,我已經沒心情再了解那些了,隻在聖域苦修魔法武技,就是為了等待今日向聖園、向整個世界——複仇!”


    他看著冰稚邪的眼睛說:“你知道我是創世王權的聖帝了吧?”


    “聽潘說起過。”


    “創世王權是我回島後成立的,它的名字一如我的心情。”聖·伊斯鄭重說道:“我要開創一個新的世界,一個重塑秩序的世界國!這將是我對聖園當權者,最大的報複!”


    “那……我……”


    聖·伊斯明白他的意思:“你什麽都不用做,就像若拉一樣。”


    冰稚邪一怔!


    聖·伊斯道:“蘇德米特內部三族活著的人已經不剩幾個了,每一個都應該好好的活著,特別是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我已經一百多歲了,身為族長,該履行自己的責任。而你,最大的使命就是保護自己的生命,一切由我來擔當!忒勒米斯和柯爾蒙托,特別是柯爾蒙托的身體特征太過明顯,所以還活著的族人我都讓他們盡量留在島上,而摩蘭撒迦的摩蘭星眼,外人極難辯認,因此不會有人認為你蘇德米特族的身份。”


    冰稚邪趕緊問道:“你應該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母親是誰對嗎?”


    聖·伊斯沉默片刻,無奈道:“我讓人調查過你的身世經曆,遺憾並沒有查出來,非常抱歉。”


    “你為什麽會不知道?你是族長啊!”


    聖·伊斯再一次用歉意的眼視看著他:“族譜在那次慘案中被毀了,我僅管記得大部份族人的名字,但聯想不到與你名字相關的族人。”


    冰稚邪忽然道:“你知道我師父嗎?她叫希格弗莉德·庫拉,是她教我追尋龍零來尋找身世的,她還有個外號叫‘寒冰暴雪師’,是一位冰魔者。”


    聖·伊斯看著桌麵仔細回憶了一陣,搖頭道:“如果你師父也是我族之人,這個名字很可能是個假名。因為族譜名錄可能泄露,換個名字才能活得下去。你師父她在哪兒,還活著嗎?”


    冰稚邪無比失望的捧著奶茶杯,看著杯中喝了一半的奶茶:“她失蹤了,我再也沒有見過她。她也是白頭發,她的眼睛和我很像,僅管我看不出我與師父的眼睛和別人有什麽區別,但現在想來她確實是因為眼睛才決定收我為徒。”


    “希望她還好好的活著,而不是衝動的找聖園報複。”聖·伊斯說:“我再想你是孤兒的原因很可能與若拉相似,你的父母親因為要保護你,才將你拋棄,他們很可能正計劃著找聖園複仇,甚至已經實行。”


    冰稚邪經他這麽一說,對於自己的身世信息豁然開朗,他意識到自己成為孤兒不是因為父母雙亡,也不是來自父母的厭棄,而是……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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