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地災難遍起,自聖園收集起來的不完全的信息,遭受到隕石衝擊的地方不下千處,這還不包括落入海洋的那一部份。由隕災引起的次生災害在各地頻發,各國政府準備的救災預案開始全力執行了。


    沃特國境內,因眾多高手的出現使得這一小國一時聲名雀起,許多外來人都雲集於此,加上這裏幸運的沒有被隕星的碎屑擊中,讓北方鄰國來這裏避難的人增加了很多,其中也不乏許多魔月國來的。


    聖園的駐員還沒有完全從沃特國的首都梅洛堡撤離,他們在這裏還有一些善後的事情要處理,但之前受聖園召集而來的眾多頂級高手們都已紛紛離去,留下許多流傳於民間口中的眾多傳說。


    王宮裏,沃特的國王倒是比較悠閑,與主大陸上其它國家的恐慌、忙碌完全不同。隕災沒有降臨到他的國土,讓他輕鬆不少,他此刻慵懶的躺臥在自己個人辦公室的寬軟王椅上,兩腿架在桌上,品嚐著手中的咖啡,一邊和自己的臣屬閑聊。


    “哈維,這些天王宮的安全工作辛苦你了,每晚都要在這裏值班不能回去,妻子對本王一定有很多抱怨吧。哈哈哈哈……”


    哈維·加西亞坐在長椅旁恭敬道:“沒有,不敢。琴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首都突然來了這麽多外國人,陛下和各界人士的安全不能不重視。”


    “嗯嗯。”沃特國王點頭:“現在那些極具名望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隻剩下聖園的兩位和gitw世衛組織的人還在王宮逗留,估計很快也會離開。王宮不需要這麽嚴密的保護了,我下令下調了護衛等級。本王說過放你個長假,回去好好陪陪你的侯爵夫人吧,不然她又會在本王王妃跟前說本王的壞話了,哈哈哈哈……”


    “呃……抱歉,陛下,琴她不太懂規矩,我……”


    沃特國王攘攘手:“沒什麽好抱歉的,開個玩笑而已。”


    “不過陛下。”加西亞遲疑道:“雖然王宮的貴客多已離開,可是正因為不能放鬆對王宮的安全。現在首都的外國人士很多,說不定就會藏著一些異心份子,或者外國的間諜,聖園和各界頂尖高手在這裏的時候他們或許不敢做些什麽,等他們走了以後就不好說了。現在,世界上因隕災造成的混亂才剛剛開始,本國沒受災,到時往來我國的人士可能會越來越複雜,我覺得現在不但不能降低王宮的安全等級,還應該全城戒嚴,以免生亂啊。”


    “是嗎?不用這麽小心吧。”沃特國王不以為然的說,但他想了想,還是接受了加西亞的建議:“行吧,我會收回之前的命令。不過,負責王宮安全的主管,還是交由我之前的侍衛統領,侯爵大人,你呀還是陪老婆要緊呀。哈哈哈哈……”


    加西亞見陛下這麽說了,隻好稱‘是’。


    與此同時,沃特王宮的香鬱宮的一間宮室裏,聖園賢者朗尼·拉迪耶迪夫還在這裏,清瘦甚至顯得有些枯稿的他並沒有隨聖園的其他人一起離開,他還有自己的事要辦。


    “門圖霍特走了?”沒有敲門便進來的是亞瑟,做為聖殿的最高領袖,他沒有和同屬的其他聖殿騎士一起走。


    房間裏不止有拉迪耶迪夫一個人,gitw的暗衛——墮赫斯·瓶子也在這裏。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抖了抖褶皺的衣服說:“你們有話要談,那我先出去了。”


    “不用。”亞瑟揮手止製了他:“公事,道森的事。”


    拉迪耶迪夫說:“現在這個時候,聖園內有很多事需要門圖霍特處理,統籌救災的事伊莉莎已經去負責了,而我留下來負責調查道森遇害的事。亞瑟,你應該讓赫托克留下來的,他是唯一見到過道森遇害的人。”


    亞瑟搖搖頭:“赫托克對凶手的了解全都已經說完了,如果凶手真是那個人,或許我知道的更多。”


    “喔?”


