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茲本來悠閑的趴在鎮衛頭頂的夾艙裏,聽到他們以此相威脅十分生氣:“可惡的壞蛋,好卑鄙呀,居然用這麽低劣的手段來迫害大家。我就說壞人都是十分狡詐,十分陰險的,根本不像童話故事裏說的那麽白癡。可是該怎麽辦呢,這些壞人真的會殺害他們嗎?不可以,魔皇·弗茲絕不能向壞人妥協。”


    他透過小孔往外看,但可視範圍有限,看不到他們的人,隻能聽到聲音,又擔心起來:“萬一他們真的動手殺人怎麽辦?我大魔皇·弗茲不正是以拯救大家為己任嗎?我怎麽能為了自己不受威脅,就逃避自己的責任呢?”


    “……5……4……3……2……”


    弗茲糾結道:“可是……可是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是我打不過他們啊?怎麽辦?怎麽辦?沒時間了,跟他們拚了。”他一咬牙,爬到翻板處跳下去:“壞蛋們,你們在哪兒,你們偉大的魔皇·弗茲爺爺在這兒呢。”


    走廊的十字口閃出兩名鎮衛的身影:“臭小子,原來你在這裏。”戴牛角盔的鎮衛想到之前被戲耍,氣不打一處來,踩著兩邊門牆直接撲了過去,便要將這混小子擒住。不料對方身子一矮,從他跨下溜了過去。


    弗茲得意不已,回頭吐舌頭做鬼臉:“嗚嚕嗚嚕嗚嚕,大笨蛋,沒抓到。”


    “我來抓你!”背後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衣領:“小子,跟我們走吧!”


    弗茲掙紮不開,縮起脖子從皮裘外衣下鑽了出來,扭過身狠命的一腳踢在這名鎮衛的襠部:“我才不跟你說呢。”


    鎮衛猝不及防被來了這麽一下,臉色都綠了。弗茲笑嘻嘻道:“痛吧,我就知道好痛。”聽到後麵牛角盔鎮衛的聲音逼來,弗茲趕緊閃身奪路而逃,但前邊馬上又被三名鎮衛堵截,已經跑不掉了。


    “小孩,抓住你,事情就了結了,乖乖的呆著吧!”鎮衛展開魔法,地麵上長出木製的牢籠,將他困在其中。


    “你們……”弗茲抓著木牢使勁搖也搖不開。這時,外麵的天空忽然變暗了,沒過多久傳來無數的鬼哭聲。


    “外麵什麽在叫,是風嗎?”鎮衛們聽得後脊發涼,一個個跑到這條橫向通道的盡頭舷廊去瞧發現了什麽事。但見漫天陰魂飄蕩,發出陣陣慘聲,不知從何而來。


    弗茲見他們這時沒顧上自己,心頭一喜,向較空曠的十字口打出召喚光陣:“大金,靠你啦。”


    大金是他給自己守護雷雕起的名字,父親娶了金做妻子後,他故意給雷雕取了這麽個名字來氣他們。


    雷雕的體型頗大,狹小的空間伸展不開,好在弗茲是將它召喚在廊道的十字口的。雷雕出現後,強健有力的爪子抓著木製的魔法牢籠用力一撕。哢嚓,木籠被撕開了一個缺口。


    “fuck,小孩要跑!”鎮衛們聽到聲音回頭追來。


    弗茲拔腿就跑,同時打出召回光陣大吼:“大金,替我擋住它們。”


    大金身上散出上百道金色觸須一樣的電流貫入筆直的通道內,雷電剛剛噴射出去,便被主人召回了。


    狹小的空間,五個人無法躲避,全部被雷電擊中,身上一陣酥麻,無法移動。不過這些人實力都不弱,裝備很好,有人很快就恢複了,立刻追過去,但已不見了弗茲的蹤影。


    “可惡,這鬼小子花樣真多,一不留神就讓他跑了。大意了!”


    戴牛角盔的鎮衛冷哼道:“不用著急,把剛才的招數拿來再用一次就好了。”他昂聲喊道:“小朋友,你躲起了沒用,不出現我們就把全艇的人都殺了,或者一把火把飛空艇給燒了。你最好快點出來!”


    弗茲躲在房間裏氣得不行:“渾蛋渾蛋渾蛋,又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威脅我。不行,我不能出去了,出去就全完了,他們一定會殺光我們的。我得冷靜,我得冷靜想辦法才行。”他不理會外麵的叫喊,仔細琢磨起來:“等等等等,為什麽所有人睡著了,我沒有睡?聽到笛聲的時候我在幹嘛?”他猛地擊掌,發出輕脆的聲響:“啊,那時候我在洗澡!”他趕緊壓低聲,貼在門上聽了一下外麵的動靜,外麵幾個人都在喊話倒數,還有對方魔獸守護發出的吼叫聲,很吵,大概是沒聽見他在這裏發出的聲響。


    這間房裏睡著一個人,同樣是上下鋪,但空了一個床位。弗茲看著小屋子為難道:“這裏沒有浴室啊,怎麽給他們洗澡呢?對呀,我為什麽要給他們洗澡呢?用水淋不就可以了嗎?”他趕緊在房間裏找起水來。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水在哪裏,連喝的水都沒有。聽到門外邊有人倒數的聲音越來越近,正向這邊過來,急得他尿都快憋不住了,實在沒辦法了,隻好解開扣帶,對準床頭那張老臉:“對不起了先生,請接受我的祝福吧。”


