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剛剛才開始動手的作品嗎?明明已經這麽完整了。”


    查克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薇姬勃然大怒:“查克、修安,你們竟然敢……”


    蔻拉抬起手打斷了薇姬的發怒,看著眼前的作品:“第一件作品是你和修安一起做的,第二件是修安做的。那這段時間查克你做了什麽?你做這些東西的能力和經驗明明比修安要強很多,所以也就是說這件作品是你做出來的咯?”


    “請……請主人恕罪~!”查克強壓著恐懼,臉埋在地上。


    “你做的這個,應該是……我吧?”眼前赤-裸的女體懸掛在半空中,黑色的短發,血色的眼睛,精致的臉,一雙傲人的胸球突顯在眼前。蔻拉仰頭望著感歎道:“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啊,像我20歲出頭的時候。”


    查克壯起膽子道:“主人現在也很年輕。”


    蔻拉抬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這個肉體的細節方麵做得比前麵兩件要好太多了,你一定花了很多的心思和精力吧,查克?”


    “我……”


    “你把它做出來,藏在這裏,每天會對它做些什麽?”


    “我……”查克嚇出了一身的汗,這短短的時間身上的魔法袍都給汗透了。


    “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做這種事!”蔻拉語氣一變,薄利的指甲在女體身上割出一條縫,抓著它的表皮用力一撕,立刻就是血淋淋的景象。


    查克連連磕頭,連連求饒:“主人,請饒了我吧,查克會為您盡心竭力,做出更多您滿意的作品,絕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修安也跪在地上道:“主人,您就饒恕查克吧,對您來說,他還有利用價值。”


    “饒?為什麽要饒?他有什麽罪?”蔻拉瞥了一眼地上的查克道:“他最大的罪,就是做得還不夠好。”她伸出手指,勾起查克的下巴,看著他醜陋的臉龐,嘴邊噙著笑容道:“你到底對什麽感興趣?做出這樣的東西,為什麽不敢直接對我說出來?”她美目一瞟:“也是,修安雖然是你的妻子,可她已經把自己弄成這樣,你也很難提起興趣吧。嗬,不過你要做就應該做得更完美,這樣的水平做成我的模樣,你是在褻瀆我呢,還是在仰幕我呢?我可不能接受這樣有暇疵的‘自己’。”


    查克如獲恩賜,激動道:“主人,查克一定會做到最完美,絕不敢對您和‘它’有任何褻瀆。查克隻是……隻是仰慕您。”


    “仰慕也好,還是有別的想法也罷……起來吧。”蔻拉收回手,站直了身體:“薇姬。”


    “在。”


    蔻拉道:“西萊斯特不是向我尋求合作的誠意嗎?”


    “是。”


    “就把兩個早期的作品,還有蕾絲送給他吧。”


    “送給他?”薇姬驚訝道:“蕾絲是我們最新的作品啊!”


    蔻拉說:“當初三招之約,他想對付刑徒之門,向我尋求幫助,那就幫一幫他。”


    薇姬遲疑道:“可是這樣就會暴露出一些王座您的實力。就算要履約,可以讓獸將·狼牙或者伯爵去幫忙,又或者隻需要派蕾絲去助他一臂之力就可以,為什麽要送給他呢?”


    蔻拉道:“刑徒之門最終不會有好結果的,你認為西萊斯特一個人應付不了麽?他向我提出這個要求,就是想看一看我有多少實力。”


    “那您還將這麽深的底牌露出去?”


    “這不是我的底牌,隻是我的一張牌而已。你呀,就在太精打細算了。太過精打細算的人,總是看不長遠。”蔻拉輕輕笑道:“我對合作者一向大方,蕾絲隻不過是第一個作品。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十個、第一百個……送出去一個,有什麽關係?正好,我也想檢視一下,新作品究竟有多少能力。這,是光靠實驗了解不到的。”


    “是,薇姬明白了,這就著人去辦。”


    蔻拉返身道:“新成果看完了,我該回椰子島了。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我。”


    “是。”


    回到椰子島,黑體消失了,蔻拉手扶著胸口,輕蹙著眉頭咳了兩聲。


    “媽媽,你生病了?”小丹尼揉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抱歉小丹尼,吵醒你了。”蔻拉來到床邊坐下,慈藹的望著兒子,將他輕輕攬在臂彎中:“媽媽沒事,隻是有點小感冒。”


    “可是,媽媽經常感冒呀。”小丹尼含著手指,眨了眨眼睛單純的望著媽媽。


    蔻拉微笑道:“沒事的,媽媽的病很快就會好的,很快……”


    ……


    夜色總是最好的掩護,不管你要做什麽事,隻要是不太光明正大的事,那夜總是最好的選擇。


    瑪菲亞要做的當然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但也不是鬼祟的小事,他要做的就是趁著夜晚將伊爾修斯山裏的伊爾修斯堡攻下來。


    三天,隻要三天就夠了。這是希拉裏告訴他的,隻要能在伊爾修斯山裏成功的守上三天,所謂的聖祭就能完成。


    瑪菲亞想要的當然不是隻攻入伊爾修斯堡,幫希拉裏完成他該死的聖祭,他想的是滅亡刑徒之門,報之前的一箭之仇。可是他現在寄人籬下隻能聽命於希拉裏,希拉裏答應他,一定會幫他打敗刑徒之門,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他隻能暫時相信。他也知道希拉裏是在利用他,他又何嚐不是在利用希拉裏?