    亞瑟瞟向旁邊年輕的瓶子:“不過我需要gitw幫我調查一些事情。另外,我想道森的死很可能不是結束,而僅僅隻是個開始。”


    墮赫斯·瓶子鎖起了眉頭:“聖園大賢者死於陰謀者的算計,gitw幫助調查理所當然,不過騎士長還是聯係我的上級尋求幫助比較方便。另外我來這裏一來是看看能不能做點什麽,再者也是希望在一些事情上尋求聖園的幫助。”


    “什麽事?”拉迪耶迪夫問。


    瓶子拿出一信紙道:“精靈文字以及精靈族的曆史。”


    拉迪耶迪夫接過信紙看了一遍:“這就是魔月得到的那封密信嗎?這件事我之前了解過一些,上麵的文字的確屬於精靈文字。說起來聖園對古史研究中對精靈一脈了解最多的就是我,在看到這封信以前,我實在很難相信在現在還有一個群體內能熟練的駕馭並使用這些文字。哎,等等,精靈族,精靈文字……”他突然看向亞瑟。


    瓶子疑惑:“怎麽了嗎?”


    拉迪耶迪夫說:“道森遇害時,疑似出現了精靈族的人?”


    瓶子一震:“確定?”


    亞瑟接話說:“不是很確定,赫克托並沒有看得很清楚,但這事情就有趣了。”


    “精靈族已經消失了很久啊。傳聞早已滅亡了。”瓶子這麽說。


    亞瑟輕笑道:“消失並不等於消亡。傳聞從來都不是那麽可靠。”


    拉迪耶迪夫再次生疑道:“這就奇怪了,精靈族的人為什麽要針對道森?道森做為大賢者,長年呆在明夜堂,鮮少外出……”


    亞瑟說:“事情還需要更深入的調查。”


    拉迪耶迪夫點頭:“墮赫斯,麻煩你將這封信的由來跟我們詳細說說。”


    ……


    沃特國東部地帶,阿米爾做為沃特國首府最高學院裏還算有點名氣的老師,被臨時征召為外交人員,帶著十幾名護衛護送底斯曼國的迪克希特·喬普拉與路易·阿爾芒一行眾人。


    以阿爾芒和喬普拉兩人的實力以及他們陪同前來的隨行人員,自然是不需要阿米爾帶人來保護的,但外交場上的禮節還是必要的。沃特國王也想借此拉近各國地區勢力之間的關係,任何一個機會也不想放過。


    隨同阿米爾一同參與護送任務的除了衛隊,還有他最得意的學生崔絲汀,幾年前他們曾到訪過魔月帝國的庫藍汀學院,現在崔絲汀的學業又有了不俗的精進。


    這一行不多的二十來人,一路上攀談,有說有笑的聊著風土人情,奇趣見聞,顯得頗為輕鬆自在,一點不像剛經曆過生死大災之後的樣子。


    路途上很快出現了岔道口,路口的路標指示了方向。阿米爾道:“再往前麵五公裏就到邊境哨所了,我們隻能送你們到那裏了。”


    “有勞你們了阿米爾先生,一路上辛苦。”喬普拉還是十分重注外交辭令,說了一些普通的客套話。


    過了邊境阿爾芒與底斯曼國的同行人員也要分別了,他十分宛惜道:“短短時間與喬普拉小姐共處讓阿爾芒受益良多,真舍不得就此分別,如若有機會,還希望喬普拉小姐能到我蕾米莉雅家來做客,阿爾芒一定會好好招待您的。”


    喬普拉莞爾一笑:“最近這段時間都不會有空了,國內發來的信息,底斯曼在這次隕災中受到的災害不小,我得趕回國處理一些事情。不過,還真希望有時間能去拜訪,蕾米莉雅家族的名號我也是久仰大名啊。”


    “不過,喬普拉小姐還是要多加小心啊。”阿爾芒回頭看向來時的道路:“從梅洛堡出來,路上就一直有人跟著我們,如果我沒有看錯,好像是亞山王國的人。”


