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南麵戰場,風暴國北境邊關守將,塔庫爾蠻族的‘獵牙’帶著部屬,頂著魔岩千裂炮火終於衝到了王權先軍不足兩公裏的地方。千裂炮的攻擊停止了,獵牙回頭看了一下部下慘烈的傷亡,忿忿不平。


    “這些該死的家夥……瑟琳娜,我們殺過去,跟鐵王·拉哈爾大人匯合!”獵牙提議,手裏的鞭子抽打著身下的坐騎,揮手招呼著部下軍官轉向東北麵移動。


    暴風鏈枷·瑟琳娜更加謹慎,她認為這樣做不妥,追上去說道:“獵牙,我們應該在這裏擺好陣型固守,北邊的敵人好像有隨時會衝過來與我們短兵交戰的意思。萬一我們的隊型被衝散了,就不好辦了!”


    獵牙雖不想聽普通人類女性軍官的告誡,還是一個敗軍的女軍官,但他覺得瑟琳娜說得有點道理,隻是:“拉哈爾大人命令我們出城迎戰,我們把部隊擺在這樣一個進不進退不退的位置,還不如盡快與主力軍隊匯合更好。”


    瑟琳娜說:“我想鐵王大人的軍隊會主動迎敵向南邊移動的。現在不說這些了,你看,北邊1.5公裏外的敵人有動作了,他們來了~!”


    獵牙人高馬大,戴著獸角頭盔,左手執斧,右手套著拳劍,他自坐騎上站起來,遠眺前方,冷笑:“哼,來就來吧,我要看看這些家夥到底有多大本事。傳令,準備迎戰!”


    戰爭的號角吹響,部隊裏揮劍執刀,枕戈待旦。


    戰鬥一觸即發,帶領著王權先軍衝在最前麵的是角鬥士。做為沙盜投靠來的三名頭領之一,他是最願意以這種方式來改變自己生活的。他曾有過不幸的過往,在年少時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在角鬥場力搏鬥,以取悅那些吃飽了閑著沒事幹的富商和貴族。最終他的父親和大多事角鬥士一樣,在一場角鬥中重傷致殘,最後鬱鬱而死,而他自己接替了父親的位置,成了角鬥場上的又一名角鬥士。


    他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不想成為別人賭博下注的選手,他逃離了那裏,逃離了生活的枷鎖,成了一名沙盜。當然,他並不覺得角鬥士是見不得光的身份,也不必引以為恥,那是生活所迫。事實上他在那裏學會了很多。而現在他成了一支正規軍中的一員,還是一名軍官。


    劍,是鋒利的劍,霸氣附著在上麵有如神兵。左臂扣著的‘幻蛇盾’幻變出了由魔法凝聚的幻像大蛇!


    殺!每殺一名敵人,就是一分功績,新加入這支王權大軍,他想好好的表現自己,展示自己一身的本事。很快他就碰到了敵人高級軍官——一名塔庫爾蠻族人。


    指揮南麵部隊佯攻的是狂鯊·薩弗,一如軍中的情報所示,風暴國北境邊關守將獵牙已經出現了。他沒有動,沒有主動領兵迎戰,那不是他的戰鬥。敵人邊關沒有一個實像樣的軍官,僅管塔庫爾蠻族天生雄力,但這交給角鬥士和部下士兵應付就可以了。他要做的是提防敵人多股部隊中可能存在的高手。


    現在情況已經大至明了,敵人聯軍分成了八股部隊對他們實施進攻,北後翼兩支,南境邊關一支,剩下五支部隊都在正麵戰場上交戰。收縮陣型,揚長而戰是必要的,但魔岩千裂炮的炮擊中斷後,白刃交鋒已經不可避免。


    薩弗的東麵,是由沙蛟、木乃伊帶領的兩支千人部隊,他們歸屬於主力軍轄下的機動部隊,隨時準備支援東、南兩側可能會出現的狀況。


    正麵戰場上的戰鬥尤為激烈,元帥弗裏德峙望著前方壓力的三股敵軍,天上厚重的烏雲壓在人心頭有種不詳的預感。他還沒出手,他感覺到對方的陣營中有一雙銳利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前方的前鋒部隊交戰在一起,後方陣形還沒被破壞,兩軍交鋒,陣形的作用極為重要,沒有完整陣列的隊伍與散步遊勇無異。


    嗚~~~!!


    天空中驚雷乍響,雲層中透出一陣長鳴,滾滾的雲雨忽現風雲變色,積厚的重雲開始向地麵壓力,向兩軍交戰的前線官兵將領們壓來。


    下方的人有點沉不住氣了,那越壓越低的雲層好像離地麵隻有幾百米高度了,隨時會落下來一樣,在閃爍的電光之中,一隻巨大的龜影在雲層中遊動。


    “這家夥要幹什麽?想要不分敵我的進行無差別攻擊嗎?”兩軍的前線指揮官同時看向天空,內心驚恐不已。而在這時,雲層中的巨龜終於動作了。


    水旋柱,四條粗大的水旋柱從雲層中探出來,如同四根巨大的帶著鑽頭的鞭觸鑽向地麵,被雨水泡爛的地表,被這百米粗的水柱生生鑽開,頓時地裂泥翻,水氣抽打著軍中眾人,數十數百的人被卷上天空。


    水鞭的卷殺抽打不分敵我,但王權先軍傷亡重大,聯軍顯有受到波及。


    這樣的攻擊,軍中除了聖甲者·貝裏克有能力製止,沒有其他將領能阻擋下來。而貝裏克現在正在十數公裏外的高空與第四條黑龍交鋒,無法抽身到這裏來。


    弗裏德不得不動了。一身新的戰甲,手中‘沸魔之鐵’在握,背在背上的‘聖眼黃金盾’壓住了他的暗黑色披風。膝蓋微曲,霸氣使他爆衝式的刺向天空,刺入雲端。


    “嗬,你按奈不住了~!”同樣快速的身影,半空截下了弗裏德的出擊,兩人霎那交手,各自震開。帝魁被震開的身形迅速緩了下來,單手負背,凝立空中:“我以為你會繼續坐視觀戰下去。在王都時,別人都以穩重、謹慎、擅奇襲來評論你。現在看,你比我預料的更沒耐心啊,弗裏德~!”


    弗裏德披風抖灑,聖眼黃金盾已經套在了左臂上:“我知道你會在這個時候出手。”他的頭發有些長了、卷了,被風吹得紛亂拂動,樣子比以前的沉穩更多了幾分狷狂。他忽然發狂的笑了,怪笑:“哈哈哈哈哈……王都的過去,哈哈哈哈……人,都有過去,過去不代表不變。人都是會變的~!”


    帝魁眼睛一亮:“你的話,很有道理。人是會變的,但是人很難忘記過去。弗裏德啊,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能耐吧,從一個國家走狗,變成了另一方勢力的狗,你的實力是否像你本人一樣變了呢?”


    弗裏德不為他的話語動怒:“嘲諷,增加不了自己的能耐。王都的罪魁呀,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一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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