    戈登和泰戈爾回來了,他們並沒有尾隨波多卡西傑的隊伍走太遠就被波多卡西傑的手下發現,實際上他們一直跟蹤得很小心,裝成是西去的旅人,但仍是被發現了。所以他們隻能退回來,正好希拉裏也想聯係他們回來出力,倒省了中間麻煩的過程。


    瑪菲亞收集了一些之前被打散了,散落在附近的舊部,一共有四十多人聚在這裏。冰稚邪看到了希拉裏提到的那些手下,被稱為刺血蘭小隊的人。


    巴沙爾是刺血蘭小隊的隊長,他的臉型長得有點像隻猴子,所以被隊員親切的稱為猴子隊長。茶色短發,梳了個背頭,兩隻耳朵著打了幾枚耳釘,是閃閃發亮的鑽石耳釘。穿著很體麵,咖啡色的馬夾,白色的打底襯衫,咖啡色的皮甲褲,穿了一雙有些發舊,但仍能體現身份的皮鞋。若在平常,像這樣的人很難將他和不法份子聯係在一起,可事實上和希拉裏一樣,他們就是這樣的人。


    科爾是個女的,她有一雙兔子的耳朵。不是那種風俗店、情趣館裏戴毛茸茸耳朵的兔女郎,而是真正的兔耳。大陸上以百億計的人口中80%左右的人都是克羅馬農人,也就是大多數的普通人,而其它亞人種族、異人種族加起來隻占了20%多一點。而獸耳族在其中所占比例特別少。


    有人說他們是克羅馬農人與獸人雜交出來的物種,也有人說他們天然便是如此,這件事並沒有一個定論。不過在大陸上,獸耳族被視為下等人,低賤的種族。因為在魔法的世界中,有一種固有的觀念,那就是人與人的生命在自然界是平等的,因此人與人也是平等的,這源於在生命的締約中,一個人不能將另一個人締約成自己的守護,不管這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弱是強,都遵遁這一定理。而獸耳族不同,他們和人馬族一樣,可以被其他種族的人締約成生命守護中的奴仆。僅管他們一樣能學習,一樣能變得非常強大,但在很多情況下,他們和人馬族仍然不被其他種族尊重。


    科爾就是獸耳族的一員,粉白的頭發,粉白的耳朵,一雙玻璃般的紅色兔眼,也許因為風吹日曬的關係,她的皮膚被曬得有點黑。踩著高蹬的黑色皮鞋,黑色卻輕薄的金屬護額、護臂、護脛,穿著很薄很薄卻緊緊貼身的黑色皮衣。性感的著裝,看起來還真有點像情趣館裏的兔女郎。她和巴沙爾似乎是情侶關係,這一點從巴沙爾正枕在她的懷中可以看得出來。


    瓦安與瓦姆也是一對情侶,這兩人看上去比較年輕,似乎隻有20歲出頭,最多不會超過24歲。他們穿了一對情侶穿,連身上穿的分裂式鎧甲也是情侶裝的款式,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一對似的。也許俊男美女的年輕人總是對甜蜜粘人的愛情更加執著。


    邦是他們六人中年紀最大的,40來歲的樣子,也梳了一個金色的大背頭,薄薄的胡渣掛在臉上,額上和臉上的兩道疤讓他多了些歲月的痕跡。他這樣年紀的人當然已經結婚了,妻子叫金克絲,此時就站在他跟前和他述說著什麽。


    金克絲已有30歲,但看上去隻有25、6的樣子,黑發黑眼睛,背上背著一把不俗的寶劍。大冬天披了一件皮衣,皮衣下的穿著倒是很輕便,應該是在為等下的戰鬥做準備。


    瑪菲亞看到成雙成對的這六個人,各自在不同的地方低聲細語,心情十分不爽。他雖是一名殺人如麻的匪盜,也有過不少女人,但那些都是他生命中的過客,從來沒有一個眼前這樣的‘親人’。他忽然有一種自己或許該找一個真正的女人去結婚的念頭。


    戈登和泰戈爾同樣很不爽,特別是瓦安和瓦姆,自從來到這兒以後,就一直靠在岩石下抱著親嘴,幾乎就沒停下過。戈登摸了摸黝黑發亮的光頭,咒罵道:“他媽的,這些人是來幹事的嗎?一個一個成雙成對秀恩愛,希拉裏,你的人到底行不行?不是說有七個高手嗎,怎麽隻來了六個?”


    希拉裏沒說話,是卡欽絲接的話:“行不行,等下動手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七個人是來了,不過得留下一些人看管東西,所以隻來了六人。”


    冰稚邪幾個起落跳到一塊荒岩上,對下麵的希拉裏他們道:“這些人加在一起,要攻入伊爾修斯山也許能行,但如果刑徒之門要反攻奪回,想守三天太難了吧?”


    希拉裏抬頭對他道:“我是一名木係魔士,而且元素化了,我有把握在山裏麵將敵人困住,而且後續還有一些人,等攻入山寨他們就會到,到時候會有幾百人,一定能守住山城。”


    冰稚邪輕笑:“你最好別太自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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