    喬普拉滿不在乎:“感謝你的好意提醒,他們要是來找底斯曼的麻煩,將會後悔莫及。”


    “哈哈。”阿爾芒眼睛笑成了月牙:“是啊,誰要來招惹底斯曼的人,除非是不想活了。前麵就是路口,再見了。”


    “再見。”


    分別之後,阿爾芒和喬普拉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底斯曼的使者團乘坐的是馬車,馬車兩邊打起了共和國的旗幟,一路上走得不疾不徐,看似不在乎後麵是否有人跟著,實則外鬆內緊。喬普拉吩咐讓人去前方打探道路的時候多加注意,以免會有陷阱埋伏。


    近年來底斯曼共和國很少參與戰爭,但潛在的敵人並不少,而且自從國家改製以後,國家內部的隱憂一直沒有完全解除,試圖複辟皇權的餘孽仍然存在,那些人一直都在蠢蠢欲動。


    另一條路上,阿爾芒獨自前行,他沒有乘馬車,坐下的役獸是早前在梅洛堡上租用的,是一匹魔月國的戰馬,魔月國盛產馬匹,用來代步輕快,而且不貴。他走的是一條山間小路,道路曲徑幽深,與喬普拉他們走的東邊的大路不同,這條向南的小路看不到什麽人跡,向著小路一直走小去,隻能找到居住在山丘裏的幾個小村落,居住在這裏的人生活也很簡樸,少與城鎮裏的居民打交道,隻偶爾打到了些珍稀的皮獸或采到值錢的草藥,會拿到邊境哨所換些錢花。


    戰馬在山裏走了幾個小時,天還未黑,但快到黃昏了,阿爾芒路過了幾個村落,但沒有停留,他還在繼續往前走。


    再往前,路已經看不出是路了,山裏靜幽幽的,他騎在馬上,從行囊裏取出了白麵包,裹上醬肉邊吃邊看另一隻手裏拿著的一張信紙,不時的抬頭辯尋方向:“大概是這個方向,嗯,沒錯,再有一天半,最多兩天應該就到了。”


    傳聞有一個神秘的小鎮隱藏在這片群山之中,這個小鎮不隸屬任何一個國家,由一群不法之徒所建立,知道小鎮位置的人少之又少,甚至居住在這一帶的居民,也從未聽說或者見到過那個神秘的小鎮。阿爾芒恰巧知道那個地方,現在他正要前去拜訪那個神秘的小鎮。


    可是事情沒有他想的那樣順利,在他剛剛吃完麵包時,他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


    “我以為你們的目標是底斯曼國的使團,沒想到是我。”阿爾芒沒有馬上回頭去看身後,他知道身後有人。


    “啊,什麽?”馬背後麵傳來了一個驚詫的女性聲音。


    聽到是個女人的聲音,阿爾芒也愣了一下,回頭隻見到一個藍布衣、紅布裙,裹著花布頭巾的一個女孩。女孩看上去十六、七歲,雙手挽著一個果籃,果籃裏盛著她采摘的野果,正一臉懵懂的站在小路中間,離著他的馬有二、三十米的距離。


    阿爾芒疑惑道:“你是誰?”


    “我……我……”女孩有些緊張,不知道是因為看見了生人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怯生生道:“我是住在那邊村子裏的,我叫雅兒,你又是誰,我沒見過你。”她說著話,不時抬眼去瞟馬背上的人,卻不敢直勾勾的看,瞟一眼又馬上把眼睛挪開,眼神裏藏著幾分慌亂。


    阿爾芒沒有搭話,警視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過了一會兒向女孩警惕的詢問道:“你在這裏幹什麽?”


