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這天晚上,暗殺快刀·本小睡了三個小時,醒來時,布置床頭櫃子上的通憶石傳來了一個新的指令:如有機會,製造混亂,三點以前,請速離開。


    她以為那邊會讓她去了解、破壞敵人的城防護盾,但上麵並沒有這樣的要求。讓她速走這是大軍真的要動手的信號,這或多或少與她白天收集的情況有關。在她判斷,整個白霜上城可用的兵源已經不多了,而且很多人都負了傷。信息裏沒有提到白霜城護盾的支字片語,說明那邊打算強攻奪城。自己沒有收集清楚敵方將領和兵員布置的清況,大本營那邊也沒提到,說明那邊並不是特別在意這一點。


    她將通憶石上的字抹去,將桌上的通憶陣也抹了,從腰包裏取出幾塊希蘭的強效充饑餅幹。餅幹是她在路上從別人的屍體上獲得的。她隻吃了一塊,喝了一小口水。她不喜歡飽腹感,一定的饑餓可以使她的思維更活躍,也可以使她的動作更靈敏。她需要思維的活躍和動作的靈敏,當她身處敵後時,這兩項是必不可少的要素。


    三點以前製造混亂,現在還有三個多小時。據說一個人在晚上11點至淩晨1點和淩晨3點至3點半的時候是最為困乏的時候,而3點至4點又是黎明來臨前最黑暗的時候,這時的人睡著的不願意起來,沒睡著的身體最為疲軟。王權的先軍幾天的休整沒有發起真正的進攻,正是全身精力最充沛的時候,而相反白霜城的將士至官兵,精神的弦每天都緊繃著,這個時候到了已將崩潰的邊緣。


    在戰爭學院進修了的本,知道先軍選了一個發起進攻的最佳時刻,今夜將是白霜破城之時。


    本沒有馬上離開屋子,她來到三樓上邊的閣樓裏,借著小圓窗觀察著目前白霜城內的情況,要引起混亂,最簡便的方法無非殺人放火。但她看了一下全城緊張的情況,馬路上的燈全部都燈火明亮,巡視的衛隊縱橫交錯,一隊接一隊,路上隻有官員的馬車還在行駛,普通人都在忙碌。這個時候放火,恐怕起不到效果,火放小了很快就會撲滅,殺人就更不必說了。白霜上城本就不是很大,到處都是人,全城戒嚴,還有治安官員聽到陌生口音或者生人就上來盤查,自打她進入白霜上城開始,還沒刺殺過一名官員,一直都份外小心。


    她擅長暗殺,在西海岸的時候她有一段時間兼職做過殺手,但她沒受過專業的間諜訓練,這不是她熟悉的領域。現在給她的時間不多了,一會兒還要離城,三個小時的時間十分有限。先軍進攻的計劃不會因為她任務成不成功而改變,但她還是想做點什麽。怎麽引起足夠大的混亂呢?投毒,她做不到,這和放火一樣,得引起大規模的人員中毒才會引發恐慌。散播謠言?怎麽散布開呢,敵人的緊張程度到了風聲鶴唳的地步,但未必每一個人都會失去理智,她至少需要到一個人多的地方才能把謠言放出去,但這樣自己很可能會先暴露身份。


    她收起望遠鏡,聽到房屋下麵有幾個居民在說著什麽。她側著耳朵仔細去聽,原來是有兩個從下城逃難上來的人在和本地的住戶說下城被洪水淹沒衝毀的事。說起這事,這幾個人都心有餘悸,祈禱洪水不會再次降臨,期望巨龍的火焰不會燒到城中。然後又在後悔沒有早點離開這裏,現在全城戒嚴,女王執意不肯走,他們想走都走不了了。


    現在恐慌的情緒已經在城裏蔓延了,就看怎麽用這最後一把力將他們心底的最後防線摧垮了。本想不到好辦法,爛辦法倒是有了一個:“噢我想了個什麽爛主意啊,總覺得不是很可靠。不過,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好。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時候,說不準真的能起到效果。”