    眼睛一閉,一溜燦黃燦黃的液體在空中劃過優美的拋物線滋在這名五十多歲上下的男子嘴巴、鼻子上。弗茲睜開一隻眼睛瞧了眼,還故意擺動擺動,將這人臉上淋了一溜夠:“咦,醒了醒了醒了。果然是這樣,用水就能叫醒他們。哈哈,這麽困難的問題,我一想就想明白了,我早點動腦筋想就好了。”


    “呃……什麽啊?”躺在床上的男子動了動終於醒了過來,趕緊從床上坐起,一抹臉上濕漉漉地,濃烈的尿騷味衝入鼻孔,直頂腦門,睜開眼睛瞪時開看了弗茲的丁丁。


    “夏勒·弗茲,你幹什麽!?”巨大的咆哮聲在房間裏響起。


    弗茲驚惶道:“哎哎,別打我,別打我……”


    “混小子,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對呀,我就是故意的……不是,大叔,你聽我解釋啊~!!!!”


    這時,鎮衛一腳把門踹開了,房間裏的大叔還在追著弗茲打。弗茲覺著不妙,順勢從鎮衛的胯下鑽了出去。


    鎮衛正要動手發飆,迎麵被屋裏的大叔撞個正著,頓時整個臉都擰了起來:“啊喲~!這麽臭啊,這到底是什麽哦?”


    弗茲趴在地上歉意道:“對不起,最近喝桔子汁喝太多了,有點上火。”


    大叔被對方一阻擋,沒有了氣流吹散氣味,立時再次聞到那驚人的騷氣,一口白漿子噴了出來,連著昨天的隔夜飯嘔在了對麵鎮衛的臉上。


    這個鎮衛當場蒙圈,胃裏的東西瘋狂翻滾,一個沒忍住,噗啊的一口,又吐在了大叔臉上。大叔扶著他的肩膀大口喘息,剛想說抱歉,直接被對方的嘔吐物噴進自己嘴裏,灌了個滿飽。大叔的臉都綠了,難看得像砣屎,像要報複似的,再度忍不住對著對方又嘔吐出來。


    弗茲趁著這點時間爬到廊道上,見有鎮衛陸續追來,忙閃身進了另一間屋子。


    跑過來的鎮衛瞧見門口這兩個人互相嘔吐,不知道怎麽回事,想問清情況,但那股子刺激的胃酸氣味嗆得他們不敢靠近,領著魔獸追入弗茲藏身的房間。


    剛進門,床上的兩女的剛好爬起來,三個人六目相對,雙方都有點愣住了。弗茲叫喊道:“喂,你們看什麽啊,這個人是壞人!”


    鎮衛先一步回過神,提起鎯頭便打。穿著內衣的兩女的也紛紛從床上翻滾下來,進入戰鬥。


    以一敵二,但兩女人幾乎都赤-身-裸-體,實力上也不占上風,有點不是對手。在狹小的空間打起來,反而成了全副武裝的鎮衛盡情發揮的地方,立刻被壓製。


    武器就在附近,但一直被鎮衛擋著,她們拿不到。躲在後麵的弗茲在心裏為她們加油鼓勁,眼珠一轉想了一個主意。他跑到兩女人後麵,抓著她們的胸衣一拉,露了個光光。


    兩個女的俱是一驚,但生死憂關,不敢有半點馬虎。而專注戰鬥的鎮衛見前麵突然出現的四隻白花花的‘兔子’在上下翻滾跳躍,不免分神看了兩眼,這一分神,手上、肚子立刻挨了一掌一拳。


    弗茲一計得逞,在後麵得意的偷笑,再次伸出他大魔皇之手,拍在兩女人臀部抓著她們的褲帶一扒!


    鎮衛一鎯頭敲來,一女的避開之後,騰起兩腿側踢。鎮衛剛要抬起盾牌擋格,但看到兩條悠美長腿的中間,眼睛都直了,腳上立時挨了兩腳,被踹出門外,砸在了背後一直進不來,無法參與戰鬥的刀角雙顎蜥身上。二女趕緊搶奪武器,召喚守護,弗茲也趁亂開溜,去叫醒下一間房屋裏的人。


    隨著被水潑醒的人越來越多,艇內的五名鎮衛加上艇外的四名鎮衛僅管都有些實力,可仍不是對手。一番還算激烈的戰鬥之後,艇艙內被打得七零八落,九名鎮衛全都被製住了。


    九個人被五花大八的捆在一起扔在艇外的沙地上,大家一時沒心情管這幾個人,都看著四周飄散的陰魂。


    魯爾克道:“在我們昏迷的這段時間,外麵發生了很嚴重的事啊!”


    “這些鬼魂看起來對我們無害,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金挽著泰森的手臂:“泰森,這裏的氛圍太不好了,我們還是盡早離開吧。雖然沙克罕他們的狀況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們不能把自己的性命搭在這兒啊。”


    泰森沒有給予答覆,叫了幾個手下審問九名鎮衛。弗茲穿好了衣服,從飛空艇上跑下來道:“爸爸,昨天晚上我看見若拉姐姐,還有愛莉絲姐姐她們都跑了。”


    “哦~!”泰森一驚:“愛莉絲醒了!你知道她們跑哪裏去了?”


    弗茲搖頭:“不知道。不過有個白胡子老頭本來在艙室裏麵抓我的,聽到一聲慘叫後追出去了就沒回來。”


    “白胡子老頭,是鎮長嗎?”泰森對手下侍衛道:“趕緊問這幾個人,他們鎮長去哪了。”問明情況後,泰森立刻派了一艘飛空艇向丘島方向趕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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