    “我……我在附近摘果子啊,這是晚上做果醬用的,過幾天要拿到集市上賣。”女孩回答完意識到了什麽,擰著眉毛生氣道:“你憑什麽質問我?這些話該是我問你才對吧,這裏是我的家,我從來沒見過你,你為什麽來這裏?平時附近的兩個村子很少有外人來。”


    阿爾芒怔了一下,尷尬的打哈哈,心想自己警惕的太過頭了,轉而一副笑臉道:“實在抱歉,我一個人在山林裏,擔心會有野獸、壞人對我不利。我來這裏是來遊玩的。”


    女孩疑惑道:“遊玩的嗎?我看不像,誰會一個人來這裏玩?”


    “這……”阿爾芒確實覺得這個謊說的並不高明。


    女孩又問道:“你還要繼續往前走嗎?前麵已經沒路了。”


    “是啊,我……”阿爾芒忽然看一條金環銀花的毒蛇從草叢裏冒出來出現在女孩的身後,趕緊提醒道:“喂,小心後麵……”


    “什麽?”女孩一直還沒有反應過來。


    “毒蛇啊!”阿爾芒見提醒她已經來不及了,想要施法殺女孩背後的蛇卻怕傷到女孩。隻見他身影在馬背上一閃消失,瞬息出現在女孩身旁,一指向前,指尖的魔法瞬間迸發出閃耀的光芒。就在他的魔法將要擊殺毒蛇的那一霎那,眼角的餘光發現女孩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的色彩,嘴邊泛起一抹陰險的詭笑,同時鼻息間嗅到一股從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異香。這一瞬間阿爾芒心髒一縮,暗道一聲:“糟了!”


    “光之戒律·無盡劍封!”女孩眼前浮現白芒強光,光印閃爍,數柄光之劍從數個不同方向刺向阿爾芒的心髒。不料,光劍沒有成功刺入,阿爾芒心口附近同時產生了強大的魔法推力,擋住了四麵八方刺來的光劍,是某種寶物釋放的保護之力。這兩種力量短時間內形成僵持!


    光劍沒入體,但仍在外圍形成了封印的力量,阿爾芒想趁封印未穩出招還擊,殊料女孩二式連環,兩招強大的魔法之間沒有一點緩和的空隙。再出的強力魔法,光之元素的活躍度驟然暴漲到自然情況下難以企及的高度,天空中昏然一暗,夕陽被染成紅雲,一道深紅的光束破雲刺下,打入阿爾芒的頭頂,貫穿體內。


    “光之戒律·破曉之誡·祆火之灼!”


    一道鮮紅的光束貫入阿爾芒的體內,打入地下,隻見阿爾芒的胸腔裏被紅光染亮,不到半秒鍾時間就由內而外熊熊燃燒起來熾烈的紅焰,將阿爾芒燒成一個紅通通的火人,發出慘烈的嚎叫。與此同時,他胸口護心的保護因主人受傷而力量受傷,與光之劍印抗衡的力量短暫的有個哀弱的波動,數把光之劍立時穿體透心而過,光的封印劍陣完全形成,將阿爾芒封禁在原地,不能動彈。


    “嗬,得手了。”女孩正在得意,忽聽阿爾芒痛嚎之中猛然一喝,一股絕強的力量猛然擴散,立刻壓熄了身上燃燒著的魔法之焰,八把互相結鎖為印的光之封印劍陣被硬生生的衝開,消失在空氣中。


    “這小子,竟能強行衝破我的封印!”女孩頗為吃驚,被對方暴發的魔力衝退。


    阿爾芒怒不可遏:“卑劣的偷襲者,你惹火我了。你……到底是誰~!!?””他雙眼綻開星芒,心知對方實力超凡,魔力提至巔峰,強大的魔法黑球如同一連串的爆珠飛向敵方!


    魔法的能力多重衝擊,女孩強力抵抗,周身光紋一陣陣的波動著,她結法硬擋下強招,也不再隱藏自己的身份,又一陣扭曲的光紋波動之後,露出了她的真實身份。


    “是你~!?”


    一襲白紗輕袍,一根一人多高的長長法杖,頭戴權冠,肌膚**,眼神中冷漠而又帶著殘忍,正是這次應聖園召喚,一同到間躍天峽共抗天劫眾多強者之一的那位神秘光之隱士·瑪瑞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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