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稚邪接著道:“其實對人類來說,10階層級的魔獸,已經是極難掌控的了。很多時候都需要一種特殊的方式簽定新的契約,這種契約往往不已通常生命魔法的‘主仆契約’和‘主從契約’,更接近於一種平等的夥伴契約。這意味著那些魔獸的生命等級並不比人低多少,甚至幾近相當。”


    愛莉絲問:“師父的帝龍·紮菲諾又是幾階?是10階,還是10階以上?”


    冰稚邪說:“《魔獸大百科》沒有帝龍的記載,可我認為它應該在十階以上。”


    “是啊,帝龍追隨了師父,我也聽說過現實的曆史上也曾有人擁有超10階的守護,無論是英雄王·薩格擁有的神秘巨龍;還是十幾年前名震一時的君士坦丁擁有的冥神·伊費爾;包括幾個月前遇害的聖園大賢者,薩胡爾·道森的窿穹雲殻槐淮極刑的索倫王的魔岩巨龍;以及……以及摩多·比瑟昂的海市幻魔。這些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們的守護都被認為是十階以上的可怕巨獸。”愛莉絲疑問道:“他們的守護又是怎麽來的?”


    冰稚邪呆愣了一下,反問道:“這些你都是從哪知道的?”


    愛莉絲說:“有的是從道聽途說,有的是從報紙上看到的,還有潘師父也跟我聊起過,我聽他說的。”


    冰稚邪摸了摸鼻頭說:“你說的這些我都不全知道。那些人的守護從何而來我不清楚,但傳聞能和這些魔獸簽立契約的人,必然有著傳奇的經曆。”


    “那師父你呢?”


    冰稚邪回憶著說:“紮菲諾和我簽訂的魔法契約並不是主從契約,其實那時候我也不太懂,後來回想起來,更多的反而是它在契約中占有主導地位。那個契約更像是一個陪伴我的約定,這種約定不具有生命的強製性。”


    “哦。”愛莉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冰稚邪道:“總之,能被十階以上魔獸守護的人,除了擁有不可比擬的實力,也必然在機緣巧合中做對了某些事情,或者經曆了非同一般的人生。總之是不可能用尋常方法得到它們認可的。”


    他又補充道:“其實任何強大的魔獸在幼小時都會比較弱小,這種時候是最容易與它們簽訂生命契約,就算是長大後的超十階魔獸,也會在這個階段非常容易被人類征服。可為難的是人類的生命太短暫,而那些巨龍和某些魔獸,往往擁有比人類生命更長的生命周期,等它們長大成熟了,人已不知道逝去了多少代。”


    愛莉絲托著下巴說:“我倒是更好奇,那些神秘又強大的巨獸們,它們生活在哪兒。難道真的隻有那些險惡環境才會存在嗎?它們的數量又有多少呢?隻有那麽幾隻嗎?”


    冰稚邪說:“你知道嗎,有人計算過從主大陸的最西端到最東端這個距離長達8點7萬公裏(附帶說一下,地球赤道是4萬公裏。),雖然很多人認為這個數字並不準確。但我要說的是且不說最東端大片的不毛之地,就連魔月帝國境內仍有大量人類鮮少涉足的土地,可能魔月人民生活的地區還不及魔月國土的一半,隻是分布得很廣而已。而人之所以能安穩生存下來,也是靠武力與魔獸們鬥爭出來的,大部份魔獸都遠不及人類的聰明智慧,即便上了年紀擁有非常的智慧的老龍,終究還是比不上人。我不知道世界上是否有超越人類智慧的魔獸,但現在已知的肯定沒有。”


    閑聊過後,兩人還要辦今天的事。愛莉絲要去河穀獸場幫助治療古拉普,另外她還要去修弓弦,以及還要買些箭支來練箭。冰稚邪還在想辦法怎麽把末月王後放出來,泰森他們還要再去醫院,大家都忙活起來。伊娃和蕾絲照例留守在飛空艇上,防止有人行竊。


    因為有錢了,泰森艇上的各個勢力的人開始在城裏消費。白骷髏傭兵團、黑旗幫、還有檢票員一行,加上泰森自己帶上的考古隊,一時間城裏人都知道外地來了一夥有錢人。


    走在下山的路上,愛莉絲不時的揉弄太陽穴。冰稚邪問她怎麽了,她說可能昨天晚上沒睡好,頭暈。


    冰稚邪見她臉有點發紅,試了一下她的體溫,並沒有發燙。


    愛莉絲打著哈欠道:“我沒事,就是有點精神不振。等下找個咖啡店喝杯咖啡就好了。”


    冰稚邪要找書,所以跟愛莉絲分開辦事,愛莉絲不大情願,不過想著總不能每次都要師父陪她去河穀獸場,便分開了。


    冰稚邪找了家書店,很不巧石茶隼城沒有魔法工會,也沒有像樣的圖書館,能買到書的地方都是小書店。又逛了幾家書店,賣的都是普通的書籍,冰稚邪覺得沒意思,剛好看到若拉和弗茲在閑逛,過去叫住了他們:“你們不是在醫院嗎?”