    她將巴掌大的一小塊通憶石重新擺回桌子上,畫上通憶的陣法,寫上了文字。然後找到了屋子裏的煙灰缸,放在床頭櫃上,將一個沒燒淨的煙頭扔在床單上。


    本點了點頭:“能不能讓他們相信就看運氣了。”此時屋外的幾個人已經走了,她趁著街道上沒人的時候,一點火苗點燃了床單,迅速溜出了屋子,躲到了斜對麵的屋簷下。


    火勢沒多久就起來了,住在附近的人很快看到了鄰家的屋裏著起了熊熊大火,很快就有人喊救火,會魔法的打破了窗戶,用水魔法朝屋裏滅火。


    一隊治安官從街道上趕過來,本趕緊趁亂離開了此地。這個方法雖然不靠譜,但她自己沒冒更大的風險。


    屋子裏的火勢僅管猛烈,可都是表麵的明火,火勢很快被撲滅了。一些熱心的居民和幾名治安官在屋子上下,掃除最後的餘火,聞著滿屋子燒焦的臭味兒。


    “這是誰的房子啊?”


    “是稅務所的一個小職員。”鄰居檢查著屋內燒焦的情況回答道。


    “火勢在這兒,是從床上燒起來的。地上有煙灰缸,看來這是火因了。”治安官以掉在床邊的煙灰缸做出了失火的判斷。但他馬上又看到了另一樣東西:“哎,這是什麽?”


    “是通憶石。”常去傭兵工會的人對這東西並不陌生。


    鄰居奇怪的嘀咕道:“奇怪,他家裏怎麽會有這麽珍貴的東西?”


    以白霜上城的居民富裕層度,買得起一塊通憶石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一個普通的居民買這個幹嘛?


    “上麵還有字。”撿起石塊的治安官點亮了一指光芒,仔細地辯析著上麵被水澆得模糊的字:“‘明天下午4點,洪水破城,請盡速撤離。’”


    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就是城裏有敵人潛伏的探子,而且敵人明天就要進攻了,方法與白霜下城如出一轍,都是相同的時候,相同的方式。屋子裏聽到的人心裏都打了個突,石板上的內容很快傳到樓下其他鄰居和過路人耳朵裏去了,當即在人群中引起了巨大的騷動。


    這件事,這塊石板,細心地人都會覺得有疑點,但不是每一個人都是細心理智的人,何況屋外的人並不清楚屋裏具體什麽情況,隻聽到這麽一個消息傳出來,恐慌就像瘟疫一樣在人與人之間蔓延開了。有人還在議論屋子裏到底發生了,心裏承受差的已經驚呼起來。


    “快跑啊,敵人明天就要攻城了!白霜下城的災難要降臨上城啦!”


    一有人跑,人群裏就有更多的人開始跑,路上不明真相的人聽到這樣的驚呼,有的四散而逃,有的跟著打聽。此時失火屋子裏的治安官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想要封鎖消息已經來不及了。


    好的事情總是沒人知道,但壞的消息永遠是流傳產的最快的。醫院裏、廣場上,凡是人聚集多的地方,謠言被迅速傳播。士兵們、居民們都害怕死神的來臨,吵吵嚷嚷喊著要逃出城。


    混亂的聲音蔓延到改為作戰指揮部的議政廳外,很多人圍在門口抗議要出城,戒嚴的命令讓出城的城門被士兵嚴格把控,僅管也有借職務之便趁機逃走的,但也有忠於值守的人。


    聽到外頭的喧鬧,軍官們站在窗邊向下看了一下,雷切質問來報的官員:“怎麽回事,外麵怎麽了?”


    治安總長官說:“城裏引起恐慌了,居民都要出城。剛才在城南居民區有一戶居民家裏著火,我手下的人撲滅大火以後發現了這個。”說著將找到的通憶石遞了上去,上麵的文字仍在。


    雷切看了一眼麵容大變。


    治安總長官將事情前因後果講了出來。一時間作戰室裏的幾個人都人人自危,這些為官為將的尚且如此,何況底下那些平民。


    他們當中也有冷靜地:“雷切將軍,這塊通憶石有問題,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為什麽沒有被人帶走,這都是疑點。”


    “你說的我知道,但全城的百姓不會這麽去想。”雙目布滿血絲的雷切撩起窗簾再次看了一下底下的民眾:“人都有從眾心態,他們不會辯別真相,隻會傳播恐懼。”


    “那要想辦法製止啊。”


    “現在製止已經來不及了,敵人是希望我們內部潰散。”雖然控製謠言已經來不及了,雷切還是對治安長官道:“立刻在全城張貼告示,就說這是一場鬧劇,一個謠言,希望能穩定住大家的情緒吧。白霜城的民眾不少都經曆過戰亂,不會這麽脆弱的。”


    告示開始張貼,但要讓全城人知曉,顯然沒有負麵消息傳播得那麽快。況且每個人心裏都充滿疑竇。若在以前,天降洪災的話對民眾來說隻是個笑話,可真實的經曆了白霜下城的災難之後,小小的一張告示又怎麽能化解民眾心頭上的巨石?