    若拉說:“我的傷都在背上,黃金都取出來了,上了藥感覺不疼了。弗茲在醫院呆不住,讓我陪他出來逛逛。”


    弗茲仰著頭問:“冰稚邪哥哥,愛莉絲姐姐沒在呀。”


    “她去有事了。”冰稚邪提醒他們小心一點,並將昨天愛莉絲遇到的事告知他們。


    若拉一聽,果然害怕了,對弗茲說:“要不我們別逛了,這裏都是差不多的小房子,沒什麽好看的。”


    這裏的房屋不但小,還很破,可弗茲覺得很新奇,說:“怕什麽,不是有冰稚邪哥哥保護我們嗎?是不是冰稚邪哥哥,你會陪我們一起玩吧。”


    “呃,這……好吧。”冰稚邪找不到相關的書,索性陪他們走走。


    弗茲扶著臉上的銀麵具說:“總有一天,魔皇·弗茲也要變成像冰稚邪哥哥一樣的人,到那個時候就不會因為一條小小的黃金蜈蚣受傷了。”


    若拉溫柔的挖苦道:“你就是一天不吹牛,嘴巴就閉不上是吧。”


    弗茲正而八經道:“我說的是真的。弗茲的偉大目標就是世界,姐姐你看,這裏的人過得多苦啊。房子破破的,穿的也破破的,你看那些小孩都是赤著腳,頭發也髒兮兮,我感覺他們每個人都很苦,跟別的城市裏的孩子一點兒也不一樣。”


    不到兩米高的小房子裏,一個佝僂著腰的老太太端著鋁盆出來潑水,幾個穿著單色破舊衣的成年男人無所事事的蹲坐在一處土堆上閑聊,並對冰稚邪他們投來陌生的眼光。不知道燒了多少的老鍋燉著土豆,隻有土豆和清水,這是一家五口人的早餐。


    這裏也有人有說有笑,但每個人都生活得那麽清苦,他們艱難的活著,可是萬裏之外別的城市裏,同樣是小孩,同樣是一家人,同樣是上年紀的老人,那些人的生活和這裏完全不一樣。


    那飽經蒼桑與風霜的臉,看著他們三人從房前經過,感覺彼此之間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不,不是感覺,是事實。


    弗茲說:“若拉姐姐,你說他們為什麽不能過得更好呢?父親說他們生活在這裏,原本就是這樣,可我覺得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不是嗎?”


    若拉俯身看著他的眼睛:“所以你想要成為一個為了拯救這些人而改變世界的魔皇·弗茲是嗎?”


    “嗯,這就是我的一個大目標。”弗茲雄心勃勃的說。


    若拉莞爾一笑:“那你將會成為世界上真正的大英雄。”


    弗茲開心的跳起來:“我是大英雄,我將駕著七色彩虹從天而降,拯救世界的一切不公,帶來不可動搖的正義!我就是魔皇·弗茲,哈哈哈哈……”


    冰稚邪對他這種神經質的狀況見怪不怪了。


    若拉問道:“那你還有別的夢想嗎?除了成為大英雄,拯救世界以外。”


    弗茲想了想,看著若拉的臉龐道:“等我成為大英雄以後,我還要娶若拉姐姐你做我老婆。”


    若拉一怔,羞怯的責怪道:“你胡說什麽啊,亂說話!”


    弗茲嘻嘻笑著,忽然退後兩步看了看若拉,又看了看冰稚邪。


    “你看什麽?”若拉問。


    弗茲作大人狀摸著下巴道:“我覺得姐姐和哥哥,你們很像一對小夫妻呀。”


    若拉嚇了一跳,趕緊躲開兩步瞟了一眼冰稚邪。冰稚邪卻不以為意,還哈哈大笑。若拉生氣的走過去給了弗茲輕輕一巴掌:“你又亂說話了,西萊斯特先生已經結婚了。”


    弗茲雙臂枕著後腦在前邊走著說:“有什麽關係嘛,在我的國家,男人都可以娶幾個老婆。等我成為蓋世大英雄,我要娶四個國家的公主做我的四個皇後,我還要找四十個女人做我的情人……”


    “越說越離譜了。”若拉扶額輕歎。


    弗茲轉身過來倒著行走,問道:“冰稚邪哥哥,你想當大英雄嗎?”


    “不想。”


    “為什麽?”


    冰稚邪說:“當英雄太累了。”


    “為什麽當英雄會累?”弗茲不解:“當英雄,不是會有很多人擁護嗎?那些故事書裏的英雄,身邊都有很多人聽他的命令,隻需要動一動嘴,就會有人替英雄解決亂七八糟的小事。隻有遇到所有人都解決不了的事件,才是英雄登場的時候。隻要英雄一出現,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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