    城裏的喧鬧聲越來越大了,脾氣暴燥的人開始扔石頭放火要求看守城門的人放他們出去,士兵們守在城門,有的彷徨、有的驚嚇。治安員們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們已經控製不了局麵了。


    雷切帶著人來到街頭,士兵們用無助的眼神看著他,在皇宮安睡的女王陛下看到城內的情況已是焦頭爛額,不知道怎麽辦了。


    雷切在人群中高喊,讓大家堅守崗位,告訴大家這是敵人散布的謠言,但眾人哪裏肯信。白霜城的官民們,很多都有過被敵人兵臨首都城下的經曆,特別是老一輩的人,那時風暴國的大軍也曾打到過他們的首都。有過經曆,本該更堅強的,可白霜下城的事讓他們失去了堅守下去的希望,當通憶石板上的信息蔓延開時,所有人都相信這是真的。


    有人提議道:“雷切,要不開城放民眾離開吧,現在我們受到很大的非議啊。民眾指責我們拉著他們一起陪葬。”


    雷切憂心道:“我擔心開城放人之後,會有士兵跟著一起逃亡。”


    此時,負責看守各城門的讓·胡桑匆匆跑來低聲匯報道:“哥,不好了,北城門的士兵棄城跑了,民眾打開了城門全都在往外逃。”


    雷切心頭一涼還來不及有所表態,北城門開的消息已經在附近人群中傳開了,民眾開始往北城方向奔逃。雷切本來還想加以管控,但馬上又有新的噩耗傳來了。


    “報告將軍。”來報的士兵情急萬分,指著西麵道:“敵人開始攻城了,他們來得好快。”


    胡桑往著西方質疑道:“弄清楚了嗎?沒聽見敵人的魔岩炮聲啊。”


    士兵急切道:“不是炮攻,是強攻,大軍從正麵攻上山了。”


    很快,城牆上的炮聲響起,那是白霜城魔岩炮轟擊的聲音。接著有天雷塔、光積塔釋放雷電光束,遠山下遠遠傳來喊殺聲。


    民眾們大驚失色,驚呼道:“不好啦,洪水要來了,敵人要攻城了~!”


    這一喊,全部都亂了,沒有組織的民眾們四散奔逃,生怕跑得慢一點就會死在這兒。


    雷切和軍官們也顧不上這些了,隻好交由官員自行處理,自己即刻向城牆方向跑去。官員們一個頭比三個大,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整個白霜上城已是混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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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敗柔神·貝魯克:新的白衣頭領。一個愛吹牛的話癆。封騎。守護:撼地巨獸·貝摩


    喬森:貝魯克的朋友,搭擋,已故。


    艾爾絲沃斯:貝魯克的朋友,搭擋,已故。


    裏德·派克:死亡瑪菲亞的實力人物,後遭設計而被影利用對付瑪菲亞。事後帶著‘帝國’刀逃離伊爾修斯山。


    托瑪:隆丹城財政官。相傳這把刀是托瑪不知道第幾輩的曾祖父得到的一把寶刀,鋒銳無比,他們家那一代產下的赫赫戰功中,多少與這把刀不無關係。所以這把刀是托瑪家最重要的寶物,不止是隆丹城,在西澤拉很多人都知道。而且這把‘帝國’刀還有一個傳聞,傳說這把刀擁有非常神奇的力量,隻有有人能夠使用並駕馭這種力量,就能因此開創自己的帝國。但是為難的是沒有人知道怎麽使用這種力量,即使是托瑪的曾祖父也不知道,所以在當年評選聖比克亞帝國國器之時,這把刀才落選了。


    瑞秋:托瑪的女兒。


    銅山典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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